26（痛）

“我们自己做的第一把武器！尧安，你给它起个名吧！” 界面上，金色剑身加上白金剑柄，椭圆形的蓝宝石让武器本身变得多了一丝神圣；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作为专武的技能它一个都没有少。 生于天火，独往裁决 以圣剑之名，审判万灵 “就叫‘圣裁’吧。” 乐时秋点点头，在武器框上写下名字，并转到了初尧安的账号。 “我会好好使用它的，会让它和我们一起登上巅峰！” “好！” 它不需要回炉重造，哪怕它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单手剑宗师职业，哪怕它伤痕累累出现了破损，已经到了无法恢复的地步，它也依旧是‘圣裁’。 嘀嘀嘀—— “我不是说过要多关注他的情绪吗？精神和心理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伤口也因为淋雨恶化了，出现发炎的症状，先住院观察几天吧。”医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乐时秋，继续说：“这次醒了之后，不能保证他不会像之前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疯。” 这句话是在提醒初尧安，乐时秋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 谁也不能保证一个有心理问题的人在受过心理和精神的双重冲击能保持清醒的。 “初尧安！” 声音在走廊上回响的同时，初尧安也随着那个声音转身，只见那个身影快速抓住他两侧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此人正是乐时枫。 也是初尧安发消息告诉了他乐时秋现在的状况；面对乐时枫的怒火初尧安表现的相当淡定，不，与其说是淡定，不如说是太过伤心而流不出一点泪水。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会好好的保护他，让他不受伤害，你知道初中那个时候秋秋发生了什么吗？！” 说着说着，乐时枫自己都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他没有告诉初尧安以前乐时秋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整件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 阴暗潮湿的储物间，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气味，被他们那种人做了那种事；乐时枫也怪自己发现不及时，如果早点发现乐时秋不见了，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乐时秋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是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不是那里青一块就是那里紫一块，隔天见乐时秋还没醒来的时候，乐时枫真的以为要失去他了。 “我不知道，秋需要的关心我可能也给不了，但是我就是想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我也会珍惜；这次是我错了，等秋醒之后，我就离开。”初尧安神色暗淡，形是空洞的双眸半沉也能透露淡淡的忧伤。 “你想去哪？”乐时枫松开他的衣领，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他打回现实，“当初你回来的时候，我是有多么高兴，因为秋秋心里一直有你；听晚晚说，他时不时就会提起你，所以我就觉得如果你回来的话，或许就能让他从那时候的阴影走出来。 “但现在看起来，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想要去逃避的懦夫！你不是喜欢乐时秋吗？不是说过要永远陪在他身边吗？那你现在算怎么回事？说过的话都拿去喂狗了吗？你要是还喜欢他的话，就应该留下来！” “……” “这不是在求你，是他需要你。” 喜欢吗？不，我对乐时秋的感情已经不是喜不喜欢了，那已经超越了兄弟之情，超越了世间所有； 爱不爱，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对乐时秋的占有欲，想要做他身边那个现在无主位置的人。 初尧安有些纠结，曲折，还有心酸。 “小枫，谢谢你打醒我；但你说错了一句话，我不是喜欢乐时秋，我是爱他！喜欢和爱是不一样，喜欢不需要克制，爱需要……” 乐时枫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明白了初尧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点头道：“行，那今晚你就陪着他吧，希望你们班主任不会因为秋秋请太多次假而骂人。” “放心，她是我大姨，肯定批的。” “什么玩意儿？云三中美女排行榜第一的欧阳昭是你大姨！” 云三中是出了名的帅哥美女聚众之地，每个班至少都会有一位，像在高一三班的初尧安和身为班主任的欧阳昭，无不是俊男靓女，也就有了排行榜这一说。 但欧阳昭是初尧安的大姨这一点他是真的惊讶到了，原来欧阳昭已经这么老了吗？ “在班上我可不会当面说，大姨没有看上去这么和蔼，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老了，特别是在辈分上，所以私下我也不会说。” 