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与死亡》第六节36章 直面他

即便本人就在圣吉列斯面前，但他的声音较之以往还要遥远。

“我们中的一些人很乐意看到混沌的胜利，”费鲁斯说，“有的则不忍见证，所有人都饱受痛苦，所有人都未曾得到自己所求之物。万神殿的礼物从未如它外在般光鲜亮丽，而我们每人都要接受自己亲手做出的选择。”

“所以你们被召集起来....是为了见证一场葬礼？”

“你可以把这视作，”费鲁斯说，“一种唤醒，我们是自愿从折磨中解脱而来的，还是我们是被允许参加的，我也不清楚，兄弟，但也只此刻才能发生。这是历史上的一刻，荷鲁斯从根源上打破了世界的规则，即便是不可能也可成为可能，我们被尊敬，回忆，悲伤，悔恨所牵引于此，只有一件事让我们聚齐起来，那就是他，因为他对我们的所作所为。”

远处的凄厉嚎叫在愤怒中尖啸，随后平息。

“毁灭或许会取胜，”费鲁斯说，“但他不行，我们想让他受苦受难。”

首殇之子停顿片刻，朝向圣吉列斯，面目被阴影隐匿，半掩在飞扬的尘土中。

“你赢不了的，兄弟，”他说，“但你可以下去战斗，就当是为了我们，割开那个混蛋的喉咙。如果有哪个人能做到，我们都知道那人会是你。我们都知道，你，一直是我们中最闪耀，最出类拔萃的。”

嘶嘶加重的高音强调了这段话的语气。

“兄弟，就当是为了我们，杀了他。”费鲁斯说，“为了我们，以及他所犯下的一切罪恶，杀了他。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安格隆确保你已一无所有，为我们复仇吧。”

“我....”圣吉列斯开口。

尖叫声陡起，淹没他此刻的话语，他们的回响使甲板开始震颤，将漫漫砂砾抛至干燥的空中。

“他们被你激怒了，”费鲁斯说，“我也一样。”

“为什么？”圣吉列斯问道。

“你踌躇了，”费鲁斯一脸怒容，“犹豫了。”

“我没有，”圣吉列斯回道，“你说过他可能就在这。”

“他当然就该在这，”戈尔贡厉声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意志，他绝对会在。但你并不想，你说你准备好了，其实没有。在你的心中，完全没有。”

“你错了，”圣吉列斯说，“直面他是我唯一在这--”

“那就去直面他！”费鲁斯·马努斯怒吼道，体内翻涌的怒火让他的亮银躯体开始沸腾出汗，“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那就去直面他，杀了他。”

“我会直面他的，兄弟，”圣吉列斯说，“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杀了他，如果他膨胀得过于强—”

“不，”费鲁斯说，“你知道你可以的，你只是还没下定决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感觉有点炎拳的既视感。还有老安啊，你在亚空间就是这么跟兄弟们吹的吗，不过安先生也会鼓励天使去战斗多少有些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