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ale】睹物思人的后半句，永远是物是人非（二）
【看前须知】
*此文轻微CP向：cross!sans X X-frisk
*灵感来源：X-tale时间线漫画旧版（https://xtaleunderverse.lofter.com/post/1f5eb672_1cbcae1b5）
X-tale时间线动画合集（https://b23.tv/0SdGbs）
X-tale 21年（2021新版，连载中）（https://xtaleunderverse.lofter.com/post/1f5eb672_1c9677e98）
*此文是基于原作并加入主观想象而作，因为原作剧情虐心又复杂，人物性格具有多面性不好下手。带有大量主观臆想的关于SF虐心的小故事，建议先看原作以防被带偏。
*大量人设崩坏警告，萌新文笔不喜勿喷，若涉及侵权请联系本人删除道歉
*封面来自underverse第二季OP
（温馨提示：cross前面的那个是X-frisk或者X-EVENT，所以选择当封面）
【记录编号零，时间线二】
【我把之前的时间线覆盖到新的故事里了】
【孩子们会被我的造物所围绕】
X-gaster两手分别牵着他们，在怪物们的簇拥下走向国王夫妇，像之前一样请求他们帮忙照顾这两个人类孩子。
Toriel皇后双手抱在襁褓中熟睡的Asriel，看见她的丈夫，无声的表明自己的立场；而Asgore则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抚摸他们的小脑袋，目光柔和：“请放心，gaster先生，我们会把他们当做亲生孩子一样对待的。”
“有劳了，Asgore先生。”他低头看向孩子们。X-chara手中紧紧攥着上条时间线遗留的心型挂坠盒满脸抵触和厌恶，X-frisk一脸阴沉地偏过头去，并不回应Asgore的善意，显然还没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别再这样了。”
X-chara低吼吼着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让自己最信任最在乎的人的生命被视为草芥，被随意的创造和毁灭还毫不知情，他绝不允许！
X-gaster见状立刻变了脸色。
【我可不允许这种词出现在我的世界】
......
相较于他的哥哥X-frisk心思更细腻一些，更感性一些。在时间线一被覆盖后，同样承受悲痛的他看见哥哥闷闷不乐时，将一大把刚采到的花递给哥哥以示安慰——虽然他平时顽劣异常，但还是十分重情重意的。
对于时间线被篡改伙伴们的记忆被抹除这事，自然不乐意，但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忍让，想借此让X-gaster满意，进而让这条时间线得以保存。
只要大家都在，一切痛苦他都愿承受。他只想保持现有的生活，想让X-gaster停手,就好......
X-frisk和X-chara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虽然不满，但仍然寄希望于X-gaster的，仍是顺从他的；而X-chara则是已经意识到他的力量强大到十分危险的地步，对所谓的完美充满了怀疑，只想警告他想阻止历史重演。
但X-gester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屑一顾，一心一都在完美世界的研究上，而早已忘记了他的初衷。
X-frisk强压下那些念头，努力让自己融入新的生活中去；而X-chara受挫后没有死心，他试图唤起伙伴们失去的记忆。但无论他如何详细的描述，大家都没有一点印象，甚至觉得难以置信，这让他更加沮丧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因为那个该死的覆写按钮，它使得眼前这一切都亦真亦幻，随时可能再次消失。他不愿再体会那种伤痛，但也无力阻止X-gaster抽风，只能独自生闷气，拒绝其他人的接近。
【没有希望，就不会感到绝望。】
“你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
X-frisk远远望着X-chara，夕阳把他哥孤独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良久，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懂，sans，你不知道我们都经历过什么......”
