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 OF SANCTITY 渣翻 圣洁导师.8

意外的遭遇

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

就像微风拂过草地，一阵颤栗掠过堡垒的结构。支气管和动脉在一段时间前已经被潮湿的石头隧道所取代，隧道里有腐烂的木材支架和椽子。木头和石头摩擦在岩壁上发出的嘎吱声使波纹变得明显。

起初，泰勒曼努斯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木块发生了移位，一些木支架也出现了裂缝，但他们走过的那个大厅还是老样子。滴水声在远处回荡了好几分钟。泰勒曼努斯听到它从涓涓细流变成了源源不断的溪流。

“看,那里!”戴伦衣服的照明穿透了黑暗，停在他们右边大走廊深处一根断裂的管子上。从裂口流出的液体越来越浓，一团团的物质凝结在不断扩大的水坑里。一只眼睛朝星际战士眨了眨眼睛，一个又小又圆的身体在它周围形成。像剃刀一样锋利的牙齿似乎是从液体中漂浮的薄片中聚集而成的。

“我想堡垒找到我们了。”泰勒曼努斯说。

“什么?”

“它终于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了。”

戴伦的风暴爆弹枪咆哮了一声，把这个闪闪发光的卵囊状生物变成了浆糊。其他的东西也在它周围苏醒过来，在溢出液体的泡沫中出现，这些液体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股激流，从锈迹斑斑管道的几个地方涌了出来。水塘在大厅的地板上迅速蔓延开来，把那些矮小的生物冲向两个终结者。几十只眼睛从黏液中好奇地盯着他们。

“我认为留在这里是不明智的”泰勒曼努斯四处张望，寻找出口。前面大约二十米有一个拱门，但现在这个缺口已经被吞噬了，里面布满了相互缠绕的树根般的悬挂物，每个都有人的胳膊那么粗。那边走廊的缝隙里仍然透出一道微弱的光。“向上，我们会突出重围的。”

戴伦侧身朝洞口走去，并再次向涌上来的野兽般的水螅虫潮射击。泰勒曼努斯大步向前，开始用他动力拳套撕扯树根，把粗大的树枝一簇簇地扯走。卷须仿佛一阵剧痛的颤抖，突然冒出匕首一般的刺。一阵咆哮、呜咽和吼叫声使他转过头去。

现在有好几百只长脓疱的野兽了，它们眼睛里漠不关心的兴趣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恶意——眉头锁紧，露出了细小的尖牙。从腐臭液体形成的软泥中伸出爪子，指指点点，大厅里回荡着不满的嘶叫声。木柱变曲、扭曲，从天花板上裂开，节疤的孔洞睁开了眼睛，里面布满了带着硬壳的树汁。

拱门上一根带刺的触须缠在泰勒曼努斯的爆弹枪上，想从他手里扯下来。他让武器挣脱开，把更多藤蔓状的触手从洞口扯开。

“省点弹药”他对戴伦说，戴伦正不停地向越来越大的怪群扫射，把那些长出来的东西炸得像被挤压的疖子。“他们的人数太多了。”

“这些该死的东西压根不会死”戴伦说。他背对着向他们涌来的潮水，潮水在铺着石板的地板上流动着，闪闪发光，就像池塘表面的巨大蛙卵，藻类在这一团东西的前面蜿蜒生长，当它爬上墙壁和木梁时，变成了真菌和苔藓。在黄色和绿色脓液染污液体的地方，形成了一团团新的爪子和眼睛。

更多的卷须拍打和剐蹭着泰勒曼努斯的盔甲，泰勒曼努斯强行穿过并撕扯下它们，他动力拳套的蓝色火焰照亮了远处的走廊。戴隆在他旁边奋力向前，用他的身躯挤过了泰勒曼努斯前面的通道。当他们沿着通道走了几步时，尖牙样的刺从他们的盔甲上发出叮当声。

泰勒曼努斯回头看了看。水螅怪物就在门口，它们发出吸吮的声音，从不断扩散的泥浆中爬出来，矮胖的腿上长着爪子，行动自如。它们兴奋地说着话，用小手指做着下流的手势，摇摇摆摆地跟在终结者后面，用瘦削的胳膊推着自己，在走廊里滚来滚去。

戴伦脚下的地板猛地一震，一只巨大的眼睛从石板上冒了出来，把终结者扔进了一堵变异的墙上。想起阿巴兰的命运，泰勒曼努斯解除动力立场，把他的同伴拉了起来，拖到走廊中央。身后的恶魔越来越多，数百个在他们身后堆积成波浪和土堆，它们的咆哮和尖叫从越来越窄的墙壁上反弹回来。

他们开枪了，尽管泰勒曼努斯知道他们造成的伤亡几乎无关紧要——战斗是他们根深蒂固的想法，即使是在撤退的时候。后退着走，交替开火掩护，比径直朝前走要慢，但他们不敢背对着在他们后面潜行、爬行和跳跃的恶魔仆从。

“听!”泰勒曼努斯嘶嘶地说，他的自动感应器探测到一种不同于风暴爆弹枪的冲撞声和恶魔爆炸时尖叫的声音。那是轰隆一声的微弱回响，是远方某处一声巨响的余音。泰勒曼努斯立刻认出了它，戴伦也是。

