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seed】故人难再【九】
前方预警：种命后十多年的子代故事，儿童文学，小学生文笔，自我调理意难平之作
“前辈，我都弄好了，我们出去吧。”
他好像听到了身后的女孩的呼唤，下意识的，他松了一口气，竟感到剜心的剧痛好像减轻了许多。
虽然达不到可以瞒天过海的地步，但她因为这件事而显露出来的把柄，也许能就此少了许多，借着她挑起事端的可能性也少了很多……
那么，接下来……
他拼命睁开沉重的眼帘，想要回过身。
可是身后，哪里还有奥莉薇娅.萨拉的身影。
狭小的工具间，内外一片漆黑，四周的墙壁也都没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没有一丝的光亮。
“奥莉薇娅.萨拉！”连连呼唤了好几声她的名字，少年慌张了起来，在忍受神经损伤的剧痛的片刻之间，难道还发生了什么？
她，不可以有事！！！
“你这家伙，果然有些特别。”
他愣住了，上一次在“治疗舱”中出现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回并不是来自他本身，而是他的正前方。
也是在这时，他眼前出现了些许的光亮，霎时间，好像有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绑缚在了他的四肢和躯干之上，他便犹如戏台之上的人偶，一步一步朝着光亮那方走去，直到……
“又见面了，另一个我。”在图书馆的自习室上坐得歪七八扭的人，放下他手中一本名为“NA008”的小册子，露出的与实验个体NA008号完全一致的面容之上，微微挤起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我应该，是很快就要死了吧。NA008号凝视着眼前人，已然忘记了还如何做表情的脸似是错愕，似是无奈，只能任由这无法控制的躯体走到那大概是“原型”的人面前，机械一般地拉开座椅端坐下。
“奇怪，你居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原型”托起了腮帮子，有些不解地凝视着他：“明明你过去的求生欲强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次没有继续和死亡抗争？”
“谁都会死，但这次我不想死得没有任何意义。”NA008也凝视着“原型”，犹如机械一般地回答着他的疑虑。
“那么，你是觉得死在她的面前很有意义喽？”
“……”他沉默了一刻，缓缓开口道：“奥莉薇娅.萨拉是一个过于有责任感的人，无论是谁，在她的面前倒下，她都不会坐视不管，必然有所行动。而她背后的那些人，为了她的安全也会加大对威斯藤夫鲁斯家的调查……”
他的使用寿命已经到了尽头，无论是否能完成这次的任务，是被销毁还是在其他的研究中死去，他的命运都是可以看到的。
而他捏碎了监听器，违背了命令，触发了神经毒素的释放机制，简直往被当初的NA003和NA004的所作所为折腾得杯弓蛇影的威斯藤夫鲁斯小姐的逆鳞开火，她一定会将他作为警示其他实验个体的标准反面案例，在家族的秘密实验室里进行公开处刑——就像当初的NA004那样。
如果奥莉薇娅.萨拉的那位赋闲在家的教母女士，或者奥布那边为了本国的利益有所行动，那么一群被从世界各地以慈善的名义收集而来的，被用作人体实验的孩子，会是从威斯藤夫鲁斯家获取利益的最佳筹码。
而这也是解救大家的最佳时机。
即便这希望渺茫，但时日无多的他只能赌上一赌了。
她不是想做英雄吗？
那就希望她的同情心和责任感，可以给素未谋面的大家的命运带来转折，至于将她卷进这场纷争的自己，自然无关紧要。
“短短一瞬间，你居然能想这么多，到底是数据迭代的最多的个体，比之前的那几个要强得多。”“原型”翻了一页纸，再度抬起头，颇有些戏谑地盯着他：“可惜了，这究竟是你顺势而为的谋划，还是自我安慰的说辞呢？我可不记得有给你设定言不由衷这个条件呢。”
NA008再度陷入沉默，他静静地注视对方，按理说，他们的模板应当是威斯藤夫鲁斯小姐的未婚夫尼高尔.阿玛菲，但眼前的这个人，却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纯良温柔，反而有种令他感到反感的轻浮和恶劣。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所思所想似乎会显现在对方手里的书册之上时，他选择停止思考。
“哎呀呀，别这么大的敌意，我本质上和你们是一样的人。”他合上了书册，却没有将它放回背后书架上那一排按编号放置的书籍之中，而是站起身，一步步围绕着他开始了审视。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想要救人，单凭你这自以为是的自我牺牲，恐怕对你想做的事没有任何用处。”
“……什么意思？”少年抬起眼，死死地盯着另一个“自己”问道。
“虽然你在多次迭代和学习中学会了思考，甚至考虑到了利用奥莉薇娅.萨拉背后的力量达成心愿——但是，真正掌控了你们的生死的，直到现在还是威斯藤夫鲁斯家。”
