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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论破V3同人系列:塔罗新纪(0)-上

2018-11-01 22:21 作者:casey12345  | 我要投稿

这个系列我首发还是lofter那里,放到B站的原因说实话还是为了试一下那个文豪的活动。当然我可不指望自己能有什么机会成为幸运儿。

另外,B站这一边实在是...我写的长文几乎就没有少于20000的...还得分P发,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将以后的每一章都分P发出来吧,要不然还超过字数限制。

然后,这是第一次在B站放文出来,还请包含。

为什么还要放封面.....

 

 

 

 

......

“呼....呼....”

好痛。

这种痛苦就像是电钻刺穿了自己肾脏,痛的无法呼吸。

没有一处完整的部位,千疮百孔一般,只是行使着死前所祈求的不想死的本能。

我不知道该去捂住自己的身体的哪个部位。疼痛感不停的席卷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警告我自己,就算是拥有着山一般的意志力,也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

“...你就那么不想死吗?”

“呼....呼....因为...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你已经没有丝毫的退路了,或者是说,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意义了。何必还在这个时候,追求着无所谓的希望。”

这长发赤瞳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蔑视着我,无视着我。没有丝毫认为能将我放进眼里的神态。

像是在观察自然界的正常的弱肉蚕食一般。

“...因为,我还没有放弃。”

“有的时候,放弃其实是一件很明智的选择。”

“是的...呼...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选择这种‘明智’。”

“为什么。何必要这么做。”

“因为.....”

我的喉咙非常的痛,肺部的伤口已经让我喘不上气。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的。

因为,这是我的心愿,我作为‘世界’所应该承担起的所有心愿。

“我还想救你。”

“......”

“我..还想和大家做朋友...还想保护大家,还想...拯救你。哪怕是现在的你,我也想拼上一切,去救你....”

“够了,本以为你能够有更加坚韧的理由来贯彻你自己现在的执着,没想到也不过是纯粹的无聊。”

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男人拿起了一把看上去连他自己都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匕首。

纯粹的恶趣味,驱使着他用那把匕首把玩着我的脸颊。一道一道的划动着,似乎是在讽刺我。

“我不需要被拯救,你也永远不会被拯救的。”

“不,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就这样死了,日向。”

“很遗憾,对于我而言,你们都不过是必然被淘汰的劣质品,既然如此,就让我用残忍的温柔,送你们相见吧。”

说罢,我就看到了那个匕首用力的刺向了我自己。

...我人生的最后一秒,就这样到来了。

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颊,那毫无生气的面孔。

还有眼角那不自然的眼泪。

“你,大概是最幼稚的‘世界’了。七海千秋。”

我听到了心脏被刺穿的声音。

........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那些缥缈的,虚幻的幻影和幻听,全都化为了灰烬。

眼前迎来的,是这真实的世界。

“.......”

我的眼睛还有些模糊,但是不想去揉自己的眼睛。

只是静静的这样,呆滞般看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走进了房间,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大概会以为我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连嘴都合不上的那种。

“...又是同样的梦吗。”

我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再次确认真的没有任何伤口之后,又忍不住小声的松了口气。

梦中,我被一个男人杀死。也许这并不奇异,因为梦见自己被人杀死而惊醒的噩梦,我已经做过了很多了。

问题是在于,在梦中,我似乎并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个背着奇怪的双肩包,似乎留着并不怎么长的头发的女生。

是因为意识流在作祟吗。但是那个梦如此的真实。让我真的感觉是自己在亲身经历一般。

...算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对于生活支离破碎的我来说。

怎么样都可以了。

 

 

Chapter0:彼岸的救赎

 

 

早上六点多一点,太阳光已经从不远处升起。

这种时候,对于大多数的人群来说,应该是刚刚起床开始准备早餐,甚至是还没有从梦中苏醒过来吧~

但是我已经醒过来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不是我在炫耀自己能够早睡早起,而是因为现在的我兴奋到根本不能入眠。而且,我有正事要做。

此时此刻,我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坐在这多少年来,我梦寐以求的学校的门外,等待着背后的大门打开,传来呼唤我进去的声音。

“赤松小姐,你准备好和校长见面了吗?”

