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说德云】享受平台的好处,也为平台出力
7月17号,天津德云社一周年系列演出完美谢幕。
这期间不少朋友催文,我也很想和大家聊聊,只是感想太杂念头太乱,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写起。
说起来,这六天最让我感慨的不是哪段演出,而是两个片段。
第一个片段,是天津德云社门口摆的花篮。
第二个片段,是7月17日返场大家祝杨九郎生日快乐,杨九郎要躺,烧饼把他拉了起来。
有意思的是,这两个片段或多或少都和烧饼有点关系。
“花篮多得都摆到街上”曾是属于德云社另一个孩子的荣光,那个孩子曾经是老郭嘴里的“相声小王子”,是烧饼最崇敬的师哥。
应该是06、07年那阵儿吧,曹云金的专场爆满,花篮“从台上码到街上”。
长辈爱同辈敬,同行欣赏观众喜欢,曹云金的风头一时无两,老郭的微博喜悦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2022年,德云社门口的花篮依然多得能从台上码到街上。
意气风发站在台上的,除了老两口,还有德云社新长起来的一茬。
德云社是越来越好了,虽然依旧危机四伏,依旧形势严峻,但是比起当年青黄不接的窘迫,如今的德云社不管是人才储备还是市场占有都要好得多。
我和翡我私存说如果曹云金留到现在会很火吧,既有小鲜肉的长相,又有大叔的阅历;既有徒弟的跳脱,又有师长的威严;既可以得妈妈粉的疼爱,又可以收获小姑娘的追捧。
翡我私存说肯定啦,但是,他留不下。
我说对,他留不下。
他在平台上站得太久,误把平台的高度当成了自己的高度。他觉得自己为平台出了太多力,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所以他走了,不再给德云社这个平台出力气。
现在这批孩子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鼎盛时期的曹云金的影子。
当年曹云金带着大家一块儿喊“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后来孟鹤堂千人糊顶棚,张云雷《歪唱太平歌词》靠众筹现攒词儿。
老郭还是那个老郭,德云社还是那个德云社,花篮依然能从舞台码到街上,至于走了的人,并没有再看到他们呈现出作品。
格局决定选择,选择决定命运。
德云社像老郭开着的一辆车,有人以为它破、它歪、要散、要撞山,于是义无反顾地跳离。
离开就离开吧,日子还得过,相声还得说,老郭开着他的车颠簸磕绊,载着留下来的人走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德云社是老郭的产业,也是德云社所有演员的工作平台。
所谓传帮带,就是享受平台好处的同时,也为平台出力。
平台在老郭的带领和大家的努力下越来越大、越来越好,演员们能从平台得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当初仰慕师哥的小烧饼如今也成了很多人的师哥,能把烧饼教导成现在的样子,老郭厉害。

以前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老郭会更乐意说自己是个相声教育家。
什么是相声教育家,不就是教人说相声?哪个说相声的没徒弟,咋他就这么得意?又没带出什么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徒弟,曾经最得意的徒弟还跑了……
然而,看过近些年德云社发生的一些事,我不得不承认老郭的确是个好师父。
最难得的一点,他心软。
如果按照现在部分吃瓜群众的标准,当年的烧饼淘得不能要,当年的小辫儿赖得不能要,前几年的玲珑飘得不能要,大部分人的学历低得不能要,扩大下去,连老郭两口子都得被开除出德云社。
可德云社就那么存在着发展着,不管徒弟们是什么出身有什么毛病,老郭还是点拨着、教育着、提醒着。
德云社的孩子们越来越像样。
前年天津德云社开业,九龄就任九队队长,小孩儿不飘了。
今年天津德云社一周年庆典,烧饼台上台下都稳重体贴,小孩儿不闹了。
天津德云社为期六天的全明星演出的最后一天,也是杨九郎的生日。
师兄弟们按照以往的习惯,给杨九郎唱德云社版的生日快乐歌,杨九郎作势要倒下装死,然而没等他真的躺下去,烧饼拉住了他。
居然阻止了,居然是烧饼。
德云社的人说迷信也迷信,说不迷信吧却又够个混不吝。
说他们不迷信吧,从老郭开始又是文身又是大金链子。
说他们迷信吧,过生日是那么个闹法,每年封箱台上还得死一个,好让张云雷出来唱个大悲咒。
或许是经历过、见识过,德云社的这些对生命的理解有了不同,对生死也多了敬畏。
烧饼也长大了。
这六天,演员们都很克制谨慎。
除去说相声,本对演员很少站在一起,连返场都交错着站。
返场时间老郭让表演节目,演员要么不出来,要么出来简单敷衍个过场就匆匆退下。
以前台上台下其乐融融的那种轻松气氛,只怕短期内不会再有。
没有没有吧,演员们多沉淀沉淀,想想自己到底爱的是相声,还是相声带来的好处;粉丝群体也可以冷静冷静,想脱粉的脱粉,想出坑的出坑。
天津德云社全明星演出结束,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老郭领衔的话剧《窝头会馆》。
当年的阎鹤祥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带着郭麒麟飞驰于话剧剧场和相声剧场之间,为了不误场,他们的话剧往往看不到整场。
后来,他俩演了《牛天赐》,阎鹤祥演了《福寿全》。
陪着大林一块儿开疆拓土的阎鹤祥,当得起“仁义”二字!

老郭老了,孩子们长大了。
老郭创造了德云社这个平台,孩子们在享受平台好处的同时也各自为平台出力,把自己变成平台的一部分。
愿德云社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