“该死，那声音听起来像雷霆锤”星际战士说道。“不管是谁，我们应该试着和那个人联系。”

“如果我们现在转身，他们很快就会来追上我们”泰勒曼努斯环顾了一下走廊。石头在旋转，露出下面一种质地奇特的物质，就像凝固了的合成粥，里面满是移动的块儿。没有办法拆掉屋顶或墙来挡住这条路。

现在他们一起开火，风暴爆弹枪的联合齐射勉强能抵挡住迅速蔓延的脓疱墙。堡垒正试图在他们周围改造，分裂开来，露出内部的肌肉和骨骼结构。随着隧道慢慢狭窄，石头和砖块在他们身后掉落。很快就没有退路了。

这完全不是泰勒曼努斯所预料到的;在亚空间产生的梦魇的黑暗中，被污秽的潮水淹没而死，徒劳地猛击着他的敌人。他本想拿着枪光荣地死去，杀掉帝皇的敌人。作为死翼的一名战士，他本以为自己会得到那个光荣的结局。现在他仔细想想，这似乎很愚蠢。终结者们注定要在别人无法战斗的地方战斗，在银河的阴暗处，远离目击者，远离荣耀。这并不是他在这次任务之前所设想的——当他与贝利亚争论他已经准备好全面战斗的时候。

大导师的眉头危险地皱了起来，泰勒曼努斯怀疑他是不是越界了，是不是过于坚持他的请求了。贝利亚沉默了好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坐着的那张木桌的深纹。

“你的权利? ”大导师抬起头平静地说。“你以为你有权利跟着我上战场吗?”

“这个词选得不好，是我匆忙中脱口而出的”泰勒曼努斯说。“在过去的四十天里，我训练很努力，我相信阿巴兰中士会同意的。”

“我收到了阿巴兰兄弟的报告”贝利亚拍了拍桌子角落里整整齐齐的一叠报告。“他对你的准备情况做了详尽的评估。”

“没有人比我在靶场和训练厅呆的时间更长了，大导师。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吧。”

“这是要求吗？”贝利亚的问题问得很平静，但泰勒曼努斯却感到一阵紧张。他宁愿高兴地面对十几个兽人，二十多个泰伦的生物构造体，也不愿忍受这种质问。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折磨，也无法与当其他死翼的战士投入战斗时，而他被留在身后的潜在耻辱的痛苦相比。这是一种几乎闻所未闻的耻辱，一种即使是受了重伤的人也瞧不起的命运。死亡都好过这个。

“是个请求，大导师。”泰勒曼努斯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里流露出忧虑。他需要表现出自律和能力。这总比恳求好，尽管如果有必要，那是他最后的手段。

“泰勒曼努斯，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已经作为第一连的一员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似乎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在训练评估中表现出了持续的进步，我已经达到了使用战术无畏装甲所要求的熟练程度。我的分数超过了戴伦兄弟，自从我们进入亚空间以来，我的纪律记录一直堪称典范。我怎么会没有准备好呢？”

他一脱口而出问出这个问题，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好像在向他的上司挑战，为自己辩护，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泰勒曼努斯想要解释这个错误，向他道歉，但又担心这样做会引起进一步的恼怒。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贝利亚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的思想和身体都迟钝而笨拙。在战斗中不能有优柔寡断，不能有犹豫。这你是知道的。”

“是的，大导师。多年来我为战团的服务证明我有作战能力。请不要认为这是一个自夸，但要获得精确射手的荣誉并不是简单的直接射击。它需要专注、明确目标和对使命的献身。这些特质并没有因为我晋升到第一连而消失。”

贝利亚向后靠了靠，他那笨重的椅子在移动中吱吱作响。大师用手指轻敲桌面，敲出一阵短促而连续的声音。他点了点头。

“说得好，兄弟。”

泰勒曼努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兴奋又如释重负。

“这是允许我加入您的队伍吗，大导师?”

“是的”贝利亚回答。“不仅我必须要信任你，泰勒曼努斯。你的战斗兄弟们将依靠你敏捷的思维和准确的判断。让他们失望和丢脸是我们要付出的最小代价。”

泰勒曼努斯在胸前握拳敬礼。

“我将为第一连带来荣誉，大导师。”

“泰勒曼努斯，别那么在意名誉和遗产。即使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人，也会在未来漫长的岁月中被遗忘。表现得像星际战士一样，我知道你可以做到。这才是我想要的战士。看看你的兄弟们和你的战斗装备，让你的荣誉自便吧。”

贝利亚几乎警告泰勒曼努斯要提防这种命运。固执和骄傲把他和戴伦困在这里。

“我们得跑了。”泰勒曼努斯说，重新装上他的爆弹枪。

“怎么跑?往哪里? ”戴伦瞥了他的同伴一眼。“穿着这身盔甲，我们跑不过这些生物。”

“这是你的选择，兄弟”泰勒曼努斯说。“再过十秒钟，我就要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跑掉。如果你想活命，就应该跟我走。”

“什么生命值得你为了它而逃跑?”

