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阶试炼】循环的刻度——重回

一阵新年的烟花绽放声，惊醒了梦中人。

凝视着窗外，烟花停留在空中定格，却不曾落下。

“梦中梦么？”

抓过枕边的手机，刺眼的屏幕上显示着今天是新年，已经过了大半年了的今年的新年。

困意全无，既然是梦，也随它去吧。

周围没有喧嚣。

想去倒点水喝，却发现拧不动龙头。

还好保温壶里还剩了些红枣茶，将就着喝一喝。

虽然是梦，却看到无数跨年祝福的消息的在聊天窗口，忍不住发出去。

【哪都别去啊最近。】

【你的世界会动了吗？我的停摆了也……】

【不是梦么？】

【我也以为是梦诶！】

【烟花都在窗外好几分钟了！】

【我拧不动水龙头。】

【还好我抽水马桶可以用……】

【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跟我对象约着见面，结果谁也没见到谁。】

【我周围静得离谱了，你们呢？】

【我这也是，除了我自己的声音，啥都听不见。】

开门到街边的二十四小时超市，灯亮着，没人。

屯了点米和日常所需，多买了点水，结账处没有人。

自己研究了一会怎么刷货品，把帐付了，扯了个塑料袋装了东西回去。

【你今天值班吗？】刚好有加便利店员的微信。

【就在店里啊，有什么要买么？这么晚了我送不了，明天吧？明天我给你送过去。】店员回。

【我刚刚去你店里了，没看到你。】

【不可能，我一直在收银台啊。】店员回。

【哦……】

【不过不知道从几点开始外面就静悄悄的，连汽车声都没了，今天不是跨年吗？倒数计时声都没有了……】店员回。

【你真的觉得今天是今年的第一天？】

【是啊，不然嘞？】店员回。

换个聊天窗口，回到群里聊。

【你们觉得今天真的是今年的第一天？】

【不是啊，不都年底了吗？估计是梦或者时间错了。】

【什么年底？你们是有时差吗？】

【难道不是梦吗？不然怎么解释我和我对象都在我家，我们却互看不到对方，我们还各自拍照了呢，一起在房间里，甚至一起坐沙发丄了，照片里也只有自己，拍照时间都对了。】

【总觉得时间过得也太漫长了。】

【梦里的时间你们还较真什么啊？】

【我这有沙漏，我试试。】

拆了袋零食，慢吞吞地吃着，一口嚼了几十下，看着秒针一圈一圈转动。

【绝了……沙漏一趟一分钟，本该2点的时间又跳回1点59】

【我就说怎么时间感觉特别慢，应该卡在这很久了。】

【烟花也没动啊……】

打开电视，电视里还在重播各台的跨年晚会，放着不管，不知道重播了多少遍。

【一起打盘游戏吧？】

群里开始积极组队，一玩就不知道时间，也无法知道时间。

“诶，我下了啊，手都按痛了我……今天打太多局了。”语音里队友说。

“我刚手都抽筋了，天气好冷。”

“那咱语音聊聊呗？我也乏了。”

“你说我们到底是一起做梦还是怎么？”

“说不定就我是做梦，你们不过是我梦里的人啊。”

“这梦也太长了点……”

接下去的时间里，大家依照生物钟在生活，饿了吃，困了睡。

【我觉得，这不是梦！大概是什么冰川融化后气候骤变时间错乱。】

【只剩聊天工具可以与别人联系，满大街都没人能不是梦？】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一人，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