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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文

2019-10-30 23:37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赶10月30日这天更新,是因为今天是金庸先生的周年。


第三十章

展昭刚踏进房门,就看见公孙策已等在他房中,于是笑着向公孙策拱手道:“先生。”

公孙策抬眸望向展昭,见他脸色还算不错,心下松了一口气,道:“这次还算回来的快,没有再跑到一边去。”

展昭微笑道:“展昭不敢。”

“不敢?还有你展大人不敢的?”公孙策斜睨着眼前的红衣护卫道。

展昭不好意思的敛眸,一副乖顺的样子,公孙策心中暗自佩服当今圣上,只是一次耀武楼献艺,就偏偏封了“御猫”,这是一早就看出他像猫一样乖顺起来招人疼,倔强起来想掐死他的这种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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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轻轻叹了口气,道:“坐下。”

“是。”展昭答得无比顺从,坐到桌前乖乖将手腕放到脉枕上。

公孙策三指轻搭,细细探查,刚刚将手指从展昭右腕上抬起,展昭的左腕已至,公孙策抬眸瞟了瞟这个早晨还为了达到自己的小目的,不惜用“龟息大法”吓得他半死的臭小子,此时却对他如此讨好,必定已是不想再“含服”药丸了,强压住笑意,手指搭在展昭的左腕上,片刻之后缓缓道:“不错,内伤已有起色,看来药丸的确有效。”

“多谢先生,展昭让先生费心了。”展昭收回手腕,顿了顿,曜黑的眼眸一转,笑眯眯地赞道:“先生的药就是灵验。展昭自己也觉得不碍事了。”

公孙策没有搭理他,收了脉枕,自顾自地拿出了纳着银针的布包。

展昭小心地觑着公孙策的神色,试探地央道:“不过......先生,那药丸......那药丸可不可以不含服?或者,不要那么苦?”

公孙策抬眸瞄了他一眼,挑眉道:“那就要看展护卫能不能让我省心了。”

“先生尽管吩咐,展昭听命便是。”展昭微笑道。

公孙策闻言忍不住侧目,他要重新确认一下眼前这个顺从得让自己都有些感动的小子到底有什么目的,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公孙策收回眼神,一边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银针,一边问道:“展护卫可是有什么事?”看向展昭的目光笑意中有着外人看不出的深邃。

展昭见公孙策看向自己的眼神和手中寒光闪闪的银针,果断将原本迫切想求先生的事暂时搁下,盘膝静气,可怜巴巴地抬眸看了公孙策一眼,眼中似有恳求之意,小声道:“没事,只是,望先生手下留情。”

公孙策当然早已看出展昭的心思,难得他在清醒时还能这么乖顺地配合他的治疗,公孙策到也落得省心,只是见展昭如此回答,更加让公孙策确定,这小子一定有事求他,不想拆穿展昭,公孙策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熟练地将银针顺着展昭的肺脉大穴,一路扎下,手指一拂,银针随指尖力道一颤,展昭只觉得体内原本被压下的内伤,随银针的轻颤被挑开,再顺银针所在之穴位一点点被抽离,如结痂的伤口被再次揭开,尖锐而清晰的疼痛还是让展昭不由得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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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公孙策挑眉问道,“有没有内伤发作疼?”

展昭稳了一会儿,缓缓抬眸,摇了摇头。

“内伤总这么压着,犹如洪水,只是一味堵住,绝非好事,一旦泛滥,后果不堪设想。我现在用银针将你体内的内伤缓慢拔出,赤獍掌和冰蠖之力非同小可,展护卫势必是要吃些苦头的,此法短期内虽不能完全拔除你体内所有内伤,但却可以助你恢复八成功力。”公孙策缓缓说道,“只是,展护卫切记,再动武之时不可太过,也不可再伤及肺脉。你可听清楚了?”

展昭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一直以来看似对他最狠心,却一直最操心也最懂他的长者,心中明白,在先生面前无需太多言语,冲公孙策点点头,轻笑道:“展昭记住了!”

