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榻上欢（十四）帝王湛x禁脔羡 强制 不虐
“南楚既敢犯姑苏国土，朕自然不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说这句话时的蓝湛，自信而又从容，带着几分无言的张扬。
魏婴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一点点亮了起来。
这一幕的蓝湛，让他记了很久很久。
低头吻了吻魏婴的脸颊，蓝湛问道：“羡羡，西南边境的消息，是谁透露给你的？”
“是……贤太妃。”魏婴能看出贤太妃说这话时的恶意，也明白皇帝支开他的用意。
说到底，在兄长这件事上，他除了担忧，实质上做不了什么。
蓝湛淡淡一笑，继续问道：“那羡羡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犹豫了一会儿，魏婴道：“前朝后宫暗通曲款，若以宫规论……”他在宫中多年，见过姑母是如何执掌宫规，整肃宫廷。“不过，”魏婴话锋一转，“贤太妃毕竟是陛下长辈，若是处置太过，怕惹人非议。”
蓝湛赞许地看着他：“那羡羡以为，该如何？”
想了想，魏婴斟酌道：“贤太妃禁足半月，罚抄宫规十遍，再借机撤换太妃身边有嫌疑的近侍宫人。”
蓝湛点头，便吩咐人去拟旨，三日后发落。
魏婴没想到蓝湛当真依了他的意思，一时有些惊讶，又不免疑惑：“陛下，为何是三日后？”
蓝湛笑笑：“一并处置，才有意思。”
瞧魏婴不大明白的模样，蓝湛只神秘道：“过些时候，你便能知晓。”他吩咐人上些点心，方才闹了这一场，羡羡想必也饿了。
见宫人依次将点心摆好，蓝湛捏了捏魏婴的小脸：“唔，羡羡今日挑了什么点心？”
魏婴一一指给他：“有一口酥、奶黄卷、马蹄糕、杏仁露，还有酥酪和玫瑰乳酥。”
旁的也就罢了，玫瑰乳酥手艺复杂，最是魏婴的心头好。膳房师傅巧思，将糕点精心做成玫瑰模样，层层叠叠的花瓣，配上牛乳的醇香，让人食指大动。
不过……蓝湛看着被单放出来的一盘糕点，那两块……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瞧颜色，也是玫瑰乳酥？
魏婴殷勤地捧起其中一块，拿给蓝湛：“陛下请尝尝。”
蓝湛接过，笑问道：“这是羡羡做的？”
魏婴点点头，目光中满是期待。
蓝湛咬了一口糕点，细细品尝下来：“尚可。”
比之从前，进益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牛乳、酥皮、糖，这些食材按比例混在一起，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听见皇帝的肯定，魏婴欢欢喜喜拿了剩下一块糕点。
嗯，虽然模样不尽如人意，但味道还不错。
牛乳的香甜味道袭来，冲淡了方才的惆怅。
蓝湛伸手，拈去魏婴粉颊上沾着的糕点末。魏婴对他一笑，继续吃剩下的糕点。
蓝湛心底柔软，这是他的小公子，他必定会好生护着他。
……
用过晚膳，蓝湛原本想带魏婴回寝殿歇息，偏巧兵部尚书请见。边关战事吃紧，兵部尚书加急草拟出了调配将领名单与兵力部署，预备呈给蓝湛过目。
边境战事耽误不得，蓝湛亲了亲魏婴的小脸，交代道：“你先回寝殿，晚间不必等朕。”
魏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止住话头，安静随总管回去。他回头望了一眼蓝湛，自战报传来，蓝湛已忙碌数日。御书房中重臣几度进出，都等着陛下定主意。原来当皇帝，旁人看着风光无限，可个中心酸，怕也少有人知晓。
等蓝湛议完事回到寝殿时，更鼓响过一声，已近亥时。他在后殿沐浴完，原本以为魏婴已经睡下，脚步放缓了些。
睡在龙榻里侧的人听见动静，睁开眼看向他：“陛下回来了。”
蓝湛掀开一角被褥，睡到魏婴身侧：“不是让你先睡么，怎的还熬着？”
“我……”魏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他就是想等皇帝回来而已。
蓝湛笑笑，将人抱到自己怀中。魏婴身上暖融融的，抱在怀中，香香软软的。蓝湛俯身，亲了亲魏婴的唇。
魏婴闭了眼睛，乖巧由蓝湛亲着。
渐渐地，这个吻变了味道。
身上之人动作越来越过分，魏婴微微睁大了眼：“唔，陛下白日不是累了么……”此刻，难道不应该好好歇息？
寝衣的带子被人解开，蓝湛的手探入魏婴衣摆。
自然不累。
……
等到榻上动静停下，已是子时。
收拾清爽的魏婴瘫在蓝湛怀中，他怀着心事，亦无睡意。
沉默许久，魏婴忽然唤道：“陛下。”
蓝湛轻抚着他光裸的脊背：“怎么，有话要问朕？”
这小祖宗，心事从来都藏在脸上。
又是一阵沉默，魏婴方道：“从前，陛下在边关时，我父亲……”他声音低了下来，“父亲……诸多为难。如今……”
如今是兄长在边境，面临着同样境地。可蓝湛大权在握，出兵相援，却没有半分犹疑，更无半点朝堂制衡杂念。
他欲言又止，蓝湛却明白他的意思。
“羡羡。”蓝湛将他抱在怀中，“将士戍守边关，护卫百姓安宁。他们之心，不可寒。”
“至于其他的……”他释怀一笑，“没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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