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军团：第17章
第17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第14坦克团
在火焰与烟雾中，重型运输车的驾驶员被同轴机枪的火力击倒、被高爆弹的轰击炸碎。黎曼鲁斯坦克分队的侧翼袭击截断了混沌的护卫车队，并将它们压制在荒原上。此时Scheer终于在潜望镜中看清浓雾后的目标轮廓。所有目标都是当地的载具，并非是来自于叛徒阿斯塔特的载具。战胜者加农炮与战斗加农炮的连续炮击撕开目标的外壳，点燃内部的弹药与补给。殉爆的火焰映亮了浓雾与雾中的目标。重型运输车被爆炸撕裂，车体的碎片与损毁的货物被抛出十几米外，在红外成像系统中形成一片片黑斑。
“目标被摧毁。”Scheer向炮手反馈看到的情况，不断有弹药与燃料在火焰炸开、引爆。被火焰吞噬的叛军士兵从载具中跳出，并在毒雾中化为一团残骸。最后一台运输车蹒跚着驶出几十米，然后再次被战斗坦克中队的炮火击中。运输车在烟雾中被迫停止移动，来自战胜者坦克中队的集中射击打断了重型运输车的履带，贯穿了乘员舱与货厢。使运输车在荒原上陷入瘫痪状态，并在弹药殉爆中瞬间解体。最终变成红外成像系统中的一块发黑的图像。
主炮装填的响声回荡在炮塔中，装填手将一发反装甲弹推入炮膛中，并合拢炮闩。瞄准镜上方的指示灯变成了绿色。Scheer在潜望镜中检查连队前方的情况，他只能看到燃烧的载具与无尽的毒气。红外成像系统中似乎只有那些燃烧的运输车残骸的信号，装甲兵上尉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目标出现。
他踩下通讯踏板，接通通讯器，之后开口报告：“团指挥部，这里是Alpha0-1，击毁4台补给运输车，完毕。”
通讯频道中没有以往的杂音与干扰，这是个好迹象，意味着混沌的干扰减少了。但Scheer不能确定这个通讯窗口可以持续多长时间，或许只能持续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他等待着团指挥部的回复，D-378正在驾驶战胜者坦克向北侧移动，其他的黎曼鲁斯坦克跟随在连指挥坦克的侧后方，缓慢的驶离原先的射击位置。
过了近30秒后，耳机中传来了Richthofen上校的声音。
“继续向前搜索，清理区域内的异端力量与补给系统，完毕。”
“命令收悉，正在执行。”Scheer放开脚下的通讯踏板结束通讯，并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搜索装甲连队前半球的区域中。但无论是鸟卜仪还是红外成像仪，都无法在浓雾中扫描到1km外的情况。装甲兵上尉在地图上记录下当前的推定位置，如果计算没有错误，那么第1装甲连现在距离混沌异端控制的废弃居住区已经不到4km。Scheer预测异端的防御力量会很强，他需要尽可能在目标反应过来之前摧毁更多的补给与敌方载具，削弱异端的防御力量。
齿轮转动的响动与发动机的呼啸在乘员舱中形成一种持续且令人烦躁的噪音，炮手将他的护目镜完全贴在主炮瞄准镜的橡胶护圈中，扫瞄主炮指向的方向。Scheer在自己的防毒面具后挤了挤眼睛，让汗水从眼部流开。主战坦克外的情况仍然是完全未知的，混沌星际战士升腾起的毒雾有效的干扰了死亡军团的观瞄设备，迫使帝国卫队的黎曼鲁斯坦克在劣势中同他们交战。借此抵消克里格人的装备性能优势。
6台黎曼鲁斯坦克在浓雾中前行，鸟卜仪上的躁动与潜望镜中出现的雾气扰动使得Scheer总是怀疑自己看到有敌方载具出现。但红外成像系统中却看不到任何目标出现。装甲兵上尉无法确定到底是根本没有目标还是混沌叛徒利用某种方法隐藏起自己，目前第1装甲连已经行驶到距离敌方防区不到2km的位置，该展开下一步行动了。