【只有我才理解他，这些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唯一能做的，无力的，消极的反抗罢了。他和我一样心里不好受】
“是来地底之前的事吗？”sans不解。
孩子们似乎有心事，就像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墙把他们与这个世界隔开，温暖与欢笑无法感染他们灰暗的内心，扫不尽那些笼罩他们的阴霾。
究竟是怎样重大的变故让两兄弟一蹶不振？
他对此一无所知。
据说刚被国王夫妇收养时，X-chara不爱说话精神状态很差，X-frisk总是噩梦缠身，被吓醒以后他就咬着被子抽泣，难以入眠。之后X-chara便抱来枕头和弟弟一起睡，轻声安慰他给他擦眼泪，这才让X-frisk睡的稍微安稳一些了。
Toriel很担心两个人类孩子的心理健康，但X-gaster闭口不谈他们的身世，也对此毫不关心，只是用“小孩子的有什么事过一阵子就好了”诸如此类的话来搪塞。X-chara偶尔也会零零碎碎讲述些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没人能真正理解，久而久之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孤僻了。
X-frisk摇摇头转身离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才刚迈出几步，他就感觉自己胳膊被拉住了，一回头，果然是sans，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他显然没料到sans会拦自己，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满地想掰开那手：“放开我，sans。”
对方的眼神陌生得有点可怕，盯的他后背有些发凉——这个懒骨头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先不说他们是交情很深的朋友，以他皇族成员的身份，以他的年幼，sans以及其他怪物都对他很友善。但现在他莫名感觉到一丝危险，万一对方忽然翻脸不认人，恐怕真的会......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snas跟聋了一样不松手，但力度要轻了一些孩子：“告诉我，孩子，我们是朋友吗？”
X-frisk的心脏在狂跳，他不知道sans想干什么，只觉得自己处在受威胁的，十分被动的境地，本能在驱使他挣扎呼救，但心中升起另一种念头让他放弃了这一做法。
“是......当然是！”
X-frisk不再挣扎，慢慢放松下来，
【sans是不会伤害我的.....】
【我得信任他】
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样，sans松开了他，像是刚洗过神一样的后退几步：
“抱歉孩子，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
在X-frisk选择再次逃避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疯一把拽住了他。可能是动作太粗暴了，可能是表情太严肃了，X-frisk被吓到了，甚至开始反抗。当时他已经开始后悔了，但孩子越激动越挣扎，他越不敢松手，心里越是发虚。
万一松手，他跑得离自己远的怎么办？不再回头怎么办？
再追，恐怕会被其他守卫视都要伤害他，今后可能都进不了身了......
sans的手在微微颤抖，尽管可能会适得其反，但还是固执地不愿松开。
【我不会伤害你的，请相信我！】
好在X-frisk虽然出于本能的紧张，但还是停止挣扎，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你吓到我了......】
sans温柔地抱住这个委屈巴巴的孩子。真怪，骷髅应该没有体温的，但X-frisk却觉得他的怀里是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安心......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孩子，尽管有的时候帮不上忙，但我愿意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来分担你的痛苦。”
sans注意到他的眼角有泪光，心里一阵怜惜。
【这么小一个孩子，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伤痛？他本该无忧无虑的享受童年的美好啊......】
“那你愿意相信我吗？”
X-frisk用力点了点头，片刻后，开始缓缓讲述那个不愿提起的过去......
“天呐，我真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能在这么热的天气里穿这么多的衣服。”
“这感觉就像在地狱里燃烧，对吧，sans？”
X-frisk将好棒冰掰成了两根，将其中一根递给了sans。
“不，我成功卖给他们一箱我自己测试过的防晒霜。他们的皮肤会非常安全，嘿嘿。”
sans闭着一只眼笑着将冰棍咬进嘴里——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他说的话可信度趋近于0%，对此X-frisk早已摸透了。
【测试个鬼，你甚至连皮肤都没有！】
他撇撇嘴无力吐槽这一点。
与上条时间线相比，sans除了多围了一条围巾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其它怪物也是，这多少给了X-frisk一些心理安慰。
【算那家伙有点仁慈之心......】
或许事情真相并非如此，但他不想再去纠结那些该死的东西，只想安于现状，让伤痛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化也未尝不好——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真高兴能看到你们兄弟俩能笑起来，和大家快乐地相处。”
“Asgore真的很擅长鼓励别人，对吧？”
sans指了指那边热闹的人群。X-chara已经长大不少了，在经过Asgore的开导后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现在他正将一大杯冰淇淋递给他的国王老爹——上面的纸条上还写着“Best dad”呢。
不仅如此，X-frisk还注意到之前被自家老哥视作珍贵之物的心型挂坠盒已经出现在父亲的脖子上，看来他真的很亲近父亲，从内心深处接受现在的生活了。
“这有点讽刺，还记得我们几年前说的吗？”
“一个缺乏同情心的人怎么可能创造出像Asgore这样善良的人呢？”
“chara和我完全不能理解X-gaster，但我们很开心他能给我们比他更好的事物。”
“让我知道这事真的没事吗，朋友？”sans意识到话题的沉重性，转头看着X-frisk，“如果他决定终结这一切呢？我们又能为你们俩做什么呢？”
