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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戏剧张力与引导观众情绪的粗浅认识

2023-05-15 02:16 作者:飞行员舒克的编剧  | 我要投稿

为什么有的新人编剧总是在描述某种“过多的事情”时——今天主角见了他们的伴侣,亲人,老同学,同事,以及一些普通朋友与陌生人等? 然后,从这一天开始,等红绿灯就撞上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大车祸,结果是女朋友失忆了,那可能是在拍韩剧云云。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雪,他们在路上塞车了,那可能是拍一个灾难剧云云。 自家小孩子在一大商场走丢了,那可能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之流。 主角到一咖啡厅相亲了,那是老掉牙的爱情片套路了。 他是转校上学第一天就遇上同名同姓的美少女同桌(为什么只能是美少女??因为这是在拍电影呀)了,那也不一定是你抄袭了谁的设定,也不只是在拍一个爱情电影罢了。 总之,每一个主人公的人生背景有着诸多抉择…… 兴许,我们的观众并不需要给任何一支影片中的所有人物,包括主角与一干路过的阿猫阿狗——替他们作什么决定,从更深刻入里的创作意义上来说,就连电影作者本身,也不需要给它们肩负到一个实际当中的艺术责任了。 那么,我们观众究竟看的是什么呢? 当《我不是药神》中,主角程勇决定要亏本卖药时,观众并不是关心于一个真正的人物原型中的陆勇之所作所为,而是通过一系列的剧情铺垫以后,他们终于“理解了”程勇的过往人生经历,有了所谓之参与感,或者是面对一些更重大的各自人生的分水岭时,每一条所谓之人生长河中的各自流向问题。 所以说,很多观众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自己的“塑造角色”的共生意识,则变成了一影片中的主人公,已然与程勇并肩作战了。 那么,关于一“穷病”的事实讨论问题呢? 它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铺垫,可是,又很复杂了。 你可以在剧本里写上1000件离奇古怪的事情,编了500场关于性生活的荷尔蒙元素场景,甚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又黄又暴力的18禁题材,问题是除此以外呢? 当大家对它们产生了第一印象时,那个东西叫什么? 基本上,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对爱情的向往,只要不是胎死腹中及太早夭折了。 但对一“穷病”的切身体会,“上”无,上流人士也无此概念,贵族们更觉得你们在天方夜谭了。 所以说,拍给一些真正的“上层”社会人士观众的电影作品,肯定是关于他们自己的生活重心,例如诸多权力的象征事物,又例如其他可毁天灭地也冷酷无情的东西了。 这就说明了,当我们的编剧朋友们,他们在描述一个事情时,无论是今天农场里生了108只小鸡仔,给每个小鸡仔取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座次称号,还是设置了一个名为周天子的帝国,在诸多诸侯国环绕的历史中共为前后两个名为“春秋”与“战国”等大分裂时期……它们都不会影响于你们接下来的创作工作了。 为什么作为观众的我们也会“感同身受”呢? 纵然是讲一个春秋与战国时期的电影,那都是历史上的旧物了,不再是今天的我们所能真正用肉眼捕捉到了某一种生活动态了;然而,在当初战国的齐恒公时期,就在齐国临淄(国都),就有一座名为“稷下学宫”的地方,里头有着诸多“上大夫”与大师之实的“祭酒”,如孟子与荀子等。 即便我们今天对临淄的印象很浅薄了,甚至你根本就不需要知晓齐鲁大地乃是山东文化的代名词,这些都无所谓了。 ……有一部分的人儿倒可以理解于那一个“孟母三迁”的文化典故,因在他们同为一父母与子女时,就曾面临过种种“同命相连”的事件了。 当你和99位处于电影院中的观众朋友里,讲了10个人曾经或当下所面对的现实难题时,并不需要任何之解决法子,也不用一主人公做出来什么样子的言行举止,就在当下,这一刻钟,有无灯光皆无所谓,是美人儿与丑八怪均一等货色了,就在千千万万个普通的观影群众的面前,关于所有人的“生老病死”之磨难,就降临在我们的头上了。 如果我是一个编剧,我是一个电影导演,我是一个创作者——事实上,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创作者——也就事实上,我和所有人几乎一样,有着相同的人生苦难,关于生老病死的轮番折磨。 