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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同人小说《风雪降阳》三十三

2023-03-30 17:56 作者:木箱子上的猫  | 我要投稿

注意:私设/平行世界观/角色崩坏/原创角色

        草叶上慵懒地躺着水珠,悄悄沾湿行人的衣裳。迷雾笼罩世间,张牙舞爪的树木消失在远方。苍穹亦是灰暗,难辨昼夜。这里是幻想乡外围,射命丸文穿行其间。她走了良久,一个身影显现。那是八云蓝。文一振翅,冲向蓝,可她没有刹住,扑到蓝身上。“你还真不见外啊。”蓝说。文扶了扶头襟,笑了笑,说:“哎呀呀,我真是冒失,您没受伤吧?”“你把我当成什么啊。”文整理一下衣裳,笑着对蓝说:“好了,该带路了吧?走到这来可不容易呢。”

“嗯,跟我来。……还有,上次你托我去外面买相机的钱还没还呢。”

“哎——,您看看,我又没带什么,下次下次吧。”

        文随蓝来到迷途之家门前。文与八云紫签订协议,因为她们在谈判时为表和平将各自的扇子摆在桌上,所以此协议被称为《二扇协议》。协议规定天狗禁止与河童之外的任何妖怪或人类贩卖龙珠及其加工产物,也不用于制造武器;迷途之家应继续遵守承诺,不损害天狗利益。这个协议并不会得到天狗的严格执行,但在以后它将出乎意料地影响天狗社会。



“你来了啊。”

“怎么了,大哥?”

“你犯了什么事应该不用我说吧。”

“您这是什么话?”

“诶呦,白瞎了爸他那么疼爱你。你看看你,沾花惹草就算了,结果你却和副队长的老婆勾搭上了,真当咱们只手遮天是吧?”

        骂的天狗是中启氏的族长(后称其为G),挨骂的是中启合散,他弟弟。

“你去房间里反省罢!”

“可——”G死死地瞪着合散。他退后了几步,默默地回到房间了。

        窗户大开,阳光洒在榻榻米上,带来躁动的闷热。合散盘腿坐在案前,上面放着一碗茶。

“挨骂了?”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天狗身影,散发着幽幽荧光。

“这确实是我有错在先。”

“嗯,先不说这个了,要不要听我给你讲讲故事?”

“哈?我又不是小屁孩,才不听你那老掉牙的故事呢。”

“这次不一样!”

“哈?有什么不一样?那说来听听。”

“嗯,从前,大概在两百多年前,那时候黑船未至,东之国尚未面临因黑船而爆发的亡国之战,我在你爷爷的封国里当王子。花开了漫山遍野,我与她在那里偶遇。她叫山江川羽,你也知道,现在的山江川氏族长。我与她立誓约,要与她去天边。可怜父亲早逝,我也即长而立。落单大雁寻觅,盘旋哀鸣求依。独她遥望徘徊,而我被束事疏。日久常感无望,互信以约看望。案前呢喃不绝,留物藏于洞穴。洞穴隐在密林,在那掌密中心。”

“又是你跟她的破事,没意思。和山江川的事你还是去和我哥说罢。”

“不,只有你能看见我,这你是知道的,还有——还有就是,你哥哥要死了。”

“什么,别开玩笑!”

         他平静地看着慌乱的合散。合散急忙起身,跑出房间,跑到客厅,哪里G正在与两名管家谈话。“哥,你要死了!”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G惊诧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合散。

“哎呦,你还是我弟弟吗?说这话。”他推着合散回到房间。合散在他即将关上门时说:“今天还是不出家门为妙。”

        事情如他的话一样,G死了。满天飞舞着报纸,上面刊登满了阴谋家炒作的言论,但这些迷惑不了合散,因为他在房间里,透过茶碗里显现的幻影看见了发生的一切——一起出乎意料的意外。合散看着棺材板缓缓盖上,将G的形象掩埋,对他的回忆变得模糊。空气中翻滚着哭声。一旁的管家心里盘算着要走,因为他在G口中就是个花花公子,毫无用处,他暗自叹息,自己工作不保。管家踱到合散身边,压低声说:“老爷?”合散楞了一下,犹豫地开了口:“你,你去清点我们欠的债,还有我们拥有的土地,以及我们实际控制的土地,置办丧事的事就我自己来吧。”管家疑惑,这不像是G口中的合散,而当他把报告交给合散时更确信那只是G的偏见。

“老爷,结果出来了。我们欠了不少债,能控制的土地比实际拥有的土地少了些,被山江川占了。”

“那,我们欠的是不是都是勾柯的债?”