“嗯!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请务必带我去见苗木诚校长吧。”

看见来者是一个年纪已经不算小的中年男子,举止端庄的向我友好的抛出了橄榄枝,我当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

我并没有穿什么奇怪的西装革履,也没有扎上那些领带来彰显我是一个成年人。只是穿上了一身粉色的校服装,以来彰显现在的我,是一名学校的学生,而并非什么其他的职业。

啊,说起来,我似乎还没有介绍我自己的身份。

我的名字叫做赤松枫,是一个喜欢弹钢琴的笨蛋。

如果说我和其他的女孩子有所区别的地方,大概是我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还有我自己大概弹钢琴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好一些。每次说起这种事情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呢。

同时,我是这所名为希望峰之城中,希望峰学园的第一名学生。

嗯..其实说的有点不严谨,严肃的说,我是希望峰学园的才能育成专项重新开启后,第一名正式入学的学生。

至于为什么,这件事情我想在这之后一定会被反复谈起,所以在这里就不先多做介绍了。

不过,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一直忐忑不安的。

希望峰学院,从外人来看,表面上是为了培育希望而从全国、乃至世界各地引进大量的优秀的人才而进行培养的高等教育学校。但是事实上,我,包括我在内的极少一部分人,是非常清楚的。

这个学校所收纳的人才,可不仅仅是拥有才能而已。

从我现在所走过的大厅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根装潢用的石柱上,都刻有着一张像是卡牌一样的东西。

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么,但是肯定!肯定意味着什么东西的!

就像是在我8岁的时候,看到的那场举世无双的战斗。

我看到苗木诚校长,在当时只是一个不到18岁的未成年人。在和那个粉头发的女人战斗的精彩对决。

那个时候,这个世界还没有现在这样,似乎充斥着和平和希望。

不,应该是说,是从和平还有希望的年代,过度到了那个年代。

说的有点太复杂了,但是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够理解的。

“我们到了,赤松枫小姐,苗木诚校长还有雾切响子副校长就在里面。”

“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

“叫我启诚就可以了,我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前辈,只是一个管理事物的平凡人而已。”

“谢谢你!启诚先生!”

我再次非常恭敬的鞠了一躬,向对方真切的感谢着。

随后,我面临的事情,就是要鼓起勇气,将自己眼前的这扇大门打开了。

老实的讲,我现在还没有太大的勇气,人往往都会是这样,明明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却控制不住的想要退缩。总是会去质问自己会不会还没有准备好。

而我则是被自己本身所轻轻的怀疑着。

老实的说,我从未期望过自己能够进入这所学校,能够成为一名希望峰学院的学生。尽管我是钢琴世家,尽管我的钢琴水平也已经是可以符合了被学校收纳进入预备学科的条件。

但是,我离成为一名正式的才能者,还差着一个非常大的门槛。

我没有苗木校长他们那样,所谓的‘异能’。

哈哈哈哈哈哈,是的,我和你们一样,在听到了这个词的时候,感觉到莫名的可笑,至少在我八岁之前,就已经感觉到笑掉大牙了。

然后在八岁那年,我的门牙掉了。

因为我看到自己一直觉得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种如同魔法一般的能力,简直是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所以现在的我,才会感觉到犹豫和仿徨。

因为我并没有那种能力。

“赤松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启诚先生悄悄的提点了我一下,让我感觉到有一种非常丢人的感觉。

真是的,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啊。我都已经是一个正式的学生了啊?

“嗯,准备好了。”

我不想再去继续接下来的对话,将双手放在了这个写着[会议室]的大门的门把手上。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我所期待的一切。

【咔~~~】

伴随着大门缓缓的打开,我感觉到一股盎然的生机感缠绕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看到了那个令人向往的背影。

“你就是赤松枫同学,是吗?”

这个拥有着特别粗壮的呆毛,身高还没有我高的瘦弱的男人用非常温柔而又有点小害羞的口气向我问道。

“是的!我是赤松枫!还请多指教!”

...........

