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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stage 4)最初的终点......【幕起】

2023-02-24 08:00 作者:三眼乌鸦  | 我要投稿

       害怕是正常的...因为你是人类...但正因为如此,你才显得可怕...


   “叛徒...”

  眼前的冰女王此刻已经无法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血液不断的从伤口处滴落,冬宫的宫殿内,所有的执行官全部倒在地上,死相异常惨烈,然而...还有一位执行官...此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抱歉了...我最最尊贵的女王陛下...在我见证过更为震撼力量之时...我就已经不再效忠于您了...”【少女】微微笑着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至冬女王,此时的她不过也只是命运车轮下被碾碎的螳螂罢了。

  “我们都是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追随于您...原本就没有任何忠心可言,我想您也知道我最尊贵的女王陛下...”【少女】小声说道,“而我的理由...”

  【少女】从腰间缓缓取出被串联在一起的七颗神之心,作为第一王座剩下的子民,【少女】...哥伦比娅无时无刻不在仇恨着这七颗神之心,当她拿到这七颗神之心被派往和深渊公主谈判之时,心中就产生过就此造反的想法,但奈何自己的实力并不足以和当今的神明叫板...

  如今...事情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您...和您的子民...乃至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该死...”哥伦比娅的笑容突然消失,手中特制的长剑一把刺入了冰女王的腹部,甚至哥伦比娅握着刀柄还在不断的旋转着。

  “啊...啊...”冰女王的嘴里不断发出悲鸣,刀刃上的深渊之力不断的蚕食着神明的力量,直至被完全吸收殆尽。

  最终,随着一阵足以将整个国度笼罩的寒风和暴雪刮过,整个至冬被淹没在一片极寒之中,任何生物都将被冻死在这一片极寒的土地...而这个国度的女王的尸体,也随着这股寒风飘散...

  哥伦比娅的表情算不上多高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种大仇得报的喜悦,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空虚。

  “如你所愿,我给予你亲手了结你的女王的机会...现在你的感觉如何...?”

  黑暗中,荧、戴因以及千代缓缓的现身,荧更是语气冷淡的对哥伦比娅说道。

  “当然...很痛快...很激动...”哥伦比娅语气淡漠的说道,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荧,表情和方才说的话完全相反。

  “嗯...”戴因闭上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

  “怎么...我看起来...不高兴么?”哥伦比娅低声问道。

  “你的手上,有着七颗曾经七神的神之心...你也报了仇...你的所有愿望都被满足...”荧依旧冷漠的说道,“你还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是啊...哈哈...是啊...我为什么不高兴呢?”哥伦比娅的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了一个“微笑”,只是那个“微笑”没有一丝开心的意思,反而让人觉得这个微笑是哥伦比娅强行装出来的。

  “哈哈...哈哈...”

  几声生硬的笑声从哥伦比娅的嘴里发出,明明自己应该高兴...可自己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哥伦比娅想要欺骗自己,想要让自己真正的高兴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终,假笑变成了真笑,笑声响彻整个冬宫,整个宫殿都在回响着哥伦比娅的笑声。

  只是那笑声...却并非是高兴的笑声...

  哥伦比娅手里抓着那七颗神之心,缓缓朝着女王的王座走去,抚摸着那曾经高贵的王座,随后便坐了上去,俯视着空荡无比的宫殿。

  她没有再多发一言,而是表情冷漠的看着远方,眼神里也没有一丝高光,在这个已经没有任何神明,甚至连人都变成了稀有物种的世界里,她现在是唯一的“神”...统治着空荡荡的世界...

  荧看着这一切,转身朝着哥伦比娅走去,千代也跟在荧的身后,只有戴因站在原地,注视着哥伦比娅许久。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神明...如你所愿,神的花园已经被摧毁...”荧背着身对戴因说道,“从此不会再有任何神选者以及被滤净的残渣...”

  戴因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荧。

  “我完成了当初对所有坎瑞亚人的承诺...向这个世界复仇...”

  “那您现在...?”戴因表情复杂的看着荧,皱着眉头说道。

  “无论是要复国...还是带领幸存的人类重新崛起,那都是你要做的选择了...”荧低声说道,“显然...无论你选择哪一个选项,你都会不可避免的碰上她...”

