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八章 审判之人
时间悄然地溜走了，在这十年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Sans身为皇家魔法师，在地下世界四处游走，一边寻找着Joan，一边巡逻，遇到被负面情绪吞噬的怪物就将其消灭，防止他们危害其他的怪物。
Cain则是不断在遗迹和家中不断来回，Gaster也会带着他去地下世界到处逛逛。
记忆虽然没有恢复的迹象，但Cain已经释怀，毕竟，未来比起过去，更加有吸引力不是吗？
在Gaster的带领下，Cain也认识了很多的怪物。
不久前他才刚知道国王陛下原来还有个徒弟，她的名字是undyne，是个鱼人。
她的性格很火爆...Cain本来以为自己会和她合不来，但是他和undyne成了很好的朋友。
嗯，这是他没想到的。
增进友谊的方式嘛，就是————战斗！
“怎么了，Cain，这就不行了？”undyne举着手中的长矛，挑衅道，“别让我瞧不起你啊！”
“皇家护卫队的队长才是，只有这点本事怎么行！”Cain冷笑着和undyne撞在了一起，猩红的眼中闪烁着火花，“再来！”
两只怪物经常对练，互相切磋，提高武艺。
undyne对cain也十分钦佩，多次想要邀请他进入皇家护卫队。
不过总是被Cain笑着拒绝。
因为，他已经有了更重要的职责。
“Cain，你是否愿意承担起保护地下世界的重任，成为我们最后的守护，最强的审判者，驻足于审判长廊。”Asgore凝视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Cain，沉声道。
“我愿意。”Cain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这是身为怪物最为崇高的使命，即便知道这一点，这个职位也依旧是常年空缺，不仅仅是因为实力的要求，最重要的一点是......审判者，必须抹杀自身的感情。
做到绝对公正的审判。
“即刻起，你便是我们王国的审判者，平日里你不必一直待在这里，但你必须时时刻刻监视着人类，即便他们做出了让你愤怒的行为，你也不能擅自审判他们，直到，他们来到审判长廊。”Asgore点头，冷漠地盯着Cain，“当然，如果他们当着你的面伤害了怪物，你可以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和他们战斗。”
说完，Asgore，就离开了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里，冰冷的空气涌入Cain的肺部，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刺骨的寒冷。
审判者。
Gaster曾和Cain说过，这一职位的存在意义。
即，杀戮，屠戮掉来到审判长廊里的邪恶人类。
本来，这一职位应该是正义的吧？
“那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去做呢？”Cain躺在Gaster的腿上，好奇地问道。
“因为人是会变的，你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变坏了，而且人也不全都是坏人，好坏在不同的人眼里，也并不是绝对的。”Gaster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看着Cain赤红的瞳孔，低下了头，“就算是怪物，也存在着这样的差别，我们很纯粹，但同样的，失去了羁绊的我们，也会变得疯狂。”
就如同过去的自己一般。Gaster不经意地看着窗户中倒映出的自己，那虚无的左眼，仿佛在嘲弄着自己的无力。
“失去了羁绊？”Cain思索着Gaster的话，低下了头，“我想不明白。”
Gaster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也不希望你明白，就这样吧。”
谈话，就此结束。
因为经常去alphys那里拿药，Cain和alphys也逐渐的变了熟络起来。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Cain总感觉alphys和undyne之间的情感，似乎超越了友谊。
尤其是这两人经常坐在一起，不过Cain也没有多想。
当然，这十年，Cain和Sans的修炼也是没有落下。
Sans在这十年里，把地下世界已知的魔法几乎学了个遍。