2个装甲中队在荒原上分散开，将火炮转向连队两侧的区域。车长们警惕的看着鸟卜仪与潜望镜内的图像，观察各个方向的情况。发绿的毒雾在坦克外部制造出一层由雾气构成的墙壁，使得死亡军团的装甲兵难以分辨外部环境的变化。在Scheer的指挥下，第1装甲连逐渐散开距离，只通过鸟卜仪信号与无线电通讯确认各车的距离与位置。多燃料引擎的低沉吼声令乘员舱中变得更加嘈杂，Scheer轻拍了一下G-324的肩部，命令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连队的侧前方区域。
一团发蓝的强光在浓雾后亮起，几秒后一道光束烧穿了毒雾与黎曼鲁斯坦克的装甲，Alpha2-1的信号顿时消失，化为红外成像系统中的一团爆炸。
“接战！“Scheer接通通讯系统警告他的部下们，那道光束留下的热量正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并指向一团浓雾的后方。Scheer又看了一眼鸟卜仪屏幕，信号很混乱，没有扫描到任何目标的信号。”324，射击热量的尽头。“
战胜者加农炮的射击噪音在炮塔中回响，反装甲弹在雾气中划出一道直线，并在弹道终端炸开。穿甲体尾部的曳光也让车长与炮手清晰的看到炮弹的飞行轨迹，克里格装甲兵们不确定目标是否被击中，但是所有黎曼鲁斯坦克都全部分散开，投射出烟雾弹并将火力投射向激光束射来的位置。
红外成像系统中又一次显示出炸开的黑色火光，但并没有命中那个目标。激光束再度射向死亡军团的装甲分队，并在Alpah1-2的车体上制造出一团烧熔的痕迹。同时发蓝的电光在雾气后闪过，刺穿浓雾的遮蔽，映入Scheer与其他车长的视觉中。“1-2，情况报告。“装甲兵上尉踩下通讯踏板。
“被击中，但是装甲未被击穿，仍然可以运转。”
Scheer看了一下潜望镜中仍然在闪烁的电光，目标的情况似乎并不正常，车体红外信号同时显现在红外成像仪中，Scheer看到对方的车体要大于自己的黎曼鲁斯坦克，并且没有炮塔。在电光闪烁的同时，他看到有黑烟从对方的车体中涌出。
“目标视觉确认，瓦尔多坦克歼击车。“装甲兵上尉告知整个分队，接着他命令，”第2中队，集中火力射击瓦尔多，第3中队提供掩护，全体规避机动。“
确认指令从耳机中传来，接着3台黎曼鲁斯战胜者的主炮指向那台瓦尔多坦克歼击车。火炮射击的震动与后座瞬间传来，潜望镜中的超重型坦克被其中一发炮弹直接命中，电光闪过目标的车体，紧接着火星与浓烟喷出被击中的位置。形成一片发黑的图像。“目标被击中，保持移动，继续射击。“Scheer命令道。主炮装填的声响与指示灯变化同时进行，在浓烟内，高亮的中子激光从雾气内射出，击中Alpha1-3的车体并贯穿整个坦克。被射中的黎曼鲁斯坦克顿时被摧毁，变成一团散发出高温的金属残骸。
“1-3被击毁，1-1，报告情况。“
“1-1正在机动。“Harman中尉回复。主炮射击的炮口焰映亮了附近的毒雾，轰鸣的炮声在车外形成一阵沉闷的响动。炮弹炸起的泥土被抛飞到弹着点的四周，来自Alpha1-2的射击跟随在其后，击中瓦尔多的履带，在金属上制造出一个撕裂开的弹孔，并射断了主动轮的轴承。被打中的超重型坦克似乎发出一阵痛苦的悲鸣，接着再度向中子激光炮内充能。与此同时，战斗坦克中队的炮击声也从装甲连的侧翼传来。无线电报告随即传输进连指挥坦克。
“发现敌方载具，3台，确认其中一台是兰德掠夺者，另外两台未知。”2-2的车长报告情况，战斗加农炮的轰击在兰德掠夺者的坚实装甲上弹开，坠入污浊的泥土内。激光炮的反击同样具有毁灭性，在数道激光束同时击中黎曼鲁斯战斗坦克的装甲后，Alpha2-3化为一辆燃烧的遗骸。