“继续战斗，兄弟。其他的人就在附近。我们仍然可以努力实现这一使命。”

“该死的”戴伦向他们的敌人发射了一长串爆矢。“该死的，这个被帝皇诅咒该死的坑，这些该死的狗屎!”

他们一起转过身来。泰勒曼努斯尽量不去想他在做什么——他的盔甲会毫不费力地解释他的意图。他突然跑起来，算不上短跑，但走了几步就加快了速度，戴伦就在他后面。他感到更有信心了，他稍稍迈开了步子，从一只脚跳到另一只脚，他的背包顶部在天花板上划出了一道凹痕。

他没有回头，而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蜿蜒起伏的通道。他静下心来，听着戴伦靴子的砰砰声和推进器近在咫尺的喘息声，谛听着战斗的声音——雷霆锤撞击的声音，动力拳套和闪电爪的噼啪声，风暴爆弹枪断断续续的爆炸声。

一束更亮、更蓝的光照亮了前方几十米远的隧道，泰勒曼努斯看到通道越来越宽，变成了一个更大的房间。当子弹从洞口掠过时，他看到了爆矢推进剂的闪光。戴伦笑了。

“这是个天杀的奇迹。真是个该死的奇迹!”

两个终结者冲进了一个一百米高的洞穴空间——像一个布满了纹理和拱顶的巨大肺腔。水滴从上面裂开的伤口上飞溅下来，不平坦的地面迫使他们放慢速度，以免被皮肤一样的表面上突出的软骨隆起和肿块绊倒。

泰勒曼努斯的目光立刻被一个身穿黑色终结者盔甲的人吸引住了，他认出了萨福兄弟的标记。和牧师一起的还有另外八个终结者，几乎被一群人形的东西包围着，独眼恶魔用生锈的刀片撞击着星际战士的盔甲——它们的身体扭曲而腐烂。终结者们在人群中冲出一条路，用闪电爪在非物质的肉体上切下破烂的碎片，而萨福则用他的真理权杖猛击并斩首那些东西。

“赞美雄狮!”泰勒曼努斯用短程vox喊道。“这是一个幸福的时刻。”

萨福朝他们的方向转过身来，头骨形的头盔上半掩着病态的水垢。他用真理权杖指着他们。

“当心!”

戴伦和泰勒曼努斯听了牧师的警告，吓了一跳。几十只长着脓包的野兽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宽的拱门里沸腾着，在数量的压力下冲了出来。然而，让萨福如此担忧的并不是这些。在它们身后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一个臃肿的影子，跟在它那矮小的孩子们后面。

那个巨大的恶魔以惊人的速度挤进教堂般的大厅，它是一座野兽山丘、一座瘟疫山丘，是一堆有毒而被撕裂的肉，从它绿色皮肤上的伤口处渗出气体和液体。它的高度几乎是泰勒曼努斯和戴伦的五倍，它那宽阔的影子使两个终结者都黯然失色。它那又宽又平的脸被一声狞笑劈开了，锋利的牙齿变色又断裂。断角从它头的两侧伸出来，吊着一圈圈内脏和恶臭物质。

“回来!”戴伦走到泰勒曼努斯面前，向他开火，在野兽的胸膛缝上一条爆矢的爆炸线。

恶魔摆动着它的右臂，松弛的肌肉鼓胀起来，一颤一颤的，拳头里握着一串生锈的铁链，三条巨大链子中的每一条都以一堆巨大的头骨结束。连枷打在戴伦身上。飞速的头骨鞭打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把星际战士撞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地面上，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笨拙地弹跳扭动。

泰勒曼努斯举起他的风暴爆弹枪，开火了，但毫无意义。一把锈迹斑斑、尖头和他的躯干一样大的镐插了下来，尖头刺穿了他的左胸甲。一千根弯曲的钉子穿过他的肋骨和内脏，在那里，镐深深地刺进了肉，从他的后背底部扎了出来。当恶魔拽走武器时，泰莱梅努斯无法咽下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极度痛苦的尖叫，生锈的镐头撕咬着他的伤口，就像有一百万只昆虫在啃他的肉。

他与恶魔的目光相遇，试图再次开火，但他还没有意识到，风暴爆弹枪已经从他手中掉落。恶魔撅起嘴，眉头紧锁，一副同情的表情。泰勒曼努斯跪倒在地，仿佛是在向那强壮的身躯祈求。鲜血从伤口涌出，更小的恶魔们涌向他身边，伸出舌头舔舐着溅出的生命之液。泰勒曼努斯鼓足力气，用动力拳头把它们一扫而光，在他破碎的盔甲上留下了爆裂的污迹。

泰勒曼努斯向前倒了下去，戴着头盔的脸撞到地板上之前已经失去了知觉。

 

现实的曙光

 

“摧毁它!净化不洁的野兽!”

