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失落的曙光 记忆碎片#10
原本一如既往枯燥乏味的一天在身旁多了一个兽随行后增色了不少 即便她一直没能敞开心胸享受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来到了夜晚
耀光走在街上 就像在自家后院一样散步 甚至不需要抬头看任何路标 就这么一直走着 蕙澜自然是不明白他的目的 就只能这么盲目的跟随 反正过去的数个小时内都是这么做的 也不差这一次
走进一个隐密的小巷 蕙澜起初还不是太确定 直到耀光回头 以为是自己怕黑还特地动用异能生成一颗火球照明 当然 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反而有些弄巧成拙
小巷子里并没有多么干净 不管是脚边的排水孔还是身旁的墙壁都散发出阵阵怪异的气味 对于没有兽化的耀光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影响 就这么不自觉的走着
而这火光一照 来源这气味的便明显不少 混凝土上不时出现的裂缝中夹着些许暗红色的物体 虽然有些恶心 但蕙澜还是出于好奇伸出指甲扣了一下 那物体干到脆化 直接掉了下来
正好 面前数步之遥的耀光也呢喃道
“这种小死角没清干净吗”
蕙澜立刻急忙甩了几下爪子 随后紧跟着在耀光身后
一条明明能直接看到底部的小巷愣是让蕙澜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从来没怕过黑的她更是走的胆战心惊 不知不觉间毛都立了起来 还得趁耀光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整理
而这时 他突然回头问道
“蕙澜 妳记得这里吗”
好在本来就没有多乱 蕙澜一边用爪子拨弄着毛发 一边环视着周围
这里有些像某个小区的内部 被许多房屋环绕 而面前就是一小块广场 却又并非如此 因为四周有着许多可以随意进出的出入口 仔细一看 眼前所谓的广场也只是人行道延伸出来的一小块木板地罢了
而在这空地的尽头 一个并不显眼的招牌挂在墙上 熟悉感趋势着蕙澜放下脸上还有些杂乱的毛 指向了它
“酒吧.... 吗？“
随后又继续捋起其他位置的毛
“看来是记得“
“嗯 失忆前自己来过很多次 不过...”
蕙澜突然停下话语 抬头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自己头上的牌子 惆怅的说道
“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别把自己束缚在过去里嘛 谁说...”
伴随着突然僵硬的表情 耀光也突然感到仿佛有谁掐住自己的咽喉一般 无法开口
心里一阵风浪的平息后 现实也就过去一瞬 于是他笑了一下 就像想掩盖什么
“谁说借酒只能浇愁呢”
蕙澜听完愣了一会 也许是在思考 也许是在回忆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算耀光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却也把自己整的够急 于是又补了一句
“是吧”
“嗯”
这才让她点了点头并如此答覆
大门外 在熟悉不过的低调的店面 落地窗后的窗帘依旧放下 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样貌
耀光推开大门 里面的一切都依然存在 存在这里每个角落回忆都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就算参杂着许多负面的情绪 却也让蕙澜有些感动
而当她看到吧台后那只兽也依然站在这里时 更是难以掩盖激动之情
“他是...！”
耀光看她这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似乎是有印象却还没有恢复记忆 他才刚刚想开口直接给出答案 却直接被蕙澜回绝
“等一下！ 我记得... Eric！ 是吗？”
他惊讶的愣了一下 随后点了点头
蕙澜跟着耀光坐到了台前 他先一步开了口
“耀光先生今天有何贵干”
“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再说 不用这么拘谨 怪尴尬的”
“这就是你从来不用敬称的理由？”
“又不是什么陌生人了”
Eric双爪一摊 就像是早就习惯耀光这种形式作风的好哥们一样 无奈的答道
“好吧”
随后话锋一转 来到了蕙澜身上
“今天跟蕙澜小姐出游是有什么原因吗 约会？”
此话一出 蕙澜整个兽都扭捏了起来 却也算不上害羞 在加上他对这只哈士奇的言行几乎都了如指掌 反应更是平淡不少
“别乱说”
“也是 你们老早就过那个阶段了”
蕙澜突然脸色一沉 不同于刚刚 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麻烦你不要胡说八道”
一瞬间几近凝固的气氛不管是谁都能察觉 原本还听的挺开心的耀光立刻收起了嘴角 眼神也飘向了远方 而这种场面自然是镇不住阅历丰富的Eric 只是 在蕙澜做出这种反应的时候不禁也迷茫的收起了他游刃有余的笑容
片刻之后 仿佛明白了什么 却也没有直说
“是我失言了”
酒过三巡 耀光始终游刃有余的坐在一旁 默默地看着已经喝开的蕙澜胡言乱语 最终敌不过睡意 倒了下来 很快 她便被耀光抬到了楼上的宿舍 有了异能他甚至能独自完成
回到一楼 坐回那半满的杯子前 也不只是酒精的影响还是怎么 耀光显得十分疲倦且失神
他看了一眼身旁空位前的数个空杯 喃喃自语的说着
“总觉得这画面好眼熟啊...”
