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惜缘（十六）

       看着那毛绒绒的披风搭在了自己的肩头，杨清晏可怜巴巴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柳临渊。他知道柳临渊是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就算是偶尔唠叨几句，也是为了自己好。自己总是那么任性，却是对不起他。“我错了，这就乖乖回去，你别生我气了。”杨清晏揪住柳临渊的外袍，讨好般蹭了蹭。“傻瓜，我何时生过你的气。你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觉得有点冷，没……阿嚏！”这话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杨清晏只好傻笑下打算蒙混过去。“以后出门记得多加件衣服，我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自己要多爱惜身子。”苦口婆心的话也不止说了一遍，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听进去。罢了，他高兴就好了，很久没见过他笑得那么开心了，柳临渊也懒得去计较那么多了。

       “咦，这是什么，鼓鼓的一大袋子？”杨清晏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似的，盯着柳临渊腰间的那个袋子。果然，想给他个惊喜的机会都来不及了，柳临渊解开绳子，取下袋子，双手递到杨清晏面前。而杨清晏一拿到手便急着拆开了，竟然满满一袋子的蜜饯果子，而且种类还挺多。他先是抓了一粒无核蜜枣就扔进了嘴里，还没嚼完又塞了个李子干，巴扎巴扎，甚至还贪心地又啃了一口柿饼。虽然吃的很开心，但是弄得满脸满手都是甜渍。柳临渊无奈地摇摇头，取出丝绢蘸了些清水给他擦洗干净。“这、这些都、都是给我、我的吗？”口齿不清的杨清晏还妄图把剩余的蜜饯往怀里抱，生怕被人抢了。“对，慢慢吃，别抢着了。你啊！”话语中满溢宠溺的语气，换做他人可没那么好的待遇。“那我可不可拿给别人一起吃？”“你高兴就好。”

       于是让柳临渊惊呆的一幕出现，杨清晏取出了一颗蜜枣塞进了柳临渊的嘴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这个枣子很好吃，你尝尝看。”柳临渊轻轻咀嚼了下，确实很甜，尤其这一颗还是杨清晏喂他吃的，心里更是甜开了花。“我听芽芽说，吃了甜的心情会变好，那现在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芽芽告诉我，我以前对你很不好。可能还说过很多混账话，做了很多错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说真的，这个道歉他并不是虚情假意，不管是否记得，错便是错了，他杨清晏还是有这份承担的勇气。然而这话对于柳临渊来说却有点出乎意料，他有一丝的愣神，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他并不清楚为何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情，所以这样的道歉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接受。虽然杨清晏失忆以后对他的态度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友好，但是他更希望杨清晏能够明白自己对他的一片心意。可惜的是，他现在还不懂，而柳临渊也不敢让他去明白，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勇气承受得住二次表白被拒的痛苦。这样的相依相伴，他已经知足了。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不讨厌我，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摸了摸杨清晏的头，柳临渊才鼓起勇气说出这些。曾经这些话他也对杨清晏说过，换来的不过是他的漠视。“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明明你对我这么好。自我失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着我。我听墨大夫说我昏迷那段时**没日没夜地照看，所有人都放弃了我，只有你一直锲而不舍，这才有今天活生生的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讨厌你。我已经是去鬼门关转过一圈的人了，剩下的日子我只希望能跟我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我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能不能遇到像你这般对我好的人，但是我不想因为别人的看法去违逆自己的心意。我确定自己是喜欢你的，就像墨大夫对萧道长的那种喜欢。”杨清晏抓着柳临渊的双手，踮起脚尖，在对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顿时，柳临渊的脑海中犹如被雷劈了般，瞬间不知所措，他根本没有想到杨清晏竟然会比他先开口，所以他看向杨晏清的眼神也是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