萨福看到两名终结者被怪物的攻击击倒，惊恐万分，这让他的命令更加有力。死翼们聚集在他周围，从四面八方向这个庞大的怪物喷出火焰。巨大的恶魔发出一声长长的、咯咯的笑声，用它的镐指着终结者们。

“杀了他们，我的宝贝儿们!”它的声音在最低的听觉深度上发出隆隆的声音，喉音很重，很急促。低音的震动导致骨头碎片从天花板上掉落，带来了大量的浓水和废物。在它进入房间之前的成群恶魔虫子涌向死翼们。风暴爆弹枪的炮弹在它的肉里爆炸，留下了血痕和脓疮，但它似乎对伤口无动于衷。“用他们的内脏做窝。在他们的眼睛里产卵。让骨头啪啪作响，让胆汁喷涌而出。”

它又笑了起来，把它的身躯拖进了洞穴般的空间，腐烂的血肉在拱门的两侧留下了剥落的痕迹。厚厚的兽皮像旗帜一样从这些新伤口上飘扬。

“重火焰手，挡住那群东西”萨福命令道。“卡德梅尔，用破片导弹。减少它们的人数。”

戴着旋风武器的终结者发出肯定的声音，一秒钟后，一阵火箭弹从大厅的另一头散开，落在恶魔的浪潮中。萨特雷尔和纳德拉厄斯武器中的钷元素燃烧了大量的小恶魔，留下了一堆燃烧、瘪掉的尸体。

“不! ”这个巨大的恶魔似乎真的因为失去了它的仆从而心烦意乱。它的狂笑变成了响亮的咕哝声和痛苦的呻吟。“我的宝贝儿!脆脆!碎碎！不!”

几个近战终结者，两个拿着雷霆锤和风暴盾，另一个带着闪闪发光的闪电爪，上前守卫着昏迷的戴伦和泰勒曼努斯。恶魔转向他们，眼睛里闪烁着黄色的战意。“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的宝贝儿们。用他们的内脏建造蛆虫堆，在他们的大脑中播下熵的孢子。践踏他们用血来施肥，在他们的肉上喷洒营养丰富的脓液!”

这个巨大的怪物开始咳嗽，它的胃在起伏。它张着大嘴，向加兰兄弟喷出一股浓稠的血、虫和污秽。终结者举起的风暴盾闪耀着能量，挡住了大部分恶心的水流，但厚厚的污垢球溅在他的盔甲上，当它们燃烧进陶钢中时，发出像酸一样的嘶嘶响声。

“风暴爆弹枪不起任何作用”考德雷恩说着，重新装上了武器的子弹。他挥舞着他的剑。“我们必须寻找其他的杀戮方式。”

中士说得对。终结者的连发炮火要么从这种生物的非物质外壳上弹开，要么留下了小的伤痕和伤口，根本没有给它带来任何痛苦。虽然它的胸部和腹部千疮百孔，但与已经撕裂其肌肉的长伤口和开放性溃疡相比，这些都微不足道——这些伤口已经把它的肉分开，让闪闪发光的肠子和球状器官鼓了出来。

“近距离命令，突击武器上前。”萨福咆哮着，准备好他的真理权杖，开始狂奔。

手持雷锤的战士离着最近，很快就冲入了进攻中。他们的武器头在逐渐增强能量时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爆发出一连串的能量条纹和独特的撞击声——这就是其名字的由来。这个恶魔的肉体在受到可以直接杀死较小生物的打击时晃动和后退。

“不，那不行!”那家伙吼道。加兰兄弟再次举起他的风暴盾，用爆炸的力量挡住了挥舞的恶魔之斧。他身旁的维斯特斯兄弟竭力想躲开那骷髅头的连枷，但却被打在肩膀上，被转着甩到了一边。扎莫斯兄弟取代了他的位置——他的闪电爪喷出火花，又砍又劈，无情的攻击将恶魔的血肉抛向空中。

萨福冲过恶魔之子的地盘，无视它们在脚下爆炸的感觉。考德雷恩在他的右肩，另一个终结者在左边。当恶魔拔出了的镐头，准备再次挥舞时，他们落在了它暴露的右翼。考德雷恩的剑刺穿了它的腋窝。萨福跳了起来，用他的拳头抓起一块褶皱的肉皮，把他的冲力注入他的真理权杖中，用这个动力武器深深地砸进了一个暴露的内脏。在他下方，动力拳套正在猛击着，撕扯着这个恶魔的身躯。

这个恶魔愤怒地摆动着下巴和上面的垂肉，准备发动新的攻击。它的镐撞在一个死亡之翼战士身上，把他的头盔压碎到胸甲上。萨福用自己的权杖作为杠杆，双脚穿过皮革般的皮肤，向恶魔的头部又往上拉了一米。它向下瞪着他——眼睛里的血管像绳子一样粗，而当它们试图聚焦时，则在眼窝里疯狂地旋转着。

扎莫斯将他的闪电爪如拳头般深埋进恶魔的大腿，向外拉扯，撕开皮肤、肌腱和肉。恶魔痛苦地嚎叫着，突然就把萨福忘记了。它移动着身躯，在此过程中撞倒了三名星际战士，然后向前跃起，把扎莫斯埋在它肿胀的肠子下面。

萨福利用这个空档把自己拖到怪物的胸部，腾出来的手插入脂肪组织以保持他的位置，同时用他战术无畏装甲的所有最大力量挥舞他的真理权杖。武器燃烧的鹰头猛扑向破碎的牙齿，进一步粉碎了它们，从野兽的脸颊上撕下来一股浓血和带黏液的唾液。

“绝不……容忍……”萨福气喘吁吁的一击又一击地砸向恶魔的头骨。在终结者们雨点般打在那不自然身体上的重压之下，它向后扑倒了。“……不洁之物……存活!””