  戴因的目光重新回到哥伦比娅,看着此时坐在王座上不发一言,表情淡漠的哥伦比娅,作为这个世界的新神,戴因的立场和她截然相反,如果戴因依旧想要重建曾经那个无神的国度,则必须直面哥伦比娅,又或是撒手一切,那这个世界又会重新笼罩在这位新神的威权之下...毫无疑问,哥伦比娅将会是个暴君...

  荧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哥伦比娅面前,向她缓缓的伸出手。

  “新世界的神...想必不需旧世界的遗物...”

  哥伦比娅眉头轻挑,将那一串神之心交给了荧。

  “感谢您...女王陛下...愿您贤明治国。”随后,荧便带着千代走出宫殿,离开了这个极寒的国度。

  整个宫殿寂静无声,唯有戴因和哥伦比娅二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顷刻间,哥伦比娅爆发出癫狂的狂笑,那笑声令人胆寒,令人发颤。

  “我...是这个世界的神!!所有人...所有的一切...都要向我跪下...”

  戴因看着此时的哥伦比娅,缓缓的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后在哥伦比娅的注视下,慢慢的走出了冬宫,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戴因直到此刻才明白,强权不会消失...只会从上一代流转到下一代...就如同旧神消失后,这个世界就会自然的孕育出新神...

  “当初来找我时...您是不是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切呢...公主殿下...”戴因是低着头,走出冬宫的。

  

  

  重新回到蒙德的土地,蒙德城的规模较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被扩张了好几倍,蒙德城外的那一片湖也几乎全部被填平,用以建造宫殿,街上满满的奴隶背着石块、木头之类的材料往城门走去,不断的有人被累死和饿死,但一旁站着的教会骑士并不会显露仁慈,而是会一脚蹬开那人的尸体,随后拎着另一名奴隶接替他的活。

  奴隶中不乏有小孩和老人,甚至还有怀着孕的妇女也在苦力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冷漠,即便有人死在自己的脚边也不会有人多看两眼,仿佛他人的生死和自己毫无关联...尽管事实也的确是这般。

       远处的蒙德城内,教会显得无比的奢华,高大雄伟,巴巴托斯的雕像更是被全身镀金,屹立在城市的最高处...

  尽管此时的教会只是在借着巴巴托斯的神权...残忍的统治着这一片不再自由的国度罢了..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心中信仰的神明,此时就埋在曾经的神树之下。”荧笑着对千代说道,“尽管我不太确定此时这些人心里,还信不信仰这位久久没有来拯救他们的神明。”

  “...”千代没有说话,她看不见眼前的场景,但是却能感受到周围压抑的氛围,她心里清楚,这已经不再是曾经书中所写的那般自由的国度。

  “不管他们是否还在信仰着,神明都不会来救他们了。”荧的语气听起来没有感情,毕竟在荧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对曾经坎瑞亚的赎罪。

  千代的内心对神明也是无比的憎恨,但对人类却并没有恶意,尽管心生怜悯,千代却依旧无可奈何。

  “你会恨姑姑做的这一切么...?”荧边走,边笑着说道。

  “恨什么...?”千代低声问道。

  “恨姑姑将世界破坏成这个样子。”荧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千代说道。

  千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中的木棍探着周围,看有没有能够坐下来的地方。

  “还是看不清么...?”荧皱着眉头问道。

  “嗯...不过我已经能感受到周围的轮廓了...尽管还不清晰...”千代回答道。

  荧使用深渊之力,加强了千代的感知能力,尽管千代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脑海里却能够浮现出周围的大致轮廓,但由于这是深渊之力,千代对这股力量有些天生的排斥,导致这股力量并没有如同预期那般清晰的在千代的脑中呈现,不过就算是这样,对千代来说,已经足够了。

  探了一会儿后,千代慢慢的坐在石头上,面朝远方。

  “那姑姑恨我么...?”

  “什么?”荧不解的问道。

  “姑姑痛恨神明摧毁了坎瑞亚,而这些人却理所应当的活在一群杀人凶手的统治之下,甚至歌颂着这些杀人凶手...”千代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同样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类...姑姑你恨我么?”

