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 PSF（5）23 我们从来，别无选择（We never had no choice）
第23章 我们从来，别无选择。（We never had no choice）
这就是，她的目的吗？
半边脸已经失去，血肉模糊。
一只手臂失去，红色液体蔓延。
好在，自己还能看清楚敌人的方位。
好在，自己的手臂还能紧握着武器。
忍着剧烈的疼痛，站起身子。并不讨厌疼痛，因为疼痛能够让她明白，自己还活着。
“造物主啊，如果您在看着，就请您，帮助您的子民。逃离苦难。”
耳旁响起了虔诚的祈祷，她微妙的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说：“原来如此啊，现在这个世界竟然还有愿意相信神明之人啊。”
一只小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奇怪的看着这个年仅五六岁的孩子，他竟然不害怕我吗？
这倒是，很惊奇。
“少年，看起来你并不害怕我啊。”话音刚刚落下，女人很明显的感觉到这艘船上的视线，一下自便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是呢，毕竟一个为了保护他人而牺牲自己的傻逼，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吧？刚才的她，好像就是为了这艘船上的人而和一群塞壬的量产人形干了一架，掩护了他们进行撤退。，而自己……
呵，就是这副摸样呢。
“说实话，确实有点害怕。毕竟一般像我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应该还在上一年级吧。”在女人略感诧异的眸子中，他非常熟练的拿起了背后放着的医疗包，手法极其娴熟的为女人包扎着伤口。
“你完全不需要这么看着我，这位小姐。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离谱不是吗？看到你们的战斗，你觉得他们还会为了一个六岁孩子会包扎产生好奇吗？”少年的声音，还是没能摆脱一阵轻微的颤抖和奶味，但语气中却含着淡淡的威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怎么做了。女人敢确定。
“呵呵，明明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哪来的这么大口气？疼疼疼……”本来是想调侃一下这位少年，没想到他将纱布一紧，就弄得她说不出话了。
“如果你在说一句没有用的废话，我就直接放弃你。毕竟不听话的病人，比病毒更加可怕。”少年斜着眸子，看了看蹙着眉头的女人，轻声说道：“白鹰联邦……原来，你是那边的舰娘啊。”
“额啊？你竟然知道，舰娘？”
“很奇怪吗？你身上覆盖着舰装，能在这片大海中自由行进。我想，除了你们舰娘之外，也就只有那些家伙了吧？”
“不不不，一般五六岁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舰娘吧？”女人轻轻摇头，反驳了一句之后，眼神很奇怪的看着那个男孩，奇怪的问道：“但，你到底什么人啊。我可不相信一位五六岁的孩子会如此娴熟的为我包扎伤口。”
瘦小的男孩笑了笑，从后方赶来、身穿常服的过路人那里取过了一大块医用纱布，慢慢的包裹在她头部的伤口处，一边包扎，一边迎着盯着他的目光中，说道：“你认为，我的外表年龄，就是我真实的年龄吗？作为一名战士，如果你相信你所看见的一切东西，那么你就该回炉了。我说的对吗？大姐姐。”
“啊，确实如此。不过，你身后的那个人……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啊。”
盯着少年身后的那几位身穿常服的男人，女人知道，那些男人绝不可能是这艘船上的普通乘客，因为他们的眼神始终盯着自己。如果他们眼中蕴含着的是占有欲和情欲，那么自己倒是放心，甚至于该庆幸自己这副残破的身躯，对男人还有吸引力。
可是，完全没有。
充斥在男人们眼中的，仅仅只有警惕和淡淡的敌意。
这是战士……才能拥有的申请。
“我都说了，这样没用。”身后响起了孩童的声音，却透着超越年龄的无奈：“真正碰到行家的时候，鲜血味道是遮盖不住的。可是他们不听，影视跟在我身后保护我。不过，这倒也是，毕竟我现在这个身体，自保能力还差了一点……不，应该说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吧。”
少年将她的头部，完全用纱布包裹，只留下一张嘴，一个鼻子，一只眼睛用来观察周围、呼吸空气。
“好了，简单的处理这就完成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去碧蓝航线基地或者港口获得备份‘零件’就好了。虽然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但对于你们来说，这个名字反而更加亲切吧？”少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为她止住了头部和断臂的血液。
“但我还是很奇怪，你到底什么人啊。少年。为什么这个年纪的你，会在这个地方来面对她们？还知道我们？”女人实在很好奇，是啊，为什么？
