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电短见
观前提示:
内含《低电》《短见》标题列表(中英对照),内含大量低电短见剧透和角色分析,包括但不限于六年的角色变化、角色动机、角色关系,内含算不上剧透的一点泥花剧透。
《低电》标题列表:
EP1:栖地错配 Habitat Mismatch EP2:怪胎表演 Freak Show EP3:捕人笼 Man Trapper EP4:水plus Water plus EP5:●●●●● Shit Just Got Real EP6:迷童之家 Home of the Lost Children EP7:硕蠋 Juice Larva
《短见》标题列表:
EP1:双足爬虫 Bipedal Reptile EP2:本体紊乱 Ontological disorder EP3:谨启 Yours Truly EP4:战争的基建 The Infrastructure of War EP5:斯金纳式生物 Skinnerian creatures EP6:一肉球的理 A Meatball of Arguments EP7:蔓生 Overgrowth EP8:还乡无路 No Way Home EP9:
一点观后感
六年过去,艾伦的精神问题更严重了——脑权社会的统治摇摇欲坠,每一个内脏都叫嚣着夺权,这使他维持人样很费劲。如果说塞梅尔是那种“看似人外,仔细一看又没什么不同”的角色,艾伦则变成了鲜明的对照——“看似很有人样,实则非人”。每一个跟艾伦接触过的角色都试图提示他这一点,你活得不像个人,但也试图在提示他另一点:你还是个人。从六年前到现在,艾伦的行为动机看似是最纯粹的,只有破案,但其实是最虚伪脆弱的,他本质上不在意受害者、不在意破案,他就像低电里说的一样——“我看他什么都没想好,就决定先往上爬再说”。他的灵魂没有锚点,始终是前倾的,这种非人的异质性又被密密匝匝地裹在人的皮囊里。 另一个与艾伦截然相反的角色是乔洁特,乔洁特相反在她从内到外活成了标准的“人样”,正如她和拉普拉斯交流时说:“自己的事当然和自然、宇宙都没关系。”她的人样是存在主义的人样,依据工作和“敬职守业”作为人的根基,塑造人的内里。这种坚实的基础让她的自我异常稳定,这种稳定不仅是相对虚无主义的拉普拉斯的,更是相对完全非人的艾伦。乔洁特和艾伦的多次交流里,她试图拿一个确定存在的现实作锚,固定住艾伦前倾的灵魂,即使,在埃里耶特的浅海,前倾的艾伦带着她一起走向了科叶尔。 如果说乔洁特的现实是基于敬职守业的现实,哈里森的现实就是基于身边的人、基于每一段情感连接的现实。哈里森本质上是个温柔的人,他的原则和底线就是身边的人,他的哲学标准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身边的人。所以他会和拉普拉斯聊性别认知问题,唯一的感想是,“听起来很不方便”;他对艾伦“背叛”的唯一态度是,“闭嘴吧人家差点把命留在埃里耶特”。尽管kp说警局的人情味补丁是安德莉亚,但其实真正的补丁是这个关心所有人的警司。 拉普拉斯是令我感到非常熟悉的角色,因为我也是喜欢玩弄虚无主义概念,试图说服所有人活着没意义的劣质性格(。)六年里,除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研究,父亲的去世也给拉普拉斯的性格火上浇油,从单纯的缺乏父爱的性别认知问题,变成了更深入的,觉得人生、人类都没意义的虚无主义者。但他却不是能放任自己的享乐主义,反而一边担心“下巴问题”一边给研究项目筹集资金,他的人性被自己小心地藏在每一个诉说活着没意义的言外之意里。所以他会和刺猬说,“你的主人需要你”,这是虚无主义和存在主义脆弱的边界,他觉得乔洁特对生活的感知系在刺猬上,但其实是他自己对生活的感知摇摇欲坠,其实是他自己需要刺猬。 如果说泥花是探讨“爱与家族”,我个人觉得低电和短见是在探讨“人与非人”,歌佬和pl塑造了所有类型的跨越了人和非人的角色:鲶鱼脸是器质性的非人;塞梅尔是性格的非人;艾伦是真正的非人(抱歉艾伦)。非人和人的界限被刻意地塑造的很含糊,尤其是塞梅尔和艾伦的对照,在埃里耶特这个自然和人文含糊的边界线上,所有“人”、或一切理智的生物,都向海退化了。 pl之间的情感塑造也非常有趣,为了契合低电短见的氛围,四条子的感情不像泥花里四位调查员一样直白,四位调查员的羁绊是明显的、默契的,四条子则不同,所有的担心、在意,被藏在同事关系下,这种羁绊是更冷漠和理智的,但也更真实。在一个海岸线每两小时被侵蚀一足球场的靠海小镇,人人自危,四条子的感情就是这样在警车上的一句“怎么样了”,他们不会在意你去州警CID,六年间没什么联系,但会问你做的是什么样的噩梦,也会陪你去科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