  “这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千代笑着说道。

  荧看着千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姑姑能这么疼我...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关爱...毕竟这是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而您是父亲的妹妹...”千代低声说道,“当抹除了这一层关系之后,您还会像现在对我一样对待那个时候的我么?”

  “我...”荧抿了抿嘴,并没有反驳千代,毕竟事情的确如同千代说的那样。

  “我也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大概我会如同痛恨神明那般痛恨姑姑您吧。”千代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微笑了起来。

  荧缓缓的坐在千代的身旁,抹了抹千代的头。

  “我...无法去恨你...尽管您在世人眼中是十恶不赦的魔王,不光是因为您是我的姑姑,是我为数不多的家人...”千代低声说道,“更是因为...我也是促成这一切的帮凶...”

  千代低下头,伸出自己的手,深渊的力量让千代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手的轮廓。

  “我的这双手,又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呢...”

  “这一切都是姑姑做的,千代不需要背负这一切,哪怕有报应,也由姑姑承担...”荧对千代坚定的说道。

  千代在荧灭国的旅途之中,虽说没有参与到具体的行动中,但是作为行凶队伍中的一员,自己的毫无作为,袖手旁观已经使自己在无形之中沾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尽管自己不是什么侩子手,但也绝不是什么无辜群众...

  “我倒没有想要逃避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报应要降临在我的头上,那就让它来吧...”千代笑着说道,“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要得到我的救赎...”

  “救赎...”荧低声默念了一遍。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呢...是个很麻烦的女人...”千代笑着说道,

  

  “我一直以对我母亲的仇恨为燃料...促使我能够扛住命运对我的戏弄...

  即便是在长达十年的漂泊流浪中...我也丝毫不敢放下这能让我活下去的燃料...

  我害怕承认...我怕...我怕我放下这份仇恨之后,就没有什么能够支撑我继续走下去的动力了...

  直到我发现...我仍有机会能见到我的父亲,而这就成为了我活下去的新动力...

  拜它所赐,我无法死亡...至少现在不能...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无数次的死亡轮回中...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母亲的恨意开始消散...

  或许...我是和我自己和解了吧。

  的确,她可以被所有人唾骂,她是一个背地里给人下毒的卑鄙小人、她是一个害整个家族家道中落的罪魁祸首、她是神里家的耻辱...

  但唯一没有资格骂她恨她的...

  就是我。

  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唯独对我...对我的父亲...也许,这才是我的父亲直到死为止,都依旧爱着她的原因吧...

  我又有什么资格恨她呢...?

  说到底...我身为她的女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应该承担的...

  我又何尝是一个好人呢?

  一路走到这里...我的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无辜的人的鲜血呢?

  这个世界的灾难...我真的可以置之度外么...?有多少人是因为我的决定而死的呢...?

  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我...手上沾满鲜血的人...真的有资格恨我的母亲么?

  无论命运对我降下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欣然接受...

  命中注定的惩罚我不会逃避,但...那份我追寻已久,本该属于我的救赎...我也会得到...

  在那之前,我不能死...即便夺走我的视力、剥夺我的听力,哪怕是把我变成一个废人,只能躺在地上呜呜的叫...我也要活着...直到我的那份救赎降临在我的身上。

  在我得到我的救赎之后...怎么样我都行了...

  两任神里家的大小姐...

  也都殊途同归了。”

  

  看着千代用着释然的表情说着,荧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千代你的救赎...是什么...?”荧还是问了出来。

  千代微微笑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天空。

  “是啊...什么才能算是我的救赎呢...?”千代笑着说道,“或许...存在着某个时间线,在那里,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以及他们身边所有的人都生活的很好...很快乐。”

  “就算那个世界没有我...”

  荧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听着千代说着。

  “我不知该如何称呼它...只知道它曾经是父亲的旅伴,父亲喊它叫派蒙...”千代说着,语气瞬间地沉了下去,“莫娜曾经说过,在它得到了我的父亲之后,它就不再需要其他世界里的空了...为此,它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清除...”

  千代的眉头渐渐紧皱,顿了顿:“我不确定我说的那般世界存不存在...但哪怕有一丝存在的可能,我就要让那个世界存活下去...”

  “只是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么...?”荧问道。

  “我没能守护我自己世界的父亲...以及神里家,还有我身边的人...”千代缓缓的说道,“至少,我要让其他世界的他们活下去...”