Eric在一个个将它们收回的同时也问道
“怎么说？”
“一个想聊天的半醉 但另一个已经睡死了”
“经你这么一说... 是有点熟悉”
“一个我认识的常客带着一个没来过的萌新 常客想和他聊天 然而萌新因为逞强而醉倒在台前... 接下来怕不是有只北极狼要来问你们要不要到楼上过夜”
说到这熟悉的事态发展 耀光也跟着回忆了起来 迟钝的思绪运转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出那名字
“北极狼...？ 贝林...”
“别再把这样的事吊在心上了 想了也不会改变 还不如抬头向前进”
“Eric...”
“觉得拗口的话 叫柟熵吧 我的本名”
“这倒不会 毕竟除了你我还认识个英文名字的”
“Betty是吗”
“说起来 她也帮我做了好多事”
“现在这个时代这种人几乎无所不能 一旦所有东西的存放在网路上后就只剩下给她操弄的余地 可以散布讯息 可以夺取资讯 可以窜改资料 甚至能进一步控制人的认知”
突然 耀光笑了一下 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
“她曾经跟我说过 之所以她能这么没心没肺的快乐着不用担心任何开销的原因 就是因为她总会往自己的帐户里用她的方式「存钱」进去”
说到这里 耀光双手一摊 笑容中莫名的又多了一点羡慕之情 同样的 Eric也是如此
“很神奇吧”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 耀光调侃着问道
“要不我让她也给你「存」一些”
“我还用不到这么多钱 虽然现在换成我要管这里所有的事 但也不至于无法运转 要是真的出问题了再找她解决吧”
委婉的回绝后 空气一度变得十分安静 就像突然没有了话题一样 耀光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杯子 看着里面的液体流动 迟迟不将其喝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耀光的神情变得凝重不少唉声叹气的同时兽耳也垂了下来 纠结的表情更是一刻都没有停过 虽然这样的细节平时就可以看出 但在这样醉酒的状态下更让兽不得不放一些注意在他身上 但过了这么久 一直不见他开口 最后连玩弄杯子的心情已经消失 只是用着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它
“还有什么事吧 我虽然不会读心 但我至少能看出你今天不是单纯来浪费时间的”
耀光微微眯起双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 柟熵一眼便看出他正强压着情绪
“柟熵... 你相信... 一件事能够改变一个人吗”
“我看过也听过很多这样的事 具体会不会 要看多严重”
“她之前的事你应该知道 我... 我... 我感觉什么都没救回来... 什么都做不到... ”
柟熵静静的听着 看上去面无表情 实则是不让自己陷入同样的情绪 不让它们影响到自身
然而 就在耀光说出下一句话时 他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你知道吗 贝林就是在我面前死的”
“？！”
“是 我没能救他 但我当时也中枪倒在地上 奄奄一息 没死就不错了 救他？ 我实在没办法...”
“蕙澜...”
“她明明还...”
“不 原本的那个她已经死了 现在的这个是另一个 也许还有机会让她回来吧 但... 还是让我... 很在意”
“我找不回以前那种感觉 找不到以前那种氛围 我做不到... 做不到...！”
“还有 自从我被抓走 昏迷了至少36小时 后面又因为蕙澜拖了几个小时 这段时间 那些入侵的人类都屠杀掉多少兽了... 那些都是我没能救的... 都是我害的...”
