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第十九章•日比谷公园（⑤四方水土养一方人）
想到这里，陈霖忽然记起了逃跑的犬山孝，连忙说道，“千叶先生，还有一个人......”
千叶瞬却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想说犬山孝是吧，没关系，有人会去对付他的。”
“那就好。”陈霖长舒一口气，干脆直接躺倒在草地上，他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
“你的体力比我预想中要差很多。”千叶瞬说。
“也比我自己预想中要差。”陈霖说道。
“在红叶的清场小队到达之前，你还可以躺一小会儿。”千叶瞬拉起外套衣袖，看了一眼藏在衣袖下的劳力士手表，“然后有人会过来接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哪里？”
“你应该问，谁来接你？”
“好吧，谁来接我？”
“你姐姐陈雅。”千叶瞬说道，“她说她不愿意错过银座的海鲜大餐。”
......
......
一台黑色加长型轿车停在日比谷公园外的马路上。
“犬山孝，目标确认。”
藤野先生坐在驾驶室里，看着轿车前方不远处匆匆跑过马路的男人。
“不过......好像不用我动手了。”
下一刹那，一台银色SUV在藤野先生的黑色轿车旁边略过，直奔犬山孝！
拼命奔跑的犬山孝刚刚跑过马路，就发现一台SUV突然急刹车，“唰”的停在他身边，紧接着SUV后厢车门打开，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跳了下车，迎面就是啪啪两拳砸脸。犬山孝根本不可能反应过来，完全没有挣扎就被打晕过去，风衣男毫不拖沓，立刻就把昏过去的犬山孝拉了上车，关上车门。整个过程不到5秒钟，SUV已经重新启动，绝尘而去！
“今天真是热闹啊！”藤野先生一声轻笑，“足足有四方势力在保护同一个人。”
......
......
三十分钟后，银座，某海鲜餐厅。
“抱歉，我们迟到了！”陈雅推开门，和陈霖手挽着手一起走进了小包间。
陈雅身上的衣服依然是去光芒寺赴会的那一套，陈霖则是换了一套衣服，还洗了个澡——刚才的日比谷公园自卫战时间虽短，却已经让陈霖筋疲力尽，汗流浃背。陈雅赶过来跟陈霖会合后，直接就把他带到了银座的一家旅馆，让他在旅馆房间里休息片刻，然后洗澡换衣服，最后再一起过来餐厅。
此时，卫宫良介和固法先生已经在小包间里等候许久了，但他们并没有挨饿，因为餐厅送上了餐前小点给他们垫肚子。
“咋回事啊，这么慢，我都快饿晕了！”卫宫良介抱怨道。
“抱歉抱歉，我拖得太久，阿霖是去找我了。”
陈雅向卫宫良介做了一个致歉的手势——但她并没有松开陈霖的手，所以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别扭。
“算了。”卫宫良介转头看向站在包间门口的服务员，“服务员，人到齐了，麻烦上菜。”
“好的。”服务员点头，转身离去。
“初次见面，我是固法，请多多指教。”固法先生站起身，向陈霖鞠了个躬。
“你好，请多多指教。”陈霖掰开了陈雅的手，向固法先生鞠躬回礼。
“好啦好啦，请坐吧！”卫宫良介走过来，将陈霖和陈雅推到餐桌前，又为他们拉开椅子，“这顿饭别客气，反正是公款报销。”
“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陈雅笑着说道。
陈霖也是点了点头。
“小霖你怎么了？感觉萎萎的。”卫宫良介注意到陈霖没怎么说话，精神状态也没有平时好。
“额......可能是我饿了吧。”陈霖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暂时没有把日比谷公园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在场的还有固法先生这样的“外人”。
“餐前小点还有吗？我也要吃一点！”陈雅直接转移话题。
“没有了，得问服务员要。”固法先生说道。
“都要上菜了，还吃什么小点。一会儿的刺身拼盘肯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卫宫良介显然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也顺着新话题说下去。
事后，对于这顿海鲜大餐，陈霖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他只记得有很多道菜、摆盘很好看。至于味道如何，他吃完后就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因为当时的精神太过疲惫了吧。
......
......