“是。”

“那不用紧张。”

“什么?那山江川的事——”

“我自有办法”

         在忙活好一段时间后,他终于如愿以偿来到掌密院。这里的气氛让合散汗毛直立,他出示的通行令,好让煞伶丸季槭放行。那鬼影在书架间来回穿梭,引导合散前往目的地。它缓慢地停到一块蛛网密布,四周书架尘侵蛾蛀的角落。合散趴下来,敲了敲地砖,发现底下是空心的。季槭远远沉默地俯视着他们。合散弄了老半天才撬开地砖,下面露出了个狭小的地道。合散艰难地爬了进去,在地道尽头发现了个蒙尘的盒子。他又艰难地爬了出来,把那盒子给那鬼影看。它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他带着那盒子到山江川宅。羽在看见那盒子后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有些吃惊地说:“这——,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自然,所以我把它还给你。当然借此我也希望我们能再次好好谈谈,嗯,不是我们的私事。”

“那是什么事呢?”羽默默地将那盒子放到抽屉里。

“土地的事。”

“是吗,那跟我来。”羽和合散一起走到了后院的房间里。

“我希望不是你哥哥一样的说辞。”羽说。

“自然,我要把那些有争议的土地都给你。”

“你——,没病?”

“这什么话?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你就用点钱来换,这样就可以解决我们多年来的恩怨了。”

“好吧,要多少?”

“这不就是要来谈吗,还有您能不能替我们做下担保,向勾柯在借一笔钱?”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好吧。”

……



     庭院里枫树飘落几片叶子,峰北走到房间门前。(峰北,鸦天狗,负责管理东部辖区理治省的事物司司长。话说为什么角色越来越多了啊(恼))他推开门,见一个侍女在备茶,桌上摆着几杯浓茶。他要了一杯,端到嘴边没喝,有顷,他把茶放下叹了叹气,从袖子里抽出把匕首,说:“你是不是下毒了?”峰北将她逼到门口,她一转身推开门逃走了。房内传来一阵讥笑声,菅牧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拿起刚才峰北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捂住肚子脸上扭出个痛苦的表情,她瞥了峰北一眼,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随即典就不演了,笑笑说:“你故意的吗?就这一杯没毒,看来她还是不想杀你的,你还放走了她,对暗杀习以为常的你怎么会放过杀手,所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嘛,怎么老是骗不到你。”

“好了,你来又有什么事?”

“嗯,我要向你介绍一个人,我想应该能帮你处理一下甘回的乱象,你等等啊。”她出去了会,带回来一名身着女巫服,发色翠绿的人。“嗯?山上的风祝?她来干什么?”“我叫东风古早苗!”典让她到另一个房间里休息,把他带到一旁低声说说:“肯定不能让她插手太多的,主要是为了工厂,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引进外界的工厂管理体系。还有关于纪川氏的问题,如果他们有什么造反的心的话立马和我说。”峰北点点头。



        藤川新折和勾柯昙子至少在外人眼里是一对好夫妻。他们如往常一样走在亚岐中部的大街,正下着雨,那雨滴如棉絮般落在地面,发出“真幸福”“美好的家庭”“有个好老公呢”的声音,既轻浮又沉重。新折在心底默念“是的,没错。”可事实不是这样,他们一回到家就分开了。他们终究只是联姻,日久生不出情。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而那雨声也进入到他的内心,他在癫狂的重复和自我肯定中沉醉。突然惊雷一闪,一声“她并不爱你”的声音传来,那是之壹的声音。“老家伙,别以为心怀怨恨就可以阴魂不散!”新折爆起,抓住一个椅子就朝墙上扔去。“老爷又发病了!”一个侍从喊道。几个鸦天狗跑过去竭力摁着住新折。他的女儿藤川荷落在一旁看着,她本想向他请示一下自己今天要去和老师逛展会的,看来现在她只能自作主张地去了。

        枫树树叶如雨般落下,铺满大地,残云点缀着湛蓝的天空。荷落的木屐踩碎枯叶,咔咔声作响。“荷落!”归园喊道。荷落小步跑向她们。“你终于来了。”“抱歉,老师。”归园笑了笑,说:“没事,现在还没迟到。跟我来吧。”她身边还站着一名白狼天狗,也兴奋地说:“荷落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怎么可能。”(好吧,又多一个,她叫螳献,嗯就这样。)三岐公司举办了一场展会,是关于一系列魔法道具的展会,先前他们已经做足了宣传。依托归园先前发现的创能石,河童和天狗们合力发明了许多魔法道具,他们坚定地相信这些魔法道具一定能改变世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那已经是危机之后了。“荷落姐,你看看这个。”她指着一个山童商贩的商品,那是一圈圈的红色手链,据商贩解释,那是特制的手链,只要有两个人带上它并相互绑定,它就会一直绑在手上直到一方死亡。“唔——,荷落姐,你要吗?”“我们两个?”“啊,荷落姐你想这样吗?行,行吧。”“啊不是,哎算了,老板,给我们来一对。”

        会后,她们彼此分开,螳献默默地望着她们愈来愈远的背影。她的心情却不如会时,因为她今天是偷偷来的。她母亲,或者说她后妈,总是把她当奴隶使唤,而今天她背着她妈的意愿来这里估计她妈是又要发火了。螳献沉默地回到家,又是没受到好眼色,直接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隔着墙她又听到熟悉的声音:“喂,你的孩子又跑了,那个懒鬼只吃不做的,还想去玩!我现在一看见她就来气,去告诉她,今天没干活,晚上就没饭吃,有干活才有饭吃。”

