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Prototype Animation Material脚本翻译

本文是蘑菇为幻想嘉年华Fate/PrototypeOVA写的脚本,大概是临时写的,很多内容自己都不确定,很多朋友都没看过这个,故发出来,动画删除了非常多,希望本文能对大家对fp有更多的理解,别被樱井大妈的苍银带歪了
Staff:
原文录入:奶烤米
翻译:夜雪瞳
校对:六条秋分、神月无
(*禁止无断转载。如需转载请注明以上Staff信息。)
死者无法复生。
已逝之物无从追回。
无论堪称怎样的奇迹,
可变革者仅限现今存在之物。
末世将再次得到救赎。
圣都的再现。
王国的受理。
自翻腾巨浪之彼方,七尊首级,十顶王冠将会显现。
罪孽深重之物。
汝之名为敌对者。
其概略为贪婪。
其祝词将化为冒渎席卷而来。
以普世奇迹为基。
此处将以反证之法,以示业已失落的主之爱。
◆
■场面0/天之崩落(前)
场面位于副市中心·地铁隧道内
(※OP使用编辑过的场景。在故事中相当于中盘最后。)
市中心地铁,午夜零点。空无一人的站台。Saber与Archer分别位于上侧和下侧两个站台。两人都身着便服。毫无人迹的地铁隧道看起来宛如神殿。
Saber为了治疗绫香,已经搜寻了Berserker的Master一整天。神情看起来既疲惫又焦虑。
而正在此时,Saber感知到了同属于Servant的气息。他在了解到对方是在向自己邀战后前往地铁站台,而已经两度交锋过的强敌·Archer正面带桀骜笑意地在那里等待着他。
:Archer
「好久不见了圣剑士。已经七天没这样见面了吧?」
「怎么了,你这无精打采的表情算什么。笑吧。既然已经和本王相遇了,就给我灿烂地笑。胜利女神可是只会对即便身处窘境也会享受其中的人微笑哦?
没错―――即使自己的Master的命只剩下一天而已,作为本王的劲敌就该笑着。假如不这样的话,就非得蹂躏他不可了。」
Archer从容不迫。Saber始终沉默以对。
:Archer
「真无趣。本王还曾以为你是个和煦如春的男人呢。真是浪费了你英俊的脸啊Saber?」
:Saber
「……要说浪费的话是彼此彼此吧Archer。
你才应该改掉你的油嘴滑舌。简直没品得无药可救。」
对于Saber的反唇相讥,Archer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Archer
「别这么说。本王也一直认为饶舌和挥霍是坏习惯。但是,你或许没法无视这些坏习惯吧?」
Archer取出了一个神秘的玻璃瓶。
:Archer
「本王的宝库里宝物实在多得数不胜数。虽然不知道侵蚀着绫香的毒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世间可是有着所谓可解百毒的万灵药。」
Saber的眼眸中暗光涌动。
Archer对瞪着自己的Saber露出狡黠的笑容。
:Archer
「本王的Master实在是个无聊透顶的男人。他说就让Saber组这样自生自灭。让Master因为毒药而倒下,但是……」
「真是无药可救。他是那种慎重到了畏畏缩缩,会眼睁睁错过一切好戏的类型。胜利的确重要。然而,有时可憎的劲敌比黄金更珍贵。从心底想要杀死的对象,一生中只有一个。你不这么认为吗,Saber?」
两人都陷入沉默。
:Saber
「―――也就是说?」
:Archer
「想要的话就来抢吧。」
Archer傲慢地挑衅。气氛一触即发。
地铁列车此时通过。而在列车通过后,两人都已换上武装。
Archer将玻璃瓶掷给Saber。
玻璃瓶于站台和站台之间,铁轨上方飞舞着。
Saber为了抓住玻璃瓶驱身而出,而Archer面带凶恶的笑容,宛如要伺机给予Saber一斩般一跃而出。
二人身形交错。战斗开始。
■S01/命运前夜。晨起~绫香。
:绫香(独白 以下M)
「我的死刑宣判期限终于归零。」
主人公·绫香的卧室。绫香因为晨光而苏醒。
绫香懒散地睁开眼。一脸消沉地戴上眼镜起身下床。镜头转向挂在墙壁上的日历。在日历上每一天都留有记号。而今天则画着(暗示不祥与死亡的)×号。
绫香走向餐桌。独自一人用早餐。桌子周围摆放着三把椅子(父亲与姐姐),空座。
:绫香(M)
「稀松平常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的城市依然和平,我的生活也很安稳。
这是已经成为对于我来说如同日常一般的“平凡的一天”。这是过去父亲在世时所无法想象的普通生活。假如被询问道过得开不开心,毫无疑问的,我一定会回答说我很快乐吧。」
在进行着这样的独白的同时用完早餐,离开屋子前往花园。
花园中充斥着黑魔术[WitchCraft]的触媒。培植着药草灵草等等,饲养着大量作为活祭的鸽子以及作为使役的乌鸦。
绫香淡漠地在有些年头的操作台进行着魔术仪式。
绫香自己并不抱有任何目的和理想。在父亲仍在世的时候,绫香因无法违逆父亲而持续着的仪式,现已变成了一种习惯。
绫香轻而易举地取出一只饲养在花园中的鸽子。鸽子一边发出咕咕的叫声一边用圆圆的眼睛看着绫香。
绫香吸了口气后挥起菜刀。鸟振翅之声。
转暗。鲜血。
■S02/墓前
上学场景。独自上学的绫香。神情忧郁。
:绫香(M)
「虽然是自我评价,但我觉得自己的性格最糟了。」
「消极,懦弱,视野狭窄,虚张声势。」
「而且最重要的是―――」
镜头特写绫香左手无名指。有绷带的痕迹。
画面回到20分钟前的花园。被挥起的菜刀。歪着头的鸽子。挥下的菜刀堪堪落在鸽子的旁边。
绫香因为过去的心理创伤而无法下手杀死活物。
(因此她只能使用简单的,能够下手的材料做料理)
就这样沙条家的鸽子越来越多。
:绫香(M)
「普通,平庸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今天早晨也没能遵照父亲的吩咐,而是无可奈何地用自己的血作为替代完成了仪式。」
「话说回来。原本我就不喜欢魔术之类的东西。」
场景由绫香的学校景色转变为放学后。
少数几位友人正向朋友寥寥无几的绫香搭话。
:绫香
「抱歉。因为我今天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友人(Rider)
「?咦,沙条,我记得你并没有参加社团啊?」
:绫香
「我要去扫墓。因为今天是父亲和姐姐的忌日。」