初尧安这么一解释他就明白了，再透过门窗看了乐时秋一眼，“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乌云散去，明月依旧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在地面，似一层碎银，晶亮闪光；同时，树叶揉碎月光散在乐时枫的身上，他并没有回家，也没有选择回宿舍，双目像初尧安刚才一样空洞无神，失魂地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 —— 放学一响，坐在乐时枫后面的乐时麟就伸头过来说：“二哥，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大哥了，他班里的同学也说大哥今天没有请假。” 乐时枫还在悠哉地整理着课本，不以为然地说：“那一会儿我们去宿舍找他吧，等我把东西整理完。” 两人询问了宿管阿姨，宿管阿姨也耸了耸肩说：“昨晚他就没有回来，今天也没见到他人，登记表上没有他的名字，我已经跟他的班主任和校方上报了，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没有头绪的两人准备回家再想办法，可刚一出校门就听到隔壁小卖铺门口的几个高年级的人对话； “你们说那小子被这么一教训会不会出事啊？” “放心吧，那里连个监控都没有，等有人发现他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的。” “哈哈哈，说起来也好笑，被干成那样了还能叫出声来，说‘放我出去’‘拜托’这种傻话。” 越听越不劲，一种不好的想法同时出现在偷听对话的两人脑海中，乐时麟当及一拳往笑出声的人揍了上去，面对三人的反击乐时麟也是绰绰有余，几分钟的功夫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乐时麟一手领起其中一个人，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威胁他，那人已经口吐鲜血，左眼已经被打得发紫浮肿，牙齿都掉了一颗，“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他现在在哪？” “在，在艺术楼废弃的储物间，大哥你别打了，这件事我没有干什么啊！是，是他们干的！”这人立刻认怂把身后的两人出买了。 乐时枫在乐时麟开打之前就打通了乐时秋班主任的电话，听到了全过程，不敢耽误一分一秒的和乐时枫前往他们说储物间。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味，门还被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给堵住了，乐时枫顾不了那么多，使出吃奶的劲一脚踹开了老木门。 进门的那一瞬间，那股腥臭味更加浓烈了，储物间那些物品本身就散发出陈旧的铁味和酸味，三种融合之后让鼻子都有些不通气。 在脏乱的空间里，乐时枫一眼就锁定了最里面的大型储物柜，两人合力将堆在外面的杂物移开，一个又一个打开柜门，在打开最后一个的时候发现上锁了！ 班主任去找管理人要钥匙，乐时枫拍打着柜门喊道：“秋秋！是你在里面吗？秋秋！” 乐时枫头一侧紧贴在柜门，试图能在里面听到不该存在的声音； ‘虽然我从不相信上帝，认为这一切都是默定的事情。’ ‘哪怕是救一个陌生人，我也不希望里面的那个人是你。’ “……” “——” 微弱的呼吸声从里面传出，乐时枫还没来得及确认，班主任带着钥匙来开柜门了； 一个身影在开门的瞬间虚弱地倒在地上，赤裸着身体的他到处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特别是下面，双手双脚又被绳子绑了起来，只有因为口水而失去粘性的胶布半挂在他嘴边，从柜中出来的时候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口新鲜的空气。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见到乐时秋的时候，心里还是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秋秋！” 四肢冰冷，脉搏微弱，班主任二话不说就将乐时秋送到了医院，乐朗天和何静宛收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何静宛更是在乐朗天的怀中痛哭；在一系列的检查和手术之后，乐时秋才勉强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还说：“如果他明天醒不过来的时候，那可能以后都会是这样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像是圣旨一样无法为抗，又如地府的阎王下的请帖，对那时仅仅只有十三岁的乐时枫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险些瘫坐在椅子上。 乐时枫再三再四的请求下，乐郎天才同意他今晚陪着乐时秋。 紧握住乐时秋冰冷的手，从不相信那些神话的乐时枫第一次在心中不断地诉求上帝，求乐时秋能够醒过来。 或许是上天真的回应了他，乐时秋在第二天夜里醒了过来，可他在朦胧的时候，开口第一句就是：“尧安……” 乐时枫下意识用上牙膛咬住了下嘴唇，说实话，他那时真得很嫉妒初尧安，十分地不理解为什么是初尧安？ 但后来他想通了，如果初尧安真的可以让乐时秋恢复过来的话，那这些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