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的第一章《爱努的大乐章》中我们讲过，米尔寇在阿尔达成形之前就开始了与维拉的斗争。米尔寇曾一度占据上风、差点打败众维拉。刚勇无比的托卡斯在遥远的天外听说了这张战争，在大战的最后降临一亚，他带着愤怒的笑声驱散了黑暗和乌云，米尔寇落荒而逃，第一场大战就此结束。托卡斯也选择留在阿尔达，成为最后一位到来的维拉。

阿尔达之春

第一场大战结束之后，维拉们整顿了海洋、陆地和山脉，雅凡娜也将种子撒入大地。米尔寇带来的火焰已经被扑灭或埋进太古的山丘，而大地又需要光，于是奥力应雅凡娜的请求造了两盏巨灯来照亮中洲（Middle-earth，阿尔达中央的大陆，托尔金故事的主要发生地），瓦尔妲将光注满灯内，随后曼威封他们为圣。维拉们将巨灯安设在比群山更高的擎天灯柱上：一盏置于中洲北部，被称为伊路因（Illuin, 昆雅语，天空的蓝色），另一盏置于中洲南部，被称为欧尔瑁（Ormal，昆雅语，高贵的金色），一切都被照亮。两盏巨灯的光明在大地的中央交会，那边有一个浩瀚的大湖，湖中的阿尔玛仁岛（Almaren，昆雅语，蒙受祝福的地方）是众维拉的第一处家园。于是，被称为“阿尔达之春”的美好岁月开始了。

创世初期的阿尔达是由南北两端的两盏巨灯照亮的形状对称的大陆。中洲是位于阿尔达中央的大陆，与西边的阿门洲隔着贝烈盖尔海，与东边的太阳大陆隔着东海。

在那个古老而漫长的岁月里，雅凡娜播下的种子迅速发芽，苔藓生长、青草发芽、蕨类和树木长大、百兽渐次出现，万物尚新，到处都是崭新落成的绿色。奥力以巧艺、托卡斯以力气一直不停地帮助所有维拉劳作，直到一切变得兴兴向荣。维拉们心满意足，决定歇息和欣赏自己的设计和创造。

曼威在此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维拉和他们手下的神灵都前来赴宴。宴会上，托卡斯与欧洛米的妹妹奈莎结为连理，奈莎在阿尔玛仁的青青草地上翩翩起舞。然后，心满意足又十分疲惫的托卡斯睡着了。

然而维拉们并不知道，米尔寇始终在遥远的黑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秘密地鼓动了一些迈雅充当他的奸细，并从一亚中召来了很多被他腐化的神灵。他接近阿尔达、向下观看，正在找机会重新征服世界。他看到大地的美景，心中的嫉恨愈发强烈，趁着维拉赴宴之时，他已经从北方投下了阴影。只是因为有巨灯伊路因的光芒，维拉们都未曾注意。

托卡斯睡着后，米尔寇带领手下的大军越过黑夜之墙（Walls of the Night，阿尔达最外围的边界），来到中洲大陆遥远的北方，在那里，伊路因的光芒黯淡又冰冷，维拉们并没有觉察。于是米尔寇开始挖掘深入地底的黑暗堡垒，名为乌图姆诺（Utumno，昆雅语，深藏之处。辛达语名为Udûn，意思是“地狱”）。米尔寇的邪恶与憎恨流泻而出，开始荼毒阿尔达之春。植物开始生病腐烂、河流被水草和泥土堵塞、森林变得黑暗而危险、野兽长出锐角与獠牙，众维拉这才意识到米尔寇又回来作祟了。

维拉们开始搜寻米尔寇的藏身之地，然而米尔寇抢在维拉做好准备之前率先发动了战争。他向巨灯伊路因与欧尔瑁发动进攻，灯柱倒下后，大地崩裂、众海翻腾。灯体被打碎时，毁灭的火焰倾泻而出、席卷大地。阿尔达对称的海洋和陆地遭到了伤毁，再也未能复原。