“讯息收悉，维持住战线。”Scheer摇头甩去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在鸟卜仪上搜索目标的讯号，然而屏幕上并未出现那些载具的图像。3台战胜者坦克又射击了一轮炮弹，瓦尔多的车体上炸开一团火焰，接着便在浓烟中瘫痪，似乎失去了动力。L-23再次装填火炮，进行再次射击的准备。但对于克里格装甲兵们，除非他们直接射中蓄电池组或燃料箱，否则仅使用战胜者加农炮很难一击便摧毁这种超重型坦克。”第2中队，射击目标的主武器。“Scheer在通讯系统中分配射击任务。“324，相同命令。”
“命令确认，正在执行。“
3台战胜者坦克的主炮炮口瞬间爆发出橘色的火焰与发白的硝烟，反装甲弹高速飞向被锁定的瓦尔多坦克歼击车。反装甲弹击中装甲后的火光在潜望镜中闪过，那台超重型坦克仅被其中一发炮弹击中，但尖锐的穿甲体正中坦克的正面观察口，贯穿了车体并扫过整个乘员舱。终止了它的运作。
“命中目标，1-2，再射击一次，1-1，集中火力射击右侧来袭的目标。“
“明白，命令执行中。“
2台战胜者坦克的炮塔同时转向激光束射来的方向。此刻Alpha2-2的战斗加农炮正在装填弹药。炽热的激光束在精钢制成的装甲上制造出数个烧熔的弹痕。在3台混沌星际战士的坦克的围攻下，鸟卜仪中的黎曼鲁斯坦克的信标逐渐变为黄色。严重受损的战斗坦克在被摧毁之前用主炮进行了最后一次射击，几秒后，它的鸟卜仪图像随着激光炮的射击而变成黑色。弹药的殉爆让红外成像系统中染上了一大片黑色。
完成一轮射击后，战胜者坦克中队在原地转向，将正面装甲朝向混沌坦克的方位。装填手随即开始装填主炮，同时死亡军团的装甲连队爆发出一阵引擎的咆哮，向北开进前去主动同混沌星际战士的坦克接战，并用战胜者加农炮的直击集中射击那台兰德掠夺者。尽管数量上死亡军团不占优势，但在火炮性能上占据优势的Scheer与他的连队保持着规避机动。以长距离炮击的形式展开对混沌装甲单位的攻势，双方在2000m的距离上相互射击着。叛徒的装甲单位看起来并未选择继续维持战线，而是展开机动形成交叉火力压制死亡军团的战胜者坦克，并向2台黎曼鲁斯坦克快速逼近，它们的还击随着交火强度的上升也越发猛烈。
“1-1中弹，1-1中弹，测距仪损毁。仍然可以作战。”Harman在通讯系统中大喊，主战加农炮的射击与激光炮的回击在雾气中制造出交织的闪光。此时Scheer已经视觉确认另外2台混沌装甲载具，都是迪莫斯型猎食者坦克。装备双联激光炮与侧挂激光炮。
G-324的射击准确的击中其中一台猎食者的炮塔，炸毁它的主武器，作为回击，受损目标的侧挂激光炮向连指挥坦克射出一道血红的激光束，Scheer顿时感到车体如同被重锤锤击中一般，鸟卜仪屏幕闪现出一片嘈杂的雪花。“情况报告，378.。”
“车体首上被击中，未击穿。”驾驶员随即报告受损情况。
“收悉，全火力射击。”车长命令。
“明白，正在执行。”炮手与驾驶员同时应答。
黎曼鲁斯坦克突然停止移动，D-378启动激光炮，瞄准那台猎食者扣下扳机。白热的激光束刺破毒雾，击中混沌星际战士的坦克。被击中的装甲载具抖动了一下，发黑的热量在红外成像仪中逐渐消散，一个贯穿的弹孔呈现在猎食者的正甲上。G-324随即向目标的位置再次开火，MK1反装甲弹穿透猎食者的车体，燃料殉爆瞬间撕开了精钢制成的坦克，将其化为飞散开的不规则碎块与金属残骸。
“坦克击杀。”G-324报告，接着Scheer拍了一下炮手的右肩，命令他击毁那台兰德掠夺者。
鸟卜仪中显示出一团强烈的爆炸信号，距离Alpha0-1的当前位置在1.6km以上。“目标击毁。”Alpha1-2的车长接入通讯系统，汇报交战的情况。