“嗯。”公孙策应道,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太过宠溺展昭。

瞄见公孙策面色稍缓,展昭抓住机会道:“先生,展昭还有一事相求!”

展昭从床上跳下来,忘了身上的银针未除,起身之时又触动银针,一时间疼到僵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

“干什么?这一惊一乍的?扎满针都不老实。”公孙策见状嗔怪道,“看来还是扎得不够疼!”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手上却已在小心翼翼地为展昭除去银针。

“有什么事都先放一放,你先给我坐下调息!嫌伤得轻了吗?”公孙策按住展昭,命令道,事实再次证明了这只猫永远都不会让他太省心。

展昭见公孙策已有不悦之色,不敢怠慢,重新盘膝,提气将体内的内伤重新压下,果然觉得比先前松快了不少。

“先生学识广博,展昭想劳烦先生和展昭去燕绝岭一趟。展昭有事请教。”刚刚调息完毕的展昭迫不及待地拉着公孙策道。

“燕绝岭?”公孙策问道,心想:看来今天的安抚使府一探果然有了进展。

“具体事宜,展昭路上再详告先生,展昭已让赵虎备好车马在外等候。先生,请。”展昭侧身对公孙策拱手道。

公孙策抬眼看着展昭,摇了摇头,果然不出他所料,从这小子一进门,公孙策就觉得他今天过于乖顺,哪是他惯有的性子。原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在这里等着他呢。

待包拯一行人回到驿馆之时,已过亥时,包拯出得轿辇但见驿馆周围已增设不少守卫,止步驿馆门前,包拯问门前守卫道:“展护卫回来多久了?”

守卫对包拯一礼道:“回大人,近半个时辰。”

包拯点点头道:“嗯。”

“不过......”守卫似乎有些犹豫道。

本已准备迈入驿馆的包拯闻言,不由得威眉紧蹙,转身问守卫道:“不过什么?”

守卫抬头瞄了一眼包拯答道:“不过,展大人方才又出去了。”

“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出去做什么?你们也不拦着?”包拯怒道。

守卫见包拯发怒,连忙跪下答道:“回大人,展大人要出去,小的如何敢拦,何况展大人是和公孙先生还有赵校尉一块儿出去的。”

“什么?”包拯一时间有些懵。

白玉堂在一旁听得真切,将画影往肩上一扛道:“包大人呐,我早就跟您说过,您家的这只猫就是欠收拾,您偏偏狠不下心。得!这下可好,原本以为只是丢了只猫,现在连您自己的智囊先生也被他诓走了。”

包拯低眉,沉吟片刻,料想展昭带着公孙先生定不会是去做太过危险之事,再加上还带着赵虎,心中也安定了几分,便吩咐道:“王朝马汉,你们留下,待他三人返回,立即回报。”

“是,大人!”王朝马汉齐声道。

白玉堂回望了一眼身后雾霭霭的夜色,心道:这只猫该不会是去了燕绝岭吧。

 

燕绝岭前,夜风猎猎,浓雾将燕绝岭笼了个严实,乱风似乎也如立于燕绝岭对面的三人一样,努力想撕开这层浓雾,却只能扰得雾气纷纷扬扬,萦绕于身前,远处燕绝岭上的浓雾却仍如飞蛾结茧般越绞越紧,浓得似化不开也扯不断。

“对面便是燕绝岭?”公孙策问道。

“正是。”展昭点了点头道。

“果然非寻常山岭。”公孙策提着灯笼想靠得更近,却被展昭拦下,“先生小心,不要靠得太近,此地处处都是绝壁,当心脚下。”

“是啊,公孙先生,这种地方,这种情况,太危险了不能乱走动,还是我去看看吧。”赵虎一边提醒公孙策,一边将马车套好,提上灯笼欲追到前面探路,却不曾想刚抢出两步就觉一脚踏空,身体便急坠下去。

赵虎心中一惊,暗叫糟糕,下意识伸手,只觉腕上一紧,止住了他的坠落,旋即一股向上的力量传来,借得此力,赵虎才得以飞身回到地面,弗一落地,赵虎和展昭异口同声地彼此问道:“没事吧?”

