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下』末日倒计时(七):三重审判
——这本来应该只是一个愚蠢的笑话而已的。
“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把灵魂给我，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是个游戏，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你答应了，对吧?”
现在想来，我该早点注意到她诡异的笑容来着的，也许那样的话，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但若是这样的话，你根本享受不到现在的快乐，不是吗，搭档?”
她的声音宛若鬼魅，呼出的寒气让人汗毛倒竖，指甲紧紧捏着前面那人的肩部，似乎随时都可以从上面撕下一大块肉来。
“烦...烦死了!”
一把推开chara，人类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面容中夹杂着恐惧与愤怒。
“我才没有感到快乐什么的.....只有你这种杀人魔才会享受这种恶心的事情!”
无视了人类歇斯底里的咆哮，chara只是耸了耸肩，不急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挂坠。
突然，本来杵在原地的人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疯狂地冲了上去。
“把那个东西给我!!”
“呐，搭档，你选哪一面呢?”
在人类即将扑倒chara之前，她拿出了挂坠里的东西——一枚老旧的硬币。
金质的硬币一面刻着乌鸦，另一面则是绵羊，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唔呃.......”
仿佛是小鬼见到了伏魔咒，原本气势汹汹的人类突然变得软弱无力，无法靠近chara半步。
“不回答吗，那么就按老规矩吧。”
说着，硬币被抛向了空中——
“绵羊的话，身体继续归你，但若是乌鸦的话........”chara嘴角微微扬起。
硬币在须臾间已掉落在地，而它的正面，是乌鸦。
“啊啊啊啊啊!!”
惨叫在数秒内消失殆尽，人类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温和笑容，似有若无地露出嘴里两排锋利的白牙。
“库库库，chara，你这次又给我们找了什么乐子呢?”
“是呢，我还没想好，不过按照惯例，应该先来几个审判者开开胃，不是吗?”
“嗯，说的也是呢。”人类的声音有些含糊，好像在做什么。
chara微微眯起了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在换装的人类。
“你还真是中意这套衣服呢，frisk。”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出现在了这里。
啪嗒一声，frisk的白手套完美地贴合在了手臂上，扶了扶头上的大礼帽，他悠悠地转过身来，“衣着得体可是绅士的必修课啊，伙计。”
frisk，或者至少名字和地底和平大使一样的这个人类，微微拉低帽檐，试图掩住自己快要咧到耳朵根的夸张笑容，“所以，我的开胃菜在哪里呢?”
“从这扇门出去，我们就到了。”
chara侧了侧身子，伸出手臂握住了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然后使劲一拉，从外面照射进来的血红色光芒浸染了两人的全身。
“啊，令人怀念的光芒，你不这么觉得么，chara?”
“hmmm.....可能是见了太多次吧，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说着，chara握住了frisk的手腕，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居然开始化作尘埃。
“这次有三个，没问题吧?”
“三个?你怕是忘了我上次毁灭X-tale时面对的十几个敌人了。”
“可是那次不是有plague在帮你么，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讲你并没有同时面对他们，不是吗?”
“呵，我什么时候需要和敌人硬碰硬了?”
话未说完，他的脸上多了一张暗红色的狐狸面具，而原本站在身旁的chara已经消失不见。
——稍微让我享受一把游戏的乐趣吧，羔羊们。
空气突然出现如同玻璃破碎时的裂缝，不知所措的三重审判如临大敌般紧盯着面前逐步崩坏的空间里泄漏出的妖异红光。
“现在究竟在发生什么......”
“不管怎样，看来这家伙不是善茬。”
“这个人类.....”
——羔羊揭开了第一印。
“那个，能把刀放下好好说吗?”
Strange目不转睛地盯着紧贴自己脖子的小刀，咽了咽口水。
“给我个理由。”
SwapShift!frisk的声音冰冷无比，像是在面对敌人。
“所!以!我都说了，我是你们的队友啊!”
Strange忍不住想要大喊出声，结果吼到一半又被利刃闪着的寒光被吓了回去。
“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人，更不要提如果真的是熟人的话，你为何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 ”
“我哪儿鬼鬼祟祟了?!只是堂堂正正地跟在你们后面而已啊喂!”