“chara有一个帮助他变得更强的人，我有一个愿意倾听我诉说的可靠的人。”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我们会和痛苦抗衡。”
“ 无论他要花多大的努力，他也不能让我们忘记。毕竟，我和我的兄弟不是他的造物。”
两位老友以及在场的所有怪物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他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尽管有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神仍十分冷峻，像十年冻土层。
【记录编号一，时间线编号二】
【过于幸福了】
【在这一点上，我将无法创造出整个多元宇宙中最好的故事】
【也许，死亡会让这一切变得有趣】
在来到地表后，人类和怪物矛盾冲突不断，尽管已经成年的两兄弟每天都在协调处理这些麻烦事，身为国王的Asgore和人类的领导人谈话想极力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但情况还是不可避免地一天天恶化下去。终于，战争爆发了。
怪物们体质特殊，这使得他们天生具有强大的魔法用于攻击和防御，但在人类极其强大的灵魂与高智商的头脑面前，在高科技的武器面前——相当于一方靠蛮力一方靠科技——再加上数量处于劣势，怪物一方伤亡惨重，远远超过几百年前的那场战争。
当年的那批怪物大多已经离世，就连被称为“战斗英雄”的Gerson也年迈到无法举起他那“正义之锤”，仅剩Asgore还有这强劲的战斗力；皇家守卫们作为新生力量，在危难当头时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面，奋力死战——其中还包括了papyrus。
Undyne曾经跟X-frisk说，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加入。的确，papyrus实力很强，责任心很强，总是那么精力充沛；但他仍不适合战斗，他太善良太单纯了，一旦上战场会被撕成微笑碎片的......
但皇家守卫没一个贪生怕死的。
sans劝不住他的弟弟，又放心不下，便以雪镇哨兵的身份一同加入——尽管他平时懒洋洋的，认真起来实力不容小觑。
血染红了天空，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每一道障碍，都成了血腥的战斗场地。断壁残垣，尸横遍野，尘埃飞扬，昔日繁华的都市被死亡所笼盖，足以可见战斗的惨烈程度。
【困兽犹斗......真有意思】
【不过我还可以让这一切变得更有趣】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
当时sans正率领一部分皇家守卫和人类激战，谁都没用注意到那些巨大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身在队伍前端的他就更不用说了，直到一个倒下的守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提醒他：
“长官，小心......”
他猛地一回头，当终于发现那些巨大的东西朝着自己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紫色的尖刺瞬间击穿了胸前坚实的盔甲，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他看见街道拐角处那高大的紫色身影，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东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是他.....】
在守卫军凄厉的哀嚎声中，在人类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他眼前一篇模糊，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得知sans他们战败的消息后，手机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摔成了两半。
【不......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失败......】
“发生了什么？”
听到动静的X-chara走了过来，看见弟弟面色惨白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那里，他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哥。”X-frisk缓缓扭过头来，声音都在颤抖，“我怀疑这不是意外......”
【他干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你的意思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的面部表情中读出不安——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谁也没敢动，仿佛多拖延一会就能让噩耗晚些到来一样。在没得到回应后，门外的人显然失去了耐心，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两把魔法凝成的双刀直接劈开了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Asriel......！”
X-chara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喘着粗气情绪激动的弟弟，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Asriel这样失态的样子。
【准是出事了】
在见到他们后，原本濒临崩溃发狂边缘的Asriel似乎恢复了些理智，但他的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着，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chara，frisk，那边出......出事了......”
“是sans吗？”X-frisk脸部扭曲着回答，“我们已经知道了......”
“不，不......”Asriel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是父亲，他已经，已经......”
X-chara瞬间感觉不妙，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着：“已经怎么了？说！父亲出什么事了？”
Asriel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字，眼泪倒先流了下来，X-chara见状心里已经得出答案了，松开手踉跄地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噩梦成真了。
......