房间里面没有灯光,所以显得有些漆黑,有点脏兮兮的窗户照射进了一丝丝的阳光,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十字。

我坐在自己的床前,像是没有了方向一样,冷漠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在诉说,我并不属于这里。

我并不属于这个地方。

我将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抵挡着从胸口刺进皮肤的恶寒。

没错,就算是已经到了清晨,我还是会感觉到寒冷,而且是无时无刻的感受着寒冷。

看到这个样子的我,正常人肯定都不会把我和‘侦探’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的。在他们的眼里,侦探严谨、端庄、富有神秘感。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神情只有两个属性,不是高冷的感觉,就是随和而又有点逗比的形象。

我不属于这二者的任何一个方向。

确切的说,如果能够将我自己的侦探生涯加以形容的话,用凄惨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砰砰砰~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最原,有两个警察来找你,你收拾一下洗个脸,然后下楼来吧。”

房门外的叔叔小声的对我如是说道,大概是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没有再和我多说这些警察来的目的。

当然,我是清楚他们来的原因的。

因为那个案子,我又要接受一次盘问了。

......我不知道这个盘问究竟还要有多久,是为了能够让我不断的回想起,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的受害者被残忍的杀害吗?

还是说是想要让我铭记,加害人更是一个苦不堪言的可怜人?

无论哪一种,都不过是在让我增加心理负担而已。

.....他们说,这个时代,是一个动荡不堪的时代。绝望,还有希望,在不停的激烈的碰撞着。不时会有火花迸发出来,伤害到无辜的局外人。

当然这些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在乎希望,也不在乎绝望。

我只关心我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对的起我自己。

所以,就算是我只是一个侦探,我不想去探求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会为自己带来什么。

我更不相信魔法这种东西存在在世界上,不相信那些在城镇中流传的所谓绝望的怪物所带来的魔法。

所以,我才是孤独一人。

我,最原终一,是一名侦探。

是一个孤独的弱者。

 

 

 

“需要加糖和牛奶吗?”

“请加一些牛奶,谢谢!”

我再次向启诚先生感谢道,老实的说,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管理员,更像是一个管家。

真的是好厉害的感觉,希望我以后的男朋友也能够是一个温柔,朴实而又有一点点的呆萌的好孩子。

“首先,虽然是我和雾切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但是还是要恭喜你,赤松枫同学。”

坐在我的正对面的苗木校长,还有雾切校长,都将目光看向了我。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主考官在向自己面试一样。让我或多或少的有些紧张。

“谢谢,苗木校长,也感谢你呢过股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加入到希望峰学员中来。”

“客气了,不过,你也应该清楚,你进入的,不是我们这所学校分属开班的预备学科班级,而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第一个重新入学的才能育成计划的学生。”

“是的,我知道。”

所以我才感觉到犹豫啊,因为我报名的时候,只是将这个才能育成抱着赌一赌的态度写在了第二行上了。

为什么我会成为这个才能育成计划的学生呢?难道不是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那些拥有着那种‘异能’的人,才能进入这所学校吗?

“我们在你入学之前,已经看过了你的详细档案了。在你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比一般的成年人更了解和擅长弹奏钢琴,在13岁的时候获得了非常丰厚的奖杯,15岁的时候拿下了全国大赛的一等奖。在这之后也屡屡的获得了各种各样的奖项。到如今为止,你也在钢琴的这个事业上,能够一帆风顺。”

这位叫做雾切的大姐姐看上去并不严肃,但是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嗯..其实没有那么夸大啦,我只是纯粹的喜欢钢琴而已,因为从小乐感比别人要强烈一些,加上我对这些乐器有天生的爱好。其实没什么啦。”

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谦虚的话啊,虽然我确实并不觉得自己比谁要强。但是我也的确没有说的那么夸张。

“既然这样,那能否让我先确认一下?”

“嗯?确认一下什么?”

我的疑问并没有阻止雾切走到了我的面前。

紧接着,在我问出第二个疑问之前,雾切将自己那双标志性的带着手套的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失礼了。”

“诶?这是做什么??”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我感觉到自己的四周突然闪起了像是紫色一般的光芒,似乎是什么只有在漫画和小说中看到的法阵一般。

难道是和苗木校长一样的‘异能’吗?这真的是太刺激了!

