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地行军
一个吟游诗人和他的死亡2
我漂浮在了梦中,四周充满着象征死亡的灵火。随着我的一呼一吸,灵火也上下浮动。轻轻拨开灵火向前走去,我见到了一颗种子。无数的灵火簇拥着这颗种子,仿佛是他的信徒一般。这是我才明白过来,灵火不是为我而生,而是为这颗种子而生,我好似一个外来入侵者,去偷偷窥探这个小小世界的景色。
许久之后,我在第二天中午时分醒来。外面的声音十分嘈杂,客房伙计的敲门声把我从梦幻里拉回现实。“先生,我们需要进去收拾一下房间。”
我迷瞪着双眼打开了房门,迎面进来的却是三个帝国孔武有力的士兵。刀光的寒影使我瞬间清醒过来。还没等我开口,为首的士兵冷冷的说到:“尊敬的先生,按照帝国反间谍法规,我们现在有权利对您进行审查。”
我两眼发懵,面对着几位士兵和站在他们身后的伙计,我好像觉得我如同做梦。
很快,士兵就发现了我桌上的信件。为首的队长得意的笑着回头询问伙计“你说的是这个吗?”
“对的长官!就是这个!他肯定是把这位贵族老爷的信件偷走了,这种人不是小偷就是间谍!”伙计一脸陪笑着说。
“你说的很对啊,我们民众就需要你这样的反间谍意识。”队长脸上仍然带着微笑“现在正值特殊时期,我们不能放任一个间谍进来进行破坏活动。”
什么特殊时期?我的信件被偷看了?伙计什么时候偷看的?这些疑问还没想完,我就被两个士兵摁在了地上。我急忙解释到:“这封信是和盖尔冯家族有关系的特洛维斯学者特地让我送的,要求我一定要交给特洛.盖尔冯手上!这里是盖尔冯家族的家事!我只是个特别的信使!求求你了!我不是间谍。。。。”话还没说完,我就被队长狠狠的给了一下。
“特洛.盖尔冯”队长继续带着他那特有的奸笑说到“盖尔冯家族的次子。他们家应该有特别的信使。为什么让你来送呢?”
我百口莫辩,只得一个劲求饶。
“别费苦功夫了。”队长又狠狠的给了我一下。“毕竟是盖尔冯的戳印没错,我不能随便打开检查。”他转过头看着我说:“要不然带你去见见老爷子,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这种信使。”
我被两个士兵架着拖下了楼,来到楼下早已为我准备好的囚车上。
“长官,长官!我,我抓间谍的报酬!这张告示说上面要赏赐三只银龟呢!长官!行行好吧。”在囚车准备开走的间隙,伙计急忙说到。
“哦哦哦,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现在还不是间谍。”队长邪魅一笑“这里有几块钱,你先拿去吧!”说罢,他将那无关紧要的三四枚铜钱用力扔向远处。不少围观的人都在和伙计争抢铜钱。叫骂和吵闹让这位队长很是开心。
沿街走过,我很不习惯民众的叫骂和口号,无非是“打倒间谍!”“琼恩万岁!”这种。久违的羞耻感淹没了我。我望着牢笼外的民众,心中只想快速通过街道。囚车前的独特铃铛吸引了许多民众参观,但人们似乎早已对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口号声和讨骂声逐渐弱了下来。抬眼望去,在大街小巷都能找到那种悬赏间谍的告示。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号称北方明珠的琼恩会如此的。。。。动荡?严苛?还是排外与怀疑?
街道逐渐被抛向后面,我们跨过了护城河与瓮城,抵达了城市南边的城郊地带,围观的人逐渐少了起来,抬眼望去满是垂头丧气的小贩和农民。我抓住机会,乘机向队长说到:“大人,求求您,行行好吧。让我拜见盖尔冯的次子,我会全部说清楚的,我真的不是间谍。。。。”
“少废话!”队长恶狠狠的打断我说;“我已经开始厌倦了。明明可以随便将你关进水牢中,还要枉费我一番功夫去见那个混球盖尔冯老爷子。”他扭过头来看着我“像你这种间谍,生活经费应该很足吧。我建议你今早准备交税。。。。忘了告诉你,琼恩的罪犯需要缴纳很重的赋税。尤其是得给我缴纳。这囚车也是不会让你白坐的。”提到钱,他脸上又开始微笑起来。
我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和暴戾执法对抗是没有用的。我应该早点意识到,或者再往前,我不应该如此高调,或者再往前,我不应该帮助学者。。。。。可是学者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不管怎么样。”我对自己说“信件肯定能够到达盖尔冯的手上。只要将信件送达,肯定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车辆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个五彩缤纷的花园,整个盖尔冯宅邸坐落在花园之中,十分气派。队长亲自下车站在宅邸门前,和守卫传达了求见盖尔冯老爷子的信息。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没办法,我只得强装镇定,希望,希望特洛.盖尔冯能一起出现。
突然,队长想起了什么,一把提住我的衣领,用他那特有的奸笑与威压对我说:”我希望你会是一个诚实的间谍。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我明明可以直接将你送进大牢。。。希望你能不要乱说话。我对这个混账老爷子很不感兴趣。“他顿了顿,随即将他那穿着盔甲的拳头贴在我的脸上”我只是担心万一误事,上面的会来追查。”威胁性的拳头让我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唯一的想法就是跳下车直接逃走。“神啊。。。救救我吧。“我颤抖的祈祷。。。。现在只得接受命运的降临。
宅邸的大门突然打开,打断了我的一切思绪。我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和他身后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此后的一段时间内,我经常梦见这个场景。我觉得我必死的命运从某一刻就开始注定了。或者说,在经历过对质之后我死亡的命运最终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