米尔寇听到曼威的洪亮的声音压过大海的呼啸，看到大地在托卡斯脚下颤抖，于是趁着混乱逃回了乌图姆诺。众维拉忙于挽救山崩地裂的大地，无暇立刻去征服他。

阿尔达之春就这样结束了。

维林诺的诞生

两盏巨灯被推倒后形成了两片内海，维拉在阿尔玛仁的住所也被毁坏，他们决定离开中洲，去往西边的阿门洲（Aman，昆雅语，神佑之地）。阿门洲位于世界的边缘，西边是被称为爱凯亚（Ekkaia，昆雅语，外环海）的外环海，外环海之外是黑夜之墙，黑夜之墙再往外就是空虚之境。东边则是贝列盖尔海（Belegaer，辛达语，浩瀚的海洋）。

米尔寇已经回到了中洲，维拉们暂时无法将其一举击败，于是他们在阿门洲海岸上筑起了大地上最高的山脉佩罗瑞（Pelóri，昆雅语，高耸的屏障），又被称为阿门洲山脉。曼威将自己的宫殿伊尔玛林（Ilmarin，昆雅语，高空中的殿堂）设在至高之山塔尼魁提尔（Taniquetil，昆雅语，白色高峰）的最高峰上。精灵们称这座最高峰为圣山，或者欧幽洛雪（Oiolossë，昆雅语，永远雪白）、埃璃瑞娜（Elerrína，昆雅语，众星之冠）等别名。曼威和瓦尔妲从山顶的宫殿向外眺望，甚至可以看见东方的尽头。

在高耸的佩罗瑞山脉后方，维拉们修建住所、花园和高塔，奠定了自己的领域。这片受到保护的土地被称为维林诺（Valinor，昆雅语，维拉的土地）。众神们在这片土地上保存了大量的光和最美之物，又新造了许多更美之物。维林诺的一花一木都未曾遭遇过玷污，一切生灵都无害无病，连石头和水源都被封为圣。

当维林诺完全竣工，维拉们的殿宇也都落成，他们在山脉西边的的平原中央又建了一座城，名为维尔玛（Valmar，昆雅语，维拉的住所。也可以拼作Valimar，维利玛）。在维尔玛城的西门前有一座绿色山丘艾泽洛哈尔（Ezellohar，昆雅语，绿丘，据说音译自维拉的主神语词汇 Ezellôchâr），又被称为科洛莱瑞（Corollairë，昆雅语，永夏之丘）。雅凡娜封它为圣，她久久坐在绿丘上的草地上，将她对大地所生长的万事万物的构思纳入歌中并唱出来。涅娜则静静思考，以泪水浇灌土壤。

在所有维拉的注视下，山丘上破土萌生出两株细长的芽苗，继续在雅凡娜的颂唱中生长，变得优美挺拔，直至含苞待放——这就是维林诺的双圣树，之后远古时代的一切传说，都围绕着双圣树的命运织就。

参考书目及资料：

The Silmarillion，J.R.R.托尔金著，邓嘉宛译，世纪文景2015年2月第一版

Two Lamps, the One Wiki to Rule Them All, https://lotr.fandom.com/wiki/Two_Lamps

Almaren, Tolkien Gateway, http://tolkiengateway.net/wiki/Almaren

Utumno, the Land of Shadow, http://www.thelandofshadow.com/dark-domains-utumno-first-fortress-of-morgoth/

Valinor, https://lotr.huijiwiki.com/wiki/%E7%BB%B4%E6%9E%97%E8%AF%BA

Two Lamps, https://lotr.huijiwiki.com/wiki/%E4%B8%A4%E7%9B%8F%E5%B7%A8%E7%81%AF

题图：Ormal, Andrew Bosley, https://www.artstation.com/artwork

转载自作者：压力士托德 - 知乎 (zhi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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