但是雾切姐完全无视了我的兴奋的表情,还有各种新奇的目光,只是紧闭着眼睛,从这紫色的光芒中似乎在探查着什么。

“......好了。”

紫色的光芒突然消失,随后雾切松开了我的肩膀。

“她的记忆没有问题,身体、精神、道德都是连在一起的,一脉相承,不会是制作的傀儡人偶,所以暂时可以放心了。”

“其实从赤松同学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说她肯定不是‘九头龙’的傀儡之类的产物的,是一个真的很热情很直爽的女孩子。”

“但是凡事总要有一个保险的,你知道我们吃过了多少亏了。苗木。”

“我、我知道,所以才没有阻止雾切你啊?”

What?两个人怎么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而且我根本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咳咳,抱歉。赤松同学。我们不是有意对你做出了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我们只是因为曾经的一些事情,所以想现在做好无误的保险而已。”

“诶?....”

“那个,这件事情现在说起来也稍微有一点点的早,所以让我从头开始说起吧。”

说罢,苗木校长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打开,稍稍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口气,尽力用一种非常严肃的态度和我说了起来。

“首先,我要和你说明的是,关于你为何能够进入才能育成计划范围,即关于塔罗牌的拥有者的招收计划。”

............

............

“那么,最原先生,我们按照惯例,要先...”

“年龄是18岁,职业是一名侦探。这些你们都已经问过我了。”

又是这两个人,两个身着黑色的警察制服外套,头上戴着一个非常别致的警察的标志,脚上穿着统一配发的制式皮靴,用那双审判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我们只是按照程序审讯,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们已经明显不想要记下来我所说的话了。但这也是正常,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我们这次来,你也应该明白,还是为了上个星期发生的凶杀案所来。”

“我已经说了所有的实情了,客户的信息我没有透露。被害人与凶手的关系,从一开始我也没有太过于了解。”

“不是很奇怪吗?你身为一名侦探,居然没有事先了解一下两个死者之间的恩怨关系?”

“我有去了解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这些方面我还是明白的。但是....”

一时间,我不知道这种话应该怎么说出口,而且已经是和他们说过一次的事情了。

“但是什么?”

“但是,凶手,包括凶手的邻里街坊,都只给我了一个答案,就是说:凶手的家人被被害者用奇怪的法术杀害了。”

“你相信这种事情吗?”

“当然不相信,我从没见过这种所谓的魔法,也不想去明白这些魔法的谣言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传出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用的。”

我不相信魔法,因为我从小就是被侦探的思想熏陶长大的。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多么适合当一名侦探,但是最终我还是变成了我从未想过的人。

在这之后,我就像是一个羞涩拘谨,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子的一样,扛着这个名为侦探的担子继续前进着。

直到我碰到了这个从前因到后果,都扑朔迷离的案子。

然后我便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我恨你!最原终一!你算什么侦探!你连真相都不敢去挖掘!还有脸说自己是一个侦探!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行...

那满是憎恨的眼神,那满脸鲜血的目光,还有那双除了死亡之外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的眼瞳。

都是我的错.....

“...是不是感觉到压力太大了?”

坐在我右手边的警探还算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小声的向我询问道。

“...嗯,我压力确实有点大,尤其是看到你们在我面前,又一次强迫我去回忆这件事情。”

“对于侦探来说,难道这些压力就会让你感觉到困惑吗?”

“身为一个警察,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不是应该只问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吗?”

我并没有诡辩。这些人只是在给我施加过分的压力而已。

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来找我一遍遍的询问死者生前的事情?难道是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值得再被探索的地方吗?

还是说...又出现了同样的事情。
“...抱歉,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因为现在手头的案子毫无线索,所以才会来找到你。”

[杀了你]

.....嗯?

