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re:《山河令》温周关系解析(之十八——遇险龙渊阁)

去往龙渊阁的路上,老温话多,依旧开玩笑活跃气氛,和叶白衣斗嘴,显得孩子气十足,阿絮依旧不苟言笑。
路上龙孝启动机关欲害他们,叶白衣说:“再使坏我让温客行掰断你的手指头!”老温马上回怼:“为什么是我?我外号温大善人,你不知?这等刑讯酷烈之事,我怎么下得去手啊?阿絮,你评评理!”成岭笑。
阿絮喝住了老温:“你闭嘴!”
当成岭头上被插针,为了逼龙孝供出解法,老温又不自觉地露出了凶狠的一面:“人在肢体健全和四肢残疾的情况下,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可要我帮你体验一番?”刑讯酷烈之事,老温对敌人是下得去手的。
幸亏叶白衣及时出现,解决了问题。
他们从桥上掉落至药人洞,老温替阿絮垫了一下,保护了阿絮,老温摔伤昏迷。阿絮第一次给老温输送内力。
然后气氛变甜了。
他们牵手共同打退药人,跳到崖对面,一起滚到草地上,阿絮带头告白:“老温,得君为友,不枉此生!”老温立刻回应:“幸得君心似我心!”当这一趟旅程只剩了他们两人在一起,就自然变成了他们的桃花源,这也显示两人的感情经之前的铺垫,已经到了一个更甜蜜的阶段。虽然问题多多,但他们的心联结得更紧了。阿絮这回来找龙渊阁,就是把老温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老温的情感表达一贯直接热烈,阿絮也显露出柔情,又开始撒娇了。在草地上老温拉他起来时,阿絮的娇态跟之前卸妆时的间歇性撒娇不同,完全是无防备示弱,显示他在老温面前的状态更放松了。也就是说,阿絮一贯的情感封闭,表达困难,经老温的无保留宠爱,终于坚冰融化。得到足够爱的滋润的人,才有展现真实状态的自信。阿絮在老温面前的随心所欲,张弛有度,包括坏脾气和娇态,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反而是老温的状态并不放松,他只是自控能力强大而已。
在田野上遇到机关人自爆,老温又开起玩笑:“阿絮,这家伙气性之大,都快赶上你了。”阿絮怒目圆睁喝道:“蠢货!”瞬间切换回坏脾气模式。
在龙孝的药人洞里,老温诓骗龙孝,对龙孝说自己是神医谷后人,龙孝不信,老温不自然地对阿絮笑说:“糟糕,没唬住。”阿絮的目光又是若有所思,联系到英雄大会时谈及阴阳册的手抖,本可以看出端倪,但阿絮还是执念在容炫之子上,自我感觉之良好屏蔽一切。涉及到老温,阿絮总是欠着火候,他的若有所思总是停留在观察层面,他的理智分析归纳总是缺失。
路上成岭问为什么龙雀把龙渊阁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老温说了一种可能性:“伤心。他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索性躲起来谁也不见,免得见谁都是个提醒,你师父以后若是不在了,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了。”老温自表心迹了。他已经想好了,当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一步时,他将这么做。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这方式对他来说顺理成章。
阿絮曾问老温:“你信不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阿絮喜欢谈论因果报应,这样才能平衡内心的负疚,给自己活着找到一个理由,他以出世的姿态,内心仍然在实践入世,顺应规则;老温回答:“我不信,我信替天行道,天不报,我来报。”他要对抗俗世规则,完成心中的任务,他与江湖世界格格不入,没有留恋,他入世是为了出世。终有一天,他以任何方式隐遁都有可能。
而成岭虽不知阿絮还有两年阳寿之事,却恰恰提到了俞伯牙摔琴,然后又自圆说“师父内功精湛,又行善积德,定会长命百岁。”
龙孝是药人的始作俑者,说明江湖正道人士暗中跟邪恶势力勾结的不止赵敬一个。赵敬经营了二十年,龙孝年龄并不大,除了阴狠,也没听说有什么过人的技能,他的一切都继承自老父亲。他能炼出药人,不知道是龙雀的帮助还是另有高人。总之在这件事上江湖正道已经走得比鬼谷更远了。能把正常人的生命灵性毁灭掉,做成活死人,鬼谷是望尘莫及,倒是跟七窍三秋钉的功用有某种程度的相似(这里也体现了天窗与毒蝎的同质性)。只是原理不同,活死人的状态也不同,钉刑活死人是毫无用处的行尸走肉,药人更难看点,但是勇武能打,而且使用期长。
讽刺的是,钉刑发明者阿絮居然理直气壮地谴责药人研发者龙孝“竟是如此丧心病狂,连同毒蝎一起研制药人。”做药人好歹不是专整自己人,论丧心病狂,阿絮明显胜出一筹。
阿絮的神奇之处,在于他价值观割裂,对别人用一套,对自己用另一套。他丝毫不觉得违和。在别人身上那套若是不被对方接受,他才会想不通,会真心觉得委屈,好心没好报。
龙孝对第一代药人一直舍不得丢弃。他的心理虽然与肢体一样变态,但依然是有感情的人。他的感情无处安放,都投射在了药人身上。对自己的四肢,他没有选择权,但是可以通过支配别人的四肢弥补缺陷,获得力量,他的一生就是悲剧本身。这跟他的原生家庭密不可分,没有人生下来就有自行选择的权利。“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地底活动?因为我一出生便活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既然命中注定属于黑暗,我便以黑暗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