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3.8
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彷徨。
如此卑劣小人,唯有见风使舵投敌变节之能事。
这帮家伙一个不少地拿得大学学分,跨出校门,将不遗余力地构筑一个同样卑劣的社会。
于是,我打定主意,把上大学作为集训:训练自己对无聊的忍耐力。
我说,男人干嘛就那么喜爱长头发呢?为什么男人偏偏以为长头发女孩才有教养,才心地善良?头发长而俗不可耐的女孩,我知道的不下二百五十个,真的。
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她,全身迸发出无限活力和蓬勃生机,简直就像刚刚迎着春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只小动物。眸子宛如独立的生命体那样快活地转动不已,或笑或恼,或惊讶或气馁。我有好久没有目睹如此生动丰富的表情了,不禁出神地在她脸上注视了许久。
呃,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要当一个诚实的人。
“喜欢孤独?”她手托着腮说,“喜欢一个人旅行,喜欢一个人吃饭,喜欢上课时一个人孤零零地单坐?”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乱交朋友罢了。那样只能落得失望。”我说
也不是特别喜欢,什么都无所谓。
我要尝试一下在这臃肿庞大的官僚机构中,自己能爬到什么地步,到底有多大本事。
就是说,我是个没有私欲的人,有的只是好奇心,只是想在那广阔无边而险象环生的世界里一显身手罢了。
人生无需那种东西,需要的不是理想,而是行为规范!
绅士就是:所做的,不是自己想做之事,而是自己应做之事。
每天夜里总是想你。见不到你以后我才明白你是何等难分难舍。
立论堂堂正正,措辞无可厚非,问题是文章本书却空洞无物,既无可信性,又缺乏鼓动人心的力量。
说不定那是我们是为相遇而相遇的。纵令那时未能相遇,也会在别的地方相遇——也没什么根据,但我总是有这种感觉。
我本想去普通公立学校来着,去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取得普普通通的学校,我想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地度过自己的青春。
想找的话,怎么都能找到,实在找不到,适当来点无中生有也未尝不可。
外面晴空万里,一派初秋气息。一群红脑袋蜻蜓在院子里团团飞舞,附近的顽童挑着网兜往来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