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之夜番外:只能睡不能笑的久远寺宅11,有珠有事不先找青子,而是先找草十郎

「诶?那是什么简直一目了然吧。是手脚和头部都被装上炸药了吧?」
「嗯,那是想当然的结论呢。因为手脚和脸都不见了呢。」
「………………」
因为是彻底的现实主义吗,苍崎偶尔会得出疯狂的结论。

「那个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但这次并不是这样。虽然不知道土桔爷爷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在那个房间,但那个房间发生了什么是可以知道的。是粉尘爆炸。」
「啊?你说的的粉尘爆炸,就是空气中大量飘着可燃性的煤炭粉,用火花什么的来引爆的,那个粉尘爆炸?」

「简单说就是那样呢。不仅仅是煤炭,在密室的话,只要一定量的可燃性粉尘就可以引发爆炸了。如果是家庭用品的话,小麦粉也可以。另外用锅锈和铝箔加上铝热剂也可以完成,但从状况来看还是粉尘的原因呢。」

「但是,为什么会只剩下身躯呢?而且粉尘爆炸有那么厉害吗?」
「那个原因现在正要探寻,但大概是因为爷爷穿着的外套,是那件防弹夹克吧。而且,死因也不一定是粉尘爆炸。也许是杀害之后再引爆的。如果爆炸的规模很小的话,那手脚和脸也许是事先靠燃烧处理好的也有可能。」

「原来如此。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爆炸声并没有传到客厅呢。那个粉尘爆炸,只是作为掩饰真相的伪装,这种假设并不能说没有道理呢。」
「伪装……到底是想隐瞒什么呢?」
「也就是,“不自然”的东西。比如说,那具遗体并不是土桔氏,而是毫无干系的其他人的尸体呢?这种情况下,如果能看清脸的话就能明白那是不是土桔的尸体。犯人无论如何都想把尸体容貌给隐藏起来,因此烧毁脸部的行为也就能说明白了呢。」
「所以,为了把烧毁脸部这种不自然的状态变成自然,于是创造出更为不自然的粉尘爆炸现象,然后之前的不自然就能隐藏下来了。就跟在大谎言面前,小谎言就会被视而不见一样。」

「嗯嗯……那也是我想说的,明明是我想说的……」
我们都不由的为神父和槻司的探讨感到佩服。
虽然我想到了在那间房间里可能发生过粉尘爆炸,但是为什么要引发爆炸,这样的原因我却没能看透。

「原来如此,粉尘爆炸是有那样的意味啊。」
嗯,芳助不停地点头。
「不,对不起。那是什么意思啊?」
「总之,就是辨明了凶器的意思。草十郎,厨房里有小麦粉吧?」
「现在调查着。……没有呢。明明买来了,但是袋子不见了。」
「也就是说——是什么意思啊?」
「是谁把厨房的小麦粉带走了吧。这所昭示的东西——」
犯人是,熟悉这所房子厨房状况的人……这样想没有错吧?
还是说,这是为了误导我们?

……然后。
之前不知去往何处的蓝色驹鸟正吧嗒吧嗒拍打着翅膀飞了回来。
驹鸟停在了久远寺的肩上,叽叽叽的高声叫着。
久远寺从沙发上站起,环视着我们。

「在你们认真讨论的时候打扰了很对不起,但是我有必须让大家知道的重要消息。在那之前。静希君,可以稍稍……?」
久远寺招手让静希过来,小声细语着。

「喂。你们,不是离得很近吗?不让听见的秘密什么的,感觉很不好啊。」
「对不起呢莉黛儿。但是,静希君似乎有关于你的宝贵的秘密呢。因为是很棒的秘密,我就说给你听听吧。」
「啊啊。如果可以的话,请一定让我说。有珠说这一定能打动莉黛儿的心的。你也帮助过我好多次,如果你能够开心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可、可以哦,我就洗耳恭听所以快说吧。」

「Je t'aime ,Je t'aime,Mon Amour」(法语:我爱你,我的爱人)

「哈……?」

「喂,那是什么,好奇怪,一点也不合适!草十郎、爱丽丝是在那你寻开心吧。刚才的台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咕哈!?」
「「、喂,突然吐血倒下什么的————!?」

靠进倒下的粉闪闪身边。
脉搏,没有。呼吸,停了。
瞳孔,已经不像是活人的。
「已经死掉了。」
客厅变成了混乱状态。

吃惊的人,

警视着周围情况的人、

完全无法理解事态的人。

「果然,变成糟糕的状况了。」
「怎么了啊有珠,莉黛儿那家伙,为什么会死了?」
「说明起来很简单。对土桔的杀害现场有在意的东西,所以刚才让罗宾去保管库看了一番。然后,有一只童话怪物不见了。」
「ploy吗……?那么杀害爷爷和莉黛儿的就是那只ploy吗?」
「正确来说应该是违反了ploy的规则了。隐瞒起来也无济于事,所以我就直说了。从现在到早上为止,绝对不可以笑。」
「为什么?」
「因为,这个洋馆,已经成了一笑就会死掉的世界了。」

