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qua同人】女仆侦探戏言录 第十七章 Memento Mori 其六
第十六章：
写在前面： 依旧是不定期更新，这一章回归了自己熟悉的风格，或者说进入了属于自己的领域，事件得到了解决，但是这还不是全部的真相，敬请期待后日谈。
需要注意的是，在这个同人的全部或部分章节中读者看会到以下元素：MeAqua贴贴、薛定谔的攻受、扭曲怪、黑暗向、奇幻、悬疑、OOC、意识流、原创世界观、西尾风、某些角色死亡或遭遇悲惨的命运……
如果对以上元素都不介意的话，还请垂阅拙作，读者们的喜爱是对笔者的最大支持！
第十七章
Memento Mori 其六
贰拾玖
“结果还是棋差一招吗……”
游轮底部的动力室外，被爆炸的冲击波震伤的船员正在接受包扎，魅娅等人赶到的时候，为了防止海水灌入，动力室的舱门已经封闭起来。
“能够及时封闭舱门真的太好了。”代理船长汉斯大副长舒一口气，“这样的话船至少不会沉了。”
“不，还是会沉的。”对讲机里传出低沉沙哑的男声，是刚才通知大副的那个人，魅娅愈发觉得这个声线有些熟悉。
“你是谁？”
“我在动力室布置的定时炸弹总共有两枚。”男人无视了大副的发问，自顾自地陈述着可怖的事实，“一枚会炸开舱壁，里面的人即使逃出来也来不及关闭燃料阀门——而另一枚就粘在动力炉上，大概还有五分钟吧。”
对讲机那头的话语骤然揪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如果动力炉发生爆炸，即使船身足够结实不会被拦腰炸断，涌入的海水也会让游轮不可逆地走向沉没的命运。
“快，去准备救生艇。”汉斯向着船员发令。“……各位尽快撤离此处，爆炸会波及到这边！”
“大副，现在可是暴风雨啊，救生艇瞬间就会被掀翻的！”有船员提出异议，众人也参差地附和。
“那就……全完了吗……一千七百多人的性命……我……”大副靠在栏杆上，脱力地滑坐在地。
“可恶，畜生！我为什么没有想到会是他！”魅娅咬紧牙关，用力锤在栏杆上，“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现在一切都晚了。”
“还不算晚，魅娅。”恍惚中，魅娅觉得有人搭着自己的肩膀，“魅娅，或许只有我才能做到这件事，我必须做，所以，请不要阻拦我。”
“阿库娅，难道你要……不要去。”
不要去？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自私的想法？
就算这艘船沉了，阿库娅也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存活，正因为如此，才不希望阿库娅犯险吗？那船上一千多人的性命该怎么办？
不，并不是这样，这与那个梦中的情景是何其相似，而梦中的，那个她，她……我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明明才相识两年有余，却在不知不觉间，阿库娅已经成为了我的生命。
“魅娅，等我。”
一双细嫩的手抚摸着脸颊，拭去魅娅的泪水。
你，到底是谁。
你的名字，呼之欲出，却哽咽在喉咙中。
“我保证……会平安回来的。”
等等，我还没有，我还没有……
我却仍然没有勇气阻止你，只能望着你的背影远去，望着你踏上这条牺牲之路。
回忆如这暴风雨，汹涌而来。
被遗忘者 其之二
你说连绵的群山像一群白象。
你说世间一切值得期待的东西都有甘草味。
你说五分钟后到站的列车只在巴塞罗那停靠两分钟，然后继续开往马德里……【1】
“好熟悉的词句啊。这是実夏（minatsu）你想的吗？”
“不，是海明威的哦。”
“这样啊。”
午后的春风拂过河岸，初生的草坪细嫩得如同绒毯，魅娅闭上眼，卸去全身的紧张感，试图融入在着柔软的触感之中。
十二岁这年的春假，魅娅打算和去年、前年还有大前年一样，无所事事地度过。
“魅娅酱。”躺在身边的実夏，声音轻盈地在河面绕了几圈之后，再轻抚过魅娅的脸颊，“还醒着吗？”
