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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论国家、民族和阶级对立消亡问题(1)

2020-08-27 09:25 作者:莱茵河自动化控制affair  | 我要投稿

伊拉克战争(下图同)

侵阿美军


马克思主义论国家、阶级对立问题(1)

【国家、阶级对立问题前提与无产阶级贫困的根源:

恩格斯《共产主义原理》】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共产主义?

答:共产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

......

第二个问题:什么是无产阶级?

答:无产阶级是完全靠出卖自己的劳动而不是靠某一种资本的利润来获得生活资料的社会阶级。这一阶级的祸福、存亡和整个生存,都取决于对劳动的需求,即取决于生意的好坏,取决于不受限制的竞争的波动。一句话,无产阶级或无产阶级或无产者阶级是19世纪的劳动阶级。

 

.......

  第五个问题:无产者是在怎样的条件下把劳动出卖给资产者的?

答:劳动和其他任何商品一样,也是一种商品,因此,它的价格和其他任何商品的价格一样,也是由同样的规律决定的。正像我们下面将看到的,在大工业或自由竞争的统治下,情形都一样,商品的价格平均总是和这种商品的生产费用相等的。因此,劳动的价格也是和劳动的生产费用相等的。而劳动的生产费用正好是使工人能够维持他们的劳动能力并使工人阶级不致灭绝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数量。工人的劳动所得不会比为了这一目的所必需的更多。因此,劳动的价格或工资将是维持生存所必需的最低额。但是,因为买卖有时清淡有时兴旺,工人的所得也就有多有少,正像厂主出卖商品所得有多有少一样。如果把旺季和淡季平均起来,厂主出卖商品所得既不多于他的生产费用,也不少于他的生产费用,同样,工人平均所得也是既不会多于这个最低额,也不会少于这个最低额。大工业越是在所有劳动部门占统治地位,工资的这一经济规律体现得就越充分。

........

第十二个问题:工业革命进一步产生了什么结果?

答:大工业创造了像蒸汽机和其他机器那样的手段,使工业生产在短时间内用不多的费用便能无限地增加起来。由于生产变得这样容易,这种大工业必然产生的自由竞争很快就达到十分剧烈的程度。大批资本家投身于工业,生产很快就超过了消费。结果,生产出来的商品卖不出去,所谓商业危机就到来了。工厂只好关门,厂主破产,工人挨饿。到处出现了极度贫困的现象。过了一段时间,过剩的产品卖光了,工厂重新开工,工资提高,生意也渐渐地比以往更好起来。但这是不会长久的,因为很快又会生产出过多的商品,新的危机又会到来,这种新危机的过程和前次危机完全相同。因此,从本世纪初以来,工业经常在繁荣时期和危机时期之间波动。这样的危机几乎定期地每五年到七年发生一次,每一次它都给工人带来极度的贫困,激起普遍的革命热情,给整个现存制度造成极大的危险。

  第十三个问题:这种定期重复的商业危机会产生什么后果?

答:第一,虽然大工业在它的发展初期自己创造了自由竞争,但是现在它的发展已经超越了自由竞争的范围。竞争和个人经营工业生产已经变成大工业的枷锁,大工业必须粉碎它,而且一定会粉碎它。大工业只要还在现今的基础上进行经营,就只能通过每七年出现一次的普遍混乱来维持,每次混乱对全部文明都是一种威胁,它不但把无产者抛入贫困的深渊,而且也使许多资产者破产。因此,或者必须完全放弃大工业本身(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者大工业使建立一个全新的社会组织成为绝对必要的,在这个新的社会组织里,工业生产将不是由相互竞争的单个的厂主来领导,而是由整个社会按照确定的计划和所有人的需要来领导。
第二,大工业及其所引起的生产无限扩大的可能性,使人们能够建立这样一种社会制度,在这种社会制度下,一切生活必需品都将生产得很多,使每一个社会成员都能够完全自由地发展和发挥他的全部力量和才能。由此可见,在现今社会中造成一切贫困和商业危机的大工业的那种特性,在另一种社会组织中正是消灭这种贫困和这些灾难性的波动的因素。
  这就完全令人信服地证明:
  (1)从现在起,可以把所有这些弊病完全归咎于已经不适应当前情况的社会制度;
  (2)通过建立新的社会制度来彻底铲除这些弊病的手段已经具备。

  第十四个问题:这种新的社会制度应当是怎样的?

答:这种新的社会制度首先必须剥夺相互竞争的个人对工业和一切生产部门的经营权,而代之以所有这些生产部门由整个社会来经营,就是说,为了共同的利益、按照共同的计划、在社会全体成员的参加下来经营。这样,这种新的社会制度将消灭竞争,而代之以联合。因为个人经营工业的必然结果是私有制,竞争不过是单个私有者经营工业的一种方式,所以私有制同工业的个体经营和竞争是分不开的。因此私有制也必须废除,而代之以共同使用全部生产工具和按照共同的协议来分配全部产品,即所谓财产共有。废除私有制甚至是工业发展必然引起的改造整个社会制度的最简明扼要的概括。所以共产主义者完全正确地强调废除私有制是自己的主要要求。

  第十五个问题:这么说,过去废除私有制是不可能的?

