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前线第二季》第二十四章:心.烦躁的声音
随着帝国国防部下达的惩罚攻势预备案,整个东欧变得躁动不安,整个波兰西部的帝国陆军不断的整合形成新的加强师或加强旅在史特佩茨元帅的授权下组成两个合计四百七十万人的两个大方面军集体,近乎火力支援的许可已经下发到允许普通排级单位都可以呼叫的夸张程度,可要知道的是重火力支援和空军支援一直是帝国国防部管控最严的两个重点支援项目。
现在却像给小孩子发糖一样,许可从师级挨个发到排级,这次的组织军团中也撤换上了帝国国防部最新的实验性简易ai部队,身为第一总理的卡尔非常干脆的决定用一场高烈度战争来决定这种部队的去留,如果效果优异那么帝国陆军中的人类组成部分会进行一定幅度的缩减反过来说如果效果令人失望那这场大战也是这些简易ai部队的归宿。
「华沙营级驻地区 上午9:30」
在经过军官一阵短促的演讲过后,士兵们怀着失落的情绪在军官的连赶带催的上了装甲卡车,尽管有不少人对于这次攻势的信心极大但是看到和他们一起作战的那些简易ai后又变得脸色难堪了,HK33一边整理着枪械零件一边掀开布帘看着外面的茫茫雪地。

“喂,行车期间严禁把头探出车外你不清楚吗?”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推测我们的路线而已。”
“别想那些了,考虑考虑自己的保命问题吧。”
资历较老的士兵玩弄着他的老式打火机,看样子完全没把他自己刚说的话放在心上,而旁边的新兵则不耐烦的看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希望他闭上他的乌鸦嘴,“那我可希望你给我们多祷告祷告。”新兵非常不满的给这位老兵吐了一句难听的话。
“一定一定。”说完那个老兵没有再和那个新兵说话而是扭头告诉HK-33那个人会死在战场上,“您是怎么知道的?”HK-33比较好的好奇这个老兵评判一个人的标准是什么样子的,滋磁磁!对座的'惩戒者'发来的噪音打断了HK-33的提问。
“关掉它!我是说它有什么毛病!”
车上的军官努力拍打着死睡的维修兵,HK33抬头看着这些'惩戒者'战斗机器,它们防毒面具上的两个镜片散发着过载的红色光芒并且那套厚大的大衣下面隐隐动作着一些频繁的机械运动,随后伸出锋利的剑刃和斜着弹链的拼接枪支发疯一样的从车内跳出去,撕破了顶上的布帘。
那一点点火星也随着被撕开的口子飘进车内,“下车!我们接敌了。”老兵一脚踢开车门背着枪跳下卡车跟在其后的是HK-33,她能明显的感觉这个天天自诩'经验丰富'的荣誉豁免兵要比她想的要老道的多,来自北冰洋联盟的炮弹一发接一发的开始向车队周围飞来,士官们正在维持自己班组的作战位置拉开一条很短的粗劣射击线向敌人还击。
“你跟着我干什么?去你该去的地方。”
老兵跑到一片灌木丛后面拿着他的枪朝着压根就没有一点敌人迹象的地方胡乱射击。
“您是在进行超视距射击吗?可这个方面可不会出现敌人。”
“我知道,打给军官听的,让他别真的以为我在灌木丛这里什么都不干。”
这样一句话在他的嘴里竟然可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但是一想到士气低落的缘故HK-33又开始重新打量这个游走在逃兵与'老兵'之间的家伙,“看着点前面,子弹都飞过你的头顶了。”HK-33蹲了下来发觉敌人也是一样的一通乱射。
“你瞧,对面比我还糟糕,他们的子弹甚至打中人的概率都很少!”
老兵探头往别处方向观望,平地上的连队简直是在一本正经的摸鱼,机枪手都是靠着敌方子弹的轨迹来进行反击的,这种长期不作战的结果导致了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把这场战斗放在心上,只有那些士官和对攻势极度狂热的家伙才拿着自己的枪认真的向自己面前的敌人射击。

“两位好啊,不介意的话我也来这里找个射击点。”
“那算是来错地方了,要知道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我一颗子弹都没打出去。”
HK-33给BM-59看了一下她满满一匣的弹药,这片长的如同一个环形阵地围在一颗树下的灌木丛反倒成了战场上最风平浪静的地方,“好了,该认真点了,对方已经从他们的树林里冲出来了。”老兵端起枪依旧朝着面前的树林里射击,这次敌人的枪支给了他很大的回应。
看着密密麻麻的国民军从树林里向这稀疏的自由射击线上冲锋,HK-33担忧的端平自己的枪朝着人群射击,“别开枪!越开枪他们反应越大,他们后面一定有什么东西。”BM-59用枪上的狙击镜朝着散乱跑动的人群后方看着,只见树林里跳出来几个挥舞着剑刃和连体枪的机械骨架奔袭进国民军群体内。
“是那些'惩戒者',不过它们跑进人群之中了。”
“或许那些俄罗斯人确实是刺刀战的专家,但是刺刀可敌不过发疯的机器。”
“你叫什么?”HK-33看着那个老兵。
“加德西.克莱莫因,宪兵处在逃囚犯。”
看到BM-59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枪枪套,加德西连忙表示不是在逃危险人物而是一个普通的逃兵,“走,该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了。”三个人冲出灌木丛趴到雪地上向其他班组那边靠拢,国民军此时刚刚解决了那几个跳出来的'惩戒者'然后调转枪头朝向这随时都可能被一击溃散的连队射击线。
虽然国民军的阵型像一头蛮牛一样移动的混乱不堪,但当他们手里的枪支打出火力的时候那便是像雨点一样打落在雪地或是人身上,“完全被火力压制了。”HK-33感觉自己稍微一抬头就可能被敌人的子弹把脸射成蜂窝就连极富勇气的BM-59也只是进行了信仰式的盲射。

