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十五章 宇佐见莲子
我叫宇佐见莲子，是从京都大学毕业，进入了东方高能物理实验室工作的一名研究员，在大学里的时候，也一开始就以当头热门的理论物理学为目标，并且最终进入了自己的岗位。
梦，在很多人的认知里，虽然是一片美妙而又魔幻的世界，但是因为难以进行记录和表达，因此只是被简单的以“没有意义和用途”的幻觉进行描述，在如今的时代，虽然地上的人已经造出了能够进入宇宙，并且在地月直接航行的太空船，但是对于梦的研究，却永远地停止了，甚至直到现在，占据整个世界的科学版面的，除了工业生产，就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军事冲突，所有的艺术，无论文字还是图画，游戏还是歌剧，看起来都被认为是对社会生产毫无作用的“浪费”，被当做垃圾一样置若罔闻。
很难想象，在我出生之后的短短二十五年间，整个世界的一切艺术，就像是撒上了毒药一般，迅速地枯萎和被遗忘了，仿佛之前所有的创造物，就像是从未出现一般，如今现在想要去重新寻觅，也变地极为困难，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无价之宝就在我长大成人的这段时间消失，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已经产生了这种荒谬的理解，究竟有多久，当然，如果不是遇到了一位叫做马艾露贝莉-赫恩的，从西方交换过来的学生的话，我或许永远都不会对梦产生任何有意义的理解。
在这个已经被科学所完全主导的世界上，虽然任何的异常现象，都被贴上了谣言和简单的自然现象作为掩饰，但是本身有很多极为反常离奇的事物，依然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或者说，就是我们大学里的那些特别热衷于追寻背离科学的真相，但是又确有其事的异闻的组织。
以隐秘和不为人知为名，我们为了和正在逐渐蚕食着人的梦的科学进行斗争，遂自称为“秘封俱乐部”，对外以科普世人已经不记得的历史为形象，实则对日本所发生的一系列奇特事件进行搜索和查证，当然，说是形成了组织，也只是方便用来联系的方式罢了，对于早已经把科学视为绝对真理的世界来说，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的影响。
以下是我稍微经过了整理，便于记录的一些文字版本的档案，基本上属于一些对于梦，还有现实，以及我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的记录，或许会对后人产生启发，也有可能，待我彻底从外界消失之后，也和我一起消失在了梦里了吧。
2095年7月9日
那是十岁的我，第一次接触到不同于以往虚无缥缈，而是如同现实一般真实的梦世界的体验，因为从小对于早已经废弃的神社，祠堂之类，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很感兴趣，其他孩子不来的地方，都变成了我经常在的位置，有时候累了的话，也会就找一个干净的地方躺下，随后不受控制地睡着了的情况。
那个我通过梦去到的地方，是一个各种各样的妖怪，神明，还有妖精等现实中完全看不到的奇异存在汇集的地方，后来我通过和里面的人和妖怪进行沟通后，得知了那里叫做幻想乡，并且早已经和现实隔离开很久了的事实，我确实一度想象过，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的东西，无论是神魔妖怪，还是记忆技术，甚至是一段记忆，都有可能会在一个不受打扰的，超脱了现实的地方被永远保存着，幻想乡的存在，实际上就证实了这一点。
2097年10月1日
听说在月亮上爆发了战争，死了很多人，所以虽然进入了中学后，给每个学生都发放了轻便的手机，但是无论做什么，都要被严格的监视着，尤其是日本这个临近两个大国的势力范围的地方，平时的检查一道接一道，甚至连原本还算是能在稳定产出的漫画和动画行业也彻底死去了，曾经的最繁华的东京，此刻也早已经全都被所谓的“亚太联盟牢不可破”的标语，以及满屏幕的红旗，枪弹，还有叫做“机动战士”的大型人型机兵填满，几十年前，这些大型机兵还广泛的出现在动画片里，但是现在当它们实际上做出来之后，死在它们手中的人，听一些父母参军的同学说，不计其数。
这段时间里，进入到了类似于幻想乡的梦世界的经历，有着快速增加的趋势，我和老师或者同学提起的时候，他们都表现出了难以理解和不当回事的态度，或许确实是这样，没人会在乎，但是我也没有就此放弃，因为自己看到的，的确有过在现实之外，不计其数的梦世界，如同漂浮在虚无的宇宙中的一颗颗天体一般，散发出各种各样的光。
我暗中询问了许多古稀之年的老人，他们的确提到过，在那些诸如神社之类的地方，会有极为罕见的“神隐”发生，同时，甚至有更加罕见的情况下会看到一些怪物在周围游荡，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2100年1月7日