“啊,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我们也就明说了。”

左手边的这个姓关的警察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档案,放在了茶几上面。

我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手伸了过去,打开了这个档案。

第一页上面,就是我的客户,那满是憎恨的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客户,她的父母算是第一个受害者。关于你完全不相信的所谓的魔法杀人。”

我没有说话,任由这个关警官将手继续向下一页翻去。

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一个接一个看上去非常痛苦的眼神,透过黑白的纸片,紧紧的盯着我。

“这几起案件中,所有的死者全都为脖子扭断,尸体躺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外伤,从这方面看,似乎是自杀导致。”

“那就是自杀导致,为什么要和我有联系?”

看得出我在逃避,另外一边的态度比较亲和的文警官便接下了这个话茬。

“确实乍一看,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还请你仔细阅读一下这几位死者在死前,目击者或者他们的家属的档案。”

那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指了指档案上的那行字。

“据所有的目击者所言,死者在死前并没有任何的自杀的征兆,随后突然从原地升空,悬在了半空中。大约过去十几秒之后,脖子自己被扭断。从空中坠落下来。”

[我父亲突然就升到了空中,我拼命的拉着他的小腿,但是完全拉不下来。他就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魔鬼擒住了喉咙。在这之后,我的父亲...他...他的脖子就被拧断了...然后就像是一个破布偶一样,扔到了地上去了!]

“....”

我感觉到自己的血压瞬间升了上来,抖动的气息完全无法遮盖。

还有这一切的一切。

“看来你很明白,这件事情和之前,你的客户,就是缠绕在你身上的这桩命案,还远远的没有结束。依旧有人在用这种魔...诡异的作案手法杀人。”

“......”

啪,我用力的合上了这个档案。

“不关我的事。”

“什么叫做不关你的事?这一切的案子的源头,唯一还活着,可以当做证人的人,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是的,这我倒是承认。但是说实话,我不觉得我需要再在这种事情上出力了,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什么杀人的魔法。”

我很不客气的从座位上离开,走到了窗户旁边,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这些人能够赶紧从我的眼前消失,越快越好。

我在逃避。

我在逃避我自己。

“这件事情可能确实对你有很大的影响,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尽量帮助到我们,最原先生。因为我相信,你也想还这些人一个公道,不是吗?”

[你这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我做不到,你们请回吧。”

“行了,文。根本没必要和他纠缠下去,我们走吧。强人所难未免有点太过了。”

“但是这个案子,除了你之外,最佳的援助者难道还有第二人选吗?”

[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难道这不是你们的工作吗?你们可是警察啊!别忘了这种事情啊!而且,我的客户可能是杀了一个根本和所谓的魔法没有关联,只是因为疑心而导致死亡的,无辜的被害者。然后她又自杀了。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逻辑可循,凭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归类到一起?啊?难道是因为不存在的魔法作为纽带吗?”

我从来没有吼过别人,但是现在,我在尽自己的全力,毁掉我自己一直以来,所拥有的形象。

我不想再碰这件事情了。

难道还不能结束吗?

已经让我每天都在恶寒中入眠,每天都要让我在恐惧中苟且。还不够满足吗?还要继续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们把档案留下了,老实的讲,我们也没指望过你这样一个还只是一个孩子的人来帮助我们。只是觉得你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这块石头,如果需要什么证据的话,就赶紧来找我吧。”

身后传来了两个人关上了大门的声音。

一瞬间,房间里面又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

.......

说起来,刚才我似乎听到了奇怪的怨念一般的声音。

那满是怨念的声音,充斥在我的脑海里面。

那究竟是什么?

............

............

“魔...魔法?”

虽然我已经完全不感觉到任何的吃惊和意外了,但是这句话从苗木校长的口中说出口的一刹那,我还是激动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可、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吃惊,但是我们不是疯子,我们说的..”

“我知道!是魔法,是不是?就是我一直所想的‘异能’!希望峰学院所招收的才能育成计划的学生,每个人都是拥有着非常强大的魔法的人,对不对!”

我一口气替对方省下了所有需要费力去解释的东西,一边满是激动的看着苗木校长,眼睛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嗯....其实我觉得和一个普通人说这种事情挺中二的。”

“总之,苗木已经把这个总体的框架和你说出来了,赤松枫同学。”

本来被我和苗木搞得有些尴尬的场面,被雾切姐瞬间拉了回来,将这一切重新回归到它本应该进行的局面。

“我想你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从档案上来看,你在8岁的时候,就见证过希望峰学院的学生们对抗当时的绝望势力的人,对吗?”

