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在(凌泯)温柔体贴外科医生X傲娇可爱霸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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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泯一时不知道吴天伟是什么意思,是打探,警告,或者是拉拢?不过,不管是哪种都足以让张泯打起精神注意自己和他交流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慢慢变得严肃和锐利。
吴天伟自然看出了张泯的变化,他收起笑容,轻拍了几下张泯的肩膀,示意让他放松,继续开口,语气依旧如刚才那般轻松。
“你看的很通透啊,这点我不如你,不过我想,年轻人还是有点冲劲的好,你说是不是。”
“舅舅明白的,我不比任何人差,所以我也不必去想那些无所谓的担心。”张泯倒是想看看吴天伟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听到张泯回答的吴天伟大笑起来,原本放在张泯的肩上的手的握力加重了几分。
“好啊,有傲气好啊。”感叹道。
“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泯啊,有时间一起吃饭啊!我们好好叙叙旧。”吴天伟倒是异常的兴奋起来。
“舅舅邀请,我自然做陪。”张泯低头看着旁边的吴天伟浅浅的笑了一下。
“好,那我等我消息。”
之后俩人又各怀鬼胎的寒暄了两句就结束聊天。
吴天伟离开后,张泯终于得以放松下来,他是没想到吴天伟也来凑热闹,还嫌这一切不够乱吗?他继续趴在沙发发着呆,想着给凌睿发发消息,但想着他应该在补觉也就断了念头。
“烦死了!”张泯不自觉恼怒道。
“!”陶伦推开门进来就听到张泯趴在沙发上发牢骚,他自然是没见过高冷的张总裁说过这种话的,一时居然有点慌张,只能象征性敲了敲门。
张泯此时听到门口的动静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恢复平时高岭之花的气势。
“抱歉,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陶伦有些踌躇的走进来,他平常进出频繁加上和张泯相处久了也发现他在私底下很放松,所以也就慢慢对他的隔阂变小了很多,所以在细节上就没那么注重,张泯大多也视而不见,但可能刚才那画面着实奇怪,让气氛变得尴尬了一些。
“好,给我吧。”张泯面容从容的接过他手上的文件,坐到办公椅上看了起来。
“哥,你刚才在烦什么?”陶伦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刚才吴,舅舅刚才来找我‘叙旧’,我最讨厌应付这种不熟的人际关系,所以感叹了一声。”张泯语气依旧冷冷的。
“哦,难怪他刚才来找我了呢,还说顺路看看我,我还想他办公室在楼下有什么顺的。”
“哥,他和你聊了很多吧,我也是有点怕他,你是不知道他昨天拉着我聊了多久。”陶伦手叉腰,撇了撇,感叹道。
“哦?他和你倒是聊得开啊。”张泯挑了挑眉。
“算了吧,全程就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审犯人呢,不过他好像很在意我小时候的事,问了好多。”
“亲戚嘛,都是这样。”
“是啊,虽然当时的氛围有些尴尬,但我心里还是温暖的,虽然我的养父母对我也很好,但毕竟我们一家三口在美国生活,我也没什么亲人的概念,所以看到舅舅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陶伦低头暗暗的笑了笑,脸上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气息。
张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内心的愧疚不知为何涌了上来,这让他无法再直视陶伦——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最近看医生看得怎么样,肖正男找到那个叫林什么深的医生有效果没?”张泯按耐住心里忐忑,尽量自然的问道。
“林深林医生啊,我前几天才去,他就给我做了问卷和问了我一些问题,没什么特别的。”陶伦一五一十的说。
“他没给你做催眠什么的,心理医生不是就是靠催眠治疗的吗?”
“哈哈,我也是这么问他,但他说这种要循序渐进,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实行,这样风险才能控制在最小,不过他给我开了药,我最近睡眠倒是变好了。”
“嗯。”
“哎,哥,听肖特助说,这医生一开始是给你找到,你怎么了。”
八成是肖正男对此闭口不谈所以陶伦特意来问张泯,肖正男在这方面倒是很让他放心。
“没什么,就是之前有些头疼的毛病,最近没事了。”
“哦,那就好,头疼这毛病真是折磨人呐,我深有体会,我小时候就开始了,明明脑子里什么记忆也没有,但每次稍微想努力想一下就会疼,虽然频率不是很高,但在某些时候一直在折磨着我。”陶伦低头默默的说着。
“没想过治?”张泯想起陶伦一直住在美国,那里的医疗应该会国内更先进,为什么这么久了依旧在被折磨呢,张泯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疑惑和同情。
陶伦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开口回答:“我的养父母年龄都大了,现在靠着那边的养老保险过着平凡的日子,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不想让他们为我操劳,也不想麻烦他们……其实小时候看过医生的,说是心里创伤以后会慢慢恢复,结果没想到拖到了如今……”
一时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沉默,张泯一直不懂怎么安慰人,也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凌睿安慰自己,这倒是触及自己知识盲区了。
总得做点什么——要不就学凌睿?张泯脑子回忆了一下凌睿安慰自己的场面,反正对自己挺有作用,他甚至有些痴迷,但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反应了。
看着已经陷入悲惨回忆里的陶伦,张泯心里还是有一丝触动和同情,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啊,好可怜……
想着,张泯站起来,走到陶伦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摆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看得温柔。
“等全想起来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对啊,什么都结束了,到时候你我都不会被过去所折磨了。
陶伦转过去看着张泯,没多久脸上就扬起笑容,依旧明媚,恢复了往日朝气蓬勃的样子。
真好,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轻松的,可惜他早晚会记起一切,那时候看到我的时候一个就不会有这种笑容了吧,甚至会恨意满满的望着我,怒吼着我抢走了他的一切。
真是恐怖的未来啊,但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我不想再做坏人了。
神啊,我有罪,但请看在我无知的份上,让一切晚一点到来吧,我会在此之间慢慢离开将一切归还用来赎罪,为母亲和自己赎罪,给我这个机会吧……
张泯痴痴的想,脸上依旧挂着平淡微笑,送走了陶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于可以缓一口气。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自觉就给凌睿打去了电话,明明心里完全没想等会要说什么就播了过去啊。
想听他的声音,非常想,此时仿佛只有他的声音才能让自己安定下来,身体飘飘然的感觉让自己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恍惚呢?张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