答:不可能。社会制度中的任何变化,所有制关系中的每一次变革,都是产生了同旧的所有制关系不再相适应的新的生产力的必然结果。私有制本身就是这样产生的。私有制不是一向就有的;在中世纪末期,产生了一种工场手工业那样的新的生产方式,这种新的生产方式超越了当时封建和行会所有制的范围,于是这种已经超越旧的所有制关系的工场手工业便产生了新的所有制形式——私有制。对于工场手工业和大工业发展的最初阶段来说,除了私有制,不可能有其他任何所有制形式,除了以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社会制度。只要生产的规模还没有达到不仅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而且还有剩余产品去增加社会资本和进一步发展生产力,就总会有支配社会生产力的统治阶级和贫穷的被压迫阶级。至于这些阶级是什么样子,那要看生产的发展阶段。在依赖农业的中世纪,是领主和农奴;在中世纪后期的城市里,是行会师傅、帮工和短工;在17世纪是工场手工业主和工场手工业工人;在19世纪是大工厂主和无产者。非常明显,在这以前,生产力还没有发展到私有制成为这些生产力发展的桎梏和障碍。但是现在,由于大工业的发展,第一,产生了空前大规模的资本和生产力,并且具备了能在短时期内无限提高这些生产力的手段;第二,生产力集中在少数资产者手里,而广大人民群众越来越变成无产者,资产者的财富越增加,无产者的境遇就越悲惨和难以忍受;第三,这种强大的、容易增长的生产力,已经发展到私有制和资产者远远不能驾驭的程度,以致经常引起社会制度极其剧烈的震荡。只有这时废除私有制才不仅可能,甚至完全必要。

.....

  第十七个问题:能不能一下子就把私有制废除?

答:不,不能,正像不能一下子就把现有的生产力扩大到为实行财产公有所必要的程度一样。因此,很可能就要来临的无产阶级革命,只能逐步改造现社会,只有创造了所必需的大量生产资料之后,才能废除私有制。

  第十八个问题:这个革命的发展过程将是怎样的?

答:首先无产阶级革命将建立民主的国家制度,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建立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在英国可以直接建立,因为那里的无产者现在已占人民的大多数。在法国和德国可以间接建立,因为这两个国家的大多数人民不仅是无产者,而且还有小农和小资产者,小农和小资产者正处在转变为无产阶级的过渡阶段,他们的一切政治利益的实现都越来越依赖无产阶级,因而他们很快就会同意无产阶级的要求。这也许还需要第二次斗争,但是,这次斗争只能以无产阶级的胜利而告终。
  如果不立即利用民主作为手段实行进一步、直接侵犯私有制和保障无产阶级生存的各种措施,那么,这种民主对于无产阶级就毫无用处。这些作为现存关系的必然结果现在已经产生出来的最主要的措施如下:
  (1)用累进税、高额遗产税、取消旁系亲属(兄弟、侄甥等)继承权、强制公债等来限制私有制。
  (2)一部分用国家工业竞争的办法,一部分直接用纸币赎买的办法,逐步剥夺土地所有者、工厂主、铁路所有者和船主的财产。
  (3)没收一切反对大多数人民的流亡分子和叛乱分子的财产。
  (4)在国家农场、工厂和作坊中组织劳动或者让无产者就业,这样就会消除工人之间的竞争,并迫使还存在的厂主支付同国家一样高的工资。
  (5)对社会全体成员实行同样的劳动义务制,直到完全废除私有制为止。成立产业军,特别是在农业方面。
  (6)通过拥有国家资本的国家银行,把信贷系统和金融业集中在国家手里。取消一切私人银行和银行家。
  (7)随著国家拥有的资本和工人的增加,增加国家工厂、作坊、铁路和船舶,开垦一切荒地,改良已垦土地的土壤。
  (8)所有的儿童,从能够离开母亲照顾的时候起,都由国家出钱在国家设施中受教育。把教育和生产结合起来。
  (9)在国有土地上建筑大厦,作为公民公社的公共住宅。公民公社将从事工业生产和农业生产,将把城市和农村生活方式的优点结合起来,避免二者的片面性和缺点。
  (10)拆毁一切不合卫生条件的、建筑得很坏的住宅和市区。
  (11)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继承权。
  (12)把全部运输业集中在国家手里。
  自然,所有这一切措施不能一下子都实行起来,但是它们将一个跟著一个实行,只要向私有制一发起猛烈的进攻,无产阶级就要被迫继续向前迈进,把全部资本、全部农业、全部工业、全部运输业和全部交换都越来越多地集中在国家手里。上述一切措施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无产阶级的劳动将使国家的生产力大大增长,随著这种增长,这些措施实现的可能性和由此而来的集中化程度也将相应地增长。最后,当全部资本、全部生产和全部交换都集中在国家手里的时候,私有制将自行灭亡,金钱将变成无用之物,生产将大大增加,人将大大改变,以致连旧社会最后的各种交往形式也能够消失。

 

【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简述:

马克思《共产党宣言》】

 

  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

  不过,我们还是把资产阶级对共产主义的种种责难撇开吧。

  前面我们已经看到,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

  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要做到这一点,当然首先必须对所有权和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实行强制性的干涉,也就是采取这样一些措施,这些措施在经济上似乎是不够充分的和没有力量的,但是在运动进程中它们会超出本身⒁,而且作为变革全部生产方式的手段必不可少。

