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破碎的原罪(一)下
渣文笔,含ooc,架空世界线(图片来自网络)

克里斯汀和贾斯汀
两人出身条件较好的家庭,两人从小品行不端,在学校里时常惹出事端,家族又十分看重名誉,经常与两人发生分歧
都与赫伯特结识,两兄弟分别在15和14岁时,因校园霸凌被开除,自从那次事件后,家族感到蒙羞,与两人断绝关系
他们被赶走前偷走了家里的一辆老旧汽车,开始在社会随波逐流,靠偷盗维持生计
2018年8月5日下午3点,于英国利物浦的沃勒西镇的街道,由于汽车年久失修,克里斯汀与其弟弟赫伯特死于车祸的爆炸
赫伯特
出身贵族,家庭对他的生活非常放纵,造就了他日后傲慢的性格,使他成为那次霸凌事件的始作俑者
赫伯特从小深受宗教迷信的影响,「缪斯」是红色黑暗魔法的象征,红发代表不详,因伊甸在学院是唯一长着一头红发的人,赫伯特愚蠢的认为伊甸是魔女的使者,便召集伙伴,将邪恶的矛头对准了伊甸
赫伯特被开除后,与其他四人断绝了来往,由于校园霸凌的标签,家庭花了许多钱把他塞进了不知名的职业学院,为他弄了一份建筑工地的工作,在一次施工中脸部被沸腾的石灰水大面积烫伤
2018年7月中旬,赫伯特任命负责在伦敦的泰晤士河畔旁建筑一个艺术学院,于2018年8月10日中午,赫伯特在所有工人都去午饭的时候独自在工地检查,而后被大型水泥管砸压身亡,经警方调查,鉴定为意外工伤
潘妮
出身普通家庭,是独生女,家庭管教不算苛刻,在学校里成绩比较优越
从霸凌开始前就一直爱慕赫伯特,也正因如此,在赫伯特稍微怂恿下就一起加入了霸凌
被开除后,潘妮的父母因此丢了工作,她们一家便搬回法国蒂日,她母亲回去后突发心脏病,为了家庭的维持与生活,她在当地一家小超市当会计
2018年8月13日当天,潘妮在卢瓦尔河畔叙利河边失踪,于2018年8月30日在卢瓦尔河畔松日河边因恶臭味被人发现,被发现时尸体膨胀,皮肤暗淡无光,肌肉松弛,尸体里外的蛆虫遍布,警方调查后并未发现潘妮身上有被侵犯或遭受殴打的痕迹,也没有与他人有过过节,据她朋友和家人说,她有计划过去卢瓦尔河畔叙利放松心情,所以鉴定为意外失足落水
巴尼
出生较好家庭,性格顽固不化,从不听任何人管教,家里没人奈何得了他
在学校与赫伯特相好,被开除后便自己离家出走,热爱上极限运动,在欧洲的各地高风险禁区挑战
2018年8月17日早晨,尸体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楚格峰底被探险队发现,全身各处骨折和淤青,经警方初步鉴定是摔下山崖
持续几年的霸凌事件中,我和伊甸与其他五人共七人,而她的环球演唱会正好是在七个国家出演,这巧得不能再巧了,想到这,我心里似乎冉起一种恐怖、令人发指的苗头——七宗罪
五人并非死于意外事故,而是精心谋划的他杀,我不知道谋划此事的人为何要煞费苦心的执着制造这次扑朔迷离的事端,甚至是五年的跨度
五年前,也就是2018年夏天的时候,我已在天命小有所成,那时,为了清剿世界蛇,我自告奋勇,实施「屠蛇计划」,成为安插在世界蛇中的卧底,历时一年多,已经凭借声望扎根组织中的上游,如果没和天命交接收网,我相信,要不了几年我在组织的威望就可让我坐上头等的位席
要是按照谋划此事的人的方向发展,他大概会以伊甸作为「情欲」,那我又会对标哪一种原罪?会是「懒惰」?或是「傲慢」?不太可能,难道这七种罪是对标他自己?