随着最后一次垂死挣扎，恶魔挥舞着连枷，驱散了一群终结者，击碎了护肩和胸甲。萨福知道那东西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亚空间物质和精神能量的积累;它没有像凡人一样控制自己的大脑或神经系统。尽管如此，他还是用他的真理权杖猛敲它的脑袋，直到脑袋里只剩下一团血淋淋、满是脓包的糊状物。

气体从恶魔的身体中喷出，像喷泉一样向空气中喷出一团黄色的污物。萨福从笨重的身躯上滚了下来，从头到脚沾满了污垢和脓血。

“烧了它。”他示意其他战士让开，让那些重型火焰枪手干他们的活。

随着白热的火焰舔过它的尸体，这个恶魔开始沉入宫殿的材料中，像融化的脂肪一样扩散开来，使地板变色，并在骨头生长的周围形成溪流。

“它并不是真的死了”萨福告诉其他人。“它，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会再次出现的。”

“伤亡情况如何?”考德雷恩问。

“都活着”药剂师卡森报告道。他指着戴伦。“昏迷了，但盔甲承受住了冲击。泰勒曼努斯就没那么走运了。伤口很重，虽然不是致命伤，但伤口已经被这地方的瘟疫感染了。

萨福走到药剂师身边，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泰勒曼努斯胸部的伤口上，黑色的皮损起了水泡，一股细细的乳白色液体从新鲜的拉瑞曼细胞结痂中渗出，将伤口封闭起来。

“你能治吗?”

“我可以增强盔甲的常规抗疾病系统，但这不是自然疾病。智库的技能在这里会更有用。”

“醒醒，戴伦。扶着泰勒曼努斯。我有个主意，可能对他和我们都有好处。”

最后一个恶魔之子被从房间里清除了。加兰和坦姆瑞恩半抬着泰勒曼努斯，考德雷恩则带领另一支死翼摆好阵形。当他们准备前进时，中士打了个手势，在萨福身边集合。

“虽然我不会把我的兄弟遗弃在这里，但除了泰勒曼努斯之外，许多人的生命都取决于我们的迅速成功。”

“也许是这样，但贝利亚的计划并非没有重大风险”萨福答道。“一旦我们挣脱并找到了鸦翼的一个远程传送信标，我们中的一个人必须重新校准信号，用我们收集到的目标信息强行传送回忏悔者勇士号。这种策略是非常不可预测的，在这方面，泰勒曼努斯和我们任何人一样有可能成功。如果反向瞬间移动成功，他就会在打击巡洋舰上，以西结兄弟可以照顾他。”

靠着附近的远距离传送信标朝他们特殊协调感知器发出的轻柔脉冲所引导，他们安静地向前走了几分钟。在那一刻，堡垒似乎因为召唤出了巨大的瘟疫恶魔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力量，他们的前进没有遭到阻碍。

“如果不是泰勒曼努斯，谁来进行力场传送呢?”当他们在一个有肋状隧道的交叉路口停下，以便确定方向时，考德雷恩问道。

“当然，我会要求一个志愿者”萨福说。“有关系吗?”

中士在回答之前停顿了一下。

“这相当于一个终极任务。传统规定我们应该抽签。你会参加抽签吗?”

“你这是在问我什么问题?”萨福说。“我不明白你以为你在暗示什么。”

“战士们在抱怨和议论，牧师兄弟，我为此惩罚了他们。但我必须知道你是否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这样的牺牲。”

萨福深深吸了一口气，被这个无礼的问题惊呆了。他缓和了自己的回答，知道考德雷恩的问话并无恶意。

“我的勇敢是毋庸置疑的，中士兄弟。为什么战斗兄弟们会怀疑呢?”

“不是你的勇气，萨福兄弟，而是你对他们的奉献。狩猎吞噬了阿斯莫代兄弟，我们理解他为什么对他的纪律如此严厉。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牧师的领袖，但你很少走在我们中间聆听我们的苦难或赞美我们。自从你晋升以来，有些人认为你抛弃了我们。”

这一言论令人深感不快，但萨福无法反驳这种担忧。他作为圣洁导师的职责——他对内环的真正职责——不允许他有时间去做一个牧师通常需要做的事。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死翼多么需要他的指引。贝利亚对待他的战士几乎和阿斯莫代一样毫不妥协。

事实是追捕堕天使超过了任何其他的考虑，他在追捕中的角色对至高大导师和战团来说是最重要的。然而，这次去乌尔索的任务进展不顺利，很可能他们会失败而去。死翼需要在未来的几天和几周内相信他们的领袖。

“是的，中士兄弟，我愿意和其他人一起抽签。”萨福撒了个谎。

 

信念

 

一阵刺耳的剐蹭声惊醒了泰勒曼努斯。一切都是黑暗的，除了他周围的一小片光，但没有照亮其他任何东西。他脱下了盔甲，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尽管他在光圈里只能看到平坦的白色地面。他把手放在上面，感觉既不冷也不热。

“这是死亡吗?”他问，很快意识到自己已不在凡人的空间。“这就是等待我们的一切吗?遗忘?”