  这些措施在不同的国家里当然会不同。

  但是,最先进的国家几乎都可以采取下面的措施:

  1.剥夺地产,把地租用于国家支出。

  2.征收高额累进税。

  3.废除继承权。

  4.没收一切流亡分子和叛乱分子的财产。

  5.通过拥有国家资本和独享垄断权的国家银行,把信贷集中在国家手里。

  6.把全部运输业集中在国家手里。

  7.按照总的计划增加国营工厂和生产工具,开垦荒地和改良土壤。

  8.实行普遍劳动义务制,成立产业军,特别是在农业方面。

  9.把农业和工业结合起来,促使城乡对立⒂逐步消灭。

  10.对所有儿童实行公共的和免费的教育。取消现在这种形式的儿童的工厂劳动。把教育同物质生产结合起来,等等。

  当阶级差别在发展进程中已经消失而全部生产集中在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手里的时候,公共权力就失去政治性质。原来意义上的政治权力,是一个阶级用以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如果说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一定要联合为阶级,如果说它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那么它在消灭这种生产关系的同时,也就消灭了阶级对立和阶级本身的存在条件,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 

  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马克思《法兰西内战》

恩格斯为1891年单行本所写的导言——全文概要】

在战争期间,巴黎工人只限于要求坚决继续打仗。可是现在,巴黎投降了,和平了,9 这时新的政府首脑梯也尔不能不看到,只要巴黎工人手里还 有武器,有产阶级——大土地占有者和资本家——的统治就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法解除工人的武装。3 月 18 日,他派了军队去夺取国民自卫军的大炮,这些大炮是在巴黎被围期间由公众捐款制造的。这个企图没有得逞;全巴黎像一个人一样奋起自卫,于是巴黎和盘踞在凡尔赛 的法国政府之间的战争即告开始。3 月 26 日,巴黎公社被选出,3 月 28 日正 式宣告成立。到这时为止执行着政府职能的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把自己 的全权交给了公社。而在此以前该委员会已经下令废除了声名狼藉的巴黎“风纪警察”。3 月 30 日公社取消了征兵制和常备军,把一切能荷枪作战的公民 都要参加的国民自卫军宣布为唯一的武装力量。公社免除了从 1870 年 10 月 至次年 4 月的全部房租——把已付的租金转作以后的预付租金,并且停止变卖市立典押借贷处里所有的典押物品。同日又批准了选入公社的外国人为公社委员,因为“公社的旗帜是世界共和国的旗帜”10。4 月 1 日规定,公社公务人员(因而也包括公社委员本身)的薪金,不得超过 6000 法郎(4800 马克)。次日下令,宣布教会与国家分离,取消国家用于宗教事务的一切开 支,并把一切教会财产转为国家财产;4 月 8 日又据此下令把一切宗教象征、 神像、教义、祷告,总之,把“有关个人良心的一切”,从学校中革除出去, 1此命令逐步付诸实施。4 月 5 日,鉴于凡尔赛军队每天都枪杀被俘的公社战士,颁布了扣压人质的法令,可是这项法令始终没有贯彻执行。4月6日,国民自卫军第137营把断头机拉了出来,在人民的欢呼声中当众烧毁。4 月 12 日,公社决定毁掉旺多姆广场上由拿破仑在 1809 年战争后用夺获的敌军大炮铸成的凯旋柱,因为它是沙文主义和民族仇恨的象征。这项决定是在 5 月 16 日执行的。4 月 16 日,公社下令,对被厂主停工的工厂进行登记,并 制定计划:把这些工厂的原有工人联合成合作社以开工生产,同时还要把这 些合作社组成一个大的联社。4 月 20 日,公社废止了面包工人的夜工,还取 消了从第二帝国时起由警察局指派的最精于剥削工人之道的家伙们独家经营 的职业介绍所;这种职业介绍所交由巴黎 20 个区的区政府接管。4 月 30 日,公社下令封闭当铺,因为当铺是供私人用来剥削工人的,同工人占有自己的劳动工具的权利和进行借贷的权利相抵触。5 月 5 日,公社决定拆毁专为处死路易十六赎罪而建筑的小教堂。

这样,从 3 月 18 日起,先前被抵抗外敌侵犯的斗争所遮蔽了的巴黎运动的阶级性质,便以尖锐而纯粹的形式显露出来了。因为公社委员几乎全都是人或公认的工人代表,所以公社所通过的决议也都带有鲜明的无产阶级性质。这些决议,要么是规定实行共和派资产阶级只是由于怯懦才不敢实行的、然而却是工人阶级自由行动的必要前提的那些改革,例如实行宗教对国家而言纯属私事的原则;要么就是直接代表工人阶级的利益,有时还深深地触动了旧的社会制度。但是在一个被围困的城市内,实行这一切措施最多只能作出一个开端。从 5 月初起,全副力量都用到同不断增多的凡尔赛政府大军作战上去了

.........