“嗯。”其实魅娅的睡意已经渐浓，但还是迷糊着回答。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还没对别人说过的事。”実夏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魅娅觉得她是在咬嘴唇，実夏犹豫的时候就喜欢咬嘴唇，“我……好像获得了超能力。”
……
妹妹Meu“意外”去世之后，魅娅曾经尝试把真相告诉父母，但理所当然地被当成是受到打击的女孩的胡言乱语，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魅娅决心把真相永远地埋藏在心底。
休息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后，魅娅继续正常地去上学，交些朋友，但是她仿佛寻不回过去的笑容，目光也迷失了焦点，两年下来，魅娅并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甚至有些被排挤到班级圈子的边缘。
魅娅与実夏的相会是在葬礼上，父母带她去参加生意伙伴的葬礼，而在教堂最前方的那排椅子就坐的，正是逝者的女儿——実夏。
她的父母都是日本人，在懵懂的年纪，她就随着父母搬到了法国南部的这座小城，而如今，她的父亲因为交通事故就这样葬在了异国他乡。
葬礼上的実夏异常平静，甚至没有悲伤的神情，但是她的视线同样失去了焦点，魅娅看在眼里，她的灵魂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死者的世界。
和自己一样。
那么二人的相识是否是一种同病相怜呢？魅娅不置可否，只知道她们成为了挚友，缺失的灵魂互相嵌合。
実夏时而如水，时而如冰，她脆弱得不知何时就会在阳光中消逝，却又满溢着坚强的生命力。魅娅有时会觉得，自己是个流浪在荒漠中却寻得绿洲的幸运者，但自己从Meu那儿继承的“死”总在这时出来鞭笞着她的心灵，对于仍旧不成熟的魅娅来说，或许是过大的负担。
于是她们选择共同背负着“死”交往下去，一起逛街、去游戏厅、在河岸边午睡，以及，分享各自的秘密。
実夏获得“超能力”是两年后的事情，那年魅娅十二岁，実夏比她大两岁，八年之后，魅娅会在一艘游轮上望着心爱之人远去的背影回想起她的背影，那年魅娅二十岁，已经比実夏大了六岁。
実夏发现自己能够通过“暗示”的方式来解放自己的身体能力，超越人类的极限，尽管副作用还不明朗，但是满心正义感的她已经在期待着轰轰烈烈的事业，期待着在年轻时就“燃尽”自己。
実夏把自己的能力称为“气球”，因为她能看到系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白色的气球，魅娅却一脸迷茫地注视着実夏空空如也的手腕，她已经离自己太远了，魅娅为此深深地担忧着。
“魅娅，我今天帮忙救下了困在树上的小猫，那棵树可高了……这可是零的突破哦！你就期待我的活跃吧！”
“魅娅，今天有个司机疲劳驾驶差点撞到一个小女孩，还好我反应快，真的好险啊……”
“魅娅，今天小巷里有几个小混混来找茬，六七个人的样子吧，不过都被我收拾了，差点就被匕首划到了呢……”
実夏的名气在小城里大了起来，她成为了受人追捧的英雄，而魅娅能做的只是继续在她的身旁守望着。
“魅娅，等我。”
……
那场大火是从何而来的呢，魅娅仍旧模糊的记忆中，灾难似乎突然从天而降，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城市已经在一片火海之中。
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被実夏怀抱着，轻轻放在安全的地面上，身边躺在地上的还有好几个人，魅娅看到了安然无恙的父母。面前的火光映照着実夏的微笑，尽管自己拼了命地挽留，她还是毅然地转身，留给自己的只有背影。