他的声音消失在虚无中。

另一道光出现了，一个发光的形状——变得越来越大。那是一个头骨，是泰勒曼努斯的三倍大。它在够不到的地方盘旋着。泰勒曼努斯觉得他听到了巨大翅膀拍打的声音，还有远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只鹰停在头骨上面，用一只眼睛注视着这位太空陆战队员;另一只眼睛是一个装有血红色宝石的空眼窝。

“你是谁?泰勒曼努斯问。

“你知道我”那个声音并不响亮，但非常有力。它充满了泰勒曼努斯，远远超过了声音本身。“我是开始，也是结束。我是先兆，也是决定。我是创造者，也是毁灭者。”

“原谅我，帝皇陛下!”泰勒曼努斯低下头，前额贴在地上，双手放在两边，喊道。“我不配您的眷顾。”

“并非如此。看着我，泰勒曼努斯。”

这位星际战士强迫自己抬起头，但没有挺直身子。他浑身发抖，身体的每一根纤维都充满了狂热的能量。鹰纹丝不动，爪子插在巨大头骨的骨头里。远处的火焰在那幽灵的眼窝里燃烧着，泰勒曼努斯在火焰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一个被火焰吞噬的微小的轮廓。

“我服从您的意愿。”

“我接受你的服务”暖意浸透了泰勒曼努斯;这种感觉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感受过了——被训练压抑，被催眠暗示压抑。那是被爱的感觉。从他的童年起，他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被孩童时期的流血和苦难冲淡了，但他的身体记得。在子宫和摇篮里，都有一种纯洁的、无条件的爱，他从帝皇那里感受到的就是这种爱。

“我死了吗? ”泰勒曼努斯不敢问这个问题。奇怪的是，他在世时竟不怕死。

他被这可怕的想法吓得发抖。害怕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而恐惧本身又增加了这种感觉，反过来又把他的恐惧提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既然他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躯壳，他的情感就不受人工兴奋剂和激素的约束，变得原始了。攫住他的恐惧是原始的，无法阻挡的。他意识到，这一定是每个战斗兄弟死后的感受。他们无所畏惧地生活和战斗，但最后他们都在恐惧中死去，完全孤独。

“决不会孤独的”帝皇说。“为我效力的人永远不会孤独。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主人，要求这样的牺牲却不提供任何帮助? 别害怕，泰勒曼努斯。你要坚信你是在为我工作。”

“最近我有些踌躇”泰勒曼努斯说。“我的信仰受到了考验。”

“所有的信仰都要经受考验——忍受苦难是信徒的天性。如果怀疑不存在，就不可能战胜它。没有战斗怎么能取得胜利？”

祂说：“这还没有确定。”

“我的陨落会被光荣地记住吗?”

“你是否已经死了。”

“哦”泰勒曼努斯坐起来，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他一直低着头，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眼前的神圣幽灵。他说：“我似乎不太可能在这样的打击下活下来。”

“我把你治好了，你很强壮，能承受这样的伤害。运气起了作用，只有一个肺受损。你的两颗心脏还在跳，这就够了。”

“但我的生命仍然悬而未决?你终止了你的裁决吗?”

“生与死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决定。我给创造了你的基因种子注入了生命。我为你的原体注入了生命。但是死亡，死亡来自很多地方，它与我的裁决无关。有时不义之人活着，有价值的人却死了。宇宙中没有一种力量能战胜这个根本的原理。”

泰勒曼努斯对这个启示沉思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有一种抓挠，就像指甲在他的身体内部抠动。

“那是一种试图破坏你内脏的疾病。刀刃带来了一个魔咒，它想要吞噬你。”

“你会保护我吗?”泰勒曼努斯说。

“我总是在保护你，泰勒曼努斯。你没感觉到我的手在战斗中支持你吗?当愤怒笼罩着你时，你没有感觉到我的气息在你身上吗?我不是给了你——我的追随者们的最好身体和最好的武器、盔甲吗?你还需要什么?”

“意义”泰勒曼努斯咕哝着说，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出真相，但又被他的承认吓坏了。他感到自己的体力在逐渐衰弱。他无精打采，四肢无力，心脏在胸口无力地跳动。他知道他正在与感染的战斗中失败。它正在吞噬他的生命，而他没有反抗的意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活该。“我已经看不清我为之战斗的理由了。精确射手的荣誉不过是暂时的目标，是代替我真正使命的骄傲，但它不能代替信念。甚至在我知道堕天使之前，在谎言和秘密被揭露之前，我就怀疑过。我嫉妒我的兄弟们，怀疑我的上级。我放弃了我的荣誉去追求虚荣。请原谅我，帝皇陛下，但我给您和战团带来了耻辱。”

“你没有资格作出这样的判断，泰勒曼努斯，但是你的坦白已经被听到了。你是希望宽恕，还是希望赎罪?”