他发布的第一个视频的受害者是克里斯汀,但看不出是什么罪,第二个受害者是巴尼,谋划人就有明显的「愤怒」,或许「傲慢」早已呈现,他肆无忌惮的发布视频,就有十足的底气保证自己不会被搜查到
无论如何,我绝不相信他能从我眼皮底下夺走伊甸,也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过现在我并不打算将那五人的情况告知伊甸,我想多观察几天,把细碎的密谋归纳、分析、梳理出来,在一起概述给伊甸
我不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大的仇意,莫非他也曾目睹过这次事件,可我记得目睹过此事件几乎全貌的也只有梅……
“舰长,你在想什么?”
“没有”
娇柔的声音与疑惑的脸庞忽然出现,不由得使我一怔,却不会影响我清脆的回答
“该你去洗澡了”
“伊甸,待会我想给你来个足部按摩,好让你放松放松,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我挠了挠头,语气里透露着别扭,脸上不好意思的微微泛红
“怎么会呢?乐意至极”
伊甸眯眯眼,喜上眉梢地微笑
我接了盆热水给伊甸,吩咐她先泡泡脚等我,在简单的擦洗了全身我就出来了,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注意到我出来后,伊甸放下手机,原本有些凝固的表情下一秒便为我绽放出温柔的笑意
我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她正对面,在伊甸略显害羞的注视下,我将双手浸入冒着热气的水中,握住那双皎柔的脚,手感上与梅比乌斯大同小异,在我专注揉捏按压的这一过程中,她那天籁的嗓子里时不时呼出曼妙而又舒缓的声音
“全身就像过电一样酥麻,手法很好,是有特意去学过吗?”
伊甸语气颤抖,在享受中挤出一句话
“是我家那位教我的,梅比乌斯一向很注重自身保养,她有一套从不外传的秘法,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也得益于此,时至今日,那片蜜园在我每每探寻时都依旧如故”
她脸上骤然浮现出朵朵绯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了
“咳,就是梅比乌斯在休假的时候,会去钻研神州的养生之道,不知她从哪里听来的,‘春天洗脚,升阳固脱;夏天洗脚,暑湿可祛;秋天洗脚,肺润肠濡;冬天洗脚,丹田温灼,现代医学证明,人的衰老是从脚开始的,脚掌上密布了许多血管,还有无数神经末梢,它们与大脑紧密相连,脚的健康不仅关系到身体健康,而且和寿命有很大关系,脚部有大量的神经末梢,多做足部按摩,可活化内脏器官功能,消除畏冷、浮肿现象,缓解肩膀酸痛、视觉疲劳,保持精力充沛,洗脚后,双手搓热,轻轻揉搓相关部位或穴位,全脚按摩,多按摩涌泉穴、太冲穴或太溪穴,按摩双脚对头晕、失眠、厌食、面色晦暗、疲劳、高血压、便秘等有防治作用’”
“好了,有没有感觉轻松了些?要是还嫌不够,我可以再给你按按背按按腿,直到把你全身心的疲惫和惆怅都挤压出去”
伊甸听后,白皙的双颊瞬间红透,只见她慢慢从床上坐起,在我诧异的目光中,她解开了睡袍腰间的系带
“穿着就行的伊甸!”