大火丝毫没有熄灭的征兆，城市的消防系统已然瘫痪，此时此刻，还有余力救人的，只剩下実夏一人，对于她来说，别无选择。
実夏脱下容易被点燃的衣物，飞速地穿行于火海之中搜寻幸存者，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几个仍然鲜活的生命被她扛到魅娅身边，没有片刻的喘息，转身冲入火海。而魅娅能做的，只有擦干眼泪，检查幸存者的呼吸是否正常。
実夏的颈部和四肢渐渐布满了烧伤的水泡，但她已经屏蔽了身体的感觉，一个小时后，実夏的肌肤开始紧缩，渗出淡黄色的血浆，她不以为意，如同机械般再度转身，不知过了过久，城外的这片安置点躺着的幸存者已经难以用肉眼计数，而実夏的左腿已经与焦炭无异，她把怀中的小女孩轻轻放下，依旧踉跄着转身。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来。
十二个小时后，火焰终于渐熄，迎着黎明时分的光，幸存的人们见到的是焦土上的残垣断壁。八万人的小城，只有実夏救下的五百余人幸存，而生者要承受失去亲人和朋友的痛苦，魅娅照顾着実夏的母亲直到醒来，没有勇气告诉她关于女儿的消息。
距安全点数百米的地方，魅娅找到了実夏，尽管只是一副烧的焦黑的骨骼，魅娅还是确信是她。她的身下，还紧紧护着两具孩童的尸骨。魅娅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大火烧尽一切之后，这片焦土是如此的寂静。
说来奇怪，之后的事情，魅娅反而记忆深刻一些。魅娅随着父母搬到了母亲老家的小镇生活，新家的风很和煦，魅娅甚至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这儿。魅娅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看新闻，但那场火灾其实没有被报道，魅娅甚至注意到父母已经不记得那场火灾了，世人淡忘的速度超乎寻常地快，直到最后，魅娅也忘记了这一切，忘记了她珍视的朋友。八年之后，魅娅才会理解其中的缘由，这场事故的历史被消去了，被世界所“吞噬”。
你，到底是谁？
你的名字，呼之欲出，却哽咽在喉咙中。
……
于是在魅娅的记忆中存在另一个故事：她一直生活在母亲老家的小镇中，十二岁的那一年，魅娅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系着别人看不见的白色气球，而她能够通过“暗示”改变体能，超越人体极限。
到底哪个故事是真实的，魅娅至今仍无法定论。
叁拾
魅娅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并不再有那个白色的气球，至于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魅娅的记忆并不真切，只知道自己至今还能使用“暗示”的力量。
之前留守在温蒂房间里的椎名小跑着与阿库娅擦身而过，来到魅娅身边。
“……抱歉，是我的责任……”椎名喘息着说到。
“怎么了？”
“我一不留神凯蒂就不见了，然后就发现了这张纸。”
<让魅娅独自到甲板上来，否则我无法保证小女孩的安全。>
“这个家伙！”
“魅娅，怎么办？”
“……只能照做了，椎名你和汉斯负责照看好温蒂和其他人，我去会会他。”
会会那个机关算尽的男人。
没错，在之前的推理之中的确存在几个疑点，但是或许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况且温蒂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是如果把整起事件看做有预谋的挑拨杀人的话，那么也太过于巧合，就像侦探漫画里的剧情一样，这种依赖于许多有概率发生的事件达成的杀人在现实中是不会存在的。这个人之所以能完成这种不可能犯罪，恐怕还是与怪异有关。
那么，他所利用的怪异的本质究竟为何？