听完 往往看上去一派轻松的柟熵也少有的有了情绪 他握起爪子紧咬牙关 自从贝林的事破除了他的心理防线后 一件又一件的憾事更是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悲愤
短暂的驻足后 他便离开了这里 自行前往顶楼 留下趴在桌上的耀光
“耀光”
突然 有兽从背后叫起耀光 而他也人也随着兽耳竖了起来 回头一看 是一只赤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也是 你也算是现在有权有势的干部之一 我的行蹤怎么会追不到 在加上我根本就没有要躲的意思”
耀光的语气突然开始变得轻快起来 跟刚刚完全判若两人 若是放在平时 这种事显然是十分匪夷所思 但在加上喝醉的debuff后 似乎就合理的多
“都特地跟蹤你老大哥来这里了 喝一杯再走？”
发酒疯一样的行径看似奇异 但他对这样的发言似乎没有任何惊讶或排斥 只是像机器一般冷冷的答道
“不了 现在容不得我驻足”
他把爪中一直拿着的公事包提到面前并将其打开 从里面拿出一台平板电脑翻出档案后 递给了耀光
“他们又来了 大致能确定跟25年前的那群人类是同一个组织的”
稍微浏览了一会 耀光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都严肃了不少
“人呢”
“监狱里 我已经抓到了 都埋伏在你的住宅周围”
“小雪没事吧”
“如果是指你收养的那个小雪豹的话 是的 在这之前很久她就已经睡着了”
没维持多久的正常人的样子又随着这句话而消失 耀光把手中的平板交回的同时 也一并说道
“效率这么快啊”
“再次声明 我还是不觉得指派手下帮你顾小孩是很愚蠢的事”
“这不是顺便抓到人了吗 有什么不好的”
“「顺便」？ Betty应该早就跟你说了吧”
“有你这么一个存在 我没了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可以这么说 而且你的死亡还很有可能引起外界关注 兽跟人平起平坐的时候也许还会更快到来"
"你希望吗”
他一边收拾着包包 一边如此分析着 而他仿佛是在准备要说出结论前才想起什么是礼貌一样 这才闭上了嘴
“以总体来看... ”
“你现在是在咒我喽？”
“不敢”
“没什么好不敢的 我还得感谢你呢”
“那需要我派兽伪装成他们的人暗杀你吗”
“如果你觉得这不管在哪个方面带来的利益都比较高的话”
“... 我收回”
耀光笑了一下 仿佛在说着“这样才对” 随后向着楼梯走去 到楼顶找到了在默默喝着酒的柟熵
“Eric 我借宿一晚可以吧”
“又来？！”
“我不会再偷拿你的棉被了 我保证~”
一边如此高声吆喝着 一边回到了二楼
耀光推开宿舍的门 原本这里的每扇房门都对应着一个兽 但现在已经不再如此
接着 他看到了面前沙发上的蕙澜
他走到蕙澜身旁蹲了下来 看着睡着的她 不知不觉间露出宠溺的笑容 温柔的摸了几下她的脸 毛还是一样柔顺 还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气息
他又站了起来 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遍佈城市里的星空 喃喃自语着
“少了好多啊...”
“小雪现在在干嘛呢... 睡觉了吧”
“也许我该回去了 明天就得去处理”
接着 又回头看了一眼蕙澜
“把她也带上吧”
正当他准备踏出第一步时 蕙澜突然苏醒 并且坐了起来 耀光当下便愣在了原地 不知如何是好
她迷茫的揉着眼睛 环视着周围 直到看到耀光后才停下 她向着耀光平举起爪子 像小孩子一样摆了摆 随后十分茫然的说道
“耀光~”
借着她站了起来 走到耀光面前 这时 她又像是发现了什么 又开始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并且还喃喃自语着
“这里是...？”
“这里... 这里我记得 我们两个来过”
这时她刚好看到了刚刚自己躺着的沙发
“就是这里！”
随后拉起耀光的手走到沙发旁
“蕙澜！ 等...！”
“那个时候你躺在这里... 我... 我就一直看着你 一直... 然后我就...”
蕙澜的声音逐渐变得柔弱 她的身体慢慢的向着耀光靠近 贴在他的身体上
随后她缓缓踮起脚尖 两只爪子也随之围绕在耀光的脖子上 拉起自己的同时 也把他拉向自己
“耀光！！”
突然 门被甩开 楼下的灯光一部分进到了宿舍内打在他们俩的重叠的身影上 而耀光也用了好几秒才勉强分辨出那门外的身影 玫澜
她的视线在室内反覆扫荡 耀光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 但 随着时间的过去 事情愈加奇怪了起来 就像是他们俩根本不存在一般 玫澜迟迟没有发现他们 最后甚至在说了一句
“居然敢骗我 连个兽影都没有！ 可恶”
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耀光这才解除石化
看回面前挂在自己身上的蕙澜 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刚刚那究竟是梦游还是真的醒来不得而知 不过 根据自己的记忆 刚刚那段 也许...
想到这里 耀光立刻甩了几下头 抱着蕙澜便立刻从窗户跳出 用空气塑型成平台托住他们 向着蕙澜的家飞去 最后才是自己的住所
“什么啊.... 怎么让小雪睡我的房间”
“你不是才跟我说耀光在这里吗！ 楼上怎么没人！”
“他有那个所谓「异能」的能力 也许就在刚刚飞走了也不一定 再者 且不说我们 说不准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
“可恶... 必须尽早抓到他才行... 你！ 耀光明天会出现在哪里”
“我没有义务回答妳 我也无法判别妳的具体动机 是否有益 或是背后是否有敌对势力操控 抱歉 恕难从命”
“你...！！”
他无视于气急败坏的玫澜 向着其他酒保招了招爪
“你们有可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