展昭一愣,心中疑惑道:我会有什么事?

但见赵虎焦急打量自己的神色,旋即心下明白,不由得很是无奈: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在四大校尉眼中变成瓷做的了?

“我没事,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改,你这冒冒失失的毛病?”展昭恼于赵虎差点枉送性命,责道。

见展昭高声责备自己,赵虎反而嘿嘿一笑道:“没事就好,我一定改,立刻就改。”说完,拾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灯笼,灯座一样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展昭见他这副模样,回头与公孙策对视一眼,两人均忍不住含笑摇头。

正在此时,本来还在肆虐的乱风突然就停止了。萦绕在身边的雾气瞬间消散,月光终于得以洒向大地,周遭的一切在明亮月光的照耀下瞬间变得清晰,对面原本裹在浓雾里的燕绝岭,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赫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周围环境的急剧变化让赵虎觉得脊背发凉,提着灯笼往展昭身边挪了挪,道:“展大人。这......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撇了一眼挪过来的赵虎,展昭拍了拍他以示安慰,转身对公孙策道:“先生,这正是展昭想请教先生的事。展昭今日午后来此地之时,发现深谷之中有很强的逆风吹出,此处的风向也很乱,应该皆因这股逆风所致,展昭儿时所居之处,也有一处类似的山谷,师父曾告诉展昭,此类山谷多会在午夜时分,因月上中天而归于寂静。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只是这浓雾消散和乱风停歇的时长,不知道先生能否推算得出?”

“展护卫是想以轻功过燕绝岭?”公孙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袭红衣问道。

展昭正视着公孙策的眼睛,朗声答道:“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若能算出,展护卫有几成把握?”公孙策一边仔细查看着周遭的地形地貌,一边问道。

“七成。”展昭淡淡答道。

“只有七成?”公孙策闻言一顿,轻轻皱眉道。

“嗯。”展昭不想隐瞒公孙策,点了点头。

公孙策不语,借着月光见对面燕绝岭的绝壁如刀削一般,忍不住拧紧了眉。

展昭见公孙策如此神情,知道公孙策是在担心他的胜算,轻笑宽慰道:“先生不必为展昭担心,若先生的药不再那么苦,针不再那么疼的话,也许展昭还可以再增加半成把握。”

公孙策见展昭此时还有心情玩笑,正欲责他两句,不料赵虎先就跳了出来,道:“不行不行!展大人,你不能冒这个险,这太危险了,这要是掉下去,连个渣都拣不到。”话一出口,赵虎立刻觉得失言,连忙又改口道:“呸呸呸,我是说万一掉下去,呸呸呸,不是掉下去,我......我是说......唉......”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展昭朗润的声音响起,轻笑着打断了赵虎的语无伦次,“放心,我不会掉下去的。”

正说话间,浓雾又鬼魅般的再次笼罩过来,片刻之间,乱风又起,这一次的风比起之前来得更加急劲,直吹得人连眼都睁不开。

公孙策见状,兀自沉吟道:“原来如此。”

劲风挟着雾气从燕绝岭的方向不断侵过来,展昭撇见公孙策衣衫已被雾气濡湿,担心公孙策受不住山中寒气,展昭侧身替公孙策挡去大部分劲风湿雾,道:“先生,回去吧,风冷雾重,当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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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的话将公孙策此时从沉思中拉回来,抬眸就看见朗朗然立于身前,不动声色为自己挡着寒风湿雾的展昭,既心疼又感动,沉声道:“知道风冷雾重,还杵在我前面干什么?自己的身子就不要了吗?”