就让我跟你当面对质吧！
魅娅走上风雨交加的甲板，魔术师爱德华·蒙斯克在等候着她。
叁拾壹
“阿库娅亲，对不起。”
和椎名擦身而过的时候，阿库娅听到椎名的耳语，但她无暇去思考其中的含义，只是加紧步伐跑向船尾，翻过护栏，跃入冰冷而汹涌的海水中。
她的目标是船体上被炸弹炸出的破口，现在只有通过那里才能进入动力室。游轮正随着浪涛上下起伏着，阿库娅谨慎地贴近破口，抓住时机钻进船舱，破口的边缘割伤了她的手掌，阿库娅不以为意。
借着动力室里还没熄灭的应急灯的微光，阿库娅仔细检查了动力炉周围的各个角落，在表盘的背面发现了粘上去的定时炸弹。
此时距离爆炸还有不到一分钟。
阿库娅扯开胶带，取下炸弹，猛地钻出船舱，她需要让爆炸离船体越远越好。
十米。
二十米。
五十米。
一百米。此时距离爆炸还剩二十秒。
阿库娅丢下炸弹，正要返回，却被循着血液游弋而来的鲨鱼拦住了退路。
糟了！
三，二，一。
炸弹爆炸。
叁拾贰
“爱德华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次的案件在很多方面都超乎了我的想象。”
魅娅走上甲板，爱德华就站十几米外的船头处，左手箍着凯蒂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把枪管削短的特工手枪，枪头抵着小女孩的脑袋。
“爱德华先生没什么想要说的吗？人生了无遗憾了吗？”魅娅并非是想刻意激怒他，魅娅知道他既然按部就班地将计划执行到了现在，并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激怒，魅娅需要引他开口，暴露破绽。
雨点拍在脸上，大衣也变得沉重而冰冷，这样的环境下，柔弱的凯蒂能撑多久？
“那么，就让我先来讲讲吧，关于爱德华先生的手法。”
其实之前兰的资料里面提到过你有一个双胞胎弟弟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这一点，尽管你的弟弟已经被证实了死亡，而且举行了葬礼，但是尸体其实一直都没有埋葬，对吗？
爱德华的眉毛抖动了一下。
其实你和你的弟弟早在他自杀前就制定好了计划，所以你在他自杀后，把他的尸体完美地冻存了起来，并且借着这次表演的机会带到了船上。所以那天我们看到的冒着干冰的白烟的道具箱，其实里面藏着你弟弟的尸体吧？
而第三天晚上演出之后，假扮成送餐员推车到你房间的，其实就是你自己，目的就是为了将尸体运送到房间里，伪装出“伪装成自杀的他杀现场”，事实上，根本没有发生凶杀案，墙上的血液和组织估计也是其他动物的吧，因为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想要隐瞒真相，只是想暂时地欺骗你的目标而已。之后你间接地给船长透露假消息，说佐藤想要提前动手，独占“宝物”。虽然他们是同伙，但其实早就各怀鬼胎，于是船长等不及决定先下手为强，正好撞见你伪装出的案发现场。杀人独占“宝物”的罪责因此被嫁祸给了船长，引得佐藤杀掉船长，最后又被其雇佣的杀手温蒂所杀。
“完全正确。”
“但是啊，爱德华先生，你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为什么就这么确信他们会因为相互猜忌而自相残杀呢？”
……
一声巨响之后，船的侧舷掀起十多米高的水柱。
爱德华的目光被水柱所吸引，尽管魅娅担心阿库娅的安危，但现在机不可失，魅娅迅速从大衣中掏出柯尔特蟒蛇左轮枪，连开六枪之后，爱德华毫发无伤。
“原来如此吗……”魅娅终于明白了爱德华的秘密。
爱德华悠然地举起枪，砰砰两声，一枪贯穿了魅娅的左腿，另一枪擦破了她的额头。
“游戏结束了。”爱德华冷冷道。
叁拾叁
奔向火海的时候，我并非没有犹豫，并非不惧怕死亡。
只是……
魅娅，最后的最后，你要好好地看着我的脸，这一定会是我最美丽的时刻……
“阿库娅！”
睁眼。
阿库娅发现自己依然活着。
