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病娇同桌(终前)
昏暗的房间里,木耀跪在地上,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到门口了吗,快走吧,快走吧。”
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时,他缓了口气。可紧随其后的破空声,却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拜托,一定要离开这,拜托。”
木耀紧紧盯着门外,心中不断为那个可爱的孩子祈祷。
事与愿违。
“不,不,不……”
木耀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翻涌的无力和愧疚让他额头青筋满露,大汗涔涔。
“到最后,我一事无成啊……”
他睁开了眼,可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泪花充斥在眼中,眼前的世界变得光怪陆离。
“如果能重来一次,你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呢?”
陌生的少年,如风一般地,突然出现在木耀眼前,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没等木耀回答,突如其来的狂风将木耀的眼睛遮蔽,也吹散了少年的身影。
古静走到木耀身旁,紧紧抱住木耀,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她抚摸着他苍白的头发,一脸的心满意足。
“这一次,你会完完全全属于我了,亲爱的~”
当木耀再次睁开眼时,血腥味不见了,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木头桌子的香味,和桌上的课本,上面歪歪斜斜地记着笔记。
“喂喂,说话啊,傻了啊?”一只手出现在木耀眼前,晃了晃。
木耀抬起头,面前的男生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校服拉链也只拉了一半,裤子上还带着机车裤链,他也在用明亮的双眼疑惑地看着木耀。
“你没事吧,哥们?”
“常心……是你吗……”木耀张嘴,难以置信地问面前这个看似不羁的男人。
“废话,除了我谁能在学校这么穿啊,你他妈一个课间睡傻了啊。”
“我……”木耀晃了晃脑袋,再次环顾周身。这是他的学校,窗外的大榕树枝叶长青,夏天会传来阵阵蝉鸣。小白板上永写满了作业,一天又一天……
“我回来了?”木耀失神道。
“啥?行了别嘀嘀咕咕了,古静今晚生日,你去不去?”常心拍了拍木耀的肩膀,笑嘻嘻地问他。
木耀猛的一惊,这个名字带给他太多的痛苦,他不确定还能不能再次面对她。
“如果能重来一次,你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呢?”
少年的话浮现在他脑海里。
“这是,第二次机会吗?”木耀看向常心,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我会去的。”
“我不会再逃了。”
“呜呼!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晚上见哥们。”常心高举手臂欢呼道,兴奋地跑出了教室。
晚上,木耀与常心应约来到古静家里。与木耀记忆里一样,简朴的客厅,紧闭的门。
“非常感谢你们能来为我庆生。”古静面向木耀和常心,莞尔一笑。
“嗨,这种事是应该的。”常心摆了摆手,顺势把礼物递给古静,是一个白色的小胖熊。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看这个小熊挺可爱的,希望你能喜欢。”
古静接过礼物,眼里焕发出光彩。少女或许都对可爱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这家伙,嘴上这么说,实际还是很懂啊。”木耀看了看笑嘻嘻的常心,常心也偷偷看了眼木耀,二人会心一笑。
“我也没准备什么,做一道菜送你吧。”木耀说着,走到厨房。往昔重现,他的手不由有些发抖。
“你没事吧?”古静走到木耀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没事,太激动了,这是我第一次给女生庆生。”木耀笑了笑,开始进行料理。
古静看着木耀认真的面庞,脸上泛起了绯红。
“草,我好像他妈多余了。”常心看着两人,愤愤地坐到了靠椅上。
不一会儿,菜做好了。常心鼻尖一动,马上从椅子上冲了过来,和古静一起看是什么菜。
“平平无奇的白切鸡配米饭啊,木耀,这在外面买也行吧。”常心疑惑地看向木耀。
木耀摇了摇头,看向古静,缓缓说道:“吃吃看吧。”
米饭在灯光下泛起的光泽,充满了诱惑力。
第一口下肚,古静放下了筷子,失神地盯着那碗饭。
“怎么会……”她喃喃自语着。
常心用手肘捅了捅木耀,低声说:“哎,古静怎么了?她样子看起来不太妙。”
“或许我做的太好吃了。”木耀晃了晃脑袋。把蛋糕取了过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古静突然站起来,轻咬嘴唇,目光锁在木耀身上。
“我吃过啊,海南鸡饭嘛,用鸡油来做。”木耀一刀切开蛋糕,分出一块递了过去。
“今天是你生日,开心点,别这么严肃。”
“对啊,生日要开心,吃蛋糕吃蛋糕。”常心在旁边帮忙打哈哈。
“嗯……”古静沉吟了一下,随后恢复了笑容。
“来来来,吃蛋糕啦!”常心欢呼道。
昏暗的房间里,古静爬在木耀身上,痴痴地看着昏睡的木耀。
“第五天了,亲爱的,你还没有醒吗?不过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你能乖乖在我身边。”
她紧紧地抱住他,抱住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生日在一片欢愉中结束,告别古静后,木耀与常心一起走在夜路之中。灯光将二人的影子拉长,交织。
“这样的话古静似乎能好一些。”常心没来由地提了一嘴。
“什么?”木耀疑惑地看向常心。
“你不正是为此而来吗?”
木耀心中一顿,愣在灯光下。
“你……”
“别发呆了,你家在前面,回去吧。”常心催促着,自己却消失在黑暗中。
望着渐行渐远的友人,木耀心中充满疑惑,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打开了家门。
“回来了?这么早啊。妈给你煮了莲子汤,喝吗?”
熟悉的身影躺在沙发上,让木曜无法相信。
“妈……”
他的喉咙有些堵了。
“九天了,亲爱的,你还没醒过来,别想着装死,你根本就还活着对吧?为什么不愿意面对我?”古静咬着牙,盯着沉睡的木耀。
“不管你怎么逃,都没用!”
古静黑着脸,拿出了手机,
“医生?你到了吗?好,好,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