公社一开始想必就认识到,工人阶级一旦取得统治权,就不能继续运用旧的国家机器来进行管理;工人阶级为了不致失去刚刚争得的统治,一方面应当铲除全部旧的、一直被利用来反对工人阶级的压迫机器,另一方面还应当保证本身能够防范自己的代表和官吏,即宣布他们毫无例外地可以随时撤换。以往国家的特征是什么呢?社会为了维护共同的利益,最初通过简单的分工建立了一些特殊的机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机关——为首的是国家政权——为了追求自己的特殊利益,从社会的公仆变成了社会的主人。这样的例子不但在世袭君主国内可以看到,而且在民主共和国内也同样 可以看到。正是在美国,同在任何其他国家中相比,“政治家们”都构成国民中一个更为特殊的更加富有权势的部分。在这个国家里,轮流执政的两大政党中的每一个政党,又是由这样一些人操纵的,这些人把政治变成一种生 意,拿联邦国会和各州议会的议席来投机牟利,或是以替本党鼓动为生,在 本党胜利后取得职位作为报酬。大家知道,美国人在最近 30 年来千方百计地想要摆脱这种已难忍受的桎梏,可是却在这个腐败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正是在美国,我们可以最清楚地看到,本来只应为社会充当工具的国家政权怎样脱离社会而独立化。那里没有王朝,没有贵族,除了监视印第安人的少数士兵之外没有常备军,不存在拥有固定职位或享有年金的官僚。然而我们在那 里却看到两大帮政治投机家,他们轮流执掌政权,以最肮脏的手段用之于最肮脏的目的,而国民却无力对付这两大政客集团,这些人表面上是替国民服务,实际上却是对国民进行统治和掠夺。

为了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这种现象在至今所有的国家中都是不可避免的——公社采取了两个可靠的办法。第一,它把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它对所有公务员,不论职位高低,都

1 参看本卷第 7 页。——编者注

2 参看本卷第 59—60 页。——编者注

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公社所曾付过的最高薪金是6000 法郎。这样,即使公社没有另外给代表机构的代表签发限权委托书,也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了。

这种打碎旧的国家政权而以新的真正民主的国家政权来代替的情形,《内战》第三章已经作了详细的描述。但是这里再一次简单扼要地谈谈这个问题 还是有必要的,因为正是在德国,来自哲学的对国家的迷信,已经进入到资产阶级甚至很多工人的一般意识之中。按照哲学概念,国家是“观念的实现”,或是译成了哲学语言的尘世的上帝王国,也就是永恒的真理和正义所借以实 现或应当借以实现的场所。由此就产生了对国家以及一切同国家有关的事物 的盲目崇拜。尤其是人们从小就习惯于认为,全社会的公共事务和公共利益只能像迄今为止那样,由国家和国家的地位优越的官吏来处理和维护,所以这种崇拜就更容易产生。人们以为,如果他们不再迷信世袭君主制而坚信民主共和制,那就已经是非常大胆地向前迈进了一步。

实际上,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且在这一点上民主共和国并不亚于君主 国国家再好也不过是在争取阶级统治的斗争中获胜的无产阶级所继承下来 的一个祸害;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也将同公社一样,不得不立即尽量除去这个祸害的最坏方面,直到在新的自由的社会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有能力把这全部国家废物抛掉

近来,社会民主党的庸人又是一听到无产阶级专政这个词就吓出一身冷汗。好吧,先生们,你们想知道无产阶级专政是什么样子吗?请看巴黎公社。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

 

 

 

《国际工人协会关于普法战争的第一篇宣言》——国际主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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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

在这场自杀性斗争的背景上,闪现着俄国的阴影。不祥的征兆是,目前的这场战争发出信号时,正赶上俄国政府刚刚建成它的具有战略意义的铁道 线并且已经向普鲁特河方向集结军队。不论德国人在反对波拿巴侵略的防御战争中应该得到怎样的同情,只要他们容许普鲁士政府请求或者接受哥萨克的援助,那他们得到的同情就会立即失去。他们应该记得,德国在进行了反对拿破仑第一的解放战争以后,曾经有数十年之久匍匐跪倒在沙皇脚下。

英国工人阶级向法国工人和德国工人伸出了友谊的手。他们深信,不管当前这场可憎的战争进程如何,全世界工人阶级的联合终究会根绝一切战争。法国当局和德国当局把两国推入一场手足相残的争斗,而法国的工人和德国的工人却互通和平与友谊的信息。单是这一件史无前例的伟大事实,就向人们展示出更加光明的未来。这个事实表明,同那个经济贫困和政治昏聩的旧社会相对立,正在诞生一个新社会,而这个新社会的国际原则将是和平, 因为每一个民族都将有同一个统治者——劳动!