当Undyne他们赶来增援时，守卫军已全部壮烈牺牲，还有大量人类的尸体在一旁，只有将重伤昏迷的sans抢救回来。
这场战斗太蹊跷了，按理来说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领头的sans也不是轻而易举能被击败的；不仅如此，有很大一部分人类尸体上都只有一处伤口，伤在胸前，像是被利器击穿——守卫军残破的盔甲上也有类似的痕迹——先不说交战双方所持武器没有一种能留下这种痕迹，一击致命，人类和守卫军都因此而死，只能说明一点：有第三方介入这场战斗，并且出手稳准狠，堪比一场屠杀......
同时杀死人类和怪物还能轻易脱身，Undyne实在想不出来是谁，也不敢过久停留，只能先将sans带回来。但当她回来时另一个噩耗也接踵而来——Asgore战败，身负重伤——她便知道，这绝非偶然，那个人是故意摧毁怪物中最强大的一支，来动摇军心！
“该死，究竟是谁？谁干的！”
Undyne此时气得只想揪出这家伙并用长矛把他捅得透心凉，但也只能想想而已。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根本无暇去调查，沉浸在悲痛中的怪物们也无力配合她......
除了那两个人类孩子。
想到这里她请求Asriel去通知chara和frisk，希望他们能有所发现。
（另一边）
Toriel在查看他们的伤势之后，悲痛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灵魂受损严重，再强大的治疗魔法也无力回天。目前她只能借此让他们多撑一会儿，让孩子们能见上最后一面……
X-frisk在得知消息后几乎是以光速赶来的。sans，他最信赖的朋友，现在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出发前懒骨头还再三向自己保证会平安归来，一向强大的他竟然在这次失败了，一向守信的他也竟然在这次食言了……
他的手之前有这么冰吗？
不，不是的，记忆中那只手一直是温暖有力的，即使他是个骷髅怪物……
“sans，你个懒骨头，别睡呀……”
“算我求你了……快醒醒，大家还需要你……”
【我也需要你】
X-frisk像孩子一样无助地呼喊着老朋友的名字，心里还残存一丝希望------这只是他的一场恶作剧，等玩够了，他会突然睁眼笑起来，并擦去抹在嘴边和衣服上的假血------但这次不可能了，他破损的盔甲上是货真价实的血迹，有人类的，更多是他自己的……
【我一直在骗自己，不是吗……】
【骗自己那混蛋会就此收手，骗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到最后谎言终究是谎言，不攻自破。】
（时间十的漫画和动画都证实sans确实会流血）
正当X-frisk快绝望时，sans忽然轻微咳嗽了几声，几秒后勉强睁开了眼睛：“孩子……”
“sans！”他瞬间激动起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我在……”
sans的眼神很空洞，早已没了昔日的生气，但在看见X-frisk时涣散的目光便重新凝聚起来，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血沫充斥在口腔中。
X-frisk见状连忙低下头，将耳朵凑了过去，sans再次努力调整呼吸，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终于磕磕绊绊地说道：
“骨手……他偷袭了我们……”
“谁？什么骨手？”
听到这里他心都凉了半截。
【该不会真的是……】
“巨大的……骨手，掌心有刺……”
带刺的骨手，正是X-gaster的攻击方式。
“混蛋……这个混蛋！”
尽管早有怀疑过，但在被证实后还是难以接受。
“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没有告诉你那些事，他也不会……”
X-frisk自责极了，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结果，他百分之800会选择隐瞒，选择独自舔舐伤口将伤害降到最低------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什么药都能吃，唯独后悔药不行。
“这不是你的错……”尽管命垂一线，他仍在拼命保持一丝清醒，“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好事，起码这样他就不会对你下手……”
【这解释真是有够牵强的……我猜到他动了杀心，但没猜到他下手这么狠。】
【其他怪物是无辜的……】
“不……你，你答应过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会做我的倾听者！”X-frisk情绪已经崩溃，雪白的床单也已经被抓破，“你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咳……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你为难我这个懒骨头了……”sans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一如既往的任性呢，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但这次真对不住了，frisk……】
“好吧，好吧，扶我坐起来……我还能给你最后一个礼物。”
当X-frisk小心翼翼地照做------就像对一个瓷娃娃轻拿轻放时------sans像是调动最后的力气，僵硬地给了一个拥抱。
他愣了愣，但下一秒便紧紧搂住面前的骷髅怪物，不肯松开，仿佛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跟死神抢人。