展昭闻言,浅笑道:“展昭乃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这点小事不碍事的。”

公孙策深知展昭个性,与其苦口婆心地劝他仔细自己,不如别给他添麻烦,于是公孙策果断转身朝马车走去,刚走出两步,果见展昭紧随而来,公孙策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声,心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先想想自己呢?

见公孙策上了马车,展昭也翻身上马,回马看着早已消失在浓雾中的燕绝岭,他必须成功过去,他不容许自己有任何差错,因为,在对面有他的承诺和他的责任。

 

月灼再次来到春妮所在的房门前时,见屋内并未亮灯,心中不免一紧,迅速打开门锁,点亮烛火,月灼焦急地扫视着房间,目光终停在了蜷在床塌上的一个身影上,昏黄跳动的烛光里,这个身影显出一瞬间的落寞和无助,但在见到月灼的那一瞬,又挺拔了起来。

月灼见她无恙,心中一松,笑问道:“怎么不点灯?”

“眼晕!讨厌这一屋子的血红色!”孟春妮回答地很直接。

月灼将食盒置于桌上,转身走到床边,单膝跪坐在床上,双手撑住身体,凑近孟春妮,细细打量着这个任性的女孩。

月灼的这一举动,让孟春妮十分不自在,向后缩了缩,提高声音问道:“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果然是被南侠惯坏了!”月灼挑眉道,“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一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到好,如此任性,说话如此直接,若今日不是我,而是旗主,就你刚刚那句话就会有你的苦头吃。不要总是仗着自己是南侠的师妹,就认为所有人都不敢动你。须知‘远水解不了近渴’,纵使展昭有万般能耐,若你一味逞强,不知自保,他充其量也就能赶来为你收个尸!”

月灼的一席话说得不愠不火,却几乎让孟春妮一个激灵。抬眸正对着月灼的双眼,孟春妮没有找到原本应该有的幸灾乐祸,反而看到的是关怀备至,这让孟春妮一时间有些混乱: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魔还是佛?

见孟春妮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自己,眼中的纠结之情毫不掩饰,月灼打心眼里觉得孟春妮直率得有些可爱,忍不住就想逗弄一下她。

月灼起身从床上下来,背对孟春妮道:“你害怕时喜欢一个人缩在床塌的角落里,你师兄应该是知道的吧?这到提醒我了,也许,我可以扮作你的模样引他近身,岂不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说完,稍稍侧目,用余光观察着孟春妮的反应。

孟春妮轻蔑一哼道:“你也太小看我师兄了。我师兄何等精明,怎会不防?师兄对我又是何等了解,岂会上当?”

“哦?这么自信呐?你师兄对你了解吗?了解你的哪儿啊?腰身?嘴唇?还是气息?”月灼故意换了一副妩媚的声音,转身再度凑近孟春妮挑眉问道。

“你......你......你......”孟春妮哪里听过如此露骨的问话,瞬间涨红了俏脸,又羞又气,说不出一句整话。

“哟,生气了?还是害羞了?这样吧,姐姐我吃点亏,帮你试探他一下,不管他有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我先亲了他再说,我想就算南侠会防备,也只会想到防备刀枪剑戟之类的吧,至于女人的唇嘛,量他连想都想不到。”

“你敢!”孟春妮从床塌上弹了起来。

“你看我敢不敢。”月灼斜睨着孟春妮,继续逗道:“妹妹,你说,若他在情急之下真以为是你,我这一吻下去,你是希望他躲呢?还是不躲呢?”

一句话问得孟春妮一愣,旋即杏眼圆瞪地怒道:“你这种女人,离我师兄远一点!”

月灼一听,抓住她的字眼,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什么叫‘我这种女人离你师兄远一点’?你的意思是,若换一种女人就可以离你师兄近一点?”

