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一十一）
果然如杨若清所料，塞上雪偷偷让人将冬儿唤了过去询问情况。冬儿按照杨若清教她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说了，塞上雪即便心中存疑，一时半会也不能对冬儿怎么样，否则便会让杨若清防备。
冬儿在临走前还刻意提了一嘴，杨若清问起顾韶音名字的缘由，这下倒是让塞上雪来了兴致。不过她倒是没叫住冬儿细问，只是眼中的算计多了几分。她对冬儿说的内容也并非全信，然而这并不重要，一切还在可以掌控的范围，这才是要紧的。
她转念想到刚才被燕荣泽叫过去问话，心里仍旧忍不住犯寒。原来他这些天默不吭声的，原来一直没有放弃调查。等到一切都弄清楚了，再向自己发难。若非自己提前设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提前安排于贤顶包，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她可没忘记于贤被拖出去处死的时候，他那怨毒的眼神及歇斯底里的咒骂。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义父，于贤做出这样的事来，阿雪难辞其咎，甘愿受罚。”
“哼，那个家伙死不足惜，但我却想知道，你真的不知情吗？”
“义父明鉴，当时我正在庄外安排车辆事宜，根本不知庄内情况。我还特意嘱咐了于贤，让他不要下手太重。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的，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可是于贤也说你暗地里找到他，说要他下手狠一些。”
“天地良心，且不说我那时根本分身无暇，就算真的有时间进到庄里，我也不确定他们埋伏的位置，更别说是找到于贤本人。何况凭他一人之言，就说我蓄意谋害杨若清，那我也太冤枉了些。我真要对他动手的话，来太原的路上我有的是机会。”
“……”
“您别不信，于贤曾经向我抱怨过好几回，说杨若清接二连三坏他好事，还出言不逊看不起他。我也警告过他，不要轻举妄动，注意自己的身份。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罔顾您的心意，对杨若清暗下毒手。”
“嗯，你先起来吧。”
“多谢义父。”
“如果不是若清命大，他可能就死在于贤手里了，所以这样的蠢货我决不能留下。”
“阿雪失察，义父您这样处置并无不妥。”
“你手下人虽然多，但人太杂，什么三教九流的货色都有。他们是否真心听命于你，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想来你也保证不了吧。”
“经此一事，阿雪必然会好好约束手下，清除心存二意之徒，绝不会再惹出这样的事来。”
“如此最好。若清的身边就一个冬儿伺候明显不够，那丫头生嫩得很，手脚也不够麻利，所以我让顾韶音过来帮衬，他在照顾人这方面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能得义父夸奖，那是韶音的福气。”
“这宅院附近我已经布置了人手，你就不必费心了。好好整整你的队伍，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负面信息。”
“是，义父。”
虽然燕荣泽没有深入追究，但他的一系列举措都在昭示着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塞上雪即便不满，也不敢再擅动。难怪他要将自己和杨若清分在一起，原来就是为了早到这里来布局。现在自己的势力被控制在这小小的院中，任何举动都在燕荣泽的眼皮子底下。
说句不好听的，他就算要在这里杀了自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现在没有动手不代表燕荣泽没有这个心，抑或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暂时没空料理自己，然而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也足以让塞上雪提心吊胆。
现在举事无异于是自寻死路，说不定还是燕荣泽所乐见的事情，他还缺少一个合理的借口。如果之前在路上杨若清有个什么差池，现在自己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献祭一个于贤不算什么，他口风不紧又爱惹事，死了也算是消停。然而事情却远没有结束，从现在开始，她要小心地走每一步，稍有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而在塞上雪走后，燕荣泽的眼神依旧是冷漠到没有一丝温度。他对待塞上雪完全就是刻板地对待一个下属一般，甚至还不如对自己的心腹葛先生。尤其是他得知了塞上雪那可怕的野心之后，更是对她多加防备。
当时劫走杨若清时发生的意外事件，绝非是于贤一个小喽啰敢决定这样做的。尤其是老葛跟他说那一刀差点劈在杨若清脸上时，燕荣泽就知道塞上雪捣鬼。碍于情势他才一直隐忍不发，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塞上雪手下势力隐隐有与自己抗衡的架势。
要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处置，必然会遭到她手下势力的反噬。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明知塞上雪有问题的情况下还执意处死于贤，只希望自己这杀鸡儆猴的举动能让她暂时收敛一些。
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她。即便侥幸能除掉她，自己必然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到那时，一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便会趁机落井下石，对自己穷追猛打，他可不想便宜了那群自以为是的黄雀。将杨若清带到双林山庄，至少能让他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至少不必受塞上雪威胁。
他现在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只是靠药物硬撑着才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是神采奕奕。不跟杨若清见面，也是怕他会看出些什么来。毕竟杨若清常年与药物打交道，多少比自己懂门道。就算是真的扛不住了，他也得把一切安顿好了才能闭上眼睛。
而杨若清则是在冬儿离开后，在院中闲逛了片刻，然后回了屋子。他是要确定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从来确定盲点位置。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跟唐立见上一面，向外面传递些消息。不似监牢胜似监牢，这种几乎全天候各方位的监视真是让人很不舒服。
同时他也担心顾韶音的境况，毕竟自己通过冬儿有意无意留下的信息，很可能会影响到塞上雪对顾韶音的态度。他到底是个局外人，杨若清不想牵累到他的头上。因为一旦身处局中，便再难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