我急忙把她敞开的睡袍合上,手足无措的将通红的脸扭过一边
“我只是觉得脱掉会方便你一些,而且,是你的话,我并不介怀这样的接触,只要是你,无论何种亲密的动作都可以”
“不,伊甸,你应该知道我已经27岁了,也有家室,比我更好的人也大有人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孑然一身……这不值得”
“……或许吧,但……在我心中,我永远深爱着你,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尝试过,可从始至终我都放不下”
“……”
伊甸忧郁地低垂着头,语气无力又夹杂着沉闷,她已把自己的心意毫无避讳地向我倾吐,我却没有给予响应
伊甸的情绪把房间漂染,房间里弥漫着浓厚的压抑气息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你一直不顾自己保护着我,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你说,我是公主,你是王子,你说你会骑着白马来娶我,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一样”
伊甸黯然失色的微笑十分苦涩
“……童言无忌”
“我知道,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自从那次分别,我一直坚信我们心系彼此,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你像王子一样风度翩翩的到来,20岁大人名气、风光无限的时候,却等到从天命寄来的你和梅比乌斯结婚邀请函,那时我以为是个玩笑,我也只希望是个玩笑,直到发现找不到理由来欺骗自己,不再能自欺欺人的时候,我不敢面对你们的婚礼,当我曾经的太阳变为别人的太阳,为别人照亮的时候,我心如死灰,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将所有积压的不公与悲鸣织就成《灰黯世界》,通过歌声向世界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没想过会对你留下如此深远的影响”
我心头隐隐作痛,似虫子啃噬般微微刺痛
“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现在伴你一生的人会是我吧”
“……我不知道,要是你没离开,你和梅比乌斯之间我都做不出选择”
“你还有这份感情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嗯……是我把话题引向沉重了,抱歉”
伊甸重新系上系带,释然地淡笑,轻柔的笑容将愁闷的气氛洗涤,把房间的郁气净化,她语气恢复了平静,又掺着些歉意
“……我先去到洗脚水了”
在我倒完洗脚水回来,伊甸先前从容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
“抱歉,舰长,我刚刚失态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你没把我赶出去都是对我的宽容了,我又怎么会因为些小情绪对你有偏见”
“我不会这么做的,我更害怕因此的冒失会让你疏远我”
“不是说要叙旧吗?”
我在她身边坐下
“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摸着你手的时候我会感到安心”
伊甸弱弱地问道
“可以”
我主动握上她的手
“我对伊森这个人比较好奇,听你管家说他当你贴身护卫四年多了,曾经有个妻子,但过世了,他教了你很…许多东西”
“你是觉得凶手有可能是我身边的人吗?”
“的确如莉斯尔所说,但我对他的身世没有过多的了解,他这四年对我很好,也教会我许多,不过令我费解的是,他曾让我教他整容,当时我只觉得奇怪,没过多去询问原由”
“舰长,莉斯尔和你说过我和父亲关系的事吗?”
见我摇摇头,伊甸接着说道
“在我几岁大的时候,我母亲因病过世,原本我认为我父亲很爱我母亲,能为此固守终身,后来我才知道,在母亲过世后不久,我父亲就和莉斯尔有了私情,直到三年前,我一直认为我父亲只是出于生理需求,他们只是这样的关系,仅此而已”
“三年前,我父亲亲口向我坦白他与莉斯尔的关系,并问心无愧、心安理得地对我说想娶莉斯尔为妻,他的语气平静得让我愤恨不已,我借用已故母亲作为稻草无果后,就和他吵了起来,他的说辞理由与气势在争吵中始终压着我,我甚至无法反驳他,我摔门离开时,在门口正好撞见莉斯尔,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在门后听着了,过后我和我父亲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但到现在我都没有恨过莉斯尔,她在我幼年就开始照顾我,我没有理由恨她,莉斯尔也没有因为那次争吵而对我怎么样,至少表面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只是在与我交涉时会显得小心翼翼了,到现在我和父亲的关系也还是冷淡,他也没在向我提起结婚的事,不过他们两个是否在心里记恨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安排人去观察你父亲”
“请便,如果真是我父亲所为,我只会想不明白,只是因为一次争吵他就能做出如此骇人的事”
随后我通知莱尔去伊甸父亲那儿观察,又拨通了梅比乌斯的电话,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便传来懒散的声音
“我在揉xi…咳,在泡澡,怎么了?是想让我帮你洗壶吗?”
“是正经事,想让你再调查两个人,伊甸的贴身护卫和那时千羽学院的校长”
“知道了,明天再说,拜”
“嘟—嘟—嘟—”
“什么是洗壶?”
伊甸歪着头,一脸茫然地问
“就是洗壶子,平时休假在家都是我自己在清洗壶子,梅比乌斯也会帮帮”
我心虚的回道
“壶子很大吗?”