因为可以利用梦世界在额外的时间里了解学习各种知识，现实中的学习对我来说恐怕已经没有什么难度，同时，我也逐渐开始认识到自己在梦境中，能够和动画里的魔法少女一样，利用自己的想法释放出技能，我当时还并不清楚这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又一次当我回到现实中醒来时，却因为没有能够马上分辨现实和梦，朝着一个池塘就走了上去，然而，我并没有落入水中，而是相反的是，直接站在了水面上，只是在抬脚的时候，会在表面产生一圈微弱的波纹。
我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马上撤了回来，所幸没人看到，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确认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能力，这也进一步坚定了所谓梦境，并非只是如今的科学所定义的那般简单。
2101年9月15日
和密封俱乐部的人经过沟通后，我使用了传言中的神秘珠的办法，尝试不经过睡觉这种方式，直接让身体以清醒的方式穿越进入梦中，这非常危险，而且我没有任何的依据和资料证明有效，但是最后依然是成功了，至少是基本达成了目的，只不过因为过于大胆的做法，和幻想乡里的人产生了一些冲突。
不过，这种做法，毫无疑问的也破坏了结界的稳定性，虽然有那位叫做八云紫的妖怪帮了忙才平息的，但是这让我对于这个好不容易保存至今的世界，愈发的珍惜和担忧，尤其是现实中的那些人，如果有和我一样的发现了这里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何种事情。
从此以后，幻想乡变成了我常去的地方，因为在那里的替代身体的缘故，所以哪怕是在里面确确实实地玩了好久，切换回外界的时候，依然是一副完全休息好了的状态，不过长此以往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永远的待在里面了，至少当时，我非常不喜欢现实，尤其是如果宇宙里发生的战争波及到了地球上的话……
2103年11月9日
高中毕业的时候，因为考虑要去京都读大学，现在的名字恐怕多多少少会引起一些麻烦，所以在确定报名的时候，我稍微把名字改成了现在使用的宇佐见莲子，而堇子这个名字，还是会对幻想乡里面的人用，反正改名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在京都大学组建秘封俱乐部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叫做玛艾露贝莉-赫恩的转校生，她是从西方来的，因为一头金发和白色的皮肤很明显的表现出了这一点，只是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确切家乡的具体位置，也没有说自己到底是哪国的人，虽然从口音上，听起来有点像四国地区的方言，也不知道出生在西方的她，学日语的时候是怎么带上那里的口音的。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穿着打扮，都给了我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就是我在名曰幻想乡的梦中见过的人，但又不能记得很清楚，只是因为能利用结界进行移动，乃至直接到达其他现实中难以察觉的世界的能力，让我总感觉她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特殊地方，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让我产生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好感。
她看起来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也从不会因为缺钱所以出现想做的事情无法达成的情况，或许父母是西方的某个大公司的高管吧，真是羡慕。
在我们两人的协作下，在这里的秘封俱乐部很快就逐渐发展出了一定的规模，也稍微具有了一些影响力，许多被这个时代的科学所否定的异象，都成功的利用“梦”进行了解释，或许正是因为意识到了科学只能用来解释现实的局限性，我才更加迫切的感觉到，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整个世界将会失去的，就不仅仅是艺术和想象力这般简单了。
2104年7月23日
梅莉带我去了很多早已经被遗忘的，和现实独立开的世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更像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曾经发生过的某一段现实的部分，梅莉说，她曾经来到过一片虚无中，周围除了完全的黑暗，就只有无数个从过去向未来无限延展的，看起来相互平行的发光的弦，她感觉其中的每一个，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选择产生的平行的现实，我表示很好奇，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找到，只是当她提到有越来越多的，都在某个时间点走到了尽头而消亡的时候，一种巨大的恐惧才突然席卷了我的内心。