绫香乘电车前往邻市。走向教会的外国人墓地。
绫香站在父亲的墓前,在看似冰冷的表情中……隐藏着愤怒……她在父亲的墓前放上花。
她转身想要离去,却发现陌生的外国人站在那里。
他是桑格雷德.法恩。
:桑格雷德
「你好,沙条小姐。」
绫香被陌生的外国人直呼名字搭讪。
:绫香
「您是哪位。我并没有认识的外国人。」
:桑格雷德
「我也没有认识的日本人。但是,我希望你今后能与我融洽相处。非常非常希望。就好像用针线缝合起物件一般仔细周到地相处。
因为你们,是唯一染指了“那个”的魔术师。」
绫香脸色苍白。
:桑格雷德
「你父亲的事让人遗憾。明明距离真理只有一步之遥。你们在前一次战争中,一直赢到了最后―――」
:绫香
「请回。」
绫香即便被神父的气势所压倒却还是瞪着他。
桑格雷德只是微笑,没有其他动作。
:桑格雷德
「你为何不做准备?到今天正好八年。明明战争终于要再次打响。其他人,大家,可都在勉力召唤着他们啊。」
:绫香
「请别管我。这些与我无关。」
:桑格雷德
「这还真是可悲。因为,只要活着,就无法做到与世隔绝。想要一刀两断的话,就只能去死了。」
绫香向后退去。桑格雷德带着笑容旁观。
:绫香
「别过来。我不想和圣杯扯上关系。」
绫香离去。
神父一边看着她的背影一边给出忠告。
:桑格雷德
「就在今晚。在那之前,请预先做好准备吧。」
「只要超过零点,每个人都会去寻找你。大家不会放着你不管,放着实际上的上回胜者沙条家的女儿不管。因为―――」
绫香宛如逃走般飞奔而去。
在空无一人的墓地,神父微微弯起嘴角。
:桑格雷德
「―――因为。最棘手的对手,应该在最开始,就由大家击溃,不是么?」
■S03/Lancer袭击
夕阳西下后,夜晚。绫香如逃跑般回到家里。
:绫香
「无关,与我无关!」
她虽然看似冷静但其实在桑格雷德登场后就陷入半狂乱状态。
她搜集用以保护自己的道具(WitchCraft的羽毛戒指),锁上家里的房门,关了电灯后藏身在[隐形]衣中,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
:绫香
「我怎么可能同流合污!何况,对我而言―――」
绫香裹着隐形衣,宛如惊恐的幼童般不断重复着胡话。
这里插入过去的回忆。八年前那最后的晚上。
(※因为那时还是幼童,所以绫香的记忆支离破碎,至今缺乏整合性)
唯有惨剧的光景闪回。
众多女孩的尸体。
染满鲜血的父亲。染满鲜血的姐姐。
从姐姐背后突刺的剑[Excalibur]。
表情像在问着“为什么”的姐姐。带着疯狂的表情惨死的父亲。
洒在幼小的绫香脸上的,大量的血液。
:绫香
「对我而言、那种事、绝对做不到!
我办不到像姐姐那样……!」
绫香回到现实,凝视着时钟。不知不觉已过了深夜11点。很快新的一天就将到来。
:桑格雷德(M)
「过了今天,就终于要开始了呢。」
就如同要咽下神父那不祥的话语,绫香喉中发出细微的哀鸣。
起居室的落地钟指向了零点。
时钟发出“咚”“咚”的响声。
绫香虽被吓得一哆嗦,但周围寂静无声。
:绫香
「没错……事到如今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
我一定是误解了姐姐的那句「在八年后」。
肯定是我想多了,才以为下次就轮到―――」
正当绫香松了口气时,却听见狗吠声远远传来了起居室。
:绫香
「狗吠声……?」
绫香想着“发生了什么”并抬起头。她附在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发现了带着大量的猎犬的入侵者[Lancer]的身姿。
:绫香
「这种魔力的类型……Servant!」
绫香猛地从窗边退开。
猎犬们向着沙条宅邸发动突击。
设置在宅邸用以迎击入侵者的术式发动,猎犬们还未到达宅邸就被击倒。
然而,还是有数匹抵达了洋房,用身体撞破窗玻璃入侵起居室。
绫香惊恐地逃往走廊,近距离迎击猎犬们。(※绫香虽然个性消极并且此刻惊恐万状,但因为骨子里有着好胜心所以在诉苦的同时还是会竭尽所能。)
绫香用WitchCraft中最最基础的魔术,乌鸦羽毛作为魔弹阻止猎犬们的入侵。
(※乌鸦羽毛的魔弹和凛的魔弹不同。乌鸦羽魔弹有着让人一眼就知道是黑魔术的有机效果。也就是大量的乌鸦羽毛从戒指中播散出去→无数的乌鸦羽毛化为魔弹被射出)
另一边,Lancer在宅邸对面的庭园里率领着猎狗。
他看似没什么干劲。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以认为他似乎在与猎犬们交流。
(※狗是美纱夜的使魔。Lancer不情不愿地遵照美沙夜的命令,带着猎犬们一起出动)
:Lancer
「喂喂,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对这小女孩毫无印象吗?」
即便Lancer向美纱夜搭话,却看不见美纱夜的身影。此刻美纱夜正在遥远的自室里做着美甲。
:美纱夜
「因为她即便是废物也还算是上回的胜利者。虽然我觉得派出我的使魔就足够了―――」
「听着,提着她的头回来Lancer。夜也已经深了,给我十分钟内处理完。」
Lancer一边抱怨一边出动。
绫香正在长廊中与猎犬们对峙着。
她即便非常恐惧却依旧咬紧牙关决不流泪,是因为她凭着家里横的不服输性格,想要竭尽全力打倒猎犬。
然而,那样勇猛的猎犬们却忽然屏住了呼吸。
自黑暗中浮现出一个瘦高的身影,Lancer登场。
:Lancer
「啊,你就是这家的大小姐?」
Lancer的话毫无干劲。
绫香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她直觉地感到自己会死,无论如何都会被杀,反射性地用魔弹向Lancer一齐扫射。几乎用完了手头的魔术。
Lancer面带勇猛的微笑在魔术的风暴中迅速突进。就这样在绫香所在的地方(没干劲地随手)用枪一挥。
绫香堪堪躲过这一击,逃向更深处的走廊。
:Lancer
「(吹口哨),直觉不错嘛。……这样,可稍微有点可惜了呢。」
绫香急切地离开宅邸奔向花园。
Lancer和剩下的两头猎犬一起,潇洒地跟着绫香的脚步追击。
■S04/Saber召唤
绫香到达了位于宅邸最深处的花园。
她关上房门,发动上锁的结界,逃匿至深处。
:绫香·父
“这里的术式谁都无法击破。假如有什么万一就逃进这里。”