“我不明白，帝皇陛下。”

“如果你现在死了，你就屈从于我的意志，背负着这种绝望和失落。活着，你就能以我的名义进行新的战斗。如果你被送回到凡人的世界，你会超越困扰你的杂念吗?你愿意为你的过失赎罪吗?”

“我会的!”泰勒曼努斯两腿颤抖着，勉强站了起来。他把拳头紧握在胸前，感到自己的心在被目标激励着而变得更加坚强。对他来说，重新开始的想法，带着荣誉、责任和活力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帝皇。

他望着面前那张死气沉沉的面孔。

“这是一个狂热的梦，被恐怖之眼变成了现实”星际战士说道。“我现在明白了。”

“你这么肯定吗?”巨大的骷髅回应道。“这里没有真实与虚幻的定义，一切皆有可能。我星炬的光不是穿过亚空间延伸到星系的遥远角落吗?你以为我不能帮助我濒死的仆人吗?”

“我……我不确定……”

“你要找证据吗，泰勒曼努斯?”

“不”黑暗天使的身体现在穿上了盔甲，那是死翼的白色盔甲。他感到全身涌动着一股力量。“有信念就足够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凝视着智库馆长以西结深邃的目光;一只真眼和一只仿生眼。泰勒曼努斯的头动不了，但他感到以西结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指尖压进他的肉里，一股暖意涌了出来。

“……在哪里?”

“在忏悔勇士号上，兄弟。”以西结把手缩回去。泰勒曼努斯又恢复了知觉，他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一下。

“我不明白。”

“我也是，不完全明白。你被强行传送回飞船，你的VOX语音系统里有一段来自萨福兄弟的录音。”

“我们失去了地面上所有的通讯信号。感官系统全失控了。”

“于是我们聚在一起。萨福的信息中包含了一个详细的射击方案，基于对传送器归航信标的三角定位。我们很快就会开始轰炸。”

“不是每个人都有VOX语音联系”泰勒曼努斯说。他想坐起来，但不行。他的颈部以下仍然瘫痪。他的胳膊和腿还没有恢复知觉。“如果他们不知道轨道轰炸的事……”

“这是不可避免的情况。我们正在通过传送信号广播数据，我们希望这对那些不知道这个计划的人来说是足够的警告。”

泰勒曼努斯的思想转向了他自己和他最近的经历。

“感染?恶魔的诅咒呢?”

“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净化。”从以西结的举止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泰勒曼努斯已经厌倦了秘密和谎言。

“你……你是帝皇吗?”以西结被这个问题弄糊涂了。“别介意。”

“感染很深，腐败的影响正在蔓延。需要采取极端的措施来去除它。”

“极端?有多极端? ”安装仿生或增强装置并不丢人;对一些黑暗天使来说，这样的改变被认为是一种荣誉的徽章。泰勒曼努斯此刻唯一关心的是为战团继续战斗。“切除了多少?”

以西结走开了，一个战团的奴工，穿着药剂师侍从的袍子，把一面亮着的镜子推到合适的位置，发出一声轴承润滑不好的尖叫声。泰勒曼努斯把眼睛向右移了移，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所剩无几。他肋骨以下的东西都不见了，左臂也没了。

伤口被缝合并严重烧灼，一排电缆和管道将他与铺位底部的生命系统结构连接起来。他的皮肤上有一层黑色的石膏，这是溃疡的证据，它曾试图破坏他的星际战士生理机能。他的血管和动脉像绳索一样突出。

他只剩下头，躯干和手臂。有那么一会儿，他没有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然而，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他当然也没有因为这一发现而感到不安，也许是持续注入他体内的灵丹妙药抑制了他认为自己应该感受到的自然恐惧。他看着以西结，后者用审视灵魂的目光注视着他。
“是啊”泰勒曼努斯说。抗疼痛刺激充斥着他的身体系统，很难形成任何连贯的思维。“这当然是极端的。”

表决

 

阿斯莫代一拳击倒了另一个独眼巨人，把它的脸打得稀碎。尸体的残骸倒塌成一堆，一缕缕霉菌很快覆盖了这具不自然的尸体。

“牧师兄弟!”戴伦中士的呼唤并没有分散牧师的注意力，他用他的真理权杖击穿了一个恶魔的胸膛。“瓦斯卡尔提斯兄弟报告在前方四百米处探测到异常信号。”

“异常信号?说得更具体点，中士兄弟。”阿斯莫代伸出左肩，将一把锯齿形的魔刃从胸前隔开。他猛地转过身来，用手背猛扇那怪物的脸，然后用他真理权杖的头戳进了它的脖子。当这个瘟疫生物向后倒去的时候，厚厚的污泥从伤口中喷涌而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从破碎的嘴唇中发出。

“抱歉，牧师兄弟，我只知道这些。”

“兄弟们，到我这里集合!推进到瓦斯卡尔提斯所在的地方。”

进展非常缓慢，每一步都被各种形状和大小的恶魔所阻碍。它们从形成堡垒结构的扭曲材料中显现出来，攻击没有止境。乌尔索部分被淹没在亚空间里，那是恶魔的居所。每当一个有型容器被摧毁，恶魔实体的本质就会简单地形成另一个。瓦斯卡尔提斯和其他几个人被派到前面去侦察通往宫殿中心最可靠的道路，但他们似乎发现了别的东西。