  这个新社会的开路先锋就是国际工人协会

 

 

【 马克思《法兰西内战》

 (国际工人协会总宣言

——民族、国家消亡与无产阶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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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委员会在它的 3 月 18 日宣言中写道:

“巴黎的无产者,目睹统治阶级的无能和叛卖,已经懂得:由他们自己亲手掌握公共事务的领导以挽救时局的时刻已经到来⋯⋯他们已经懂得:夺取政府权力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是他们无可推卸的职责和绝对权利。”

但是,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中央集权的国家政权连同其遍布各地的机关,即常备军、警察局、官厅、教会和法院——这些机关是按照系统的和等级的分工原则建立的——起源于专制君主制时代,当时它充当了新兴资产阶级社会反对封建制度的有力武器。但是,领主权利、地方的特权、城市和行会的垄断以及地方的法规等这一切中世纪的垃圾还阻碍着它的发展。18 世纪法国革命的大扫帚,把所有这 些过去时代的残余都扫除干净,这样就从社会基地上清除了那些妨碍建立现 代国家大厦这个上层建筑的最后障碍。现代国家大厦是在第一帝国时期建立来的,而第一帝国本身又是从半封建的旧欧洲反对现代法国的几次同盟战中产生的。在以后各个时期的政治体制下,政府都被置于受议会控制,即受有产阶级直接控制的地位。它不但变成了巨额国债和苛捐重税的温床,不但由于拥有令人倾心的官职、金钱和权势而变成了统治阶级中各不相让的党 派和冒险家们彼此争夺的对象,而且它的政治性质也随着社会的经济变化 而同时改变。现代工业的进步促使资本和劳动之间的阶级对立更为发展、扩大和深化。与此同步,国家政权在性质上也越来越变成了资本借以压迫劳动的全国政权,变成了为进行社会奴役而组织起来的社会力量,变成了阶级专制的机器。1每经过一场标志着阶级斗争前进一步的革命以后,国家政权的纯压迫性质就暴露得更加突出。1830 年的革命使政权从地主手里转到了资本家手里,也就是从离工人阶级较远的敌人手里转到了工人阶级的更为直接的敌人手里。资产阶级共和党人以二月革命的名义夺取了国家政权,并且利用 这个政权进行了六月屠杀,从而向工人阶级证明,“社会”共和国就是保证 使他们遭受社会奴役的共和国;向资产阶级的大批保皇派和地主阶级证明,他们尽可以放心地让资产阶级“共和党人”去操治理国家之心,得治理国家之利。但是,资产阶级共和党人在建树了他们唯一的六月勋业以后,不得不从“秩序党”的前列退居后列——“秩序党”是一个由占有者阶级的所有相互倾轧的党派构成的一个联盟,是在这些党派现在公开宣布的同生产者阶级 的对抗中形成的。他们合股执政的最适当的形式就是由路易·波拿巴任总统的议会制共和国。他们这个议会制共和国是一个公开实行阶级恐怖和有意侮辱“群氓”的体制。如果说,像梯也尔所讲的那样,议会制共和国“使他们 (统治阶级的各个派别)最不易分裂”,那么,它在这个人数很少的阶级和 这个阶级以外的整个社会之间却挖了一道鸿沟。在以往各种体制下,统治阶级内部的分裂还使国家政权受到制约,现在由于这个阶级的联合,这种制约已经消失了。由于存在着无产阶级起来造反的危险,联合起来的统治阶级已在残酷无情地大肆利用这个国家政权作为资本对劳动作战的全国性武器。但

1 1871 年 3 月 21 日《法兰西共和国公报》第 80 号。——编者注

1 在 1871 年德文版中是“越来越变成了压迫劳动的社会权力,变成了阶级统治的机器”;在 1891 年德文 版中是“越来越变成了压迫工人阶级的社会权力,变成了阶级统治的机器”。——编者注

,统治阶级对生产者大众不断进行的十字军讨伐,使它不仅必须赋予行政机关以越来越大的镇压之权,同时还必须把它自己的议会制堡垒——国民议会——本身在行政机关面前的一切防御手段一个一个地加以剥夺。结果,这个体现于路易·波拿巴其人之身的行政机关把统治阶级一脚踢开了。“秩序党”共和国的自然产物就是第二帝国。

这个以政变为出生证书、以普选为批准手续、以宝剑为权杖的第二帝国,声称它倚靠农民阶级,即倚靠没有直接卷入劳资斗争的广大生产者群众。它声称它通过打破议会制度并因而打破政府公开为有产阶级当奴仆的局面而拯救了工人阶级。它声称它以支持有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经济统治而拯救了有产阶级。最后,它声称它通过为所有的人恢复了国家荣誉的幻觉,而把一切阶级联合了起来。事实上,帝国是在资产阶级已经丧失统治国家的能力而工人阶级又尚未获得这种能力时唯一可能的统治形式。全世界都欢迎这个帝国,认为它是社会救主。在它的统治下,资产阶级社会免除了各种政治牵挂,得到了甚至它自己也梦想不到的高度发展。工商业扩展到极大的规模;金融诈骗风行全世界;民众的贫困同无耻的骄奢淫逸形成鲜明对比。表面上高高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国家政权,实际上正是这个社会最丑恶的东西,正是这个社会一切腐败事物的温床。它本身的腐朽性以及它所拯救了的那个社会的腐性,恰恰被一心想把这个统治制度的最高司令部从巴黎搬到柏林去的普鲁士的刺刀尽行戳穿了。帝国制度是国家政权的最低贱的形式,同时也是最后的形式。它是新兴资产阶级社会当作自己争取摆脱封建制度的解放手段而开 始缔造的;而成熟了的资产阶级社会最后却把它变成了资本奴役劳动的工具。

。巴黎无产阶级在宣布二月革命时所呼喊的 “社会共和国”口号,的确是但也仅仅是表现出这样一种模糊的意向,即要求建立一个不但取代阶级统治的君主制形式、而且取代阶级统治本身的共和国公社正是这个共和国的毫不含糊的形式。