她回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
然而,门被Lancer的枪仅仅一击就简单地轰开。
两匹猎犬自门外的黑暗中奔袭而来。
剩下的魔弹还有两发。即便绫香竭尽全力命中其中一匹的头颅将它击退,另一匹却将绫香扑倒。
大腿被咬住,衣服,手臂被撕裂。猎犬作势要就这样咬断绫香的脖子,而绫香对这匹猎犬的腹部展开零距离射击。猎犬被击飞。绫香就这样倒在地上,因为疲劳和恐惧而无法动弹。
:Lancer
「怎么,魔弹用尽了?还是没干劲了?不过无论怎样,我要做的事是不会变的。」
瘦高的身影向自己逼近。
绫香因为深陷恐慌状态只能呆呆注视着Lancer。
:绫香(M)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会被杀,会被杀,会像姐姐那样,被杀―――!」
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样的悲鸣。
Lancer轻松地提起枪。
:Lancer
「差不多十分钟。也好,正准时。」
闪耀的枪。
迫近的死亡。
脑中一片空白思考被冻结。八年前的影像闪回。
:绫香
「救救我,父亲―――!」
呼应着绫香的惨叫,她的胸前浮现出令咒。
(※其实并非令咒,而是预先埋进她体内的圣遗物)
Lancer的枪突刺进绫香的体内。
然而,Lancer随即奇怪地皱起眉。
绫香的胸口聚集起光。召唤阵在花园的地面上如拼图般回转,逐渐完成。
在绫香的脑海中渐次闪回的影像。
圣杯、被聚集起的作为活祭的少女们、令人发指的恶魔般的行径、在地下大空洞里癫狂嘶吼的父亲、某个抱着八岁的绫香从想把她作为活祭的■■手中救出的人的姿影。
:绫香
「我、我―――」
「我没法成为那些人的同伴。
不想长成能原谅这种事情发生的人―――!」
绫香再一次自心底发出惨叫。
这叫喊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出自八年来将绫香压垮的愤怒。
Saber召唤开始。花园中呼啸着光与风。因绫香苏醒的余波花园中的草木一齐绽放出花朵。
:Lancer
「唔……!?」
Lancer因为长枪被推回,而由游戏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他将单手握枪改变为两手持枪,却已经迟了。
骑士的剑影与异常强烈的闪光一起显现。
枪被弹开。Saber随着盛开并四散飘飞的花瓣逼近Lancer。击刃一合。Lancer被大幅震开,而骑士则振剑翩然降临于绫香面前。
Servant·Saber,现界。
两者的战斗以数度交锋告终。
Lancer被Saber用无形的剑将枪斩断,撤退。
Saber转过身,对着茫然地望着二人战斗的绫香伸出手。
于是,契约在月光下的庭园中结成。
■S05/美纱夜(Ⅰ)
紧接场景04。
玲珑馆宅邸,美纱夜的私室。
馆主美纱夜正坐在沙发上。在其背后有一个内里空空的房间,宛如达利的画作般扭曲着。
扭曲的房间中心浮现出一柄红枪。红枪是Lancer的宝具。房间的空间被扭曲是用以封印Lancer的宝具。
(这是美纱夜因为不想简单地祭出杀手锏而做的配置。在刚才的战斗中Lancer使用的只是普通的枪。)
Lancer被Saber击退,无功而返。
美纱夜听完Lancer向她报告后将其痛骂。
:美纱夜
「你居然没有收拾掉猎物就回来了。猛犬这个别名并非缘于仰慕,而只是个讽刺吧?」
Lancer一言不发地忍耐着。
:美纱夜
「算了,就算责问已经发生的事也不过是浪费时间。那个沙条暂且不论,你一定把对手Servant收拾掉了吧?」
:Lancer
「不。虽然我看穿了他的动作,却被他轻巧地躲过去了。」
Lancer耸了耸肩,就像是在说“哎,没办法”。明显地毫无干劲。
美纱夜把玻璃杯摔向Lancer。玻璃杯从Lancer的侧脸擦过后猛然撞击在墙壁上。
:美纱夜
「啊真是的,什么时候我的Servant连看门狗都不如了!猛犬之名简直名誉扫地!」
■S06/Caster初战
未被采用的场景。只是作为“故事是这样进展下去的”的参考。
舞台设立在夜晚的学校。绫香和Saber属于被袭击一方。
Saber因为绫香被当做目标而无法发挥实力。
校舍因为Caster的远隔魔术而被异界化。
对于没有装备任何礼装的绫香而言,校舍充斥着死亡的陷阱。
Saber不得不一边保护绫香一边与Caster战斗,最后,败下阵来。假如绫香能自己保护自己的话就不会演变至此。类似这样的场景。
(※假如要把这里映像化的话也有考虑用美纱夜代替Caster)
学校的异界化被与Caster有着因缘的Rider的暗中活动所解除,而绫香则暂且静观其变。
■S07/沙条邸
即便已经召唤了Saber,绫香还是「不想战斗」地反抗着。
:绫香(M)
「我没有才能。」
「父亲所期待的人是姐姐。」
「而即便是姐姐最后也没能活下来。」
绫香不断地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不行。
无论是对不断把自己卷入事端的旁人们,还是对只知逃避的自己,她都感到非常烦躁。
而Saber始终用从容的微笑面对这样的绫香。
:绫香
「我既不知道什么圣杯,也不想要它。」
:Saber
「但是,假如不战斗你就会被杀。不仅是你。众多人将被牺牲。」
:绫香
「就是这样才与我无关!我只是保全自己就已经竭尽全力了!为了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人去战斗,不是太蠢了吗!」
:Saber
「战争总的来说就是件愚不可及的事。比起这个我现在更在意你的主张。你刚才说为了别人而战斗很蠢吧。那么,你活着难道就只是为了做出明智的选择吗?」
:绫香
「唔―――!」
绫香红着脸咽下了反驳。
◆
正午,在沙条宅邸起居室。Saber和绫香还是一如既往在拌嘴。
:绫香
「我明明说了不想战斗,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Saber
「因为绫香是我的Master啊。就算你是最下位的Master,又胆小又任性,而且除了黑魔术之外一无是处,我还是不得不守护你吧?」
「无论怎么说,你看,我都是位骑士。」
:绫香
「我并不想被守护!假如你想要强大的Master的话,到美沙夜那里去不就好了吗!」
:Saber
