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无我（奉天承芸）
第五章 寻觅
ooc预警
1
“近日，我市发生一起恶性杀人案件，据警方可靠资料，受害者曾是一名强奸犯……”
蒋芸疲惫地躺在出租屋沙发上，陪戴萌看着最近的晚间新闻。
“允芸啊，你看，你竟然上电视了。”戴萌笑着调侃蒋芸，被调侃的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被戴萌半路截住的拳头证明蒋芸还是有情绪的。
“我可是你联络人，咱别动手，伤和气。”戴萌安抚着放下被她握住的拳头。蒋芸的嘴角扯了扯，起身去了厨房：“我去做饭。”
蒋芸在厨房准备整齐，手握起菜刀时，眼神聚焦在右手的疤，这几年的回忆开始浮现：
长达六年的时间，蒋芸的身上带上了大大小小的疤痕，往往是新伤盖着旧伤。自己与戴萌的关系也从普通的同事加前后辈变为挚友。上个星期日，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今日戴萌过来是来庆祝的。
自己的组织明面上是个安保所干些保镖的事儿，实际上由地下势力组成的杀手组织，人命在他们眼里意味着钞票。
蒋芸根本不在乎这些，支持她在这阴暗无光的环境下活下去的是恨意，她努力脱颖而出，得到组织赏识，成了最优秀最年轻的杀手之一。
蒋芸在18岁这年，获得了自由的机会。组织给了她房子和车还有足够的钱，她成了组织的利器，组织的杀人工具。
结束了一瞬而过的回忆，修长的手握着菜刀起起落落地切着蔬菜。
2
宿醉的戴萌醒来时，外面在下着雨，房间里早没有了蒋芸的身影，只有收拾干净的餐桌。
戴萌洗了把脸，看见了卫生间贴的便签：
“有事，醒了先回去吧—————蒋芸”
戴萌看了看时间，自己竟然睡到了中午，又得错过几千块钱啊。
蒋芸喜欢下雨天，潮湿的空气让她能清醒的活着。她打着伞走在熟悉的街道，雨滴答滴答的落在雨伞上为她奏乐，街道上人少影疏，她走在路中央，像雨天才出现的堕天使。
等走到熟悉的小巷，蒋芸停住了脚步，嘴角带上了一抹笑，径直走了进去。
小巷的尽头，灯火通明，是这座许久无人光顾的福利院，街坊邻居以为它早倒闭了，毕竟这里的管理者都是个街溜子。
莫寒看着窗外的雨，拉上了窗帘。王晓佳正抱着莫寒去年领养的小猫玩，小猫是田园猫，性格温顺，任由小朋友随意蹂躏。
破旧的铁门被推开，王晓佳被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飞一样窜进了莫寒怀里。莫寒被声响引出来，看着自己怀里的小朋友，看着门口的人，眼神中的错愕不言而明。
门口的人是梦魇吗？还是鬼魂？这明明是她再也见不到的人。
莫寒拍了拍王晓佳的头当作安慰，缓步走向门口。
蒋芸手里握着钢笔，察觉到那人朝自己走来，轻蔑的笑声漏了出来。
“好久不见，莫寒。”蒋芸俯视比自己矮了一头的莫寒，看着她一瞬而过的惊讶神情，内心起了一点波澜。
莫寒被这么看着，生出一丝寒意，但依旧面不改色，她也笑了：“恨我吗？”
蒋芸把钢笔抵着莫寒的脖颈，眼前人丝毫没有畏惧的感觉，反而令她觉得，莫寒希望这样。
“我挺恨你，但我又不能杀了你。”蒋芸顿时觉得好笑，自己竟然会心软这个骗子，她把钢笔送到莫寒手里，接着说“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说完便错过莫寒，走向墙角缩着的小家伙。
王晓佳看着眼前这个怪姐姐，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电影里的大反派，她连忙站起身，哆哆嗦嗦问了声好。
莫寒看着像受惊兔子一样的王晓佳，站到了蒋芸身后，声音温柔地说：“小天草，这是蒋芸，你还记得吗？是我的……朋友。”
蒋芸对朋友两个字嗤之以鼻，但也无法否认，自己无法真正恨这个人。
“谢谢，你没把她也卖了，养这么大。”蒋芸冷淡的嘲讽着莫寒，想伸手摸摸这个小孩，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王晓佳灵活躲开了蒋芸的触碰，求助的眼神看着莫寒，莫寒笑了。
“白眼狼”蒋芸的声音让王晓佳的记忆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眼前这张冷艳甚至可以说冷酷的脸与记忆里那个温柔的人重合。
王晓佳这才回答莫寒：“莫莫姐姐，我好像记起来了。”
门口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蒋芸转身，随后是莫寒，她们两个突然都笑了，但意思完全不同。
莫齐山对福利院突然多出来的人表示疑惑，可能是被雨淋的身体过于沉重，或者说是另一个人过于灵活，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心口处已经抵上了匕首。
“操，你哪来的小丫头片子？”莫齐山试图夺过过那把匕首，可换来的确实被踹倒在地上按着。
“久别重逢啊莫叔”蒋芸反手压着狼狈的男人，眼神像疯了一样可怕，却不忘刻意用自己的背影挡住了墙角两人的视线。
莫寒收住笑容，捂住小朋友的眼睛。
“大姐，姐，咱俩无冤无仇的干嘛啊？”莫齐山的混混经验让他感受到了浓厚的杀意，他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女人，是恶魔。
“六年前有个女孩被你杀死在了一个黄昏”蒋芸俯下身贴着莫齐山耳朵说，几乎一瞬间，莫齐山就看到自己的胸口被鲜血浸透，还没反应到疼痛，又是一刀刺进了脖子的动脉。
蒋芸松开手，看着喷溅的血液和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男人垂死挣扎，世上所有此刻都无所谓了，蒋芸感知不到一切，包括王晓佳的尖叫。
蒋芸看着血液慢慢流尽，周围的一切慢慢回归到脑海，眼神里的怒火随着血液也消散下去，重新归为一汪平静深沉的泉水。
蒋芸风衣里的白衬衫被血色尽染，王晓佳看着蒋芸，记忆里那个温柔的人再也无法与眼前的人配对，她只得尖叫，迷茫或者害怕的发泄。
王晓佳也讨厌这个男人，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死在自己眼前，她越来越不懂了。
她记得那是莫莫姐姐的爸爸，那为什么姐姐不去帮他活命呢？却只是捂住自己的视线。
莫寒看着尖叫的小朋友，把人抱了起来，走到看着尸体发呆的蒋芸旁边：“系上你的外套扣子，她怕血。”
蒋芸没有动作，只是说：“还是那么冷漠，他死在你面前，跟我当初当着你面抓走，在你眼里没有区别。”
“我不能做什么”莫寒的语气依旧冷漠，像当初一样“我保护好小朋友就够了。”
蒋芸系上扣子，转过身看着莫寒，到现在，自己都不能看清面前的人。
小朋友埋在怀里不去看尸体，但也停止了尖叫，莫寒拍了拍小朋友的背，让她安心。
莫寒接着说：“你看到小天草话就变多了。”
蒋芸耸耸肩，表示自己并没察觉，又从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莫寒：“谢谢”
“我要把小孩带走”
王晓佳听着，感觉自己要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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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右衣 编：泡泡放生员（这位大大的文很不错）/右衣
蒋芸在看见莫齐山后笑是因为觉得鱼自己游进网里了，尸体处理会在下篇提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