“……嗯,很大”
“哦”
伊甸睁大着眼,一头雾水的表情,过了会又恢复了平常
“那你觉得梅比乌斯呢?她也曾亲眼目睹过”
“她不会冒这样无意义的风险来葬送我们如胶似漆的生活,虽然这样的事确实是像她会做出来的,但我宁愿相信是我潜伏在身体中的里人格爆发,也不会相信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你和梅比乌斯有过过节吗?”
“没有,我对亲近的人一向都很随性,倒是梅比乌斯在休假的时候老是变着花样或新花样来折腾我,大多是从侦破过的案件中那些变态凶手稀奇古怪的戏虐手法上获得灵感,灵感枯竭的时候就消停些,不过只有我愿意,她也积极配合”
“这样你吃得消吗?我是说你那曾经留下的伤”
伊甸面红耳赤地指了指我的腰间
“没什么大碍,她经常买很多补品给我,富含维生素,富含蛋白质,富含微量元素的食物,例如冬虫夏草,锁阳,杜仲,牡蛎什么的一大堆”
“难…难怪”
“那个,你们这十几年…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那就从一切的开始说起吧,因为跳级嘛,当然你和梅比乌斯也是跳级,我刚上学就四年级,我们学校是五四三制,两年后我初一的时候,你来到我们学校就读五年级,梅比乌斯岁数与你一致,却刚来我们学校就与我同级同班,我和梅比乌斯是在学生公寓认识的,你那时才来不久,就因岁数与发色遭到排挤,又让赫伯特他们欺负,他们专挑你值日最后走的日子来找你麻烦,也正是你第一次受到欺负的时候我出面保护你,奈何岁数和体格上的差距,加上双拳难敌四手,我只能把你护在身下,任由他们无节制的打骂,在刚开始被殴打的几天,梅比乌斯似乎在悄悄关注着我们,毫无疑问,她发现了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
“梅比乌斯住在我隔壁,起初她是借讨论学习的幌子初次造访了我的住房,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试探我,她说她父亲是名医生,可以给我清理和包扎伤口,年少的我对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好意与温暖没有丝毫戒备”
“有一天,梅比乌斯实在忍不住了,愤怒又不解的问我为什么不告老师,问我是不是觉得保护别人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很帅,说我的善良太廉价了,我说,‘要是告了老师被伊甸父亲知道,一定会让伊甸转学的’,那时候你对我说你不想转学,只想跟我在一起”
“嗯,确有此事”
“是啊,当时对于爱情懵懂无知的我就这样诞下了两株萌芽”
“我们被霸凌的生活持续到了初三,肉体凡胎终究是肉体,那时我昏倒前是梅比乌斯去叫的老师,我被他们踢破了肾,他们被开除了学籍,你转了学,我住院了几个月,住院期间是梅比乌斯和我父亲来探望我,陪在我身边,在我出院后就又回归了校园生活”
“高中毕业后,我和梅比乌斯考入天命,两人间的情感迅速升温,却恰逢此时,梅比乌斯的父亲盗窃天命军事机密与世界蛇交接被天命发现”
“她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父亲说他是因为接受不了妻子的死亡,他的妻子是天命首屈一指的科学家,走在世界前沿的学者,2007年他的妻子主持了一场实验,那次实验如果成功,将会颠覆世界”
“失败了对吗?”
“嗯,控制核聚变就算放到现在,对于现在的科技水平而言都太过超前,可以说,控制核聚变相当于痴人说梦,天方夜谭,那场事故对天命的损失难以估量,而梅比乌斯的父亲把妻子的死归结于天命,为了所谓的报仇,他加入了世界蛇,为其效命”
“是那个到处搞破坏的组织?”