“你他妈你才懒鬼。”螳献想着,“你一天天除了会使唤人外又在干什么。你两天要我织半匹布,我一天织半匹布想休息一天,你就加到每天半匹布。”

“你呀,消消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像这种家伙还想去玩,她没这个命!啊对了,那袋点心是不是她吃了?欠打了这家伙,穷鬼一个还把它全吃完了,那些是给客人吃的。”

“什么鬼客人”螳献想着,“那些都给你偷偷带到你娘家里去了。”

“你别说了,是我吃的。”

“哈?你,你也一样,就穷鬼的命,还想吃好的?!那来这么多钱。说到这个,我可要好好和你说说,要不让你孩子退学吧,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的,退了好。”

“别说了,没什么好谈的。”

        他们吵了起来,最后是她妈装娇嫩把自己锁进房间闹着要离婚要分家产,逼得父亲只好妥协。这些螳献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她恨她妈的无理,恨她爸的懦弱,在她那忧愤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捅她几刀!”螳献被这个想法吓住了,但它始终在她心底盘旋。她又坐上了织布机,又开始了织布。



        窗户开出丝丝缝隙,漏进徐徐微风,但那风一进房间里就如脱缰野马般变作狂风,在半空盘旋,它撩动被子激起波涛。犬走椛突然惊醒,感到一阵透骨奇寒,直指她的魂灵。她猛得坐起,狂风在她耳边呼啸,突然房间外传来砸门声,她下了床,开门走出房间,外面走廊两侧的房门不断疯狂地拍击着,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砰声。椛四顾,门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不安的她不自觉地跑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走廊尽头,哪里有一扇门,她毫不犹豫就大力推开了那扇门,纷乱的噪音随着门扇撞击墙的响声一同消失,留下一片寂静。客厅里两名队员的呢喃细语是多么清晰,都让那一声砸门声给打断了。两名队员和椛大眼瞪小眼,摆出了个尴尬的笑容。“队,队长,有——什么事吗?”一个队员说。“不,没什么。”椛说。她双手叉着腰,微微喘着气,沉默俄顷后又回到房间,那诡异的寒冷依然缠绕着她的灵魂。之后她抽空去永远亭让铃仙看了看,铃仙只是平静地说:“这是心病。”椛拒绝了铃仙提出的要治疗的想法,默默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椛误入了回忆的迷雾中,而她幼时的回忆模糊至极,高耸的黑影扭曲在一起,不变的诡异叫声,这些是那么的遥远,早已深深沉没在遗忘之海里,但海之中毅然漂浮着一座孤岛——当时一个和当时的她差不多大的鸦天狗带她从奴隶商人那里逃了出来,后来被鸫收养,当时她是半昏厥的,却对这段记忆印象深刻。椛又想要找到她,但转念一想,那毕竟是五六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天各一方也说不定。

        普通的一天,斜沉的太阳懒懒地呼出阳光,洒在亚岐下部参差不齐的茅草屋屋顶上,几只麻雀在地上翻找着虫子。椛做着习以为常的和事佬工作。白狼天狗中并没有像样的氏族,究其原因是荆千野冥时期最先打压的氏族就是白狼天狗氏族,此后白狼天狗的地位就一直比鸦天狗低一头,当然为了反抗鸦天狗氏族的压迫白狼天狗们被迫聚集在一起,形成小团体,名字一般叫“XX组”。而这次就是两个组起了冲突,椛相当熟练地解决了纠纷。按照习惯组之间的冲突解决了,为表达重修于好,他们会互相请对方肉喝汤,这次也一样。椛矗立在天狗群中,看着他们喝汤,虽然那汤里是一丁点肉都没有。有一个白狼天狗看起来和另一个白狼天狗相谈甚欢,说着说着站起来好像要展示他腰间的刀,“喂!”椛对着他大喊了一声。他点点头又坐了下来。汤喝完了,天狗也散了,散乱的影子随处乱窜。“哎呀呀,你在这啊,椛。”文带着调戏的语气说道。椛抬头一看,文正扇动着翅膀,慢慢落下来,用手扶着帽子免得被风吹下来。

        文抱起椛就往密天涯那里飞。“文,你干嘛啊。”“这时间你都下班了,就不能来帮帮我吗?新杂志还缺封面,就让你来当模特好了。”“啊?你找其他天狗去啊!”纵使椛极不情愿,但在文的软磨硬泡下椛还是答应了。夕阳闪耀的光芒将椛映成金黄色的,与背后的火烧云相映成趣。随着快门声响起,椛终于不用在维持着姿势。一阵风吹过,椛忍不住捂了捂肚子。“怎么了?”文问。“有点冷。”文舒展了下宽大的翅膀,然后用翅膀轻轻包住椛,柔软的绒毛和滑顺的羽毛贴在她衣服上,那股寒冷仿佛消失了,只留下暖暖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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