「嗯?这可难办啊。虽然Master只要Servant和Master双方都同意就能变更…………」
对表情写满“为什么”的绫香,Saber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Saber
「我更喜欢绫香。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他这样回答。气质比起骑士更像王子。
绫香带着困扰的表情慢慢红了脸,她对Saber发言中的“这次”有些介意。
:绫香
「Sa,Saber以前有做过这种事吗?」
:Saber
「这种事?嗯,该说守护像绫香这样别扭的女孩子是第一次吧。」
:绫香
「我不是说这个,是问你有关圣杯战争的事!」
:Saber
「当然。八年前,我在这个城市一直战斗到最后。只不过那时的记忆非常模糊。」
Saber坚称对上一次战争的记忆已经模糊。
而其实他虽然遗忘了细节部分,大致却都还记得。
(→记得绫香的姐姐爱歌是自己的Master,记得自己救了将要被杀死的绫香,记得自己最后手刃了爱歌。)
:Saber
「不过,你还真是处处见外啊。你啊,还是把这副眼镜摘了看起来更精神哦?」
绫香脸红生气。
绫香戴着眼镜时是优等生语气,摘掉后就有stay night中的凛那样的气质。
■S08/Rider
Saber和绫香从桑格雷德的情报那里获悉工厂地带有可疑动向,前往那里调查。
工厂弥漫着血与肉,宛如锈蚀的铁的腥味。
自动化流水线的深处尸体堆积如山。而打扮成暗杀者姿态的Servant正坐在山的中心。
他便是戴着铁假面的Servant,Rider。
:Saber
「这些都是你干的吧?」
:Rider
「假如我说是又怎样?」
Saber和绫香对Rider怒不可遏。
:Saber
「你忘了协定吗。肆意地屠杀,罪孽会殃及到Master。」
:Rider
「啊,我知道啊。」
「但是,我根本没有什么会受到惩罚的Master啊。」
从假面下传来含混不清的轻笑。
:Rider
「我是自由的。不被Master所束缚。因为他在死前的瞬间用完了所有的令咒,从而让我获得了这肉身啊。」
:Saber
「你这家伙,杀了Master是吗……!」
Rider是杀死了Master,获得了自由的Servant。
因为他没有Master,为了取得维持身体的魔力便屠戮人命。
:Rider
「区区魔术师竟然觊觎圣杯。就让作为英灵的我来正确合理地使用圣杯吧。」
Saber与Rider激烈交战。
持有众多宝具,在工厂设置了许多陷阱的Rider在战斗中占了上风。Rider因其首要瞄准Master而不顾Servant的战斗方式,对缺乏护身之术的绫香而言是最棘手的对手。
Rider把绫香推倒,之后在打算一击了结她时有了一瞬的犹豫,Saber趁此机会救下绫香,撤退。
◆
这个场景也描绘出了绫香的挣扎和迷茫。
无辜的受害者堆积成的尸体之山,让绫香不得不直面现实。
:绫香(M)
「人们……人们都死去了。」
「说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句谎话。说与我无关只是托词。」
「因为我认识他们。其中也有我认识的人。即便没有见过面,我也知道有那些人存在。」
「假如就同住在一个城市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毫不相关的人。」
因为自己的消极,那些人沦为了Servant手下的牺牲品。
:绫香
「我―――
「我在那时。
假如我能选择战斗而不是逃避的话,那些人就―――」
绫香逐渐开始觉醒。
■S09/美纱夜(Ⅱ)
玲珑馆的中庭。
美纱夜正给她的宠物兼使魔猎犬们喂食。
她美丽的手紧抓着动物内脏。这举动看起来既猎奇又煽情。Lancer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俯视着她。
自七名Master竞争开始已过了近七日。
Lancer虽然已经与Saber、Archer以及Rider交手,却对自那以后没有对其他Master采取任何动作的美纱夜产生了不信任感。
:美纱夜
「你对我的方针抱有不满吧?你疑惑为什么不让你用本来的武器战斗。你觉得我至今还不解除宝具的封印,莫非是因为害怕被背叛是吗。」
:Lancer
「啊?不,我可没这么想。虽然没有Gae Bolg的确不顺手,算了,既然没有的话就用没有的方法去战斗。
作为Master的你是正确的。我对于直到剩下的人马露出端倪为止静观其变这点没有怨言。但是―――」
美纱夜的时间所剩无几。与其他Master不同,美纱夜有着时间限制。无法选择高雅的作战方式。如有万一甚至不得不与桑格雷德联手,受其贪欲的驱遣。
:美纱夜
「够了。我的性命和我的信条是两码事。衡量利益得失让人觉得厌恶。只要还有一点余地我都不会选择那么做。」
Lancer在听到这既非玩笑又非逞强的话之后,一边说着“好吧好吧”一边垂下肩膀。就好像在表示怎么又遇上了强势的女性。
虽然Lancer看似在批评美纱夜,其实却对与他的师父(Scathach)本质很相似的美纱夜相当中意。
不知是否清楚Lancer的这份心情,美纱夜缓缓开口。
:美纱夜
「你知道作为Servant被召唤而来的英雄的共同点吗?」
:Lancer
「啊?是什么?」
:美纱夜
「虽然并非所有的Servant都是如此。
似乎有许多都是为了实现生前未竟的命运而呼应了圣杯哦。」
美纱夜愉悦地微微弯起嘴角。就宛如在嘲讽着明明业已超脱,却还是为俗世所束缚的英灵们。
Lancer厌恶地咂了咂嘴。
:Lancer
「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都对人世有着迷恋吗?真无聊。不巧我和这说法无缘。」
:美纱夜
「似乎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就是喜欢把愿望寄托在圣杯上那样丢脸的Servant。你真是彻底不符合我的兴趣呢。」
:Lancer
「那你就在选择前注意到这点啊。假如你想要满腹怨恨的奴隶,那种人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美纱夜
「我想要被女人杀死的英雄。」
美纱夜不觉倾吐出真心。
年轻的女主人一边瞟着Lancer,
:美纱夜
「因为,他们已经懂得了女人的恐怖吧?」
一边露出了冷酷而又愉悦的笑容。