“嗯...嗯,虽然不知道雾切校长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在八岁的时候,确实见到过苗木校长的英姿呢!”

“英...姿...”

苗木校长似乎对这种事情感觉到很尴尬,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手里面。害羞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感觉似乎比我还要小一样。

“当然,你应该也清楚,我刚才毫不忌讳的让你看到了我实施的行为,也是因为我们了解你的底细,才会如此了当的。”

“.....额...是、是这样啊。”

“当然,这是你可以进入这一届的一个特殊原因之一,此外还有其他的几个原因没有和你进行说明。这其中也包括着我们需要你所做的事情。”
“诶?我要做的事情?”

我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似乎冷了下来,不再像是刚才的那种轻松而又温馨的氛围了。

“我先行告退一步。”

启诚先生早一步走到了门口,将大门轻轻的合上了。

我有点尴尬的看着表情非常奇怪的雾切校长。

“...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是事关于这之后的详细的谈话的。我让苗木先说出了关于魔法的事情,是为了能够先缓和你的心情,尤其是因为你知道魔法的事情,所以才先透露给了你。但是接下来,我所要说的话,是事关全局的事情,所以现在,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

我感觉到自己像是在被人威胁一样,虽然这听上去有些刺耳。

那就让我来听听雾切校长要说什么吧?

“首先,你能够保证,在进入这个学校之后,你不能将你所知晓的事情,透露给可疑的人,这你能够做到吗?”

“能保证啊。这是任何学校都能坚守的原则。”

“那么,第二个问题,如果我们委托你去做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能够保证不会产生懈怠的感情吗?”

我留意到了那个用词是‘委托’而不是‘命令’。

“当然的,我很高兴能够为学校做什么。”

“....那么第三个问题。”

雾切校长无视了苗木校长的眼神的暗示,继续看向了我。

“如果进入这个计划中,成为一名学生。是会有死亡的风险作为代价,你觉得你还能够接受吗?”

.......

“没问题啊。”

对面的两个人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是太过于直白了吗?

还是说....

“但是,我自己无所谓这种事情,学校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条件啊?这种风险到底有多大?还有就是,其他将会进入才能育成计划的同学们,是不是也会承受这种风险?”

“....你看起来完全没有感觉到恐惧呢,赤松枫同学。”

“没什么好恐惧的啊,我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尽力去帮助到学校的话,已经非常的值得了。”

“......”

雾切校长似乎是对我的这种言行表示不解,但是却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确实,像雾切说的那样,风险是有的,但是我也不希望你有太多的负担,赤松枫同学,如果你现在认为自己不能接受我们的要求的话,我们也是能够接受的。”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明明就是一个上学的事情,为什么会搞得像是一个加入秘密组织的协会一样。

还是说,拥有‘异能’的人进入了这所学校,都要被这样盘问一次吗?那可真的是有够受了的。

“没事,所有的条件我都能够接受的,我很高兴能够成为希望峰学院的一名学生,无论会有什么样的风险。”

“.....”

苗木校长和雾切校长互相看了看彼此,经过了一番眼神上的交流,转过身看向了我。

“赤松枫同学,既然这样,我们就将所有需要告诉你的事情,全都向你交代清楚。”

苗木走到了落地窗的旁边,向四周看了看,随后将窗帘轻轻的合上,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既然你很清楚魔法这件事情,而且你在之前也见到过魔法是什么样子的。那么我也不需要顾忌什么事情,直接和你说清楚了。”

“嗯。”

“首先,就像你听到的,无论是魔法也好,异能也好。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它们的存在,是无法用科学解释进行描述,是超越了人们探索范围本身的存在。同时,希望峰学院,从初设开始的信念之一,就是为了能够保护好那些拥有着继承了关于‘塔罗牌’的能力的人,同时以才能者为称号,对他们进行独立的培养。”

“塔罗牌?占卜吗?”