2104年8月9日
不知道为什么，我尝试在梦中进入幻想乡遭到了巨大的阻碍，一道从未有过的厚实墙壁如同堡垒一般拒绝了我，然而随后当我想要退回的时候，却在头顶上看到了一轮明月，看起来离我已经非常近了，但是破碎成了无数的碎块，并且从月亮的核心如同疫病感染的寄生虫一般伸出了无数触手，肆无忌惮地抓取周围的一切，而当我醒来之后，身边多出了几个蒙面穿着宽大道袍的黑衣人，他们提醒了我不要再尝试破坏当前的秩序后，就消失了。
确实，我曾经去过一个非常古怪的世界，一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钢铁机器人和地面上的巨大妖怪进行着惨烈的战斗的世界，我亲眼看到那些白色的巨大机兵从手上伸出了明亮的光剑刺穿了妖怪的胸膛，但是妖怪也让机兵四分五裂的景象，梅莉说那是现在居住在月亮上的天人，但是无论是找遍了任何资料，我也没能对天人这个名词有更深一步的理解。
梅莉很快就到了我身边，看起来特别担忧我的安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出她对那些黑衣人有种极端的憎恨，他们到底是谁呢？是传说中的天人吗？但是确实不像是类似于八意永琳，以及辉夜公主的样貌，他们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如同星星之间的虚空一样深邃的寒冷。
2104年10月1日
梅莉说想去一趟上海，那个事实上的真正东方的明珠，虽然日本不和中国有着完全一样的节日，但是也神奇的有着三天共同的假日时间，那也并非不可……
“呐，莲子啊，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嗯？噢，一直都是呢，至少因为有太多有意思的梦了，所以要记录下来，就养成习惯了吧。”
梅莉的声音最终还是打断了莲子的笔，这个时代下，纸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介质了，更不用说是消耗着已经停产的墨水的油性笔，因此埋头写作的她，免不了引来一些路人的目光。
浦江的水面，倒映着上方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的霓虹灯光，这里看不到任何的星星，甚至连月亮在这里的天空中都有些不太起眼，如此五光十色的光源，早已经将夜晚的属性给抹去了，只剩下了一片被大量的商业广告填满了的嘈杂空间。
“后天差不多要回去了，找到了什么吗？虽然感觉，要在现实中搜索到关于真实存在的梦的作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吧，暂且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会因为科学的信仰把它们销毁，恐怕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找到它们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莲子收起了笔，虽然说上海并不会是可能爆发的战争的前沿，但是她的目光里，还是能看到三五成群进行巡逻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在旁边巡逻，并且不打算放过任何异常，哪怕是在这里，曾经的自由和繁荣，也早已经被大量驻扎维持治安的军队所干扰了，甚至一台飞行的机兵呼啸着高速掠过的时候，还让两人都为之一惊。
“虽然说确实是找到了一些东西，是在很古老的二手电子游戏店里面找到的，但是，你不会相信其内容是什么。”
“别卖关子了，梅莉。”
莲子伸出手，直接接住了梅莉要拿出来的塑料盒，不大不小，正好是21世纪初期的cd包装盒大小，而且是有着某种特殊画风的封面，似乎是经过包装的，刻印在光盘上的游戏拷贝。
“有点熟悉，等会……这不是……”
“看起来通过梦进入和记录了幻想乡的人，早在这之前就出现了。”
梅莉拆开了重新塑封的包装，因为用心地保存了的缘故，这个一百年前的游戏包装内部一尘不染，如同全新，这对于保存了一整个世纪的稀有事物已经极为珍贵了，但是其中写在cd上的名字，才更加让莲子感到无法理解。
“东方深秘录”
这可是一百年前的事物，但是从各种设定集上来看，对于主要角色的其中之一的描写，几乎完全就是照着自己来的，并且到后面，甚至直接写上了宇佐见堇子的名字，这绝非是巧合这么简单，就好像有人在一百年前看到了自己的所有事迹，然后做成了一个游戏一样。
“看起来所谓梦和现实的结界之分，或许远比我们认为的复杂……如果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超越当前所在的现实，无论是过去和未来的自由移动的话……”