“了解。协助本队清除剩余敌方单位。“
“命令确认。”
3台战胜者坦克的火力集中在混沌的重型坦克上。一轮接一轮的毁灭性炮击砸开兰德掠夺者严丝合缝的装甲。呼啸的炮弹将精金车体上轰击出数个凹陷的弹坑。双方的武器疯狂地闪烁起爆开的炮口焰和激光的亮芒。向前推进的死亡军团装甲中队倾泻着反甲火力，锤击着混沌的部队，兰德掠夺者的双联重爆弹枪被从炮座上炸毁。接着Alpha1-1又射中它的主舱门，在装甲板上留下可怖的伤口。寄生在车内的恶魔嘶吼着，试图摆脱金属的束缚。跟随在后方的猎食者再次射击，其中一道激光束击中刚刚完成射击的Alpha1-1，将它打停。此时完成火炮装填的Alpha1-2立即向那台猎食者投射远程炮火。
与此同时，Alpha0-1的射击再次贯穿那台受伤的兰德掠夺者。所有黎曼鲁斯坦克都跟随着连指挥坦克进行机动。规避叛徒阿斯塔特的炮火，然后反击。并义无返顾地冲向帝国的敌人，用毁灭性的炮火摧毁视野内的目标。
“1-1，1-2，情况反馈。”
“液压油正在泄露，0-1。主要光学瞄准镜和红外成像仪失效。”Harman中尉回答，鸟卜仪中的信号此时也已经完全变成暗黄色。
“收到。1-1，保持航速与机动。“
战胜者坦克中队再度射击，兰德掠夺者的车体如同被攻城锤砸中般震荡，并在荒原上的浓雾中喷涌出阵阵黑烟。混沌的坦克在被摧毁前又挣扎了一分钟。持续的炮击击断它车身上的增生和尖刺，将它外壳上亵渎的徽章与符号震得粉碎，并贯穿腐朽畸形的装甲车体。2台叛徒的坦克披着白热烈焰和剧毒黑烟蹒跚而行，它们没有停止开火，在临死前摧毁了Alpha1-1。Scheer听到了死神降临其身时传来的刺耳噪音。兰德掠夺者的燃料箱被反装甲弹击穿、引燃。引擎爆炸撕开了坦克的装甲。车体两侧的双联激光炮台在电光中解体，闷声砸入有毒的泥土中，最终2台叛徒的坦克全部在炮火中轰然裂解。
“情况报告。“Scheer说道。
“坦克工作状态正常。“驾驶员D-378回复，接着是装填手L-23。”弹药还有18发。“
“炮塔被击中，红外成像系统受损。弹药剩余16发。“最后报告情况的是Alpha1-2的车长Graff。
“明白，保持20m间距，我们必须完成摧毁补给站的任务。“
在被精钢装甲包裹的车体中，V-12发动机正不断发出持续的震动，推动2台战胜者坦克向前移动。供气系统的噪音更加重了乘员舱内的嘈杂。Scheer轻轻摇晃脑袋，让自己变得清醒些。在他的侧面，送话器还在舱室中发出静电干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像是夜晚雨水打在屋顶上的声音。内部送话器频道中一片死寂。浓雾中显示出一团金属的遗骸，从轮廓上判断有些像是装甲哨兵。装甲兵上尉猜测那可能是之前失踪的侦察部队。现在建筑物的轮廓也隐约显示在翻动的毒雾后，死亡军团的装甲中队已经相当靠近它们的目标。
潜望镜的玻璃突然震动了起来。Scheer把手放到玻璃上。他感到了一股低沉的震动，像是引擎的节奏，地面随着沉重的履带而震动。
“全体停车。”他说道。
2台战胜者坦克移动到一个反斜面后，并停车进行隐蔽。但震动仍然在从地下与四周传来。这种震动很有频率，缓慢且坚定。Scheer感觉它并不像是机械的震动，更像是生物的心跳。然而战胜者坦克中队并未携带猎兽弹，如果混沌的信徒使用某种巨兽或是释放恶魔来对抗死亡军团的装甲部队，仅靠反装甲弹与激光炮是很难应对的。Scheer想道。
过了一分钟后，那种震动停止了，一切都恢复到寂静中。所有人都只能感觉到坦克发动机的噪音与震动。Scheer在潜望镜中四下环顾，但是除了另一台黎曼鲁斯坦克，他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热源。“态势报告，1-2.”