我似乎问了一个特别愚蠢的问题,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与其说是塔罗牌,不如说是22种特殊的象征意义的代表,每一个象征意义的背后,都是一种独特的能力。所以说如果你不将这件事情联系到塔罗牌的身上,也是可以的。”

“.....”

稍微有点不懂,但是我还是继续听下去吧。

“希望峰学院,从一开始所想要秉承的意志,就是能够让这个世界,一直在希望中努力前行,如果能够用自己的才能,或者说自己的异能,创造更大的价值,为了世界的希望而努力的拼搏着,就已经足够了。人们能够安然的生老病死,不会有战争和霍乱发生,这种充斥着希望的世界轨迹,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的。”

“额...原来如此。”

这种宏大而又美好的目标,对我来说似乎是太远了。

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我也只是期待于眼前的得失。

“但是,我们这不幸的一代,遭遇了那件事情,致使这个世界现在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裂痕。”

“...是说十几年前的那个绝望事件。”

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的绝望事件。

在我八岁的时候,发生了让这个世界差点崩坏的事件。

一个名为江之岛盾子的女人,以她为首的绝望组织,策划了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的绝望事件,使全世界的人陷入绝望之中。外面的世界已经被绝望侵蚀,人人疯狂,烧杀抢掠,以带来绝望作为快感为目的。

然后,在那个时候,我自己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了....

“是的。那一次的劫难,让我们这一届的所有学生遭遇了非常惨痛的悲剧,到目前为止,加上我和雾切,也只有六名当年的学生生还。”

“但是江之岛盾子不是被抓住了吗?多亏了苗木校长的能力。”

“...但是也仅仅是抓住了江之岛盾子而已,其他的绝望残党还没有被彻底打败。”

似乎不是太好的消息,我还是换一个问题吧。

“那其他的学生呢?苗木校长的前辈们去哪里了?”

其实我更多的是想问到关于这个魔法的继承,究竟是只能在这三年内才会拥有那个塔罗牌的继承,还是说这只永久的继承。

“...这件事情...目前你暂时可以知道的事情是,我们的上一届的学生,以神座出流为首的那些人,都还活着。”

“那、那也是一件好事吧?”

“但是他们都是绝望阵营的人,而且到了现在,还在世界各地流窜着。”

“.........”

我的心里有一大堆想要询问的事情,但是现在要是追问下去,恐怕会让人觉得我有什么企图。所以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更何况,这似乎是苗木校长不愿意触碰的伤疤,一提起神座出流这个人的名字,他就会眉头紧皱。我也不愿意让他们难受。

但是....

“抱歉,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

“这件事情,应该是只有苗木校长你们才应该清楚的事情,就是10年前绝望已经被击败了。为什么这些人还会流窜在外啊?如果他们没有被打败,那么抓住了江之岛盾子之后,究竟是怎么让这个世界彻底恢复了希望的秩序的?”

“.....”

苗木校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让我差点以为这也是一个不能说的事情。

“事实上,这也是我们现在进行重启这项‘才能育成计划’为表象的塔罗牌的继承人的核心原因之一。10年的时间已经到了。七海桑为我们争取的十年的和平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deadline了。”

“诶?”

“总而言之,苗木是想和你说,现在我们需要重新将下一代的继承人们找回来,将他们重新聚拢在一起,否则神座出流很有可能会对这些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如果到了某一天,绝望重新回归的话,这个世界又会经历一场不可承受的灾难。”

.......

说的真是莫名的中二。

说起来,从一开始我进入这所学校的目的,就只有两个。

第一个目的,是自从八岁之后经历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如果能够为这个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希望峰学院,做出自己的一分贡献。那就已经非常的值得了。

同时,第二个目的。

我要找到那个女人。

“那,我是塔罗牌的继承人吗?”

我突发性的问到了这个问题,着实让这两个人有一点点的紧张。

“....你并不是,赤松枫同学。”

“那...为什么我会加入到这个计划中来?”