“别放弃反击的机会!趁着大轰炸还没有来之前赶快朝敌人多打一些子弹吧!”
“伯莱塔!等等,大轰炸是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空军支援已经下放到排级单位了,空军指挥部集结了一批蝗虫一样的空军大队全线出动轰炸了!”
几辆半履带装甲车侧向挡在射击线的前面为这支连队充当掩体,国民军集群先是愣住了然后更狂躁的向连队射击一时之间甚至都不知道倒底哪一方才是作为进攻的一方了,但是加德西却忧心忡忡他看着这些北冰洋国民军越来越近毫无退缩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必然活不过这次攻势了。
“你在干什么?”HK-33用枪托怼了一下加德西,他不动弹也没有理会HK-33然后HK-33又用枪托怼他然后他才动身了,他一手把HK-33摁在地上另一只手去拉趴在半履带装甲车上的伯莱塔,把伯莱塔整个人拉下车“你干什么!你到底……”HK-33挥舞着枪托却被加德西一脚踹倒在雪地上。
“趴下!都趴下!大轰炸来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但他是对的因为空中确实出现了载着重型航弹的轰炸机,它们向地面俯冲发出死神一样的呼啸后丢下航弹飞向别处,它们只为了轰炸而已并不管有多少己方或敌方的人员,留下的只是一片宁静的战场。
“咳咳!咳咳!”伯莱塔用力挪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铁板,她的武器已经损坏拿起来也毫无用处,前一个小时还是枪弹横飞的混乱现在却变成了安静的焦土,她的一条胳膊被刚才的铁板压断右腿关节也受了重度损坏,“有人吗?”她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总能看到一个黑色的模糊和一个红色的模糊,大概是HK-33和BM-59。
“你眼睛有点问题,先闭上一会再睁开。”
伯莱塔闭着眼让HK-33来恢复一下她的视觉系统,“看到加德西了吗?就是那个打我们的家伙。”伯莱塔思索了一下“没有,我的视觉系统貌似受了什么损害。”这怎么做?HK-33拿这个情况一点办法都没有,BM-59从一大堆雪发现了加德西并拖了出来“谢谢,我以为我死定了。”加德西狂躁的拍掉自己身上的雪。
“你会不会修眼睛?”刚从雪堆中死里逃生就被HK-33拖到伯莱塔面前,“我会我会,你别抓我衣服。”加德西从HK-33手里接过人形修理箱开始整理伯莱塔的眼睛,远处走过来了一队北冰洋联盟的国民军幸存者,他们用低沉的声音唱着一首歌然后搜寻者他们战友尸体上的身份牌。
“你们人形不是都有数据线吗?用那东西一接不就好了,这样修还是要用这工具箱自带的电脑。”
“那个东西我也不记得了,总是感觉它本来是有的可是又不知道哪去了。”
“我这貌似有一条,在脖子上的。”
BM-59指着自己脖子上露出来的一条带着荧光灯的数据线,非常的细小而且放出它的那个洞也基本看不见一样,“太棒了,那你来修不就得了!”加德西把电脑链接的那条数据线从伯莱塔的太阳穴上摘下放进箱里让BM-59过来给她用人形数据线修理。
“你有别的打算吗?我看你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打算去他们那边,听我说跟着第四帝国是没有未来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自成一体吧。”
“我看也可以,我听说在第四帝国管辖不到的地方那里有抵抗组织,他们好像被不知道的一个势力支持着。”
国民军的队伍已经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加德西由坐变站把自己身上的枪扔到地上像是扔掉了一个重足千斤的负担一样,“彻底认识不到三分钟,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接触最短的。”加德西看着HK-33然后用乌克兰语向国民军那边问话。
“他们同意了,你们保重,肯定会有别的连过来接你们。”
HK-33点了点头,刚才是朋友的加德西如今变成了敌人,像是一首本来就拉的很烂的曲子被人快速拉完一样,是一种很干脆的难听,这句话用在加德西这种人身上非常合适因为他本来就是乞求在两大国争执中夹缝生存的苦难者,BM-59这个时候带着恢复了的伯莱塔来到了HK-33的身边“修好了,他去敌人那边了?”HK-33点了点头后来又摇头。
“他哪边都不是,打信号弹吧,我现在觉得今天混乱极了。”
「华沙中心医院 夜晚8:20」
医生们不停歇的为伯莱塔替换新的肢体和完好的关节,BM-59拿着一把小琴陪着HK-33在修复室外面的座椅上等候着结果,由于非常无聊所以BM-59摆弄着她的小琴唱歌,“你在唱什么?”HK-33听到BM-59唱了一首乌克兰调子的歌曲,很忧伤、很无奈的歌词吸引了HK-33的注意。
“这个啊,哥萨克的歌好像叫《Любо, братцы, любо》。”
“保重啊,兄弟……我知道这首歌,不过你是从哪找到的?”
“我的记忆库里面,有个意大利语版的。”
HK-33嗯了一声然后BM-59接着唱了下去,广播里开始播报着东波兰的战况和第一总理对于战争胜利的祝贺,帝国陆军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攻势的成功,HK-33想了想估计加德西已经死在接下来的攻势里了也可能是彻底消失在众人眼中了,在混杂的思考中HK-33伴着BM-59的歌声昏了过去。
我决心不想再醒来,可是没人同意……我想也没有人会同意,因为我只是嫌那一天是多么令我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