从基础的火花，到必杀的炎爆；从基础的电流，到必杀的切割光环......地下世界的众人见证着传奇的诞生，并为此感到无比的自豪。
淡蓝色的法师长袍随风而至，只要出现了那瘦小的身影，所有的怪物都会感到无比的心安。
“哈哈哈哈，Sans，你知道吧，最近怪物都把你叫做地下世界的希望，守护者大人哦~”Cain看着mettaton的节目，笑道。
“无所谓啦那种东西，哥你要是想要的话，不也能拿到吗？”Sans啃着手里的面包，别过了头，“成天窝在家里，也不知道在干嘛。”
Cain闻言也只能一笑而过，他看着Gaster给自己的扫描器，没有说一句话。
除了undyne的长矛魔法和gaster的二重存在，Sans把能学的学了个遍。
Gaster的切割魔法，爆炸魔法，保护魔法，束缚魔法，光弹魔法；Asgore的长戟魔法，炎魔法，雷电魔法；Toriel的治愈魔法。
全部精通。
不仅如此，他还尝试研究了将不同属性的魔力注入龙骨炮，提升龙骨炮的性能和面对不同敌人的对敌能力。
“哈哈，哥，我总算学会了长戟魔法了！”Sans熟练地挥舞着一把红色的长戟，高兴地朝我喊道。
说实话，看着自己被弟弟超越，说感觉不到不甘心那是骗人的。
Cain的魔力在自然增长，gaster也为我融合了龙骨炮。
但是我的魔力总量估计是永远不可能超越sans的。
这次的实验没有危险性，而且很快就结束了。
大概花了半年的时间，我总算是能够熟练地运用龙骨炮和骨魔法了。
不过魔法对我而言是有极限的，所以剩下的时间里，我开始尝试专精体术，并尝试将体术和魔法熟练地融合在一起。
毕竟，实力有着上限，但是经验是没有上限的。
通过这一点，我的实力也在飞速地增长。
gaster仍旧像是一座大山拦在我和sans的面前，无法超越。
一旦他睁开了那双紫色的眼睛，我和sans就会迅速败北。
“继续。”冰冷的声音在我和magic的耳边回响，让我们如坠冰窟。
无法战胜...
我们脑中都浮现了这四个字。
papyrus也长大了，家里的客房也就变成了他的房间，他也开始和gaster学习使用骨魔法。
但是gaster似乎是习惯了我和sans的魔法天赋，对papyrus的学习进度很不满意。
天赋无法改变，我也时常看见papyrus独自一人沮丧的坐在角落，不过sans和我也会时常鼓励他。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是，papyrus的身高已经超过了sans。
啊，我的身高在自然增长，已经只比gaster矮一个头了。
据gaster调查，似乎是因为他巨大的魔力固定了他的身体，所以他的身高永远被暂停在了...幼年期。
反正他没少找我哭诉。
“啊啊啊，哥都是你的错！！”magic疯狂的拍我，吼道。
似乎是把错硬是归咎到我敲他头的事情上了。
嗯...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的说。
一切都很平静，生活似乎就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枪声在遗迹响起！
第五个人类来到了地下世界。
而且从一已经开始屠杀怪物了！
碰巧我来遗迹看妈妈，在toriel的房子门口，挡住了他。
“离这里远点...还有，警告你，别伤害怪物。”我盯着眼前这个拿枪的人类，六面骨盾立在身旁，骨刺在身旁显现。
那个武器很危险，速度很快，但是...他本身除了那件武器，就没有其他的威胁了。
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的知道了。
chara所说的善良的人类，很明显的不包括他。
“呵，你不是很喜欢杀怪物吗，上啊？”chara在黄发少年的身旁冷冷地说道，“怎么？欺软怕硬，看到厉害的怪物就不敢上了？”
“你闭嘴，他的各项属性都远远超过了我，怎么打，先撤，他似乎有原因不能离开这里。”黄发少年狠狠地对着chara吼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转身离去。
爸爸和magic全部都不在这里，听到消息再过来的话，也来不及了。
必须阻止他！
“妈妈，你待在这里，外面交给我，如果有人敲门，千万别开。”关照了一下门后的toriel，我向着黄发少年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骨头从地面涌起，化为一股浪潮推动着我前进。
黄发少年似乎已经从遗迹里出去了，枪声接连响起，我也来不及爬楼梯，直接跳了上去。
举枪瞄准的黄发少年似乎是已经等候多时，枪声响起，子弹划破了我的身体，不过...