■S10/关于圣杯战争
在教会的礼拜堂中,(貌似)神父的人物正与(貌似)魔术师的人物对话。
圣杯战争究竟是什么。
是七名魔术师为了争夺圣遗物·圣杯的使用权而进行的仪式。
与stay night的圣杯战争有所不同,虽然并非官方化的战争,却受到教会的权力者的正式委托。
作为圣堂教会中心的超过百人的主教中,有一人秘密地取出模型圣杯○○○号,企图在极东之地再现奇迹。
其目的是利用七名Servant的灵魂作为起爆剂(泵的启动水),从而召唤出新的高位存在。
圣杯作为愿望机被兜售给参加战争的魔术师们。
小圣杯[Symbol]是为了召唤作为善魂的英灵们,
而地下大圣杯[SaintGraph]则用于储存大量灵魂。
除了这个基础之外其他与stay night的圣杯战争基本相同。
离经叛道的圣职者如是说。
:神父
「你可曾考虑过圣杯为何是杯型?」
「因为那是证明主的奇迹,亦即太古之神秘的测量器啊。」
「杯是容纳水之物,亦即积蓄水之物。
而凭借主之威光被制造出的圣杯,则是用以积蓄形而上之物。
没错,就是人类的思想。不带热量的资源,用物理法则无法观测的事物,被圣杯具现成形。」
因而,圣杯能够再现英灵。
他们不过是虚构的事物,是人类历史上被向往的共通的幻象。
:魔术师
「这样就出现了矛盾。这就意味着召唤完英灵后,圣杯的作用也就结束了。」
:神父
「是的。的确如此。
如你所言,英雄诞生于善念[事物]。
……然而,何其可悲。众多人所期望的并非善意,而是名为欲望的恶意。圣杯―――从这发端开始,便是疯狂的。」
■S11/梦魇~绫香的回忆
绫香的过去回忆~八年前的光景。地点在大圣杯(地下大空洞)。
那是位于都市地下的立体魔法阵与天然熔矿炉。
大圣杯中漆黑的泥状物呈汤状,汇聚成海。在这黑泥之海的尽头,似乎将召唤出什么东西。
(※实际上是从混沌之液中形成肉体)
在大圣杯的崖边,排列着被■■绑架来当作活祭(材料)的少女们。
她们虽然还保有意识,身体却丝毫不能动弹,她们一边用空洞的眼神哭泣,一边等着轮到自己被扔进锅里。
沙条·父、爱歌、八岁的绫香、Saber就在这宛如地狱般的地方。
◆
绫香在哭泣。
她将被某人扔进大圣杯里。
:■■
「虽然大家都很有礼貌地排队等着,但绫香是特别的。」
「现在立刻掉进去变成材料吧。」
「因为凡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利用价值。」
年幼的绫香被拖进悬崖下的地狱。
癫狂的父亲凝视着她。
:沙条·父
「啊,怎么会这样。」
「你这庸人、庸人、庸人……!」
「选择了你是我的错误!」
绫香因为父亲的痛骂而绝望,最后的理智崩坏。转暗。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是一瞬间还是数小时。
绫香因自己的脸上淋满大量的鲜血而恢复意识。
眼前是宛如要保护自己一般的,姐姐·爱歌的身影。
可是爱歌已经死去了。
剑从她的身后刺入,剑刃从胸前贯穿出来。
爱歌带着像在问“为什么?”的表情,被扔进大圣杯,堕入深渊。
视线落到旁边,近处躺着作为元凶的父亲的尸体。
绫香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以上便是上回圣杯战争的结局。
这就是离启动大圣杯只剩一步之遥,却因父亲改变心意而被杀的,沙条爱歌的故事。
■S12/桑格雷德
地点在玲珑馆的宅邸,图书室。
美纱夜正在阅读桑格雷德的资料。
:美纱夜
「桑格雷德·法恩……教会派出的异端审问员……因为无论异端者还是信徒都格杀勿论而被问罪,改变了名字和国籍,现在也还在继续着异端审问……」
「虽然自诩圣人,但只要为了教会就决不会手下留情的代行者。作为魔术师的技量与我持平甚至在我之上。……哼。他毫无疑问就是第一位的Master吧。」
◆
而正是这位桑格雷德,此刻正摆出与神父之名相符的和颜悦色的态度,他表现得宛如正人君子一般对绫香伸出手。
绫香正在过去姐姐·爱歌也常爱光顾的咖啡店中与桑格雷德密会。进行所谓的“摆脱彼此的Servant”的商议。
(※因为是在中午的公众场合,绫香也接受了邀请)
:桑格雷德
「我,既否定圣杯战争,也否定互相残杀。」
「假如你想脱离圣杯战争的话,就去寻找从Master的义务中得到解放的手段吧。」
:绫香
「……谢谢您。但是,您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
:桑格雷德
「因为我是和平主义者。而在Master中,你是唯一看起来不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战斗的人。」
「进一步说的话,我讨厌人类的欲望。」
「不,换一种说法吧。我厌恶个人所持有的欲望。作为圣书者,我无法容忍圣杯战争。」
桑格雷德的话语让绫香比起安心更感到愧疚。“不是以自己的意志战斗”也就意味着绫香只想逃避。
:绫香(M)
「我究竟想逃避什么呢?」
「无法正视的并非作为Master的自己。」
「我,单纯只是―――想要逃离八年前的回忆吧―――」
绫香说完“请让我考虑一下”便从桑格雷德那里离开了。
桑格雷德一边目送绫香离去,一边回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我讨厌人类的欲望。”
“不,换一种说法吧。我厌恶个人所持有的欲望。”
金发碧眼的神父一边说着“没错”一边静静微笑。
:桑格雷德
「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家畜根本不需要个性吧?」
■S13/绫香与美纱夜
绫香与美纱夜,Saber与Lancer,第二次对峙。
Saber不利。因为Master的实力相差过于悬殊,被Lancer逼入窘境。
:美纱夜
「这样就结束了?即便是第一位的Servant,在我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呢。」
Saber身负重伤。
绫香即便心有不甘也还是瞪着美纱夜。
:绫香
「并不是因为你强大。只是我无法好好地驱遣Saber罢了。」
:美纱夜
「所以我才说是不堪一击啊。下等的Master居然能得到Saber,简直荒谬到天方夜谭。」
「最强的Servant理应由最高位的Master获得。是不是Saber?现在我再给你次话语权。你,要不要把Master从那个小丫头换成我呢?」
