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wberries & Cigarettes】 四
#原女预警ooc预警全是编的
#LOFTER同步更新：云柚如岚
#救命我怎么这么多废话总字数又奔着两万去了
#像别的太太那样利落的一发完短打我这辈子只能在梦里写出来了吗
下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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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第二天天气晴好，然而风雨无阻的温然却缺勤了。
羽生上了冰没找到她，第一反应是：居然真的休息了？这么听我的话？
问了才知道温然早上来过，看着状态不太对劲，Tracy一摸才发现她竟然在发烧，于是小姑娘冰都没摸着就可怜兮兮地被勒令回去养病了。
羽生结弦摸摸鼻子。
是我自信了。
与预料的完全一致，由美知道消息后一颗老母亲的心操得稀碎：
“她生着病，一个人在家怎么吃饭啊……”
“这孩子也太逞强了……”
“未央这个当妈妈的到底怎么放心得下的啊……”
羽生虽然也担心，但觉得妈妈有点忧虑过头了：“雪竹阿姨肯定会有安排吧。再说Yuki都已经成年啦，又不是不懂事。温君不是在吗，如果真的很严重她会去找哥哥的。”
由美将挑好的牛奶放进购物推车里，瞟了他一眼：
“不是所有孩子都像你一样爱撒娇的。”
羽生结弦被亲妈的一句话噎住，只能嘟囔着“我哪有”“明明她才是女孩子吧”云云，来表达自己羸弱且无意义的抗议。
由于之前连温然抽烟都见到了，所以当走到楼下撞见她拎着购物袋等电梯的时候，羽生结弦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装病翘课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猜错了，温然并没有在双面不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因为他下一秒就透过半透明的袋子看见里面都是药盒。
然后注意到她穿得很随便。松松垮垮的长袖外套，松松垮垮的休闲短裤，踩一双外穿凉拖，长发居然是用一支笔随手盘起来的，还有好些胡乱散着，遮住了侧脸，看得出大概出门就只是为了买药的。
女孩正挂着耳机打电话，中日双语滚动切换听得羽生叹为观止。大概因为感冒，说话时鼻音很浓，瓮声瓮气的，再加上微微上扬的语气，很有撒娇讨好的意味。
等他们走到近前，温然才后知后觉有人来了，转头看到是他们母子愣了一下，之后笑着点头致意，又指指耳机表示自己不方便说话。
无声地打完招呼，三个人分站在电梯门的两侧，面对着走走停停的电梯楼层数。
羽生抿了抿唇，忍不住悄悄转头瞟一眼妈妈，正对上她同样担忧的目光。
刚刚的照面之下，真正吃了一惊的是他们——女孩明明语气轻快地打着电话，转过脸来竟然是满面的泪痕。
简直像配错了声音的电影镜头，听见的和看见的完全对不上。
现场陷入一阵安静，大概是听筒对面的人在说话。
温然忽然仰起头。
羽生听见了一个缓慢而压抑、近乎于无声的深呼吸。
而后，仿佛一颗接一颗掉在地上的眼泪与她无关，女孩的声音四平八稳还带着笑意：“我知道的，不用担心。电梯要到了，不说啦妈妈~”
羽生结弦不禁微微侧目。
原来没有人哭的时候声音不会颤抖，她只不过是竭尽全力地在克制。
如果说之前还有点怀疑是跟家人或者男朋友什么的闹别扭，这一句给出了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她这么拼命地瞒着哭声的对象，居然是妈妈。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爱撒娇的孩子。
挂了电话之后温然就没再开口，只有吸鼻子的声音。大概不哭出声真的很难吧，她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忍得攥着提袋的手在发抖，塑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噪音。
好在一直没有其他人过来，这样乘电梯的就只有他们三个。温然跟在最后，低着头沉默地走进封闭的电梯厢里。
羽生按下楼层，回头看见她靠在拐角，用袖子捂住眼睛。
“岚月……”
“没事的，我没关系，不用担心…”
温然抬起脸露出泛红的眼圈，泪水还在不断地滚落，却对来安慰的由美露出一个笑。
“我就是想家了。”
她最后这么说道。
回到家里关上门，羽生一转头看见了由美湿润的眼眶。
“……妈妈？”
由美看向他。
“我有点想你姐姐了。”她轻声道。
“二郎，我也有一个离我很远的女儿呀。”
羽生哑然。
半晌，他走过去默默挨着妈妈坐下，只能说出一句：“我们等会打个电话回去吧。”
由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你说，纱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这样偷偷地哭过呢？”
“不会的。”羽生连忙安慰她，“爸爸不是在家吗，还有那么多熟人朋友，她还经常给我发消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呢，纱绫我还算放心。”
她默了会，有些沉重地开口道，“但这么看，岚月在这里真的是孤身一人啊，她似乎也不太依赖这边的哥哥。还是个孩子呢，居然会像大人一样不出声地哭了，未央如果知道该有多难过……”
方才出了电梯，温然婉拒了由美想让她去家里坐一会的邀请，分别时却拉着由美央求道：“我都忍得这么努力了，还要拜托由美阿姨不要透露给妈妈呀。”
由美又叹了口气：“她才十八岁啊。”
羽生的眉毛一跳，这才想起来那个在长椅上抽烟的、有些陌生的温然也只有十八岁。
可能由美是做父母的看不得孩子受罪，但运动员服役年龄普遍很低，羽生倒不觉得十八岁有多小。
只是想到她之前大概一直在家里和学校的避风港中无忧无虑地长大，突然就被扔到大洋彼岸的风浪之中独自漂荡，其中的艰难不会少。他当年出来还有妈妈陪着，可她偏是如此不爱撒娇的小孩，懂事省心不假，也未免太招人心疼。
“她这样的性格，是受家庭的影响吗？”羽生想着，能养出这么独立自强的品格，别是棵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吧。
“应该不会，没听说未央家里出过什么事啊。”
由美回忆起好友十八岁的时候从仙台那个小地方考到早稻田，而后独自从东京闯到北京的英勇往事，突然扶额：
“岚月还真是跟她妈妈当年……一模一样。看来大概是遗传了未央的一部分性格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再加上未央又是个比较粗神经的妈妈……”
羽生也想起了雪竹桑十多年前因为一根棉花糖丢了孩子，最后居然还是靠7岁的温然找到的她。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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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这种事情，只要离开家的孩子都会有体验吧。
上大学之后每年只有寒暑假会回家。本来我以为我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不会有什么细腻的情感波动的，但是开学一星期后跟妈妈打电话时居然会突然忍不住眼泪，又怂得不敢让她知道，只能深呼吸来控制哭腔。
跟出门旅行不一样，当你知道你将要长久地远离曾经熟悉的一切，思念大概是来源于时空上的无力感。
祝看文愉快，生活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