你在剧本创作上所放大的情感层面,一开始是源于你自己对它们的理解问题,这是你对现实社会的一部分认知,以及在虚构世界中的创造才能;接着,你逐渐意识到关于“我”与“本体意识”的问题了。 是不是抛开我是一个编剧与导演等问题所不谈之,我还是千百万个群众之中的一份子。 不好意思,老娘一个月几万块起步,背的是香奈儿包包,认识的朋友都是大美女明星与超模,根本不可能关注到——那一群在深圳天天挤地铁的社畜,谁想知道他们每天为了找10元以下的一顿隆江猪脚饭的苦楚呢;哪里会有什么大投资人要拍一群农民工进城干了二三十年以后,连退休金都没有,或就每月100多而已;不然就是在一东莞的血汗工厂里,有不少人在操控机械时,断手指弄断脚的血淋淋现实…… 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积极向上”的编剧们所热爱着的故事了。 就算是早恋了,也不在一小镇的垃圾中学上收获了真爱,就算是发生在了小镇中学上,也不是一排排桌子对着一堵堵水泥墙,那种寄宿环境里就只剩下一架生锈包浆的铁架子床与12-20人同居的大通间等。 当你对现实社会不再选择了某种意义上的深入探寻时,你们在试图于一个人儿而不是带着一整个时代中的大部分青少年逃离于“某种现实之中”……那么就必然是你永远不会被人们列为“某种先知”,有着一个对那些时代意义上的根深叶茂的创作基础,也不会是一种曾经的、仍在时不时地爆发于巨大的活力,又及戏剧上的张力云云。 对于戏剧中的人物情感,它们的聚集点定然是非理论性的,非文学性的,无关于一种、多种与形而上的文本概念,而是从人类社会中自然而然所发生的喜怒哀乐了。 我在这几年间,倒见过不少自称可以“掌握观众并引导情绪”以及“想煽情就煽情”和“随便就可以打压到一个观众视野”的编剧同行们,他们的确算是有着一些小聪明的劲头,也可使一部分心智不太成熟的观众们,乃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可是,抛开这些“奇技淫巧”不谈,他们还会什么把式呢? 因为我也可以在一霎时使得你所热爱于的观众朋友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呀! 但我们做不到的是——当有的观众意识到“某种情愫已然发生”时,身为一群废物的我们,还是只能玩着自顾不暇的、屎尿屁的臭把戏了。 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至少让我觉得自己会有羞愧感了。 当我所创造出来的一片绿洲已然不再是这些观众们的净土时,无论是喜怒哀乐也好,一动不动的躺尸也罢,只要他们不再选择于跨入这一片土地时,我就十分之沮丧了。 同时间,我对自己人生之中的——某种失望透顶的创作状态,就是因为同样也会有着千百万个群众的沮丧神情,不管它是发生在我们的童年时期,在青年时期云云,这些情绪上的种种变化之状,均代表了这一个时代中的小部分或大部分人群的所见所闻。 当我给自己打上了一个时代的烙印时,真正意义上的融入社会里头,而不是什么通俗意义上的更懂得为人处世了,更市侩与中庸了,只是更接近于大众之中,或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了,那个时候里,我才能真正意义上为此发声而激动不已。 电影是一门关于时间与光影的艺术,它也可以是一门先锋艺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化商品,也不用谈论于什么艺术不艺术的玩意儿。 更关键的是你如何看待于自己的创作问题。 在一个人的心中,是不是仍然存在着某种声音。 如果还要找到它们的话,那就不必要为了纯粹而无意义的发声而大声嚷嚷,因为这不是什么为了艺术而艺术的理论知识。 除非是为了一个人的温饱问题。 要恰饭的嘛! 烂俗也很正常。 谄媚的作品也是为了活下去呀! 所以,我的回答是——加油,不要想不开,除非迫不得已,有人拿枪指着你要扣动板机了,不然都可以做一些长久的打算。 因为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这一辈子都在等一条“回家”的船,但自己不知道它们的返航日期,也无法提前预知到另一条船的启程计划,惟一能做的是,一直不间断地写下去。 在“要恰饭的嘛”的物质基础之下,持续间修复一条又一条破损的船,送它们出海,等观众回声,就算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自己谈不上有天分和什么才华的样子呀。 我不是谁! 我出生在二十世纪末,成长于二十一世纪,尚且年轻力壮,时日宽多。 作者: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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