那只是一具骨架罢了。
“早就料到你这小孩在这埋伏了。”骨盾从阶梯上升起，我的身影在骨盾背后缓缓出现，猩红色的双眼闪烁着微光，“lv很高吧？你竟然敢把遗迹里的怪物们杀了！”
“等死吧你。”chara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他的数据你再清楚不过了，再见，走好。”
“闭嘴！”黄发少年恶狠狠地对着chara吼道。
“看来你对你的人类朋友也不友好，啊，再见。”我对着黄发小孩摆了摆手，背后的骨刺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他。
他就地一滚，瞬间躲开了大部分的骨刺，向着背后的树林跑去。
“跑？你想到哪去？”我冷笑的升起了六面骨墙彻底封住了他的去路，“去继续屠杀那些怪物？我们的朋友？”
“在这个世界，不是杀，就是被杀，我只是走了别人都会走的路而已。”黄发少年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向着左边的小道冲去。
现在我的数据比你低，但是等着，我会报仇的，给我记住！
“你不会有机会的。”chara嘲笑着不断挣扎的他，“他的战斗力，就算是国王也能一战，就凭刚走出遗迹的你这点lv和exp，痴心妄想。”
骨刺在树林间不断地向下击落，却基本上都和黄发少年擦身而过。
其实我的内心也很挣扎，这个人类的lv不算很高，但我想应该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的缘故，他的行为全部都说明他不是个好人，我不应该手下留情。
这么想着的我，下意识地召唤出了三台龙骨炮，开始对树林进行轰击。
有了龙骨炮开图，黄发少年自然是躲无可躲，最后被骨墙拦住，后路，前路，左路，右路全部被封。
走投无路的他居然直接爬上了树，从树上跃过了骨墙，跳到了另一边。
“走开...别过来，你这个怪物！”黄发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恐惧，不断地发出警告。
“你杀了怪物，他们在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有理会他们吗？”我的脸沉了下去，龙骨炮准确地洞穿了他的右臂。
鲜血从他的肩膀流出，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他不由得倒在了地上。
我冷冷地看着他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雪地。
“啊！好疼...你，别过来！别过来！”黄发少年看着缓缓接近的我，一步步向后退去。
没有理会他的求饶，一个个骨刺毫不留情地扎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hp在飞速地降低，最后停在了最后一点。
当然，是我留给他的。
“嗯？喂！cain，你又发什么疯！快动手！”chara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注视着这里，突然发现我停下了，焦急的吼道。
虽然我听不到。
“还有什么想对这个世界说吗？”骨盾在我的周身盘旋，我轻轻地走到了他的不远处，“毕竟你对这个世界造成了伤害。”
cain在饶恕你。
黄发少年的菜单上出现了这样的字样。
“啊，这个笨蛋在想什么！”chara抓狂的挠头，怒视着前方的我，虽然我看不到。
“呵...抱歉，是我错了，我不该对怪物那样粗暴，请给我一次机会吧。”黄发少年果断的认错了，嘴角下意识地向上扬起，但他还是努力地露出了悔改的表情，“我不会再伤害怪物了。”
“嗯...虽然你认错了，但是你伤害了怪物们也是事实，还是得给你一些惩罚吧。”我低下头，开始思考什么惩罚比较合适，看着他流血的右臂，“不过...先送去妈妈那里先施展治愈魔法会更好一点吗？”
黄发孩子阴沉的笑了笑，偷偷地举起了他的左轮。
“人类，去死！”这时，一根蓝色的魔法长矛从我的身后向着黄发孩子袭去。
正是闻讯赶来的undyne，看到那个小孩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我，直接扔出了手中的长矛。
黄发少年对着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双眼，散发着血光。
他骗了我。我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黄发少年迅速地就地一滚，躲开了蓝色的长矛，同时，手中的左轮向着我背后的undyne射出了他最后的一发子弹，准确地向着undyne的左眼飞去。
“铛！”
骨盾的表面扬起了火花，我的双眼不再具有仁慈，我的决心充满了愤怒。
骨刺落下，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地面上只留下一个黄色的灵魂，闪烁着微光。
“undyne，灵魂的回收就交给你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决心可能有点动荡，和undyne挥手告别。
“我会向国王陛下禀报的，安心吧，不会吞你功劳的。”undyne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说道，“谢谢你帮我挡下了他的暗器。”
“不，没事。”我轻轻地摆了摆手，再次进入了遗迹。
至此，七魂收集进度，七分之五。
“妈妈，我回来了。”疲惫地躺在toriel家的沙发上，我再次变成了一具懒骨头。
不想动...