“直到现在，你对威斯藤夫鲁斯家的了解也仅限于你们这些实验个体，对他们的立场，他们的意图一无所知。
“你既然认为他们策划这场针对奥莉薇娅.萨拉的袭击，是为了逼迫她出手救人，展露她所持有的那些禁忌的技术，以此挑起争端谋求利益，所以你选择不惜触发芯片自毁程序也要为她掩护。但你有没有想过，做到这一点，为何一定要通过‘科瑞斯.尤尼乌斯’去获取她的信任和好感这种手段来实现……”
少年瞪大了眼睛，犹如电光火石一般，一个想法霎时间涌入了脑海之中……
“大哥哥！！！”
惊慌的呼唤引来了无数的人，基拉舅舅、飞鸟叔叔，还有好多不认识的大人，可是奥莉薇娅的脑子一片空白，几分钟前还在为她掩护，替她找到这个藏身之处的人，此刻却如同倾倒的雕塑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温热的身体，就这样，在她的怀里一点点冷却。
“科瑞斯少爷，怎么是他？”匆忙赶来的医生一眼瞥见了昏迷的少年的脸，立刻认出了他，瞧见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他连忙解释道：“这孩子一年前因为尤尼乌斯5号那事儿，在我这里救治过，他患有最罕见的III型反中子辐射综合症。之前正好是主持研发针对治疗这类病症的药物的威斯藤夫鲁斯小姐收养了他，想来病情已经稳定。没想到……”
奥莉薇娅愣住了，但凡有一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种不论调整者还是自然人，都平等地深受其害的病症。而这，却是人类自己造成的。
二十年前反人类组织蓝波斯菊的“血色情人节”，带走了包括奥莉薇娅和阿列克斯的祖母在内的尤尼乌斯7号上几十万调整者，也让PLANT给地球带来了一种名为“中子干扰器”的装置，虽是以自卫的目的，但它封印了整个地球在化石能源耗尽后赖以生存的核能，让地球上几千万底层人民因能源危机在饥寒交迫中死去，也彻底激化了两个种族的矛盾，带来了战争。
而为了战争的胜利，就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强的武器，反中子干扰器便在PLANT暗中开发出来，应用于数台当时PLANT自研高达的核动力装置，随后这项技术又在CE71年末的第二次雅金-杜尔战争前夕泄露——中子干扰器对核能的封印由此解放。
随后便是两年暗地里的军备竞赛，以及由尤尼乌斯7号残骸坠落引发的第二次自然人与调整者两个世界的战争，最终，以战争的元凶，亦是蓝波斯菊的幕后金主财团LOGOS的倒台，和PLANT的阴谋家吉尔伯德.迪兰达尔的“命运”的破灭，为这场以种族主义为名义掩盖真正的矛盾的战争画上了句号。
许多曾经用于战争的技术，也在“铸剑为犁”的思想引导下，一步步走向民用。
但反中子干扰器技术，却跳过了安全化这一步，一夜之间充斥在了世界各地——重建也好，发展也好，能源终究必不可少，新开发的能源供给还远不能替代核能。
于是，开启的潘多拉的魔盒再一次给人类带来了新的灾厄，名为反中子辐射综合症，是长期处于反中子干扰器大量使用的场所的人，因其场构成粒子辐射而患上的一种复杂的新型病症，病理复杂，症状多种多样，且治疗耗费巨大。
不论是月球、卫星殖民地还是地面国家，每一千人里就有一个反中子辐射综合症的轻症患者，数以千万计的家庭，不论调整者还是自然人，都被它拖入了痛苦的深渊之中。
一年前的尤尼乌斯5号孤儿院里，她所认识的孩子，有四分之一的都是因为自身患病而被抛弃，或是自行离家去往收容机构的。
大哥哥，他会不会也是……也难怪他从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去，甚至是他自己的名字……
“不可能，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和我说过他生了这种病！？”海涅的叫嚷骤然传来，既像是对他人的隐瞒的错愕，又像是对自己过去的一些所作所为的愧疚。
紧跟着匆匆的脚步声，奥莉薇娅看到他和自己的一众亲人朋友的身影。
而跟在他身边的老管家，则叹了口气，解答了自家少爷的质疑：“得了这种病症的人经受不起强烈的情绪波动，科瑞斯少爷性情孤傲，自尊心强，他怎么可能受得了你们怜悯的目光？”
听了老管家的话，周围人顿时了然，回想起他的一切令人不解的言行，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真的是这样吗？阿列克斯仍心有疑虑，眼前的老人口中所言具是为科瑞斯着想，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目光微微一偏转，落到了一旁急切地催促老管家赶紧带科瑞斯回去的海涅身上，霎时间，他恍然大悟。
就算威斯藤夫鲁斯小姐无法放下过去，按照一个已故之人的模板对科瑞斯同学进行培养，但既然他一年之前，就被诊断出这种不能有强烈情绪波动的绝症，那么收养他的威斯藤夫鲁斯小姐怎么还能让他学习MS驾驶这种接近于极限运动的东西？他又怎么能学得会？
眼前昏迷的少年已然被老管家抱起，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他送回威斯藤夫鲁斯家去接受治疗。可阿列克斯的心却提了起来。被带回去的他要面对的究竟是治疗，还是别的什么？