  “千代...”

  “至于我的母亲,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再恨她了...于我而言,她只是个想保护自己女儿的普通母亲罢了...”千代站起身来说道。

  荧看着千代,不禁低下了头,千代尚且能有此觉悟,自己...真的有和千代一样的觉悟么?

  “其实我也很不确定啊...哥哥是否还会接受这样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妹妹...”荧低声说道,“所有一切因我而死的人,其中就有哥哥重视的人...我并不对杀死他们而感到愧疚,我只是单纯的...害怕哥哥讨厌我...”

  “不瞒你说,直到现在,我也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哥哥...”荧也站起身,面露苦笑说道,“不管怎么说...该结束了...”

  “嗯...该结束了...”

  荧扶着千代,来到千风神殿,长时间无人打理维修,使这里变得比以往更加残破。

  “风带来时间的种子...”

  荧念着日冕上的文字,不禁发出一阵冷笑。

  “任谁也想不到...埋藏着世界真相的地方竟然如此之近...”

  “这里是...?”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轮廓,千代只是觉得这里很残破,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什么...一片无人打理的废墟...”荧冷笑道。

  不远处即是蒙德城的城墙,高大无比,在其他国家纷纷毁灭之时,唯有蒙德在不断的扩张,城墙居然已经扩展到这里...相比于神,人似乎才更加可怕...

  如果说神屠人还算是异种族的战争,那么人类压迫起自己的物种来,完全不比神明仁慈多少。

  “那里,是奢华无比的蒙德城...”荧指着不远处的蒙德城说道,随后目光又落到了残破的千风神殿,“而这里...是世界真相埋葬的地方...”

  “多么多么的讽刺...”荧冷笑道。

  荧将风元素神之心放在日冕下方,随后来到海边,抬起脚,狠狠的踩向大地,一瞬间,一道由深渊之力组成的桥梁在海面上拔地而起,直通远方。

  “这是...?”千代疑惑的问道。

  “开门的钥匙...”荧说着,便牵起千代,顺着桥走向远处的岛屿。

  每走一步,身后的桥梁就消失不见,而自从巴巴托斯死后便再也没有刮风的蒙德,此刻海面上却刮起了狂风,狂风让原本风平浪静的海水瞬间变的汹涌起来,狂风裹挟着海水,天空也下起了大雨,海水不断拍打着深渊之力构成的桥梁,但桥梁却没有任何摇晃。

  似乎越接近远方的岛屿,海水便更加汹涌,狂风便更加肆虐,大雨逐渐变为暴雨,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阻止着两人继续向远处的岛屿靠近。

  “你怕么...千代...?”荧问道。

  荧的声音不算大,如果按照常理,早就被这狂风暴雨掩盖,但不知为什么,此刻在千代的耳朵里,荧的话却无比的清晰。

  “...”

  “我们即将面对世界的真相,直面这个世界至高的存在,神明的神明...”荧缓缓的说道,“也是当初,将我和我的哥哥分离,囚禁在这个世界的天理...”

  千代侧过头,没有立马回答荧。

  “其实...千代没有必要跟我一起,我一个人上去...成功了就...”

  “我要去。”千代打断了荧,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荧似乎并没有非常的意外。

  “因为...我的父亲在那里。”

  尽管此刻看不见千代的眼神,但想必一定是无比的坚定,任何人都无法动摇...那是跨越世界,让一个普通的凡人走到现在都未曾屈服的执念...

  “怕么...?”荧再次问道。

  “怕。”千代同样不假思索的回应道,“怕死...怕失败...怕失望...”

  荧笑着看着千代。

  “但...怕,也要去。”千代回答道,“如果我不去,属于我的救赎就不会到来...”

  千代转过头,面朝荧的方向。

  “如此...哪怕是死,我也不会瞑目。”

  荧可以感受到千代的手正因为害怕而不断的颤抖,但即便如此,千代依然跟着自己一步一步朝着远处的岛屿走去,没有任何退缩。

  “害怕是正常的...因为你是人类...”荧转身继续牵着千代向前走着,“但正因为如此,你才显得可怕...”