“我不懂你们世界对『堂堂正正』的解释是什么，但在我的认知里它绝对不代表刻意隐藏气息以及被发现后试图逃跑的行径。”
SwapShift!frisk毫不客气的回应怼得Strange哑口无言，他说的话确实缺乏可信度，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就让我快点醒过来吧。”
Strange默默祈祷道，尽管看上去并没有作用。
“队长，我们找到路了!”略显激动的声音从粉发少女的口里传出，不过很快就随眼前古怪的情景化作了疑问，“啊咧?”
“辛苦了，R，mercy什么时候回来?”SwapShift! frisk一边抵着Strange的脖子一边发问。
“那个，队长，你在做什么?”R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找到个可疑的家伙而已，你认识他么?”
“emm.......”R歪着脑袋看向了顶着一头棕色乱发的男人，眼神充满迷惑。
“R，至少你应该......”
“不认识这个大叔呢。”
“噗哈!”
各种意义上，Strange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mercy的话已经去前面了哦，她说好像闻到了不妙的气息。”R边说边又瞅了一眼，“我说队长，人家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要不还是先把他放了吧，看着怪可怜的。”
“...........”
SwapShift! frisk眺望远方，眉头微皱，再转向Strange时眼神明显没了之前的锐利。
“等我们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再找你问个清楚。”
利刃边缘带来的幻痛感随着远离而消失，在小刀被抽离的瞬间突如其来的一拳狠狠地击中了Strange的下颚。
“咳!”
“躺一会儿吧。”
这是Strange在陷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细碎的脚步声从殿堂的另一边传来，审判大厅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人，“frisk”舔了舔唇齿间的残留血迹望向远方，随即又是咧到嘴角的张狂笑容。
“他们来了。”
“所以，要和上一条时间线一样再来一次么?”
“不了，这次我想试试看新花样。”
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异常洁净的小刀，看了看自己的白手套，嗤笑一声，将其脱下后徒手握住了小刀的刀锋，然后便是迅速的一划——
暗红的血液溅在地上发出了丝丝的悲鸣，而“frisk”则是轻松自如，没有任何痛苦的表现。
“『镜世界』这种老套的东西真的很容易玩腻呢，这次来一点更有意思的东西吧。”
在他自言自语的时候，被划破处渗出的血迹居然像是被吸收了似的往掌心捧着的那把小刀流去，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frisk。”chara轻声道。
“知道了，虽然不藏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伴随着“库库库”的怪笑声，“frisk”的面前出现了一扇漆黑污浊的大门，跨入两步，随着最后一滴黑血的蒸发，连同大门在内的所有全都隐藏了起来。
在几秒后，熟悉的急促脚步如约而至。
“队长，有什么问题吗?”
发问的是之前的少女，此时她走在SwapShift! frisk的身后，却见队长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有了一丝惊色。
“这里有，三个空间。”
“?”R左看右看，也只看到了一扇大门而已。
“情况有些不对，这里不是平常我们所看见的AU!”
注意到了危险的SwapShift! frisk在即将踏上入口台阶的最后一步时停了下来，并没有掉入陷阱。
——或者至少是在Strange突如其来的一撞之前。
“危险!”
“唔哦!”
“呃，你这家伙.....”
三人全都躺倒在了审判长廊的地面上，而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剧烈的震动声，刹那间一块巨石从他们刚刚站的地方滚了过去。
“要是我晚了一秒的话，你们可就要成肉饼了啊。”
Strange擦了擦额头的汗，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未等到夸奖却先挨了一顿骂。
“蠢货，你都干了些什么!”
SwapShift! frisk声音明显恼火了很多，完全没有得救后的感觉。
“诶?”
“你以为我没注意到那个幻象么!”
“幻....象?!”
说起来，如果真的是巨石现在应该已经碰上了墙壁吧，为什么没有声音呢，难道是.....