阿斯莫代和其他人找到了领头的小队，他们在一座横跨距离下面有五十米——沸腾的黑色河流的桥上，用风暴爆弹枪和装甲组成了一道墙。液体的表面有着自己的生命，形成了看起来像半张脸的短暂形状。瓦斯卡尔提斯和他的同伴们不停地射击，挡住了几只巨大的鼻涕虫和一群蜘蛛似的瘦长生物，它们长着下颌骨，手像人一样诡异。

阿斯莫代带着星际战士上前提供进一步的支援，突击炮和风暴爆弹枪加入到炮火的密集火力中，撕裂了迎面而来的畸形恶魔大军。

“VOX频道卡帕（Kappa）”泰罗纽斯说道，“自动信号传来。”

阿斯莫代用一个声音指令在这个频率上激活了他的VOX接收器。起初，牧师听到一串数字，是一个仆工的声音。在这之后，他马上就认出是以西结兄弟发来的消息。智库一直在轨道上，远离与亚空间重叠的直接接触。灵能者一直不确定，即使是星际战士的训练和几个世纪的经验，是否足以抵御恶魔世界的精神附身。现在，他正以某种方式向地面发出信息。

++轨道轰炸正在准备。定点轰炸将在50807阿尔法（Alpha）开始。目标坐标已附上++

阿斯莫代听着数字又一次被读出，然后切断了链接。

“一个轰炸吗?我们连两百米外的通话都无法保持，他们是如何瞄准宫殿的? ”戴伦中士说。

瓦斯卡尔提斯说:“vox频道和传送信标是同一频道。”他们肯定是利用了载波来三角定位目标。

戴伦说:“要接收到信号，必须在距离我们200米以内有一个归航信标。但是鸦翼不可能深入到堡垒的内部。我们一定是在向外移动，而不是中心!”

“那个时间码给我们的时间不到五分钟，兄弟们。”药剂师坦姆雷恩说。“我们能计算出轰炸的位置吗?”

“我们最好直奔信标，离开城堡”戴伦说。“我们的弹药几乎用完了，除了成功疏散，我们别无他法。”

终结者们的武器声越来越响，几名死翼移动到桥边，开始朝向他们逼近的无定形物体射击。黑色的液体凝固成坚硬的边缘，闪烁着亚空间的能量，在爆矢和炮弹的冲击下破碎。

“失败主义的胡说八道”阿斯莫代厉声说。他回忆起那个试图控制他的毁灭者蜂巢的颠覆性影响。“有了轨道的支持，我们就能突破这个地方的密室，摧毁它核心的意识。如果我们已经到了堡垒的边缘，我们需要往回走。计算这些目标坐标，重新绘制新的路线。”

“为了什么，兄弟?”戴伦说。“没有任务要执行。我们应该在能撤退的时候撤退。”

“不要违抗我的命令，中士兄弟”阿斯莫代加入了守卫这座桥的战士队伍。炮声几乎消失了，颤动的污点和冒泡的污渍是最近一波恶魔留下的唯一痕迹。“戴伦、纳瓦修斯、瓦斯卡尔提斯和坦姆雷恩将组成后卫。我们三路前进，相距一百米，保持联络。”

“不”戴伦说。“我们不能再忍受更多的损失了，牧师兄弟。我们失败了。我们必须在轰炸的掩护下撤退并重新集结。

“不要违抗我!”阿斯莫代吼道。“我是你的上司，你必须服从我。当你……”

牧师的话被从上面传来的轰隆声淹没了。桥在摇晃，缓慢的河水在抽搐，一股粘稠的黑暗在支柱上溅起水花。锯齿状的砖石和骨头碎片从天花板上脱落，雨点般地落在黑暗的河流和终结者的盔甲上。

“轰炸开始了!”瓦斯卡尔提斯说。

坦姆雷恩说:“似乎我们的计时表和感官都受到了影响。”

“牧师兄弟!” 戴伦说话尖锐而平静。“我们有可能被自己的战舰消灭，也有可能战斗到底。下令撤退!”

下令撤退——这撕扯着阿斯莫代的灵魂。即使堕天使不在这里，这里也是敌人从帝国手中夺过来的要塞。他的职责是为这个损失复仇，惩罚那些攻击帝皇王国的人。

另一次撞击撕开了上面的天花板，碎片如雨点般落在扭曲河的另一边。透过破洞，牧师可以看到淡黄色的云，形成了愁眉苦脸和咆哮的嘴。黑暗的模糊物从云层中下降，炮弹以超音速下降，粉碎堡垒的其他部分。他能感觉到进一步的冲击在震动整个城堡。一束明亮的白光在云层中燃烧了片刻，光矛从轨道上开火，在周围的城市上刻出一道毁灭性的沟壑。

“我们过桥，从缺口下冲出去”阿斯莫代告诉戴伦。“以后会算账的，中士兄弟。”

“兄弟，如果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很乐意忍受这种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