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茄（二）

OOC预警

私设预警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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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起码也是为国和亲，就算皇上不来送送，也得顾着颜面让礼部操办一番，如今这样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放呢！”

小宫女扶着穿戴整齐的张云雷从宫里走出来，看着宫门口码着的几箱细软，就知道是近侍省惫懒，随便挑拣了些陈年的物件当成公子的嫁妆，草草了事。张云雷听见小宫女的话，将头上的盖头掀开看了一眼，果然，除了即将要陪着他前往边地的奴才们，没有一人前来相送。

“来了也不过是看我的笑话，还不如这样清清静静的呢！”张云雷见甬道并没有旁人，直接将头上的红色流苏盖头扯了下来，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转头去问旁边的小宫女，“南夕，家中父兄可有递信进来？”

听见张云雷这样问，南夕低着头闷不作声。别说信了，自从皇上下旨要张云雷远嫁和亲起，宫外家中只当是没了张云雷这人，又怎会给他写信呢？

“罢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张云雷叹了口气，朝着宫外府邸的方向跪下磕了个头，全当是报了父母兄长的养育看顾之恩，“父亲巴不得我死在宫里，如今怎会还承认有我这个儿子？不过我还真是父亲的‘好儿子’，父亲在前朝失了君心，我在后宫不得皇上眷顾，呵！”

张云雷冷笑了一声，俯身上了马车，随即跟着的礼乐声响起，唢呐的声音震的满宫响，有了身孕的娘娘坐在宫里咒骂，肚子里怀不上货的则扒着宫门看笑话。只有张云雷自己丝毫不在意这些，和南夕坐在马车里，吃着点心，聊着前两天打听出来的消息。

“听说边地的小王爷在老王爷面前并不得脸，公子嫁过去想必有得是一番挫磨，”南夕和张云雷差不多年纪，从小便服侍他，如今跟着一起去了边塞，除了担心自己以外，更担心张云雷，“在宫里是这样，嫁去边塞还是这样，咱们就翻不了身了吗？”

听着这话，张云雷反倒是笑了，他用扇子点了点南夕的头，怎么也没想到她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凡事都要等个时机，时机到了，事儿自然就成了。不过在此之前，咱也得好生算计着，”张云雷当然想凭借一己之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过他想改变的可不只是在王爷面前得脸不得脸，而是想笼络住了这个小王爷，掌控整个部落，杀回京师，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小王爷是怎样的人，“你先跟我说说小王爷怎么个不得脸。”

南夕不知道自家公子心中天大的谋算，只当是想要提前预备着，于是她想了想说道：

“据说是因为他生母的缘故。”

“生母？”

张云雷疑惑不解。他曾听说自己即将嫁过去的这位小王爷并不是嫡出，但能成为老王爷的侍妾，身份也应是十分尊贵的，怎么会因为生母缘故连累他的地位？

“听说小王爷的生母是个汉人，就连带着他的名字、府邸都依照汉人的规矩，可是戎狄人最重视这些，想来小王爷与王位无缘了。”

南夕说着话，也在观察张云雷的神态，见他并没有接话，以为是自己失言，让公子忧心了，于是连忙补救。

“不过这样也好，公子和小王爷不会卷进争嫡，嫁过去还能安生过活。”

“不，”张云雷摇摇头，“我要他去争，我还要帮他争，他一定要走到那个位置上，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回来。更何况，还不知道谁嫁谁呢！”

转眼半月有余，送亲的车队终于到了边塞，张云雷看着与京师大不相同的景致，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起码还能看的过去。

许是因为小王爷的缘故，老王爷并没有特地大摆筵席来迎接张云雷，直接命人送进了小王爷的府邸，就连草原上的部落都没让张云雷去拜见。

“小王爷呢？”

果然不得脸也有不得脸的好处，戎狄部落繁琐又粗鲁的礼仪全都被略过去了，“新娘子”直接被送到了“新郎官”的寝殿。张云雷私自掀开一点盖头，看着和京师中相差无几的府邸，心里安慰许多，要是还能又江南的茶叶可以喝，那就太好了。

“小王爷外出未归，王妃耐心再等等吧。”

南夕留张云雷在寝殿，自己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

“新婚之夜，新郎抛下娇妻出去寻花问柳？”张云雷虽然知道这个小王爷生性顽劣，但是也没想到他混蛋至此，“对了南夕，以后没旁人的时候，还是叫公子吧，这‘王妃’二字听得我心里怪别扭的。”

“是，公子，”南夕开口答应着，不过看神情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欲言又止了很多次，才俯在张云雷耳边说道，“公子，府里人都说小王爷不近女色，且…且从不纳男侍，想来……想来……”

后面的话让南夕这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红着脸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不过张云雷看着她的样子，细想了想就明白过来。老王爷不想把王位交给小王爷，所以才会上书请皇上把自己许给小王爷，以绝子嗣，可现如今看来小王爷虽尚男风，但并不在府中豢养男侍，想来不娶妻，却想为人妻了？

张云雷看着床上按照汉人规矩撒的红枣桂圆，嗤嗤的笑了两声。

“无妨。既然小王爷有这样的心思，身为王妃怎能不为王爷着想呢？”说着话，张云雷脸上想要冒坏的笑藏都藏不住，“等小王爷回府，我定好好满足他这个心思，可别麻烦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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