:Saber
「不。真不巧我吃过一位的Master的苦头―――更何况,你什么时候成了第一位的Master了?」
美纱夜心中怒火中烧,嘴上却说着“啊这样啊”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Saber如同想伺机让绫香逃跑般与Lancer对峙。
美纱夜看到这样的Saber,狡黠地笑了起来。
:美纱夜
「Lancer。把Master留到最后再杀。慢慢地,正确来说是折磨他。只要那个女人还在,他就没法动真格的。」
美纱夜下令蹂躏Saber。Saber被Lancer的枪贯穿。
:绫香
「好卑鄙……!你根本不配被称为名门!」
美纱夜在听到绫香的痛斥后开心得浑身颤抖。
:美纱夜
「是啊。我,最喜欢听别人的惨叫了。假如对方是容貌英俊的美青年就更让我高兴了。所以―――在贯穿了Saber的手脚之后,就让我亲手,捏碎他的头颅吧。」
美纱夜状态正佳。
Saber在受伤的同时还不忘调侃。
:Saber
「真是过分的Master。你运气真背,Lancer。」
:Lancer
「哈。被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完了,Saber。」
Lancer发动袭击
Saber宛如要庇护绫香般挥剑而来。
他解除了风王结界,将绫香运送到了安全地带。Lancer在看到Saber不觉现出原形的宝具后,兴奋得难以自抑。
:Lancer
「黄金的圣剑―――!」
「不能忍。简直不能忍啊,喂!所剩无几的骑士道的最后之花。骑士中的骑士,居然是像你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
即便言辞粗鲁,其实Lancer是自心底感到喜悦得浑身颤抖。
而这时的这段对话也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在那之后,Lancer对失去了Saber的绫香说「你要和我结下契约吗?」的时候。
:绫香
「Lancer,你以前说过吧。说我是最糟糕的Master。我可还记恨在心呢。」
:Lancer
「真难搞啊。但是啊,那不是在说你。是指那家伙的前任Master。」
这里稍微揭示出了点伏笔。Saber所说的“你碰到了过分的Master呢~”和Lancer回应的“被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完了”指的并非绫香,而是Saber的前任Master。
■S14/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地点在夕阳下的教室。
当Saber和绫香两人气氛正好的时候,Archer猛然打开教室大门登场,在讲台发表起激情洋溢的演说。
:Archer
「这场战争本身非常好。意趣绝妙。为求至宝,英雄豪杰们互相争霸厮杀实在精彩!简直让人咬牙切齿为何生前不曾有这样的盛事!本王现在,正因无可比拟的喜悦而感动着!」
Saber冷眼警戒着正独自情绪激昂的Archer。
绫香被Archer惊呆了。
:Archer
「然而。然而,有两件事令本王不满,极度损害着本王的心情。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骑士王?」
:Saber
「谁知道。像你这样的变态的想法,我一无所知。」
:Archer
「一个是阶位!本王是普天之下最高最强的英雄。只是让本王听说还有两人在我之上,就气愤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的Master!」
「但是,本王就饶恕Berserker吧。因为他不惜丧失理性都要追求力量。本王就开恩放过他好了。然而―――」
「本王不会放过你,Saber。
这个世上最强的英灵只有本王一人。而且―――」
「本王也决不放过你旁边的Master!」
绫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被当成『最弱的Master』而被看扁了,正浑身僵硬
:Archer
「你的美无与伦比!即便在乌鲁克城中,也不曾有让本王如此中意的女人!」
绫香“咦!!”地非常震惊,Saber则不悦地皱眉。
:Archer
「少女啊,请你发誓。本王将打倒Saber。在那之后,你将成为本王的后妃。」
:绫香
「你、你在胡说些―――」
绫香陷入恐慌,Saber庇护地站到绫香身前。
:Saber
「你没有回答的必要,绫香。他的疯言疯语无法实现。因为原本,就连前提条件都无法成立啊。」
:Archer
「哦。圣剑士还真够狂妄。祖国覆灭的男人居然敢向能毁灭世界的男人挥剑。」
Archer具现化了黄金的双剑。
:Archer
「好,就让你看看彼此间的差距吧。用本王的终末剑Enki,将你化为齑粉。」
■S15/Rider与Master
Rider的回忆。发生在他被召唤而来时。
Rider的Master是外表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少年。
上次战争中幸存的其中一派魔术师,把作为Master候补的少年,靠医疗器械和魔术强行续命。
少年是在上次战争中被■■将兽植入体内的牺牲者,不久就将沦为活尸。
手脚都已腐烂,内脏也都是器械。活人的部分只有胸部以上。被犹如活死人般的Master召唤的Rider,注视着作为Master的少年,
:Rider
「―――这样,也能算是活着吗?」
言语中充斥着惊愕与战栗。
他心中涌起对为了自身欲望而让少年苟延残喘的魔术师们的厌恶,以及对少年的同情。
而Rider的这份同情,马上又化为了尊敬和友爱。
每一次心脏的脉动都伴随着疼痛。呼吸宛如吞针般痛苦。少年周身痛不可忍,几乎没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就只是一味等死,然而,他却并未表现出丝毫不平、不满以及怨恨。虽然肉身惨不忍睹,少年却宛如圣人。
少年为召唤出Rider,并与他成为朋友感到非常高兴。
Rider也为少年如天使般的气质而倾倒。
然而,因为召唤出了Rider少年命不久矣,七天之后,少年就将伴着钻心的痛苦死去。
◆
:少年
「因为我没有朋友。」