既是旧政权中央政府所在地同时又是法国工人阶级社会大本营的巴黎,手执武器奋起反抗了梯也尔和乡绅议员们恢复并巩固帝国留给他们的这个旧政权的企图。巴黎所以能够反抗,只是由于被围困使它摆脱了军队并用主要由工人组成的国民自卫军来代替它。现在必须使这一事实成为制度,所以,公社的第一个法令就是废除常备军而代之以武装的人民。

公社是由巴黎各区通过普选选出的市政委员组成的。这些委员是负责的,随时可以罢免。其中大多数自然都是工人或公认的工人阶级代表。公社是一个实干的而不是议会式的机构,它既是行政机关,同时也是立法机关。 警察不再是中央政府的工具,他们立刻被免除了政治职能,而变为公社的负责任的、随时可以罢免的工作人员。所有其他各行政部门的官员也是一样。 从公社委员起,自上至下一切公职人员,都只能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报酬。 从前国家的高官显宦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公务津贴,都随着这些人物本身 的消失而消失了。社会公职已不再是中央政府走卒们的私有物。不仅城市的管理,而且连先前由国家行使的全部创议权也都转归公社。

公社在铲除了常备军和警察这两支旧政府手中的物质力量以后,便急切地着手摧毁作为压迫工具的精神力量,即“僧侣势力”。方法是宣布教会与国家分离,并剥夺一切教会所占有的财产。教士们要重新过私人的清修隐遁的生活,像他们的先驱者即使徒们那样靠信徒的施舍过活。一切学校对人民免费开放,完全不受教会和国家的干涉。这样,不但人人都能受教育,而且科学也摆脱了阶级偏见和政府权力的桎梏。法官的虚假的独立性被取消,这种独立性只是他们用来掩盖自己向历届 政府奴颜谄媚的假面具,而他们对于那些政府是依次宣誓尽忠,然后又依次 背叛的。法官和审判官,也如其他一切公务人员一样,今后均由选举产生,要负责任,并且可以罢免。

 

 

巴黎公社自然是要为法国一切大工业中心作榜样的。只要公社制度在巴黎以及次一级的各中心城市确立起来,那么,在外省,旧的集权政府就也得让位给生产者的自治政府。在公社没有来得及进一步加以发挥的全国组织纲要上说得十分清楚,公社将成为甚至最小村落的政治形式,常备军在农村地区也将由服役期限极短的国民军来代替。每一个地区的农村公社,通过设在中心城镇的代表会议来处理它们的共同事务;这些地区的各个代表会议又向 设在巴黎的国民代表会议派出代表,每一个代表都可以随时罢免,并受到选民给予他的限权委托书(正式指令)的约束。仍须留待中央政府履行的为数 不多但很重要的职能,则不会像有人故意胡说的那样加以废除,而是由公社 的因而是严格负责任的勤务员来行使。民族的统一不是要加以破坏,相反地,要由公社在体制上、组织上加以保证,要通过这样的办法加以实现,即消灭 以民族统一的体现者自居同时却脱离民族、凌驾于民族之上的国家政权,这 个国家政权只不过是民族躯体上的寄生赘瘤。旧政权的纯属压迫性质的机关予以铲除,而旧政权的合理职能则从僭越和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当局那里夺取过来,归还给社会的负责任的勤务员。普遍选举权不是为了每三年或六年决 定一次由统治阶级中什么人在议会里当人民的假代表,而是为了服务于组织 在公社里的人民,正如个人选择权服务于任何一个为自己企业招雇工人和管 理人员的雇主一样。大家都很清楚,企业也像个人一样,在实际业务活动中 一般都懂得在适当的位置上使用适当的人,万一有错立即纠正。另一方面,如果用等级授职制 6 4 去代替普选制,那是最违背公社精神不过的。

一般说来,全新的历史创举都要遭到被误解的命运,即只要这种创举与 旧的、甚至已经死亡的社会生活形式可能有某些相似之处,它就会被误认为 是那些社会生活形式的对应物。所以,这个新的、摧毁了现代国家政权的公社,就恰恰被误认为是那最初产生于现代国家政权之先、尔后又成为现代国家政权基础的中世纪公社 6 5 的翻版。公社体制被误认为是企图把大国的统一 ——这种统一虽然最初由政治暴力所造成,但现已成为社会生产的强大因素 ——化为孟德斯鸠和吉伦特派 6 6 所梦想的那种许多小邦的联盟。公社与国家 政权的对抗被误认为是反对过分集权这一古老斗争的过分扩大了的形式。可能是特殊的历史条件1阻碍了像在法国出现过的那种资产阶级政权形式的典型发展,并使得像英国那样的情况能够存在:庞大的中央国家机构在城市里 有腐败的教区委员会、钻营私利的市议员、凶暴的济贫所监护员为其补充,在乡村里有实际上是世袭的治安法官为其补充。公社体制会把靠社会供养而又阻碍社会自由发展的国家这个寄生赘瘤迄今所夺去的一切力量,归还给社会机体。仅此一举就会把法国的复兴推动起来。法国外省城市的资产阶级在路易-菲力浦时期控制着乡村,在路易-拿破仑时期,他们对乡村的控制为乡村对城市的虚假统治所取代。现在他们以为公社就是企图恢复他们过去的那

