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露娜不是升格者（5）

“那个，丽芙，还有……小露啊，能先放开我吗，我想下去走走” 虽说我的身体素质好与其他人，但是两个构造体大姑娘压在我身上，还是有点力不从心。我奋力推开她们，尝试离开病床下地行走，但是强烈的失重感向我袭来，我刚刚站起来，但却双腿发软，又坐了下去。 阿西莫夫刚好冲完咖啡，路过我的病床门口，听到了病房内有许多人，走进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指挥官，您睡了一周了" “指挥官，你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指挥官有没有想我们” …… 阿西莫夫握着咖啡杯的手逐渐用力，跺了几下脚，用严肃的语气大声说：“肃静！病房不是你们耍猴的地方！病人需要休息！都出去” 构造体们基本上灰溜溜跑出去了，只有露娜还站在一旁，我和阿西莫夫都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纯白的少女靠在窗边；望着窗外，一语不发。 而阿西莫夫像是感觉自己的威严不保故意用严肃的语气大声说：“构造体露娜，我现在命令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间病房！”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少女缓慢的转过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阿西莫夫。 她说出这句话时，我们都感到错愕。她缓缓向我走来，用双手支在我的床头，看我的眼神中较之前的轻视多了几分宠溺 “我是直属这位指挥官先生管理的部队，越级管理……恐怕是大忌吧” 阿西莫夫一时无言以对，确实，越级管理，尤其是对主要战力的越级管理，在部队中是几乎不可触碰的大忌，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绝对不能离开这间病房 阿西莫夫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明白，那是我们曾经使用过的暗号，我要想办法支开露娜：“露娜啊，那个，你先回去待着吧，如果你有事情，那我下午出院去找你” 她见我也这么说，也没有办法，和我约定五点之前去她的宿舍，关门离开了 数十秒后，我开口问道：“阿西莫夫，你能在达成目的后十秒内不离开，一定要和我说很重要的事情，对吧” 他没有回答，将门反锁，发送一个1.1G的文件到我的终端上，我打开，上面是我的脑电图。阿西莫夫指着脑电图上一条曲线说：“这段时间你的δ波频率很高，也就是说，你虽然睡着了，但是你的脑部依旧处于苏醒状态，并且异常的亢奋”阿西莫夫见我一头雾水，用更简洁的语言解释起来：“就像做梦一样，但是你的脑袋要处理的画面，数据，声音，远比做梦多得多，比如你们小队的里，他的新机体是在寻找存在的可能，而你经历的这些，恰恰相反，你的那脑袋在带领你前往它创造出的唯一可能，你的意识……可能在更高的纬度” “高纬是我们获胜的唯一可能……大撤退之后，我们的士气一直很低迷，急需一场没有牺牲胜利来证明我们自己” “帕弥什进化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或者，你记住了什么” 对于细节，我真的有点记不住了，但是，我不能忘记那种恶劣的环境，隧道，还有那个柔弱的女声，她在等待着我，等待着我去拯救她。 我仰头，呼出一口气，理了一下思路：“在沙漠，是一条带隧道的公路，气温多少我记不住了，很闷热；但是，我记得隧道里面很潮湿，还有……我见到她了” “谁？” “赛琳娜” 阿西莫夫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略微感到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庄重的对我说：“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灰鸦的指挥官，半小时后可以出院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阿西莫夫匆忙跑走了。 二十分钟后，我出了院，终于再见了天空，虽说是伊甸虚拟的穹顶，却仍然令我感叹万分。换上正装迈出了生命之星的大门，门外，里和露西亚正在等着我，见我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路上，旁边的构造体都向我看过来，又在窃窃私语什么；此外，我还能感受到外人的眼光，有的人在看救世主，有的人在看恶魔。 感受到这一切的我显得十分不适应，我变换着问里：“里，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吗？” “什么做了什么？你能做什么？你天天躺在生命之星睡大觉，什么都没做” 里让自己强装镇定，但他的眼神已在躲闪，他在骗我，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没再追问里，决定在露西亚身上寻找突破口，正当我思考着从何下手时，里的通讯终端接受到了丽芙的信息，接下来里好像要去买什么东西，匆忙跑开了。 我心想，这就是最好的时机，趁着露西亚发呆的时候，我一把拉过她进了一个死胡同，盘问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露西亚，我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我想想……您大概是精准预言了一周内几次严重的红潮爆发和感染体狂潮出现的时间，数量，种类，大概准确到秒，感染体精准到个数，只是最开始，他们并不相信，直到……一支精英构造体小队被全歼，毫无征兆，但是和您梦中的信息一模一样” 果然是憨憨！全都招了！ “不过，有一段预言的信息，我们没破译出来，算算时间，大概是今天，之后……您就醒了” 十分钟后，里回来了，我没有多问他，装作若无其事，往基地的方向走 回到基地后，我想先去找露娜，但是来到露娜的宿舍，却发现空无一人，没办法，我只能先行回到我的宿舍。开门后一条彩带打到了我的头顶，明亮的白色顶灯照亮了每一个被细心装点过的角落；灰鸦 清理部队 突击鹰小队 三头犬小队挤在我的办公室中，都在等待着我回来 “欢迎回家，指挥官。” 两小时后，露娜把我拉走，她给我看了加百列的各种研究记录，其中一条，关于构造体的修复实验 “我曾经见过这项实验的对象，你很熟悉她……我也是” “是伊利斯吧” 露娜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刚想问些什么，却被我打断 “好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关上她的终端 “走吧，宴会还没有结束” ‘我曾在空间站见到过一支配合默契的小队，他们是谁？我不知道……’ ‘指挥……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把我丢在这黑暗中’ “指挥！” 赛琳娜在黑暗阴冷的实验室中惊醒，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和最后记忆中的不同。她想离开冰冷的手术台，尝试着挪动自己 除了手部和头部，她控制不了别的地方，哪怕这是自己的身体 “看来你的控制芯片真的有用了……吗？” 角落，升格者警惕的看着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赛琳娜大喊着 “看来起作用了啊，加百列，把那些大狗牵出来……带走这位小姐，去上面搞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