“但是为什么会有我？梅莉，有一件事，你可能不太明白。”莲子看着其中的设定文档，仔细回想着自己曾经在幻想乡中的一切。
“是什么？”梅莉问。
“宇佐见堇子，是我在来大学之前，所用的名字。”
“.……”
梅莉短时间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哪怕旁边的江岸上，还在进行着热火朝天的表演活动。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曾经有过，也还存在着拥有幻想和梦的人呢……？也许我们所遭遇和遇到的事物，他们也遇到过，只是内容会存在差异。”她说。
“但是这也太不合理了，为什么会有人可以看到一百年以后的事情？”莲子仍然有些难以相信，
“或许能够看到常识的结界，随后通过某种办法穿过的人，可能也确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吧，或许，类似于幻想乡的那些世界，可能还有成百上千个，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散落在如同大海一样的虚空里。”梅莉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想要看到天上的繁星，然而，在这里，早已经被城市的灯光完全淹没了。
“也就是说，梦实际上也和宇宙中，无边无际的虚无一样，填充着现实之间的空隙……所以通过它进行跳跃，也是理所当然的……”莲子若有所思地，又拿出了笔画着什么。
“可能实际上，人通过梦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的，远比我们要想象的多，但是因为都不觉得有任何值得关注的细节，所以就从未在意过，虽然我也不太明白，这个游戏的作者是怎么看到你的。”
“大概是和我一样，能够利用梦穿越了世界之间的间隙，然后自由移动的人吧……或许只是我没有那个兴趣去做成游戏罢了，谁知道呢？听说那个年代的人，想象力和决心都很强，都愿意做出一番大事，谁曾想过，明明技术升级了，能做到的事情更多了，消亡的却是人的想象力呢。”莲子叹了口气。
电梯快速地上升到了酒店的高层位置，下方的不夜喧嚣，此刻也暂时远离了两人，说来也怪，虽然并不是太高，但是一旦足够远离了地面后，留给莲子和梅莉的，就只有如同梦境一般的绚丽灯火，此时，正好有三道如同流星一般闪耀着的火光，从繁星之间快速划过了天际，虽然说和流星没什么区别，但还是慢了一些。
“流星雨吗？上海这种地方应该看不见才对。”莲子说。
“这么整齐的，当然是从宇宙里回来的太空船啦，”梅莉微笑着回答，“虽然地球仍然是最好生活的，但是貌似还是有不少愿意向着更遥远的火星和金星前进的，还记得以前去过的鸟船吗？那也是为了以后可以让人能够在长时间的宇宙里生存，所以尝试复制了生态系统的结果。”
“诶，这么说，貌似现在正在重新建造的大船，足有几十艘呢，听说支撑到火星，完全没有问题，还有鸟船空间站貌似也准备有军队去回收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和幻想乡一样，独立于地球，让想要远离尘世的人在那里自由的生活呢？”
“嗤……莲子你还真是个理想主义的人。”梅莉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又怎么了嘛！人要是有梦想才能够产生动力去做大事的！”
还没等莲子反驳，梅莉就已经抢先一步走上前去，用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这一突然的行动很显然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没怎么，这样的莲子才是我最喜欢的。”
“嗯诶！这……”
哪怕是早已经相识已久，但是这种突然的暧昧的行为，还是让莲子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回应，甚至就算是强忍着情绪，脸上也早已经泛起了红晕，反倒是梅莉不仅没有任何的退缩，反倒更加得寸进尺了。
“看看你这样子，简直就跟当初的堇子一样嘛。”梅莉微笑着，长久地凝视着满脸通红的莲子，直到哪怕是手腕上的表，都没有办法指示时间的时候。
“哟，堇子，好久不见啊，诶？怎么感觉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大概是多久了？差不多有三年没进去过了吧？虽然里面的好友也出来找过自己一次，但是因为长时间在各个梦中世界探索，一直都太忙了，莲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的是外界的衣服，不是以往所用的，模仿魔法使所用的着装。
不过自己面前的东风谷早苗，看起来已经是完全适应了这里的样子，正好是趁着深夜，守矢神社没什么人在的情况下，才能单独约出来说上几句，她和自己一样，是因为各种原因从外界到来的人，在科学主导的外界不如意的情况下，在这片奇迹能够真实存在的世界安居下来的。