阿列克斯刚想开口问些什么，肩上却突然一沉，原来是基拉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孩子的事，我们会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住你妹妹，她的问题比这棘手多了。”基拉低声说道。
阿列克斯顿时通身一悚。是了，现在他的注意力都被科瑞斯的昏迷不醒和悲惨身世所吸引，忽略了奥莉薇娅在这之前为了对抗MS而放出的那几个浮游炮，才是真正可能开启魔盒的存在。
悄悄瞟一眼四周，飞鸟叔叔和其他人甚至已经开始在无声无息地清理那些阳电子炮攻击的痕迹了。
还是自己太不够成熟了。
他朝基拉点点头，在舅舅上前去提出帮忙开车送人的同时，他快步走到了奥莉薇娅身边，悄然拉开了一直死拽着科瑞斯的手不放的妹妹。
“放心吧，我听索尔说治疗反中子辐射综合症的权威就是威斯藤夫鲁斯家，科瑞斯前辈之前已经在他们的治疗下稳定了下来，这次也一定可以。”他紧紧握住妹妹的手，翠绿色的眸子和她的眼睛对视着，就像过去每一次她遇到实验和生活上的挫折时自己做的那样。
可这次，他却在心里打鼓，即便自己也是一国元首之子，对于一团异国他乡的迷雾，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告诉自己和奥莉薇娅相信舅舅和舅妈他们，也相信爸爸妈妈，还有……
“……别让爸爸妈妈他们担心。”
犹如一个魔咒一般，他感到自己的手心被奥莉薇娅猛地抓紧了一下，随后无力地松了下来。
“嗯……”
她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背负的责任，也想起了自己险些给奥布闯下的大祸。阿列克斯心中愀然，突然经历这么多，她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毕竟是她喜欢的人……也罢，等那家伙好起来，再看看能不能接受他吧……
他这样思索着，余光就在无意中瞥见了奥莉薇娅空空如也的校服领口。
“等等等等一下！你你你你你的哈乌梅娅守护石呢？！”巨大的震惊之中，阿列克斯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在科瑞斯前辈那里啊。”奥莉薇娅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啥？！！！！”被五雷轰顶不只有阿列克斯，一旁的艾尔斯曼兄弟，从祖母折返回来询问独角兽的事的斯露德一并都张大了嘴巴。
“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送出去的吗？！！！”阿列克斯瞬间为自己一分钟前试图与那家伙和解的想法后悔了。科瑞斯。尤尼乌斯，你等着，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哪有随便，前辈说不定就是为了保护我才导致病情发作的，送守护石祈祷他平安有什么？你们干嘛反应这么大？”奥莉薇娅歪了歪脑袋，赠送守护石祈求受赠者平安是奥布从渔猎时代就流传下来的传统，这是她和阿列克斯拿到守护石的时候，妈妈亲口说的——虽然她不太懂那时候爸爸为什么酸溜溜地抱怨他的守护石不再独一无二。
不过，她的守护石……
“奥莉薇娅，你难道一点八卦杂志都不看的吗？”斯露德瞪大了她湛蓝的眼睛，仿佛在看一只传说级别的生物一般。
“不看。”奥莉薇娅要咬嘴唇，不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全是给她的爸爸妈妈各自搞拉郎配。
“害，我说阿列克斯，你要不就认了吧在这样下去怕不是要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节奏。”
“闭嘴，你什么意思！！！”
“我说索尔，你和那个机器人很熟吗？怎么总是帮他说话？”
“那倒没有……”
看到眼前的兄长和朋友们越闹越欢，奥莉薇娅的心情却没有轻松一星半点，即便她能感觉出，阿列克斯有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消除袭击带给她的心理阴影的意思。
他们一开始就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怎么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景象。
但她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脆弱的小公主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她做不到，只是该怎么做，她仍感到迷茫。
“奥莉薇娅。”一声呼唤，将她从迷茫中拽回，抬首一望，原来是不远处的真.飞鸟正朝她招手示意。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待走近了他，见到他又朝自己摊开了空空如也的手，才猛地醒悟过来。