就像sans当年粗暴拉住他一样，很孩子气，却是唯一挽留对方，十分脆弱的方式……
有一种纤弱叫坚强。
【他的身体和他身上的盔甲一样冰……】
想到这里，X-frisk心里一阵酸楚。
sans无法在像十多年前一样把他搂在怀里，不仅仅是身高差，更多是因为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应该独自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但谁让自己心软做出那个承诺呢……
尽管这个拥抱很吃力，尽管对方因为害怕无助抱得很紧以致于有些喘不过气来，尽管胸口的伤口愈加疼痛起来，但他咬咬牙忍住了。
这是sans最后的温柔。
【五】
【每个人都被逝去的痛苦所影响，尤其是这两个人类】
【他们的反应很值得观察，这种气氛让我感到了】
一片骚乱中，唯有X-gaster不慌不忙地一边用手帕擦拭手掌的血迹，一边满意地欣赏眼前这一切。
一旁的X-Alphys抱着记录本轻轻颤抖着，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阻止这个病态的疯子-------也根本阻止不了。
这一点也不过分。因一念之差而导致数不清的怪物和人类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反而对此感到满意，这，难道不是一个疯子？一个对完美事业有着接近病态追求的疯子？
身为助理的他也无法预测X-gaster的下一步行动，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战争不会因为这两个怪物的牺牲而结束。
毫无希望可言。
尤其是那两个人类。
X-chara的反应非常激烈。在看见奄奄一息的父亲之后，他歇斯底里地狂吼着，瞳孔因为极度的愤怒与仇恨染上了一层猩红，像个发狂的凶兽；X-frisk则像个雕塑一样一直保持趴在病床边的姿势，没有哭，没有叫，仿佛魂魄也已经跟着sans离去，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副空壳……
“chara殿下，请您冷静一点！”
为了防止他情绪过于激动而伤到自己及周围的怪物，几个守卫连忙上去边拉边劝。
【冷静？冷静你个大头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对于正在气头上的X-chara来说这个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他转身就想一拳把守卫们的头盔锤爆。但当攥紧拳头时，他无意间注意到在不远处看戏的X-gester，还有畏缩一旁的X-Alphys，短暂地愣神后，他的表情再度凶狠起来，恨不得将目光化为利刃把这混蛋千刀万剐！
弟弟的直觉是对的，这压根儿就不是意外，而是X-gaster故意在那里作妖！是他精心策划灾难的诞生与扩散，是他杀了自己和弟弟最在乎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满意？】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让我们有更幸福的生活，呵，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
X-gaster也注意到凶光毕露的X-chara，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随即便被压了下去。
【他们的反应很值得观察，这种气氛让我感到了XX所提到的“兴奋”】
【我做了什么坏事吗?没有……这就是现实生活的运转方式】
……
【记录编号3时间线编号2】
【已经所剩无几了，是时候再次覆盖这个故事了】
“够了，你觉得这很有趣吗！？你还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X-chara终于爆发了，一把扯住X-gaster胸前的衣服质问道。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极力控制自己不拧下面前这混蛋的脑袋，但紧绷的肌肉和凸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他的情绪波动。
X-gaster这次连迟疑也没有了，依然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道：
“我会用你能理解的语言来表达，但如果你还想再见到你的朋友……”
“我必须要覆盖这一时间线。请你让我工作，好吗？”
赤裸裸的威胁，他再警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鬼------无论如何，我仍然掌握了这一切，除了服从，你最好不要有其他任何念头，否则……
“你！”
X-chara感觉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侮辱，正想做些什么时，身后的X-frisk忽然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回头，只见弟弟虽然面露痛苦，但还是轻轻摇头，无声地在劝他算了……
尽管心中有一千万个不乐意，他的手在颤抖几下后，最终还是松开了……
“很好。”
看着攥着拳头极力忍让的X-chara和自始至终都消极顺从的X-frisk，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并且，无人能阻止他。
抬起手臂，像胜利者对失败者得意炫耀，像是强者对弱者的嘲讽羞辱，X-gaster当着两兄弟的面按下了覆写按钮。
但他不知道是，这是X-chara最后的妥协。
【本文字数899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