“嗯……挺久没来了，不过这里好像还是这样，没什么改变。”莲子抬头看向上空，在这片没有其他灯火的妖怪山上，星星和银河，仍然是那般清澈透亮，令人陶醉。
“那这大晚上的，来妖怪山上，也实在是太危险了吧？”
“那当然是有必要才会来的咯，想必你在这里，已经差不多安定下来了吧，想不想去看看这个时候的外界是如何的呢？”
“外界？有什么变化吗？”早苗有些将信将疑。
“我在外界偶然的找到了一些东西，是在东京的家里找到的，据说是奶奶的一个好友小时候的照片，你可能会感兴趣。”
其实原本莲子找到的，可能并不具有完全的指向性，因为现在能找到的文字记录实在是太有限了，只是因为的确是奶奶在当时尚且还在运营着的神社里，遇到的一位好朋友的合照中的少女，和她有种莫名的相似度，不过当早苗看到了这张看似毫无作用的照片后，脸上的表情却产生出了微妙的变化。
“喂喂，大晚上的还在外面瞎晃，担心被妖怪袭击哦？”
魔理沙骑着扫帚从空中经过时，还顺带着对两人来了一句，不过这也正好提醒了莲子，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或许那个叫博丽灵梦的巫女会有所行动。
“你所认为的外面的世界，已经过了几十年的时间了，以至于连你小时候喜欢看动画片里的大型机器人，现在也变成现实了，就和那个时代的动画一样，地球上的人们，将自己的贪欲通过太空船伸向了月亮和宇宙，而宇宙中生活着的人，和地球产生了越来越重的矛盾。”莲子继续说道。
“那……现在的外界，是否比以前好了吗？”早苗看着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月亮问。
“我不知道，能做的事情是更多了，但是，实际上，想象力和梦，可能反而更少了吧。”
“我知道了，多谢。”早苗听罢，便转过身，朝着守矢神社的方向返回。
所以说，东风谷早苗是早于自己的存在几十年的外界的人，但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写出了关于自己和她的经历的游戏？莲子低头思考着，但是始终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如果梦是和现实相互平行独立存在的维度，那么为什么可以有人能够经过它，去看到未来的现实中的事情？又为什么直到这个科学已经主宰了世界的时代，这些带有着预言性质的记录，却又像是被刻意的埋没了一样，消失在了现实中？
或许所谓的梦，其实还要远比这个复杂，甚至很可能，是真的处于科学无法解释，也无法形容的地方，莲子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再三的犹豫，则是果断离开了这地方。
“如我所言，实际上的莲子和堇子，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投影在了现实和梦里的两个不同形象，一部分里，是一个个性十足的女高中生，另一部分，则是在外界产生了重大影响的天才科学家。”林翎总结道。
“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明明是一手缔造了现在的这个唯科学为真理的时代的人，却实际上向往着幻想乡？这和我所认知的，完完全全是两个版本。“射命丸文看着自己手中的速记文字，有些不太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
“只可惜以正常人的寿命看来，她现在要么已经变成了太空里的一具干尸，或者早就变成灰了，如果她也因为魔法变得不死的话，也可能在梦中无止境地沉睡着，死人和睡着的人是没法说话的。”古明地觉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这就是我所认知的，她的一切，至少是我认为如此，关于这个人，还有更多的浩如烟海的资料，被存放在了八大行星的各个隐秘的资料库里，有一些是连我都无权知晓的部分。”林翎毫无感情地陈述着，随后往自己完全被合金所替代的手上，套上了仿生的人造皮肤。
“不，那样是没必要的，”古明地觉看着自己的手上，正在冒出的各种零碎的资料片段，已经基本上习惯了。
“小五？你在看什么？”射命丸文有些不太理解古明地觉此刻的行为，因为在她看来，她就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完全没有把林翎的话听进去。
“因为这个植入的义眼，她现在已经能看到远比人心要多的事物了，”林翎从桌上起身，招手示意两人一同跟上，“或许，这些大量涌现的信息会给她造成麻烦，但是我相信若是接受过不计其数的人的心声的觉妖怪的话，最终还是能够接受的。”
“然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射命丸文仍然不太明白这个半机械人的意思。
“莲子曾经给我交代了一些事情，包括你们，还有碎裂的月亮之类，我觉得若是不让你们拥有去完全知道月亮消失的异变的真相的能力的话，那怎么样也是说不过去的。”林翎再一次转过身，看向办公桌后，下方正在不断剧烈翻腾的木星云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