「这是什么,一笑就会死,不是很恐怖吗!有珠酱真是会开玩笑呢,哈哈哈哈哈哈!」

「芳、芳助~~~~~啊!?」

「……真的如此呢。」
「托木乃美君的福终于明白规则了。自己发笑就不会中招,而且交际微笑也被排除。但是因为别人的言语行动或者挑拨而发自心底的笑就会比判定出局。」
「诶……啊?」
喂,真的,搞不明白了啊。
被惹出笑就会死,哈?
虽然并不认为久远寺是个普通的人,但实际上是电波系吗?不,实际上,在眼前因为爆笑而死去的人已经有两个了,那么,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童话的怪物开始活动了,是这样吗。但是,有那样的魔力流动的话,修女唯架不可能不会发觉啊。」
「嗯。在久远寺宅里测量魔力的多半是愚蠢的。咏梨神父,我们现在是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神秘中呢。魔力的流动什么的,从进入这座山的时点就已经无法测量了。」
「没错呢。……虽然很惭愧,但我现在也很混乱」
不对,这个状况下能冷静下来的人才奇怪吧。
咏梨神父虽然一直给人冷酷的印象,但他实际上可能是个正经人呢。
但是ploy是什么?
事态已经,完全不在我能掌握的范围内进展了。

「……问个问题可以吗?被惹笑就会猝死,这个我相信了。因为是你,所以也并不是不可能。但是死法并不一致是什么问题?爷爷、莉黛儿,还有木乃美都是各自的死法。虽然说了是规则,但那是信口胡说吗?」
「死去的方式,是根据那个人的人性而变的。」
「人性……是指心理创伤,或是本质,这样的东西吗?」
「嗯。所以也可能暴露隐藏起来的癖好呢。」

「啊,是这么回事呢……终于理解了。一直感觉好奇怪呢。原来那种死法是因为这种原因啊……」
「……木乃美君,像是变成天女散钞票一样地死去,到底是有多期待土豪人生啊……」
「而且还把钞票变成了那样,根本是没救了。」

「莉黛儿倒是很普通呢。。如果是她的话,我还以为一定会变成飞机或巡航快艇呢。」
『就是呢,不愧是莉黛儿,就连死去也不是省油的灯!突然吐血死去,简直不能再土。简直比木乃美公子死法还要不堪,所以下三滥才这样没法救啊!』
「谁、说谁是下三滥、啊啊啊——!」

「复、复活了!?」

「别....别小看我,区区.....区区的心脏停跳而已,我怎么...怎么可能那样就死了呢!」
「哇啊……心跳停止还能呼吸的人类,第一次见……那种程度的搞笑,是不可能杀掉莉黛儿的。」

「好厉害,下次请把秘诀教给我吧」
「嗯,就像大功告成的僵尸一样。我可是相信着你哦,莉黛儿。」
「你、你们,在表扬之前不是该道歉吗!?本来,如果要试的话那边的人狼不是更合适吗!?就算杀掉也会复活!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诶?……因为我们是对手,不是吗?所以,相互杀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额……啊,嗯,没错,对手就是那样的东西嘛。很、很能干嘛。只要有破绽就下毒手什么的,刮目相看了啊。」

「果然那个女人,是个杀了也不会死的家伙呢。……受不了啊。」
看了那个粉闪闪的恐怖演出,槻司虽然有些呆了但还是慢慢恢复了过来。
「……喂槻司。你不觉得很难接受吗?有人死了哦,像芳助可是纸吹雪一样连尸体都没留下哦?只要笑了就会死,到底是凭什么啊这是?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冷静一点,虽然不想相信但这就是现实。正如久远寺说的,这个洋馆已经成为这样规则的世界了,莉黛儿虽然中招了,但也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抗规则啊。虽然头很痛,但久远寺和莉黛儿就是那样不能当普通人看的人呢。」
「我虽然也不是很清楚啦。不如说,一旦接触就会被卷入其中。在刚刚好的距离以外注视的结果,也只得到了那两个人是货真价实的。我现在已经接受了」

「无法接受,芳助死了啊,不是吗!?」
「久万梨。为木乃美君的死悲伤还有点早了。他和土桔仅仅是已经退场了。现实里的话还只是“行踪不明”的状态哦。只要有谁把这个游戏通关了,游戏内容都会全部归于无效,他们也会变回原样的。」
「……不会死吗?只要胜了游戏,就会活过来,吗……?」
虽然说的话我能听明白,但不巧,我和苍崎一样,是现实主义。
那么SF小说风的台词,并不会简单接受。

「久万,冷静下来。你的心情和信条我都懂。但现在就听我的话吧。虽然知道是ploy做的好事,但具体起来的规则是怎样呢?胜出游戏又是要怎么做?」

「这个ploy是确率变动型的ploy。如果使用者满足了条件,那么就会发动,然后就会代替之前进行一整天的活动。这就是『游戏』。在游戏里会给现实世界一个新的『规则』。这次是『笑了就会死』是吧。」
「然后,在游戏中是很难脱离出游戏区域的。能够离开这个区域的方法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找到ploy的使用者。……但是并不能轻率地就指定谁是犯人。如果弄错了,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被指明为犯人的人会被“消灭”」
「另一个方法是直到游戏结束,除了ploy以外的人,只要有一个还活着就可以了。不管完成哪个,游戏都会『胜利』。只要胜利了,不管出现多少牺牲者,都会恢复原状,大家都会复活,然后失去游戏的记忆。」

「……虽然一直在考虑之后会变成怎样,但这样的话也没有疑问了吧。就这样呆着直到黎明吧。」
虽然修女似乎安心了下来,但我并没有那么乐观。
这种状况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还是莫名地感到不安。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