基拉舅舅虽然已经离开，但飞鸟叔叔和其他拉克丝舅妈麾下的人封锁了这整个博物馆，他们不只是在寻找伤者和清理袭击现场，也是在消除她违法使用禁忌武器的痕迹。
飞鸟叔叔应该是没发现被丢弃的相关零部件，哈罗们又已经变成了普通玩具，所以直接来问自己要了。
“销毁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做。”她鼓起腮帮子，嘟囔道。
“你还嫌你周围的眼睛不够多？”真不由得讥讽，瞥见小姑娘越来越低的脑袋，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奥莉薇娅低低地回了一声“哦”，乖乖把兜里的东西放进了真.飞鸟的手里之后，下一秒，一滴泪珠霎时间从她的红了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喂，你、你怎么……”真瞬间慌了神，连忙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暂时没人注意到他们，才稍稍松了口气。要让人知道自己把这丫头给惹哭了，那四个家伙能联手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飞、飞鸟叔叔，我做错了吗？”
“啊？”大脑有些宕机的真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我擅自放出了哈罗，让大家……麻烦，还、还让前辈，呜……我是一个没用的人……”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本就断断续续的话就更听得让人一头雾水了，但真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她的哭诉，努力理解清楚她的意思之后，俯下身正视着小姑娘的眼睛。
“小鬼，你放心吧，你的哈罗是带来了一些麻烦，但有拉克丝大人在，你就安分几天，他们放几个别的八卦新闻，最多开个新闻发布会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没事了。袭击者已死，伤亡也不重，没人会在乎的……”
“而且，如果你没有出手，这里的伤亡者只会更多，甚至我也可能会……”当时他冲上机体试图闯入驾驶舱夺取控制权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现下看到被甩下而牺牲的烈士，才感到些许后怕。
“所以，你其实是大家的英雄呢。”
而奥莉薇娅却仍是低着头。
“但是，飞鸟叔叔，我，我其实差点杀了你……”她攥紧了拳头，身体颤抖了起来。
“如果不是哥哥用小黄启动了博物馆的三维投影，迷惑了那个驾驶MS的人，我可能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其他的哈罗可以使用……我可能就直接……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真顿时莞尔，他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奥莉薇娅有些毛糟的蓝黑色头发：“我是军人，也是成年人，军人保护平民，成年人保护小孩子都是应该的，即使牺牲也是一种光荣。有多大的力量就应当有多大的责任，所以你没必要为这个和我道歉。”
“……有多大的力量就应当有多大的责任”她轻声重复着真.飞鸟的话，若有所思之中，琥珀色眼睛里一点点恢复了原有的光亮。
“嗯……飞鸟叔叔，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回去了。”她朝着真深深地鞠了一躬，转头就跑。
真.飞鸟终于松了口气，突然说这么些大道理，还有点怪不习惯的。他瞟了一眼手中她交给自己的那些零部件，估计还得保管一阵子，天知道那小丫头往里边加了什么，还是等她的头一号老师，也就是她的父亲阿斯兰.萨拉来才能正式处理掉它们了。
“奥莉薇娅，我们要回去了，奥……飞鸟叔叔，奥莉薇娅不在你这里吗？”
瞧见阿列克斯那一头金毛快速朝自己这边移动，真.飞鸟讶异地反问：“她不是去你们那边了？”
眼见小家伙把头甩得好似要飞出去一般，刹那间，他的心“咯噔”一下凉了个透。
虚幻的空间里，少年怔怔地盯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对方轻蔑地指出了自己所作所为的漏洞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大错特错。
“……如此，你还想着要用把她卷入纷争的方式，来救其他同类吗？”一模一样的人凑近了少年，从他的脖子上摸出了一块本不该存在的绿色宝石。
刹那间，他的脸色由轻蔑，变为了怜悯和悲哀。
“活下去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奥莉薇娅.萨拉，不择手段地活下去！这里，已经没有你想要保护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