“没大没小的，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前辈，不过，看我这个身体，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你叫我前辈的话，我会羞耻到跳楼才对。至于你说的她们，是指塞壬？还是你们？”少年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很快便有人拿着热水来到这里供他洗了洗手，等到透明的水变为了红色的水，拿出去倒了之后，再来一盆，如此反复了三次。
女人静静的看着这个如同大人一般的孩子，她似乎对于舰娘，对于塞壬非常理解，甚至有可能超过了她们自己。
还有……前辈，指的是什么？
“哈哈哈，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那个时候的你们还未诞生。而我们，则是你们还未诞生之时，人类世界最后的保障。”少年淡然的像是说出了一个很是平常的事件，但是却在女人的心中种种的击打了一下。
“什么，意思？”
女人觉得，自己，好象从没了解过人类，从未了解过这个世界。
“没什么，说到底我们已经成为历史。而现在的你们才是主角。大姐姐。”他洗干净手，接过毛巾，开始为她擦拭着身上溅附的血液。
……这个孩子说出的话，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女人轻轻地想，安静的看着面前低着头擦拭血液的孩子。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救了你。不是吗？这种说话方式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而且，现在的你，还能相信谁呢？是，他们，还是塞壬？”孩子伸出小手，指了指那些神色各异的普通人，问道。
苦笑一声，放弃了思考。
说的对啊，现在自己能够相信谁？
“你们的目的地是？”
“东煌，上沪，碧蓝航线东煌战区。”
漫步在港区，脚步轻松，慢慢的抬头，看着蓝天白云。
今天，总算是一个，好天气呢。
她的名字，叫做胡德。
原本，是属于那荣耀的皇家海军。
但现在，却仅仅只能依附于东煌的庇护之下，这，合适吗？自己的那份荣耀和使命去了哪里呢？
自己，明明已经死了。
是的，明明沉入海底，为什么还是如此？
还是如此，鲜活的生命？
原来如此，是东煌舰队在搜寻幸存者的时候找到了自己这个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幸存者。那么，皇家舰队呢？
皇家舰队的大部分，都深埋于海底。
海洋会记住她们。
大海，会铭记荣耀。
可是，荣耀，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一场梦，一场空。
胡德似乎觉得，想得有些远了。
于是，把目光放平，蔚蓝的眼眸之中，是忙碌与繁华的景象。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比梦境还要虚幻的场景。
和平。
这个世界，还会有短暂的和平吗？
“如果您觉得这幅场景很美。那就对了。胡德小姐。”背后传来了一阵声音，但胡德没有回头。
“是的，逸仙小姐。这幅场景，我只在梦中看过。我真的不知道，东煌是如何抵御塞壬和敌人攻击的。这里的人民，是如何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去面对未知的灾难。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我之后的生存。我的荣耀，是女王陛下赠与的。离开了她们，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
轻声叹气，忽而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一面婉容，出现在她的眼前。就算是她，就算是女人，也会被如此气质优雅的女人而怦然心动。
“既然，您无法回到您的故土，不如在这里多留几日如何？留在这里，帮助我们共同抵抗塞壬。当然，我们会支付给您相应的报酬，另外我们会多加找寻皇家阵亡或者幸存的姐妹，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悦耳的声音带着诚恳，带着几丝哀伤，顺着海边的风，漂流到海。
胡德的嘴角，向上轻扬，她回头，金色流苏般的头发如同海浪一般翩翩起舞，蓝色的眸子对上了逸仙的眼睛。
“自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我知道，我们选择从未停止，选择成为战士，还是普通女孩；选择海洋，还是平凡的陆地；选择生存，还是漫漶激烈的走向死亡。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或许是死过一次吧，”女人撩起金色发丝，含着悲伤和无奈，释然的笑着说：“我们，甚至于，她们，一开始，就毫无选择。”
“我们皆为棋子，而，我们皆为一栗。”
“皇家海军，胡德。希望，为阁下，为这片海洋，带去胜利和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