“明显是有人在引诱犹豫不决的人进入这里，我在陷阱前终于发现了问题，却万万没想到最终会是个陌生人使我功亏一篑。”
“呃。”
“嘁。”
SwapShift!frisk不再多言，皱着眉头开始观望四周，寻找有无逃生之所。
“好疼疼疼.....”R摸了摸后脑勺，眼睛痛得都睁不开。
“起来吧，R。”
R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自觉地抓上了他的手。
“谢谢啦，Strange。”
“嗯，不客气....等会，你叫我什么?!”
Strange惊愕地愣在了原地。
“啊咧?”R好像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脱口而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可再想往深了去想却又是没有丝毫记忆。
“.........”
两人面面相觑，就在此时，SwapShift!frisk终于也过来了。
“对了，R，你之前说mercy在哪里来着的。”
“啊?哦，mercy是在我们前面来着的，如此说来她应该比我们更早进入审判长廊才对呀。”R灵光一闪，可随即眉毛又一弯，“不对啊，那么我们为什么没见到她?这里的大门也并没有开。”
“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还在这里，但不知为何数据却不见踪影。”
“另一个人?”
他喃喃道，“frisk”从虚空当中观察着三人的状况，心中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这片维度里到处都是如同镜面般的反射壁，无比空阔，而只有孤身一人的他坐了把椅子悠悠地观察着外面的世界，日常得一如既往，但听完SwapShift!frisk的话他开始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身为镜世界的主人，一切发生在此的活动都会受到他的监控，但通常而言这里也只会有他一人而已，用不着搜寻，他平常更善用的则是利用共感的能力通过触觉来察觉异常，奇怪的点也就出现在这里。要知道共感的能力可是十分敏感的，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产生异样，就连他平常自己进入都会有种头皮发痒的感觉，可是今天到现在为止任何的感觉都没有，因为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显得十分奇怪。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试图诈敌的一手似乎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镜世界里还是空荡冷清，没有其他声音。
“果然是想多了吗....”
他转过头来叹气道，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盯着前面的镜面。
“看来最近果然还是劳累过度了，都眼花了么。”
——还有两米。
“可惜了我这漂亮的镜世界，明明边边角角都可以照到，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呢。”
——还有一米。
“是啊，就连我自己都映不出来呢。”
——还有.......什么?!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的mercy双臂抬起，下意识地交叉防御，与此同时捎带着寒风的斩击也瞬间劈下。
“哐当”，小刀像是砍在了钢铁上，溅起了一阵火星子，巨大的冲击力将mercy也逼出去了好几米。
“嘁。”
突如其来的识破让mercy流下了冷汗，不过没有考虑过多，甩了甩被震麻的双臂，她依旧决定要先发制人。
“这可真是有意思，你知道么，呵呵。”
攻防转换，现在是“frisk”开始接mercy的招数了，但他的脸上一丝慌乱都没有，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在我的领域里掩藏气息的，照例来说应该只有我才有这种权力来着的......算了，我也不细想了，病态的大脑进行这种正常的逻辑思考可没有好处。”
mercy双眼中冒出红光，巨大的龙骨炮随之显形，朝天一阵低声怒吼，刮起音浪狂风。
“hmm.....做的不错，就和你的潜行一样，很强，但并不完美。”
它口中凝结起了蓝色的光球，在周围镜面的反射之下，充溢了这一片空间，而在它正前方的“frisk”却毫无惧色，甚至嬉笑自若。
“有Gaster blaster的frisk么......说得好像谁没有似的。”
在龙骨炮的能量波到来前，他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隐约间mercy看到了两盏橙黄色的明灯在冷冷地盯着自己。
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裹挟着烟雾，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究竟战况如何暂时不得而知，但就mercy自己的感觉而言，这一次攻击大概率是没用的。
“呼~好舒服的刮痧啊。”
烟雾散去，果然，他只是莞尔一笑，连“frisk”身上那套西装都没有沾灰，但比起这件事，mercy眼前显然有更加重大的危机。
——你知道吗，我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收藏家。
mercy握紧了拳头，脸色剧变，现在的情况她似乎完全没有料到。
——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好，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弄不到的。
像是围成一圈的篝火，以mercy为中心，不同颜色的火光依次逐渐点燃，诡异的寒气弥漫在周围。
——特别是我感兴趣的玩具，哪怕是杀了它们原本的主人也一定会得到。
随着一团巨大的光球将整片领域照得如同白昼，隐藏在暗处的凶兽们纷纷现出了真身，那是几十只完全不同的龙骨炮，它们无一例外都在凝结着能量，此起彼伏的噪声犹如炮弹发射前的预警，充满着压迫力。
“所以，没错，我拥有的Gaster blaster全部都是夺取而来的，而你的这只，也即将成为另一件藏品!”