确实,从开门的犹豫和紧张,到现在的满是质疑。

我一直都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凭什么我赤松枫,一个没有任何所谓的魔法的人,能够进入到这个计划里面来。

说实话,我虽然和高兴自己能够进入到才能者的范畴中,是因为我认为自己能够有非常多的机会去触碰到那个女人。但是现在听起来,我似乎是被定性为了一个带队的人,需要我去找到其他的同学们。

那就失去了能够接触到她的机会了。

“...你被加入到这个计划中,第一个原因我已经说过了。”

“啊,是因为我知道魔法这件事情吗?”

“没错,对于你来说,在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困难所惊吓到,因为你知道魔法这种超乎于自然现象的东西。此外,第二点在于赤松枫同学,你本人的性格非常适合做一名领导者,能够带领着其他人一起前进的勇敢的战士。”

真的是太夸奖我了,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此外,还有就是第三个原因。....关于你本人,和塔罗牌之间存在的渊源。”

“渊源?”

“这件事情目前暂时不能告诉你,等到将15名其他的同学找到之后,我们便会告诉你的。”

什么鬼,居然还要搞得如此的神秘。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和塔罗牌有什么神秘的渊源,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渊源。难道你们能够知晓?

而且他们居然知道会是15个人?这又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件事一定要让我去做?希望峰学院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让我这种普通人去做这种事情,自己去实行的话,难道不是比我去做更有保险吗?
“赤松枫同学,我们还是要向你道歉,如果我们所说的事情让你感觉到了不适,请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接受的。”

苗木校长不失礼貌却又有一点点小尴尬的挠着头发,向我发出了这种征求意见一般的口气。

....罢了。

就像是我自己所说的那样,我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什么意义。

如果能够为了希望的事业做出一些贡献的话,我没有什么可言的。

但是,在这之前....

“没关系的,我来到希望峰学院这里,无论是预备学科也好,才能者也好,都是没有意见的!事实上,我也很高兴苗木校长你能够给予我这个使命!我会努力去完成的。而且恰恰相反,苗木校长能够相信我的能力,让我去做这件事情,说明是信任我,我也很高兴能够得到这份信任的!”

“....谢谢你,赤松同学!”

苗木听到我的话语,有点激动。连忙从自己的桌子旁边快步的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让我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你,赤松。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大部分时间和行为都在被人监视着,我们也不会想到这种我绝对不会愿意去实行的计划的。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果然是这样吗。

“没、没事的,苗木校长,我只是....我也很高兴自己能够有所作为啊。”

苗木又感谢了我很久很久,最后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重新坐了下来。

“那么,既然你同意了,我也可以正式的告诉你了。”

雾切校长微微抬起头,向我宣布了这个我梦寐以求的消息。

“赤松枫同学,恭喜你进入了希望峰学院的才能者的范围。”

无视了我的出身,无视了没有魔法。

我就这样进入了这个学校。

因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获得的东西。

“.....不过,赤松枫同学,在这之前,你也可以和我们说一下,你接受了这个条件,作为相应的回报,你想获得什么。”

........

被看穿了啊。

雾切校长的洞察力果然是非常的强大。

她知道我是想要以此来换取什么事情,才会答应了所有的看似不公平的条件。

如果说我的内心,百分之八十是愿意为希望峰学院添一份力,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个事情是绝对没有撒谎的,我是真心的喜欢这所学校。

那百分之二十,就是我隐藏在内心的夙求。

而这百分之二十,也被雾切校长看穿了。

“是的,我也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实现一个心愿。”

“.....你是想去见江之岛盾子吗?”

这都能猜透吗?我得说这确实很厉害。

“是的。”

“你不能杀了她。”

“但是我希望能够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杀了她。”

“....你知道,苗木当年虽然也没有任何的杀意,但是就算是这样过去了十年,依旧没有人要杀死江之岛盾子,是因为什么吗?”

“这件事情,怎么样都好了。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杀了江之岛盾子。你让我去死都可以。”

我直接摊牌了,摊牌的如此彻底。

完全没有任何顾忌的事情了。我也没打算不让苗木校长和雾切校长看到我阳光和执着的性格下,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赤松枫同学,这个意见,恐怕很难满足你了。”

雾切校长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看向了我,像是在命令一般。

“绝对不可以杀死江之岛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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