孟春妮的目光微暗,垂眸咬住嘴唇,片刻后,轻声答道:“是,若身家清白,师兄喜欢。”

闻听孟春妮淡淡说出这句话,月灼心中一酸,追问道:“那你自己呢?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春妮抬眸看着月灼的眼,点了点头。

按理说,月灼是敌人,也是仇人,她不该对她如此袒露心迹,也许没有月灼的挟持,这件案子早已完结。但自从白天和月灼短短的相处之后,连孟春妮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莫名对她有种亲切感,也许是女孩的直觉,孟春妮觉得月灼不会是她的敌人。所以,在她面前春妮很自然地会不设防备,甚至愿意向她吐露心声。

见孟春妮痴痴的样子,月灼有些不忍,她得好好帮她捋一捋,顺便也调教她一下。

月灼将孟春妮拉到桌边,两人促膝而坐,问道:“展昭知道你的心意吗?”

春妮点点头道:“知道。”

“是你主动表白的?”

春妮抬眸瞟了一眼月灼,红着脸点点头。

“他怎么说?”

“拒绝。”春妮垂眸道。

“什么?拒绝!为什么?不喜欢你?”月灼有些奇怪,在茶楼初遇二人之时,两个人明明你侬我侬的,怎么看怎么是一对小情人儿啊?这是怎么回事?

春妮摇摇头,低低道:“我不知道,师兄说他不想误春妮一生。”

“这是什么烂理由?”月灼一听就火大,“那你还守着他干嘛?”

春妮眼神一暗,低头不语,月灼自己心中也一颤,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她自跟随李皓起,十年来也未见李皓对她有任何承诺,那日在皓月斋所说事成之后娶她为妻,当真可以实现吗?自己不也是无怨无悔的守在他身边?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教孟春妮?

月灼苦笑了一下,低低叹了口气,正欲安慰春妮一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不对啊,我明明看到展昭的巨阙上系着你买的那对玉佩的阳佩啊?”

春妮抬头瞄了月灼一眼,点点头道:“是,但那是我将巨阙抢来,硬换上去的。”春妮说得十分没有底气。

“展昭知道玉佩是一对儿,是吗?”

“是,我故意让他看见了。”春妮答得很小声。

听到这里月灼忽然就明白了什么,看着低着头的春妮道:“我问你,你被你师兄拒绝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啊?”春妮惊讶抬头,下意识给出这个代表着“是”的反应。

月灼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只知一味痴情却迟钝地可怕的女孩,道:“展昭有你这样一个师妹,真还是挺难为他的。”

望着一脸茫然的孟春妮,月灼再也忍不住轻笑道:“好了好了,妹妹你放心,你师兄会永远是你的师兄的。”

孟春妮闻言,眼眸一亮,下巴一抬道:“那当然!”

月灼摇摇头,暗道:“这姑娘,到底有没有听懂啊?”

看着孟春妮灵动纯粹的眼眸,月灼忽然就想起了李皓和贾择琰的对话,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她不愿见这双清澈的眸子被肮脏的欲望所污染,扭头看了看搁在旁边的食盒,月灼道:“饿了吧,吃饭吧。”

月灼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摆出:两碟精致的小菜,一小碗米饭,还有一盅香气沁人的桂花汤。

“这些都是你做的?”春妮举着筷子问道。

“是啊,试试我的手艺?”月灼将食盒收好搁到桌下,一手托腮,一手指了指菜肴道。

孟春妮没有犹豫,夹起来就吃,吃得还很香,甚至还不停赞道:“不错,好手艺。”

“妹妹这次就不怕我下毒了?”月灼笑着问道。

孟春妮顿了顿,抬眼看着月灼答道:“不是早就已经下了吗?”

月灼脸上的笑容一僵,道:“你知道了?”

“软筋散。”春妮淡淡报出名字,继续吃饭。

月灼没有说话,缓缓站起身来,叮嘱道:“你慢慢吃,吃完记得喝汤,我得回去伺候旗主起居了。”说完,拿起食盒走出了房门。

门口落锁声响起,春妮停下来,愣愣地看着那盅淡淡散着热气的桂花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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