龙骨炮们冷冷凝视身陷困境的mercy，在新主人下达攻击命令的一瞬间，同时吐出了口中的光球，刹那间，不同颜色的光波从四面八方朝敌人袭去，最终爆炸、交汇，升起了一朵污黑的蘑菇云。
“求你了!你们先听我说，我知道该如何击败他们。”
Strange伸手挡在想要反击的SwapShift!frisk前面，眼神接近恳求。
“......”SwapShift!frisk咬牙切齿地看着妨碍他的陌生人，但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去争论了，“好吧，快点说，要是敢瞎出主意的话，我就.....”
“R!释放追踪炸弹!”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招数的?!”
“没时间解释了，快点!”
面对三重审判即将到临的龙骨炮和红色飞刀，Strange也是急得满头大汗，R见状也不再多言，手腕扭动，瞬间放出了几十个小型炸弹状的能量团，抢在敌方攻击到来前先发制人，霎时连环的爆炸声覆盖了整个审判长廊，甚至几根柱子都被炸碎了。
“这威力也太大了吧.....”Strange目瞪口呆，“怎么和我记忆里不太一样?”
“想不到居然奏效了。”SwapShift!frisk表情缓和了些。
“呼呼~R一分!”R边做眺望状边吹口哨。
尽管心存怀疑，但Strange意识到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他扭头看向SwapShift!frisk，继续把自己过去的经验告诉他。
“接下来，我们应该试图和他们取得沟通，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能.......”
“不。”
“诶?”
“这不是什么误会，这三人是以自己的意志想要和我们决一死战的。”
“不对，你肯定是弄错了，三重审判明明是....”
Strange还想辩驳一番，但就在此时，SSchara跨过了原本应当阻隔在他们之间误导双方的透明屏障，直奔SwapShift!frisk而来。
“为了我的家人们，请你们去死吧。”
SSchara神色正常，并不像是被蛊惑或者热血上脑的样子，但却异常地冷酷无情。
“家人们?.....”
Strange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着兜帽扔到了后面，前方战场上则是交锋上了的SwapShift!frisk与SSchara。
而在另一边，R和US!papyrus也同样处于激战当中，紫光与橙光交织碰撞，形成了一道冲天的光柱。
“这，不对，和我记忆里的完全不同!”Strange抱头躺在地上，现在混乱的状况让他难以分辨真实与虚妄。
“别担心，很快就不会痛苦了。”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时的意识似乎再次回到了Strange的身上。
“sans?你也被.......”
不像面对SSchara时那般措手不及，Strange轻松的几个瞬移躲开了从地缝里钻出的锋利骨头。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们并没有被控制啊!”
“.......有个人，给我们开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看到Strange的瞬间先是一愣，沉默片刻后，sans轻笑道，“他可以把我们失去的东西还给我们，而代价就是接下来进入这里的人的死亡。”
“所以你们......”
“三个人可以换几十甚至几百人的性命，很划算，不是么?”
“他是在骗你们!”
“可能吧，但原本他的力量就可以杀掉我们，欺骗也好，真实也罢，反正结局都是死，那么还不如丢掉最后的理智，放手一搏。”
“不，还是有选择的，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们，我应该知道该怎么放你们出去。”
“没用的，我们早已是困兽之斗了。”
sans的眼中泛起蓝色光芒，在他身后的阴影当中，杀气腾腾的巨兽严阵以待。
——弱水断钢，轻风摧木，纵然盛怒，难敌千人。
“你很擅长持久战嘛，小子，但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呢?”
“........”