“0-1，这里是1-2，已经就绪，主炮装填完毕，可以行动。”Alpha1-2的车组在通讯系统中报告。
“Alpha0-1收到。”Scheer继续踩着通讯踏板，“团指挥部，这里是Alpha指挥官Scheer，已经接近目标区域，所有单位准备就绪。”
几秒后，Richthofen的行动指令从通讯系统的另一端传来，2名装甲兵尉官都收到那道指令。接着Scheer在通讯系统里讲了几句，D-378踩下油门，驾驶战胜者坦克向前行进。当Alpha0-1驶出15m后，Alpha1-2也咆哮着驶离停车的位置，跟随连指挥坦克一同向前推进。
“距离大致为1800m。”Scheer坐在车长位上，看着面前的电子屏幕与潜望镜。鸟卜仪正在扫描着附近的平原，检测视野内的热源信号。2台黎曼鲁斯坦克行驶过预先标定的路径点，发动机的噪音逐渐消散在原野中，Scheer转动目光观察附近的环境。除了僚车Alpha1-2，他看不到其他热源。
当2台主战坦克绕过第一道斜坡后，Scheer再次接入无线电频道，与Graff短暂交流着目前的战场态势与随后的战术分配：
“我推测叛徒会依托这条主干道与城镇外围构筑防线，因此贸然进攻并不稳妥，我打算在附近的第2道斜坡后布置防线，远距离打击防御者，然后推进到小镇的侧面，寻找突破口。”
“因此接下来的战术安排是：2台坦克都在斜坡顶部短暂停下，只露出炮塔。侦察前方情况，确认安全后绕过斜坡，保持与目标的距离，准确打击。”
Graff在无线电中回应了Scheer，接着2台黎曼鲁斯坦克缓慢的开上坡顶。将火炮指向小镇的正面。
得到命令后，炮手立即启动操作测距仪对目标进行测距。然后他抬起控制手柄，让主炮向下瞄准。视野中的平原一直延伸到城镇附近，G-324把旋钮扳到右侧的12x放大倍率上，操作主炮从左向右扫视前方的区域。这个工作也同时由Alpha1-2做出，但它们选择的是从右往左扫描。然而双方的结果却是一片空白，克里格装甲兵们没有看到任何目标出现。
“0-1，这里是1-2，没有看到目标。”
“了解，继续推进，保持警惕。”
黎曼鲁斯坦克缓慢的驶出斜坡，相互掩护着向前推进。鸟卜仪屏幕中的图像此时又变成受干扰的雪花，装甲兵上尉向左侧的方向看了看，红外成像系统中的毒雾如同一片浅灰色的巨幕，覆盖在荒废的平原上。若隐若现的地形轮廓与建筑物废墟像是史前巨兽的残余的骨架一般，在浓雾中形成层层叠叠的阴影。随着距离的拉近，一种近乎沙哑的噪音从通讯器中传出，迫使Scheer切断耳机与通讯器的连接，这可能是混沌的防御系统之一，中断进攻者之间的联络，迫使它们各自为战，然后逐个摧毁它们。
当装甲中队推进到1300m时，3台装甲载具的图像出现在红外成像仪中，Scheer与Graff也看见了它们，2名车长在火控系统标记出射击顺序，首先是距离最近的目标，其次是最远的目标，最后是在装甲中队正面的目标。Alpha0-1率先开炮。
G-324把准心套在目标的车体上，测距仪随即将射击数据标注在瞄准镜下方，显示当前距离是1264m。横风遥感仪也计算出风的干扰修正，这一切的数据计算在不到1秒的时间中完成。然后G-324射出一串曳光弹，当他看到弹头炸开的点点火光时，他扣下了扳机。
火炮尾部快速后坐，同时Alpha1-2也开火射击，2枚反装甲弹正中各自的目标，一团爆炸的火焰闪过，最远处的目标变成了残骸。