周围的海水一片血红，鲨鱼已经被刚才的爆炸所驱散，留下几具死气沉沉的鱼尸，而自己居然毫发无伤地苏醒过来。
刚才的梦中似乎出现了不存在于过去，也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究竟是什么，阿库娅来不及思考。通过对怪异的感知，她与魅娅之间存在着一条无形的线，阿库娅知道现在魅娅正在甲板上遭受险境。
“魅娅，等我。”
回到船舱之后，阿库娅集中全部的精神，开始定位那个怪异的所在。
已经让你溜走两次了，这次一定要……
然而，那个怪异的气息似乎比起前两次还要更加稀释，仿佛散布在空气中，或者藏在每一个角落暗中窥视着船上的一切。
“不行啊，怎么会这样……”阿库娅颓然地坐在地上，她一刻没能找到它，魅娅就会多一分危险。
“阿库娅。”
“诶？”阿库娅意识到有人在叫她，是陌生而沙哑的女中音。
摄影师史蒂芬妮站在她的面前。
“阿库娅，不如去游戏开始的地方转转吧？”
“游戏开始的地方？”
爱德华的房间。
但是那里已经被无数热翻了个底朝天了，怎么还会有地方藏着怪异的本体呢？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在正常人的思考中会是绝对的盲区。
阿库娅赶往爱德华的房间，“爱德华”的尸体依旧躺在那里，已经开始散发腐臭。
阿库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鼓起勇气脱下了尸体的上衣，果然，尸体的腹部有一道不明显的切口，似乎被某种粘合剂固定起来而难以被发现，因为尸体的致命伤明显是在头部，所以椎名和魅娅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其实怪异的本体就被存放在尸体的胃袋里。
另外一边，魅娅也完全理解了爱德华所持有的怪异的本质。
为什么你能够确信地利用概率事件进行杀人？为什么我用“暗示”能力强化过精准度的枪法会产生偏移？又为什么，你能够请我这样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人表演“红胡子”？
“爱德华先生，有一点，即使是机关算尽的你也会遗漏，但是这一点正是我能够取胜的关键……”
魅娅踉跄地站起身，在狂风中勉强地睁开眼，鲜血正从她的脸颊淌下。
“……”面前的凶手已然胜券在握，但还是谨慎地保持着沉默。
“那就是，你能够和同伴之间，信任到何种程度，托付生命吗？并不足够！我和阿库娅可不仅仅是出生入死的关系！”
魅娅支持不住地倒下去，但她已经将“赢”的砝码置于天平之上。
阿库娅取出胃袋里被层层包裹的小型拍立得相机，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散成一堆零件。
于此同时，魅娅感受到与阿库娅之间“线”的颤动，她的直觉告诉她，时机成熟了。
倒下去的同一时刻，魅娅就已经换好了子弹，这颗银质子弹一直藏在她左胸的扣子里。
下一秒子弹精准贯穿了爱德华的眉心，脱力的爱德华仰面倒下，坠入身后的海中。
凯蒂，凯蒂没事吧！
昏迷的前一秒，魅娅还在爬向孩子，让凯蒂一个人待在暴风雨夜的船头实在过于危险。
一阵巨浪拍在甲板上，赶来的椎名抓住了失去意识的魅娅，而愣在船头的凯蒂被直直掀起，一个人飞身抱住了她，椎名定睛一看，原来是温蒂。
温蒂抱着女儿眼看就要落入汹涌的海中，却被另一个飞奔过来的人抓住手，悬挂在侧舷之外。
“别放弃啊，温蒂，来把另一只手给我！”
“丹尼尔……”
演员唐纳德尽力地扯住二人，下一个巨浪却近在眼前。
“丹尼尔，对不起……”
温蒂把凯蒂的手递给唐纳德，挣扎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失去重心的唐纳德瞬间后仰，把凯蒂拉了上来。
赶来的众人再往海面上搜寻之时，温蒂早已被波涛所吞没。
注【1】：改编自海明威《白象似的群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