日比谷公园自卫战当晚，西木野医学中心，6楼VIP室。
红叶主席团中的两人——仲野裕医生和神谷大师坐在沙发的两端，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台正在通话中的老款按键手机。
神谷大师手里拿着一个陶瓷马克杯，正悠然品赏着杯中的罗汉果茶。仲野裕的神情没有神谷大师那么轻松，他眉头紧缩，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继续问吧，还有什么问题？”手机开着免提，少女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老夫一把年纪，没有你们年轻人这么多精力。”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很尖，而且很僵硬，听着更像是电子合成音——也就是虚拟歌姬那种，反正不是人类在正常对话中能够发出的声音。
“昨天北海道札幌市的银行行长黑金案，是不是你的手笔？”仲野裕问道。
“北海道的黑金案吗？我确实有行动，但并非此事。”少女回答道，“我处理的是J联赛北海道风神俱乐部的总经理的黑金案，我给了他一个相当严厉的警告，他屎......不，涕泗横流地答应我会把黑金全部都退回去。”
“银行行长的呢，你有头绪吗？”仲野裕继续问道。
“我恰好有所了解，那是一位文春周刊的记者当了半年的卧底，然后以别人的名义爆料出来，与我和辉夜姬都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仲野裕点了点头，“前段时间有人举荐他加入红叶组织，我还没空审查，现在看来，没有审查的必要了。”
“仲野医生，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会是仅仅为了关心一个北海道的小银行行长吧？”少女的语气听起来尖酸刻薄，颇有嘲讽的意味，“有话就请直说，老夫可是很忙的。”
“好吧，”仲野裕依然是眉头紧锁，但他并没有被少女的语气激怒（至少声音是少女），“那我就直接问了：Zero，今天的日比谷公园，到底掺杂了多少势力？”
电话的那头，用奇怪的少女声音说话的人，正是红叶组织的利刃——零号人员Zero！
“今天可热闹了，足足有四方势力。”只听Zero说道，“我，红叶组织的代表；辉夜姬，新月组织的代表；陈霖的敌人赵公子，和他请来的雇佣兵；最后就是陈雅和千叶瞬。”
“陈雅和千叶瞬不就是我们的人吗？”仲野裕问。
“是的，但他们今天的身份分别是‘姐姐’和‘姐姐请来的打手’。”Zero笑了笑，说道。
“也就是说，除了你和辉夜姬以外，那个姓赵的富二代也请到了狙击手......他的雇佣兵是哪来的，什么时候入的境？”
“这些都是简单的小事情，我不感兴趣，你们自己去查吧。对了，仲野医生，顺便提醒你一句，上次你亲手破获的高危药品流失案，情报的源头就是那位赵公子。”
“真的？也就是说，陈霖和陈雅最痛恨的敌人赵公子，这段时间反而一直在暗中保护陈霖？”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敌人呢，但也不能排除他有什么特殊目的。”Zero忽然话锋一转，“只不过，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事情不是赵公子，而是刺杀陈霖的幕后黑手。”
“犬山孝呢？还没找到？”
“没有，依然处于失踪状态，我估计他已经落入其他势力之手。”
“有没有可能是刺杀陈霖的幕后黑手将他‘回收’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会继续调查的，再见！”
当~~
Zero刚说完“再见”两字就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给仲野裕反应的时间。实际上，仲野裕还有其他问题没有问完。
“呵呵，跟Zero打交道，每次都有新感觉。”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神谷大师现在笑了起来，他指着茶几上的手机，“接下来的半个月是你轮值，好好享受吧，我就暂时脱离苦海了。”
“放心吧，我确实会好好享受的。”仲野裕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马克杯，喝了两口罗汉果茶，“接下来马上就会发生有趣的事情。”
“是什么？”神谷大师问。
“陈雅想跟Zero见面，然后跟他统一战线，一起对付赵公子。”仲野裕说道。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对吧？”神谷大师说道，“曾经的Zero还是红叶麾下的一个秘密小队，完全听命于主席团。现在的Zero只剩下一个人，反过来变成我们的大爷，每次都是单向跟我们联系，只有他找我们，没有我们找他，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理性告诉我，这样的安排是对的，但这并不妨碍我感性上觉得很不爽。”仲野裕说道，“所以我答应了陈霖，我会帮她的忙。”
“怎么帮？”神谷大师问。
仲野裕给茶几上的按键手机翻了身，露出了一张贴在手机后盖的薄铁片，“这是陈雅亲自设计的小玩意儿，刚才我们通话了这么长时间，陈雅应该能锁定Zero的位置。神谷大师，准备好欣赏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了吗？”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