与此同时，高速飞行的炮弹也从第3个目标的炮膛射出，正中Alpha0-1的侧下部位。整台主战坦克如同巨浪中的船舶般剧烈摇晃，所有人都被从座位上甩脱，险些跌落到金属地板上。
“378，情况报告。”Scheer询问受损情况。
驾驶员看了看乘员舱下方变形且有电火花闪过的裂缝，然后回答：“外壳破损，监测器已经告警。”
“324，去帮378把缺口封住，多打些密封胶。”Scheer命令，然后他把修补包递给炮手，并坐到G-324空出的座位上。
L-23将炮弹推入炮膛，当绿色的指示灯亮起后，Scheer瞄准中队正面的目标开火了。
那台装甲载具的炮塔前端瞬间碎裂开，飞散坠落到附近的地面上。
“装填！”Scheer的指令与密封胶喷出封住装甲板的声音同时在主战坦克中响起。炮弹装填的噪音随即而来。Alpha1-2此时也再次展开射击。战胜者加农炮与激光炮的轰击重创了那台黎曼鲁斯坦克，装甲板顿时被打穿，然后一连串火光燃起。
“324，汇报情况。”
“修复完成，长官。没有毒物侵入。”
“击毁最后的目标，378，变更射击位置，新位置在左前方70m。”Scheer继续下令，激光炮的光束在毒雾中相当耀眼。将目标的机体烧灼出一个弹坑。战胜者坦克呼啸着全速速驶向新的射击位置。“叛军的坦克应该已经完成装填了，我们需要……。”装甲兵上尉在心中盘算着，很快火炮的轰击打断了他的计算。那台叛军的战斗坦克再次开火，炮弹撞击装甲车体的噪音如同雷鸣，但巨大的入射角度使得那发反坦克弹被偏转开。接着Scheer转动炮塔瞄准叛军坦克，射出炮膛中的穿甲弹。当炮口焰的痕迹散去后，被射中的战斗坦克在火焰中解体，然后Scheer命令所有人返回原位并继续全速前进。
2台黎曼鲁斯坦克全速驶向镇落的侧翼。L-23打开弹药舱门，取出炮弹推入炮尾。合拢炮闩。“准备就绪。”装填手报告。
“收到。”G-324回应。
“轰！”一声巨响从装甲中队后方的位置传来，地面也随之震颤。Scheer命令炮手将炮塔旋转60度，然后他转头看向侧后方的潜望镜，镜筒中显示一大片烟尘正弥漫在他们之前伏击的位置，弹药是从天空中砸向地面的。
“反工事弹，应该是之前的那些坦克告诉炮组我们的位置，它们肯定事先准备好了射击坐标。”
“命令，长官？”
“继续执行原先的侧袭指令。加强警戒。”
“明白，正在执行。”
美杜莎攻城炮一共开了3次炮，但它的炮击只是在旷野中留下几个巨大的弹坑，并未击中死亡军团的主战坦克中队。2台黎曼鲁斯战胜者越过泥泞的地面继续全速推进，向叛军的侧翼机动。翻过一段凸起的斜坡后，装甲中队停止继续前进，并转向小镇的方向。克里格装甲兵们在红外成像系统中看到接近于干枯的湖泊与废弃的港口。但他们没有发现异端与叛军的补给站，于是装甲兵上尉下达了继续搜索的命令，
在小镇的边缘与干涸的湖床上，十余个热源信号突然出现在克里格人的视野中。它们全部都是混沌的步兵单位。那些混沌星际战士与变异的邪教徒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黎曼鲁斯坦克，激光束、炮弹与火箭弹随即射向后者。毫不犹豫的，Scheer下令立即开火。主炮射击的巨大噪音与明亮的炮口焰顿时充斥着所有装甲兵的视觉与听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