密集的龙骨炮大阵持续地攻击着mercy，而她则依靠着护身的红色龙骨炮躲闪腾挪，似乎已经快精疲力竭了，但眼神中依然没有丝毫惧意，任凭镜面的碎片不断地在自己身边炸响，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逃跑是没有意义的，在你筋疲力尽之时便是你的死期。”
——但是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在到达镜面世界的最高点时，随之而来的大团光波即将把mercy轰杀，原本应当和之前一样选择用光波对冲来化解冲击力，但她却做了完全不同的自救措施。
“什么?!”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mercy的龙骨炮并没有轰向自己的敌人，反而是朝着她的脚下狠狠开了一炮，爆炸的冲击力将她高高托起，与此同时发射的另一个能量球正好没有击中她，而是给了她冲向“frisk”的作用力。
高高坐在镜面空间最上端的“frisk”眼见着mercy的刀刃挥到自己的脖颈，却嗤笑了出来。
“有意思，有意思，真是聪明，可惜呀。”
刀刃划过，随着一声闷响，刃尖断开了，而他则毫发无伤，失去了落脚点的mercy看着他的笑容，即将从高空坠落。
“已经...够了吧。”
Strange皱着眉头，看向倒在地上的sans。
“也许，宿命如此吗......”
sans眼神呆滞地看向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
Strange早已了解三重审判的攻击方式，要击败他们本就易事，只是.....
“你们本来可以不用这样子的。”
“谁知道呢，也许不是这条时间线。”
US!papyrus的调侃却让在场的三人不置可否。
“抱歉，asriel......”
SSchara的眼里有一丝清泪。
“说起来，mercy人呢，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突然，空气中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团黑影从中迅速窜出。
“mercy!”最先察觉到的是R，激动地抱住了出现的黑影。
“mercy?”
“很复杂，回去再说。”
mercy冷漠地说道，轻扫了一眼被击败的三重审判，没有多说什么。
“这下子，这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么。”
——诶呀诶呀，失算了，居然没想到还会有帮手。
“我从来不是孤身一人”什么的，她还真是喜欢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hmmm....熟悉的感觉。
“你一直在说你是我们的同伴，那么你是否记得来到这里的原因呢，Strangeswitch。”
“我——”明明应该是很简单的问题，但大脑却一片空白。
对了，当初我们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面对陷入了沉默的Strange，SwapShift!frisk只是冷漠地瞟了一眼，便从他身边走过，紧随其后的三重审判在epicshift!chara以及epicswap!papyrus的监视下依次进入了通往Omega时间线的大门。
——啧，守门人那家伙抛弃你了呢。
宛若来自虚空般的幽暗粗犷之声直击Strange的大脑，他惊恐地看向狞笑着的SSchara。
——你这家伙，是谁?!
Strange听到自己的声音一阵愕然，他的嘴根本动都没动，再观察周围却发现似乎除了SSchara和自己以外的一切都陷入了静止。
——我么，你只需要记住名号就够了，相信守门人也和你提起过，“碎星者”。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Strange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窒息，这个人不就是这场折磨开始的祸端么?
——你来找我做什么?
原本有一大堆问题想要质问，但除去那些自己已经知道和根本不想知道的，最后的疑问只剩下了这个。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看你可悲过来怜悯一下，也许是让你清楚自己的状况，不要再来打扰我的计划，又或者，呵。
SSchara的面部明明挂着笑容，但又说不出的诡异。
——总之，好好在这条时间线生活，并准备最终迎接『破晓之时』吧，人类。
“喂，等......呜哇!”
Strange刚开口，一切就都回到了正常，前倾的身体没有稳住，一跟头栽在了地上。
“痛痛痛.....”
“没关系吧，Strange先生。”
“是R吗?”
粉发少女似乎留在了最后，她伸手将趴倒在地的Strange扶了起来。
“谢谢你了，R，还是你好。”
“我说啊，Strange先生，既然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而且你也把我们当成了朋友，要不要加入这支队伍呢?”
“加入....么。”
Strange总感觉心里五味杂陈，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吧。
“好吧，就让我再次加入。”
“耶!”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原来的队名叫做什么?”
“嗯，小队A?”
“呃，所以你们之前并没有给自己的队伍命名么?”
“嗯哼。”R摊了摊手。
“那么好吧，从今往后，我、你、队长、mercy的这支队伍就有名字了!”
——四重审判?有意思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