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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酒吧与懦弱的我(原)

2022-12-20 11:43 作者:磷穗  | 我要投稿

温婉,想必大多数人看见她都会想到这个词吧,好像从未有人看见过她生气的模样,纵使是有什么不满意,她也只会嘟起嘴来用那没什么威慑力的眼神“瞪”你一眼。她喝酒,但仅是浅尝,从不多喝。她不喜刺激,总过着平淡的生活,倒不如说她就是生活本身,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仿佛是“生活”成了精。


我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开着一家冷清的酒吧,当时的我也还不过是一个看不到未来方向的苦逼大学生,一个人在寒冷的雪夜里戴着耳机乱逛,一边哆嗦着一边随着寒风飘荡。“你要来杯热啤酒吗?”我回过身去,只见身后的路灯下有一道黑色倩影。那是一个身着黑风衣的年上女人,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身高与我相仿,未施粉黛,已有几分丽质,眉眼含春,美而不艳。这突发的事件让我有些慌乱,弄得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看到我的窘态,她笑了笑,并没说什么,只是引我进了一家不远处的小酒吧。酒吧店面不大,可能是人少的缘故,显得有些许冷清。屋内灯光并不耀眼,有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就像一杯温和的热啤酒,并不刺激,只让人感到舒适。她领我坐下,我观望了一下四周,店里没什么工作人员,就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调酒师和一个女招待正在与一位顾客说笑,墙边有一个空荡的小台子,估计是以前用作舞台的,角落里有台唱机,放着纽约爵士乐团的《Just the two of us》。她起身去,不久,端了两杯热的果啤上了桌,把一杯推到我面前。



“喝吧,这杯我请你。”她对着我笑了笑。


我不解的看了眼坐在我对面的这个漂亮女人,端起酒抿了一口。酒倒是蛮甜的。


“你一定在好奇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吧。”她笑着向我问道。


我有些惊讶。


“你太好懂了,都写在脸上了。”


我有些尴尬,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她紧接着的话打断了。


“不妨跟我讲讲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冷得要命的雪夜里游荡呢?你应该还是学生吧?”


我便跟她讲了我的迷茫。


“就像活在一片黑暗里一般,看不到路,也不敢走,望不到尽头。总有人说会好起来,但来来回回的反复无常的破事已经快要把人的耐心消磨了啊,一想到这便总感觉什么都好像没了意义一样。成天呆在宿舍里重复着一些无谓的活动游戏也好,小说也好,动画也好总是看着看着就觉得荒诞,进行不下去了,就在那发呆,闲聊,打发时间。找不到意义了。”


我叹了口气,但觉得舒坦。就像一个终于跨过了终点线的马拉松运动员,我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她。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们果然很像呢。”她说。


“以前的我也跟你一样,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也正是如此我才会带你进来喝一杯的吧。”


“你说以前......所以你现在找到了?”


“姑且是吧,我开了这家酒吧,目前也就是在经营这家酒吧。虽说这并不能算是我人生的意义,但终究能让我脱离空洞的生活吧,意义什么的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东西啊。”她摇了摇头。


她又问我有什么感兴趣的。


我跟她说了我本来准备在学校阻爵士乐队的事。

“结果倒好,音乐学院的都是一帮学民乐的,玩不起来。”我苦笑道。


“要不你来我这酒吧里吹萨克斯怎么样,我这之前就想弄爵士乐哦,就是请不起乐队,那个舞台便搁置了。不用害羞,我这没什么人的。”


她曲起双臂摆在桌上,把头探向我。


“那......叨饶了。”


“不用客气。但是说好了,没有工资的啊,我可以请你喝酒。”


她笑了,笑得很明媚。


自那之后我便天天到她的酒吧里吹萨克斯,有时还帮忙搬下东西,每天结束她便于我一起喝酒聊天,关系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我们都并未预见的方向。因为疫情的缘故,她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都没有了客人。为数不多的两个员工也相继辞了工作,她成了孤家寡人。但她却是没有卖掉店铺,我也依旧到店里去每晚吹萨克斯,她就一个人坐在台下喝着酒看着我孤零零的表演。


我们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能持续多久。


她终究会迎来关店的一天,我也总有一天会毕业,离开这个陌生的城市。


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带了个蛋糕到了酒吧里,一如既往地,今天店里没人。我们吃了蛋糕,我便继续一如既往地演奏,我吹了一曲《Just the two of us》,这是我刚来到这儿时这里放的曲子。不知为何今天吹的格外的轻松平时一些不大熟的技法此时却用的十分精湛,感情意外的顺畅。明明是第一首会吹的爵士曲。结果直到现在才真正懂了吗。曲毕,我们如同以往喝酒聊天。


“希望疫情可以快些结束呢。”她看向我。

“是啊。”我和着。

“不过这样也不赖。”












原作者,我的朋友:阿宅。

这个是他的本篇,就是这家伙写完了不愿意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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