“别灰心丧气的啦，来，吃派吧。”toriel端来了准备已久的肉桂派，摆在了我面前的桌上。
“总感觉，我干了一件错事。”我想起了那个孩子最后的眼神，那双充满了仇恨的双眼。
“呐，cain。”toriel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我们不是神明大人，做不到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到称心如意，但是，只要选择我们认为正确的部分去做，不留下遗憾就行了。”
我知道啊...但是，为什么，joan想要将负面情绪笼罩这个世界呢？
理解不能。
我烦躁的拿起了沙发上的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开始逃避现实。
“好啦，暂时先不要想这些事了，你也长大了，不要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啊。”toriel哭笑不得将枕头从我的头上拿开，“好了，先别想这些事了，来吃派吧~”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总感觉还是无法释怀。
另一边，核心——————
“gaster博士，就在刚才，国王陛下让我告诉您，七魂收集进度，再次前进了一步。”一旁的蜥蜴人助手拿着国王给的通告单递给了gaster，“终于，我们离向人类世界复仇又进了一步。”
“了解了，你先下去吧。”gaster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gaster比任何人都清楚，国王并不渴望战争，asgore很善良，他想要让每个人都充满希望，但是身为国王，他却必须去做一些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asgore，距离决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gaster将通告单扔到了桌上，转身离去，“cain，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这都是为了解放地下世界。”
骷髅家——————
吃完妈妈做的派的我，回到了家中，和家人团聚在了一起。
“哥哥，其实，第四个灵魂就是我击杀的。”magic似乎是为了缓解我的心情，将十年前的事都说了出来，“那些人类都不是好人，所以杀了就杀了呗，我们不是也正好需要七个灵魂来解放地下世界吗？”
“嗯，但是妈妈和其他人也和我说，也有善良的人。”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chara的脸，“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帮助他们呢？”
“其实...我也去看过哥哥口中的妈妈了...”magic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对着门练习笑话的时候似乎被她听见了，我们也成为了朋友。”
“那sans你对人类有什么看法吗？”我翻了个身，将脸对着magic，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反正我们也只能等不是吗？”magic盘弄着胸前的六角水晶，笑道，“如果那个人类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怪物的话，我们帮他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对吧？”
“最近有joan的消息吗？”我打断了这个话题，转过了身。
“不，她藏的很好，到处都找不到她，估计在做什么打算吧，不过，像她这种人，我和哥哥两个人可以打一百个！”magic自信满满地做出了一个力量的手势。
“但愿如此吧.....”我闭上了沉重的双眼，在沙发上坠入了梦乡。
“比起我，哥哥还是担心你自己更好，毕竟，你太温柔了......”magic无语地瞬移到我的房间把被子拿了出来，盖在了我身上，“唉...又不听人说话。”
“哥哥！我回来啦！！！”papyrus猛地推开了大门，朝着屋内吼道。
原本睡着的我睁开了自己猩红色的双眼。
我的耳膜可能碎了，虽然骷髅没有耳膜来着...
啊，宰了你哦~
啊，完了。magic不禁想到。
“哥哥，冷静！冷静！papyrus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magic对我的起床气是切身经历过的，提前拼命地拉住了暴走的我，“好好好，我们回房间！”
“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教会他正常开门！”我拒绝了magic的空间传送，朝着背后的magic吼道，同时身体的魔力开始暴涨，右眼也冒出了决心的红光。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papyrus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迅速地躲到了gaster的身后。
“不，papyrus我也觉得你是该学学怎么开门了，还记得上次magic一个人在房里面打...好好好，我不说。”gaster瞄到了magic杀气腾腾的眼神，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我错了，但是爸爸你先按住哥哥啊！啊！！！！”最终magic还是没有拦住我，骨头组成的巨浪吞噬了papyrus。
事后——————
我还是上楼回房睡觉了。
papyrus也开始自我检讨。
magic表示想学习记忆消除的魔法，但gaster表示地下世界暂时还没有这种魔法，请他不要痴心妄想什么都想用魔法解决。
总之生活还是继续过了下去，平平淡淡，平静的让人感到了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