临死前,少年这样告诉Rider。
虽然应该选择生前命运多舛的英雄作为Servant,但他却不愿这样做。他在自己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便是选择了「幸运的英雄」。
:少年
「我不想要不幸的英雄,而喜欢幸福的人。」
「因为―――心无遗憾的人的愿望,一定,也是幸福的吧?我觉得你寄托在圣杯上的愿望,一定是美好的。」
在临死前的瞬间,少年带着仿佛憧憬着人们都能够和平生活的微笑,就这样断了气。
Rider悲叹着少年没有回报的人生。
他直到最后都不曾怨天尤人,而是全身心地相信着人世的温暖,
Rider对少年未能获救这件事,产生了极度的厌恶和愤怒。
在这个瞬间他决定了自己的愿望。
将幸福带给这位Master。
用圣杯之力让他复生,给予他正常人的幸福。
◆
Rider照顾少年直到最后,安静地离开了病房(实验室)。监视着他们的魔术师们说道。
:研究者
「不必担心,先生。虽然召唤者已经死去了,但将这个假面作为模拟的Master相[Face]来使用的话―――诶?」
他的首级被割下。
Rider面带冰冷的表情将研究者们全部杀死,捡起了面具,融进了街市。
没有Master提供魔力的Rider只能靠杀人来补给魔力。
大量虐杀活人,在脏器与尸体的包围之下的Rider如此起誓。
:Rider
「……为了期冀着人们能够幸福的他,」
熙攘的城市夜景映照在他眼中。
「―――我将把你们,全部杀死。」
铁假面上洒满血泪。
在生前除了人世的光辉美好之外一无所知的幸福王子宛如泣血般如此宣誓。
而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恰恰正是最玷污少年的梦想的罪孽。
■S16/地下教会·Berserker
绫香与桑格雷德的第二个场景。在故事中属于中盘最后。
Berserker VS Saber。
Saber被击败,桑格雷德向绫香提出交涉。
:桑格雷德
「我并不打算杀了Saber。」
「因为他是唯一知道关于兽的真相的证人。小姐。我就根据你的决定来处置他吧。」
桑格雷德用Saber的性命作为威胁逼迫绫香让渡Master权。因为那时候绫香已经喜欢上了Saber,因此不得不服从。
:桑格雷德
「我确实地拿到了Saber的Master权。感谢你的合作,小姐。」
「然而,因为Saber现在有着种种故障,必须对他进行一次修复才行。击溃她,Berserker!」
「你―――居然骗我!」
绫香用WitchCraft展开攻击。
桑格雷德脚下浮现出魔法阵,将魔弹无效化。
:绫香
「抗魔术……!」
:桑格雷德
「正是。因为我非常小心谨慎。假如不一直移动魔法阵的话,简直会担心得无法动弹。」
绫香为这事实感到震惊。
:绫香
「我从未听说过移动魔法阵这种事。假如是真的话,你的抗魔术和Saber不相上下……!」
:桑格雷德
「啊,没错。因为小姐已经没用了,所以给我去死吧。」
:绫香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不是一直把“我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挂在嘴边吗!?你不是教会的人吗?」
:桑格雷德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啊,那不过是谎言!
因为我,最讨厌东洋人了!尤其是日本人简直让人作呕!」
◆
战斗开始。
Master七位的绫香无法与一位的桑格雷德匹敌。
绫香只是防守和逃跑就已竭尽全力。
在快要摔倒的时候,绫香却因至今为止发生的事在脑海中闪回而在紧要关头站稳。
和Saber在一起的生活。八年前的心理创伤。还有对手美纱夜的话语。
:美纱夜(回忆)
「魔术手腕二流。」
「即便如此你也还算是曾染指圣杯的,沙条家的继承人吧?」
绫香被深深看低了。
把自己与姐姐相比,对绫香而言是件自虐的事。
总之,她始终在恐惧着什么。
对自己说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不想失败。但是―――
:美纱夜(回忆)
「你可别误会了我嘲笑你的理由。」
「作为魔术师的才能、技量只不过是数值而已。衡量彼此实力高低,嘲笑实力不济者是卑鄙小人的做法。」
「我嘲笑的是你的心。一直都耽于梦幻的人,是没法让别人把她当成同等的Master来看待的吧。」
绫香无法反驳美纱夜的谴责。
正如美纱夜所说,绫香也无法断定自己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就因这种模棱两可的心情美纱夜才会说「令人不快」。
:绫香
「我―――我……」
「做不到,像姐姐那样,但是……!」
绫香深吸了口气,做好觉悟后,正面迎接追击而来的桑格雷德。桑格雷德愈发嘲笑起气质陡转的绫香的徒劳挣扎。
:桑格雷德
「你为何战斗!而且还是在这种境地!你无法成为胜利者。明明最下位的你,无法赢过其他任何Master!」
:绫香
「这种事,八年前开始我就明白了!
我的确一无是处!」
绫香好像说给自己听一般嚷道。
并不禁回忆起Saber说的话。
:Saber(M)
「过程与结果是两码事。两者应该分而视之。
无法取得结果的努力就是毫无意义的吗?那不过是愚者的诡辩。
过程与结果是分别独立的。而有时选择本身,便会成为答案。」
理解了Saber的这番话,绫香严峻地抬起头。
眼前是外道神父桑格雷德。
:绫香
「但我会战斗。即便一无是处,起码自己选择战斗这点,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是体现着战斗意志,与至今为止软弱的自己诀别的宣言。
假如Saber被抢走的话,这次就由我自己来夺回Saber!
◆
绫香与桑格雷德的战斗落下帷幕。
对绫香而言最大的敌人,操控着圣杯战争的神父就此被消灭。虽然还留有强敌,但是绫香的战斗似乎已经就此终结,然而―――
在崩坏的地下教会的瓦砾中,桑格雷德即便落败却还是发出狂笑。绫香认为他不过是强弩之末,狠狠瞪着桑格雷德,而他只是露出愉悦的微笑。
:桑格雷德
「因为你似乎误会了所以我就订正一下吧。我的Master阶梯,是排名七位以下的编号外。」
「你想问“怎么会?不是已经没有别人了吗”是吧?因为我是僧侣。原本就不是魔术师!」
那么一位的究竟是谁呢―――?