  近乎扭曲的执念,神明拥有会更加有威压...因为神不会害怕...神比人类强大太多...压迫,但不可怕。

  人会害怕,人很弱小...但一旦人拥有了这般恐怖的执念之后...害怕反而会使得人类变得比神明更加可怕...

  “你知道么...你让我想起了我在曾经的世界里看到的一本小说。”荧笑着说道。

  “什么?”千代疑惑的问道。

  “讲述的也是一群人类,面对远比他们强大数倍于自己的存在,所有人都害怕...甚至已经有人臣服于还没有降临的敌人...”荧缓缓的说道,“在那群比人类强大到不知道哪里去的存在的面前,人类不过是一群虫子...”

  “毁灭你们,与你何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荧说道。

  “是么...”千代的语气有些低沉。

  “不过,里面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并不是这句台词...”荧又接着说道,“起初我并不理解那句台词,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愈发让我觉得人类是多么的傲慢和不自量力...”

  两人离岛屿的距离越来越近,狂风和暴雨也变得更加猛烈,但却丝毫没有阻挡住两人前进的步伐。

  “虫子的抵抗,不过是儿戏罢了...”荧笑着说道。

  此刻,二人已经登上了岛屿的土地,此时的天气就如同地狱一般恶劣。

  荧来到岛屿上另一座日冕前,日冕上写着下半句“...时间使其发芽”。

       荧从怀里掏出剩余的神之心,转身看着千代。

  “直到看见你,我才逐渐明白并理解了那句台词的用意...”荧回身对着千代笑着说道,“那句台词...就是...”

  “即便是虫子,也从来没有被真正战胜过!”

  说着,荧将岩、雷、草、水、火、冰元素神之眼用力的甩向天空,那六颗神之心并没有落地,而是在天空漂浮着,就好像被什么力量给托举着一般。

  远方的风元素神之心也慢慢的漂浮起来,两地日冕发出金黄色的光亮,直冲天际,风元素神之眼从远方直直的飞了过来,和其余的六个神之眼组成了一道环,随后便开始飞快的旋转着,直到变成了一个发着金光的光环。

  尽管千代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但顷刻间,狂风暴雨瞬间停息,身边的一切就好像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般。

  光环逐渐变大,随后缓缓降落,光环之中,一道门随着光环的落地而逐渐显露在两人面前,这道门和这个世界所有的门都不一样,只在一些特别古老的书籍和记录中曾经出现描述和简陋画像,但无一例外,这些书籍和记录的作者全部离奇失踪...

  真当这道传说中的门屹立在两人面前时,荧这才发现,这道门上的花纹,和天理以及派蒙身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出现了什么?”千代焦急的问道。

  “一道门...”荧回答道。

  “门...?通向哪儿?”千代继续问道。

  荧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岛,不知是不是错觉,荧似乎在那座远到可以被当作天际线的地方,看见了有人在等着自己。

  “哥哥...”

(一定要配合一起听啊!)

        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楚的看见了空站在上面,但荧不知为何,就是有这种自信,她坚信,自己的哥哥,千代的父亲就站在上面,看着自己,等着她们的到来。(Deus dormit)

  和空一起等着自己的...还有那位视自己为虫子的“神明的神明”——天理。(Et liberi ignem faciunt)

  “姑姑...?门通向哪儿?”千代再一次问道。(Numquam extinguunt)

  荧牵起千代的手,微微笑着。(Ne expergisci possit)

  “谁知道呢...推开门才知道...”(Omnia dividit)

  千代愣了一会儿,随后也露出和荧一样的微笑。(Tragoedia coram)

  “嗯...”(Amandum quae)

  “准备好了么...?”荧问道,“去见你的父亲...”(Et nocte perpetua)

  “姑姑准备好了么?”千代笑着问道,“去见你的哥哥。”(In desperatione)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两人牵着的手也更加握紧。(Auroram videre potest)

  “那走吧,去结束这一切。”荧说道。(Mane tempus expergiscendi.)

  两人一起迈出步子,推开沉重的大门,一道刺眼的白光将二人笼罩,待二人走入门内后,那道门便沉沉的关上,发出轰隆的响声,随后便消失在了原地,周围也变得风平浪静,神之心也消失无踪...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们终归还是来了...”派蒙显露出自己的真身,高高在上,坐在象征一切的王座上,低着头,微笑着看着两人。

  “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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