 1 在 1871 年和 1891 年的德文版此处有“在其他国家”。——编者注

种对乡村的控制。事实上,公社体制是把农村的生产者置于他们所在地区中心城市的精神指导之下,使他们在中心城市有工人作为他们利益的天然代表者。公社的存在本身自然而然会带来地方自治,但这种地方自治已经不是用来牵制现在已被取代的国家政权的东西了。只有俾斯麦这个除了策划铁血阴谋之外,总是喜欢重操最适合于他的智力的旧业即给《喧声》67 杂志(柏林 的《笨拙》68 杂志)撰稿的人,才会异想天开,以为巴黎公社要仿效普鲁士 的市政体制。普鲁士的市政体制不过是 1791 年法国旧的市政组织的拙劣仿制品,它把城市管理机构降低为普鲁士国家警察机器上的辅助轮子。

公社实现了所有资产阶级革命都提出的廉价政府这一口号,因为它取消了两个最大的开支项目,即常备军1和国家官吏。公社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君主制已不复存在。君主制是,至少在欧洲是阶级统治的应有的赘瘤和不可或缺的外衣。公社给共和国奠定了真正民主制度的基础。但是,无论廉价政府或“真正共和国”,都不是它的终极目标,而只是它的伴生物。

人们对公社有多种多样的解释、多种多样的人把公社看成自己利益的代表者,这证明公社完全是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政治形式,而一切旧有的政 府形式都具有非常突出的压迫性。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 阶级的政府1,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产物,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 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

如果没有最后这个条件,公社体制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就是欺人之谈。 生产者的政治统治不能与他们永久不变的社会奴隶地位并存。所以,公社要成为铲除阶级赖以存在、因而也是阶级统治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的杠杆。劳动一解放,每个人都变成工人,于是生产劳动就不再是一种阶级属性了。

 

确实如此。每当资产阶级秩序的奴隶和被压迫者起来反对主人的时候,这种秩序的文明和正义就显示出自己的凶残面目。那时,这种文明和正义就是赤裸裸的野蛮和无法无天的报复。占有者和生产者之间的阶级斗争中的每一次新危机,都越来越明显地证明这一事实。和 1871 年的无法形容的罪恶比起来,甚至资产阶级的1848 年 6 月的暴行也要相形见绌。巴黎全体人民—— 男人、妇女和儿童——在凡尔赛军开进城内以后还战斗了一个星期的那种自 我牺牲的英雄气概,反映出他们事业的伟大,而士兵们穷凶极恶的暴行则反映出雇用他们作为保镖的那个文明所固有的精神。这种为处置自己在战事结束后的杀戮中留下的成堆尸体而感到困难的文明,真是光辉灿烂的文明啊!

要想找到可以同梯也尔和他那些嗜血豺狼的行为相比拟的东西,必须回到苏拉和罗马前后三头执政的时代 91 去。同样是冷酷无情地大批杀人;同样 是不分男女老幼地屠杀;同样是拷打俘虏;同样是发布公敌名单,不过这一次被列为公敌的是整个一个阶级;同样是野蛮地追捕躲藏起来的领袖,使他们无一幸免;同样是纷纷告发政治仇敌和私敌;同样是不惜杀戮根本和斗争 无关的人们。不同处只在于罗马人没有机关枪来进行大规模的处决,他们没有“手持法律”,也没有口喊“文明”罢了。

 

在现代最惊心动魄的这场战争结束后胜败两军联合起来共同杀戮无产阶级这样一个史无前例的事件,并不是像俾斯麦所想的那样,证明正在崛起的新社会被彻底毁灭了,而是证明资产阶级旧社会已经完全腐朽了。旧社会还能创造的最高英雄伟绩不过是民族战争,而这种战争如今被证明不过是政府用来骗人的东西,意在延缓阶级斗争,一旦阶级斗争爆发成内战,这种骗人的东西也就会立刻被抛在一边。阶级的统治再也不能拿民族的军服来掩盖;面对无产阶级,各民族政府乃是一体!

在 1871 年的圣灵降临节 9 9 以后,法国工人和他们的劳动产品占有者之间,已经既不能有什么和平,也不能有什么停战了。雇佣军的铁腕可能暂时把这两个阶级都压服一下。但是,斗争定会一次又一次地爆发,规模也将越来越大,最终谁将取得胜利——是少数占有者还是绝大多数劳动者——那是非常清楚的。而法国工人阶级还只是整个现代无产阶级的先锋队。

欧洲各国政府在巴黎面前显示了阶级统治的国际性,可是它们却大骂国 际工人协会,把这个反对全世界资本阴谋的国际劳动组织说成是所有这一切灾难的总根源。梯也尔指责这个组织是劳动的暴君,而自己却装成劳动的解放者。皮卡尔下令将法国的国际会员同国外的国际会员之间的一切联系切 断;梯也尔的 1835 年的同谋者,那个已成为老古董的若贝尔伯爵声称,铲除国际是所有文明国家政府的大事。乡绅议员们对国际狂吼,全欧洲的报刊都随声附和。有一位同我们协会毫无关系的可敬的法国作家1这样说:

“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委员和大部分公社委员,都是国际工人协会的最积极、最有见识、最刚毅的人物⋯⋯这些人都百分之百地正直、真挚、聪明、忠诚、纯洁、狂 热——正面意义上的狂热。”

在颇有几分警察头脑的资产阶级心目中,国际工人协会自然是以密谋方式活动的,其中央机构不时命令在各个国家制造事端。实际上,我们的协会只是文明世界各国最先进的工人之间的国际纽带。无论在何处、在何种形式或何种条件下,只要进行着阶级斗争,自然总是我们协会的会员站在最前列。 产生这个协会的土壤就是现代社会本身。无论屠杀多少人,都不能把这个协会铲除。要铲除它,各国政府必须铲除资本对劳动的专横统治,即铲除它们自身的寄生虫生活的条件。

工人的巴黎及其公社将永远作为新社会的光辉先驱而为人所称颂。它的英烈们已永远铭记在工人阶级的伟大心坎里。那些扼杀它的刽子手们已经被历史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不论他们的教士们怎样祷告也不能把他们解脱。

 

(完)

 

 

 

 

【恩格斯《论权威》——权威与自治的辩证关系】

 

这样,我们看到,一方面是一定的权威,不管它是怎样形成的,另一方面是一定的服从,这两者都是我们所必需的,而不管社会组织以及生产和产流通赖以进行的物质条件是怎样的。

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生产和流通的物质条件,不可避免地随着大工 业和大农业的发展而扩展起来,并且趋向于日益扩大这种权威的范围。所以,把权威原则说成是绝对坏的东西,而把自治原则说成是绝对好的东西,这是谬的。权威与自治是相对的东西,它们的应用范围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的。如果自治论者仅仅是想说,未来的社会组织将只在生产条件 所必然要求的限度内允许权威存在,那也许还可以同他们说得通。但是,他们闭眼不看使权威成为必要的种种事实,只是拼命反对字眼。

为什么反权威主义者不只限于高喊反对政治权威,反对国家呢?

所有的社会主义者都认为,政治国家以及政治权威将由于未来的社会革命而消失,这就是说,公共职能将失去其政治性质,而变为维护真正社会利益的简单的管理职能。但是,反权威主义者却要求在产生权威的政治国家的各种社会条件废除以前,一举把权威的政治国家废除。他们要求把废除权威作为社会革命的第一个行动。这些先生见过革命没有? 

革命无疑是天下最权威的东西。 革命就是一部分人用枪杆、刺刀、大炮,即用非常权威的手段强迫另一部分人接受自己的意志。获得胜利的政党如果不愿意失去自己努力争得的成果, 就必须凭借它以武器对反动派造成的恐惧,来维持自己的统治。要是巴黎公社面对资产者没有运用武装人民这个权威,它能支持哪怕一天吗?

反过来说,难道我们没有理由责备公社把这个权威用得太少了吗?

总之,二者必居其一。或者是反权威主义者自己不知所云,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只是在散布糊涂观念;或者他们是知道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就背叛了无产阶级运动。在这两种情况下,他们都只是为反动派效劳。

写于 1872 年 10 月—1873 年 3 月载于 1873 年 12 月《1874 年共和国年鉴》 文集

原文是意大利文 选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8 卷第 341—344 页

 

 

 

 

【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共产主义:人类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

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历史上出现以来,由社会占有全部生产资料,常常作为未来的理想隐隐约约地浮现在个别人物和整个整个的派别的脑海中。但是,这种占有只有在实现它的实际条件已经具备的时候才能成为可能,才能成为历史的必然性。正如其他一切社会进步一样,这种占有之所以能够实现,并不是由于人们认识到阶级的存在同平等、正义等等相矛盾,也不是仅仅由于人们希望废除阶级,而是由于具备了一定的新的经济条件。社会分裂为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和被压迫阶级,是以前生产不大发展的必然结果。当社会总劳动所提供的产品除了满足社会全体成员最起码的生活需要以外只有少量剩余,因而劳动还占去社会大多数成员的全部或几乎全部时间的时候,这个社会就必然划分为阶级。

的确,社会阶级的消灭是以这样一个历史发展阶段为前提,在这个阶段上,不仅某个特定的统治阶级而且任何统治阶级的存在,从而阶级差别本身的存在,都将成为时代的错误,成为过时的现象。所以,阶级的消灭是以生产的高度发展阶段为前提,在这个阶段上,某一特殊的社会阶级对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占有,从而对政治统治、教育垄断和精神领导的占有,不仅成为多余的,而且成为经济、政治和精神发展的障碍。这个阶段现在已经达到了。

 

 

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将被消除而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也将随之消除。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生存斗争停止了。于是,人才在一定意义上最终地脱离了动物界,从动物的生存条件进入真正人的生存条件。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们的生活条件,现在却受到人们的支配和控制,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人们自己的社会行动的规律,这些直到现在都如同异己的、统治着人们的自然规律一样而与人们相对立的规律,那时就将被人们熟练地运用起来一直统治着历史的客观的异已的力量,现在处于人们自己的控制之下了。只是从这时起,人们才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只是从这时起,由人们使之起作用的社会原因才在主要的方面和日益增长的程度上达到他们所预期的结果。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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