■S17/天之崩落(后)
场景回到场景0中,Saber VS Archer的最终决战。
两者从地铁战斗至地上。一边在副市中心的高楼间穿梭一边战斗。是在摩天楼间的空中战。
Archer用无穷无尽的剑雨袭击Saber,
Saber则一边闪躲一边与Archer贴身近战。
两者实力难分伯仲。
Archer已经集齐了王权宝具的成立条件。
Saber也将圣剑的圆桌拘束全部达成。
两人都在寻找着必杀的机会。
激战的最后,Archer抓住了机会。
Saber被击落在地,
Archer在高楼的楼顶上架好弓箭。
:Archer
「胜负已分,Saber!」
Archer将双剑相连,变形为大弓后向地上的Saber放箭。
:Saber
「―――!」
Saber躲开了瞄准他眉心的箭矢。
然而―――这支箭只是为了照准。
Archer的王牌就是在卫星轨道上展开的“终末剑Enki”。
:Archer
「劫火自苍穹落尽!」
「纳比斯汀之怒涛袭来!」
卫星轨道上的“毁灭之星”形成箭矢射向地面。
箭矢在空中消失,巨大的魔法阵被展开。
割裂空间,作为诺亚的洪水传说原型的大海啸,吉尔伽美什叙事诗中所描述的纳比斯汀的巨涛向都市席卷而来。
Saber被大海啸吞没。
:Archer
「这就是所谓的毁灭世界!诸位英灵们啊,就诅咒你们竟敢向英雄王挑战的这份愚蠢吧!」
Archer虽然释放出了全部魔力,很快就要无法动弹,却宛如承担起作为胜利者的义务般大笑起来。
然而。
:Saber
「―――不。为胜利而欢欣鼓舞还为时过早啊,英雄王。」
:Archer
「什么―――!?」
在汹涌的海流中,黄金的光芒自深海将海流割裂。
卡姆洛特的13拘束随着铿锵之声被解放。
:Saber
「誓约[Ex]―――」
海水被蒸发。
自遥远的地上,Saber射出了君临天下的王者那睥睨众生的目光。
:Archer
「圣剑士―――!!!」
:Saber
「胜利之剑[calibur]―――!」
看到败北就在眼前,Archer发出哀叹之声。
挥起的圣剑的一击,将毁灭之星两断,也挫败了桀骜不驯的王者。
■S18/兽
镜头陡然转变气氛,转向宛如地底般的光景。
桑格雷德在宣称「我是编号外!」之后。
便有了所谓的“那么一位的Master究竟是谁”―――?这样的疑问。
「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Master只有七人。」
「假如还有其他人存在的话,那么―――」
「―――就是上次战争中的幸存者。」
·八年前,上次战争结束时的某个场面。
爱歌在大圣杯前微笑。
正体不明的肉块从地底沸腾而出。
:沙条·父
「你在做些什么爱歌……!」
想要制止的沙条·父在看到女儿(爱歌)的凶行后,脸色变得宛如病人般惨白。
爱歌如天使般绽开笑颜。
:爱歌
「你问我在做什么,这就是圣杯真正的使用方法啊,爸爸。
咦?实现愿望?你真的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吗?」
作为活祭的少女们被推入大圣杯中。少女们一边哭泣着一边坠落进大圣杯里。这副图景宛如人间地狱。
:沙条·父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事实!
圣杯是为了通向根源而架起的桥梁,这对我们而言是千年来的夙愿,也是未来千年继续下去的希望!
它,不能被―――你自己的欲望所利用!」
沙条父向爱歌发起攻击。
爱歌轻巧地将攻击无效化。父亲悚然。
:爱歌
「说什么通向根源的桥梁,这才让我觉得无聊呢,爸爸。」
「因为―――」
镜头给爱歌的双眼特写。
爱歌的双眼宛如通向宇宙的深渊。
:爱歌
「因为。那种东西,我从出生开始就连接着啊。」
父亲哑口无言。
爱歌的触手向沙条父袭去。父亲惨叫着死去。
眼见父亲被绞成肉末,年幼的绫香理智就快要崩溃。
就算她边哭边躲起来,还是被爱歌立刻发现,要被当成活祭。
:绫香
「姐姐,为什么!?」
:爱歌
「因为绫香只是个凡人嘛。你除了变成材料之外,没有其他价值。」
姐姐既非嘲讽也无恶意,只是单纯而鬼畜。
但是爱歌之后立刻被杀死了。
其他六名Master完全无法匹敌,达到离圣杯最为接近的阶梯的爱歌,却无法应对他的背叛。
话说回来,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被自己的Servant,从背后将自己刺穿。
:爱歌
「……咦,Saber?为什么,要刺我?」
:Saber
「……我也铸成了大错。这圣杯,还有你,都是疯狂的。」
:爱歌
「痛。好痛。好痛啊,Saber。真的,好痛。对不起。我痛得,连你在说些什么,都听不明白了——」
「好伤心。好伤心。我痛得,啊,看不见东西了,已经痛得,啊啊―――」
「我就要,死了吧。好伤心。好伤心。再也,不能看见,你的脸了……」
爱歌对Saber装出似乎一点也不痛的微笑之后死去。
Saber将爱歌的尸体遗弃进大圣杯里。
―――然而。
·桑格雷德如是说。
圣杯到最后究竟在召唤着什么呢。
它是为了将兽,第八之Class·Beast具现成形的魔法之釜。
Beast也就是圣经上所记载的[666之兽]。(因为圣杯的基本设计源自基督教)
是头戴作为人间之罪业,欲望之象征的王冠的兽。也是从海之彼方远渡而来,记载于启示录上的兽。
·镜头回到现在。
Saber对Archer使用了Excalibur之后。
在地下大圣杯前,爱歌如幼女般天真无邪地翩翩起舞。此时已是丧尸状态。
在舞蹈着的爱歌背后是渐渐获得肉体的Beast以及六位Servant。(上次战争的Servant)
:爱歌
「Saber!Saber!Saber!我相信着,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啊,我最喜欢你了Saber。只要一想起你,就好像五脏六腑都会从体内翻滚而出一般,
就好像心脏灼痛到会让人从美梦中惊醒一般,我这样喜欢着你!」
「好想早点见到你!好想早点见到你!好想早点见到你!我的Saber!我的,只属于我的王子!」
「所以这只兽―――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从而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
―――镜头转暗。
◆
主如是说。地不可载富。
当虚饰之繁荣归于虚无之际,下一个千年将会造访。
富之象征,人之七罪。
被玷污的金杯。
全是为了将天门开启。
最后的奇迹,将会被纳入最出众之人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