“也可以这么理解”
“进入天命的学府,我选了法学,梅比乌斯选医学,由于她父亲所带来的影响,她在学校并不受其他同学待见,骂她的话有多难听就多难听,不过她从不予以理睬,也开始对我冷淡,我们常常走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就听着别人对她的谩骂,我帮她回怼却没什么用”
“我父亲是天命军事的上将,他为梅比乌斯在学校发话,不能因为父母的事而偏见和歧视,压下了些舆论”
“这种日子过了一年,那是晚修下课几十分钟后,我忙完了事务,在与梅比乌斯相约回去的地方不见她的踪影,我便去她的班级找她,当时只有她的班级还亮着灯,在我靠近时,就听到打砸辱骂的声响,我意识到了不对冲进她班级,一进门,我看到梅比乌斯蜷缩在地上,两男两女的脚踢在她娇弱的身体上,怒意瞬间侵占了我的意识,当他们注意到我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我怒不可遏的拳头,他们学医的当然打不过我,但我受的伤也不轻”
“天命的医院离学校有两三公里,我背着梅比乌斯走在冷清的路上,晚上11点多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没人,她在我背上嚎啕大哭,很不安分,我也像她冷漠我那样不理会她的悲伤,步伐没有因她的无理取闹而减慢,直到快到医院她才安静下来,她已泣不成声,喃喃说道,‘这样我就再也离不开你了啊’,这句话波动我埋藏在心底的萌芽,波动那份最初真誓的爱喻”
“进了医院我感到刺痛随着我的腰间钻遍全身,旧伤复发了,我晕了过去,在我昏迷的时间里天命治好了我的旧伤,醒来后,梅比乌斯一人趴在我床边守着我,她睡得很浅,我光是动动麻木的手指就把她惊醒了,她二话不说抱着我哭了许久,就这样确定了关系”
“说实话,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古神之躯了,或是天命的医疗技术好,只过了一个多月我就能活蹦乱跳了”
“校方审理那次打斗,经调监控核实的确如实是他们挑起的欺凌,在那种极端情况下我属于正当防卫,他们自是被开除了,后来校方在学校再次强调了此事,希望引以为戒,在后面的日子里我和梅比乌斯安稳了很多,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没羞没燥的黏在一起”
“2018年初我与梅比乌斯结婚,见证了我们跨越幽暗的爱情”
“学了两年法学专业我就进修了犯罪侦查学,技术侦查学,犯罪学,情报学,警务指挥与战术学,梅比乌斯为了能陪在我身边进修了法医学”
“我在进修时遇到了我人生中的恩师Orochimaru,他挖掘并培养我的天赋与能力,他办案时总不忘带上我去跟着学习和实践,他曾说‘蔷薇带刺,人有瑕疵,太阳也有黑点,如果还是对「强大」执迷的话,就把自尊心释放出来吧’,他带过的学生大多都在执行任务中死亡,还有一些以灰蛇为首的脱离天命,他们组建了世界蛇与天命对立,所以他有个闻风丧胆的别号名称「灾厄之风」,我在他四年的悉心教导下毕业,他带我那一届毕业后便销声匿迹了,消失前他曾找我谈了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令我铭记至今的,是一番当时我觉得莫名其妙的话‘曾经的我想化作风去带动风车,现在我想体会等待风起的乐趣’,过了一年多,2018年4月24日,我才知道他是去与灰蛇他们做了断了,他的尸体被运送回天命,那天风很大,大到我睁不开眼,凌冽的风刮得我脸生疼,他惨白的脸很安详,似乎隐约从中感受到胜利的喜悦与轻松,恍惚间我看到他的身影了无牵挂的随风而去”
“Orochimaru的尸体很完整,是注射身亡的,应该是出于敬重,灰蛇对老师最后的恩情,他赌对了,天命的人在检查他尸体时,发现干瘪的肚子微微鼓起,他将世界蛇的机密资料备份在U盘中,装入塑料密封袋子吞进肚子里,靠着这些资料,在夏天我瞒着梅比乌斯主动向天命提出并亲自实行「屠蛇计划」,关乎梅比乌斯与世界的安危,带着老师的期待,我便化作飓风,我不负众望,历时一年多我「屠蛇」归来,天命授勋了我少校的头衔,后来我向天命申请创建犯罪专项组通过,我为组长,梅比乌斯为副组长,从2019年到现在就是在与离奇案子打交道”
往事的种种我早已能从容说出,一笑带过
“为什么要瞒着她,这样她不会更担心你吗?”
伊甸有些愠色的问道
“要是告诉她的话我就不可能去得了了,她一定会把天命闹得底朝天”
“明明很凶险,可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
“年轻气盛吧,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我当时怎会有如此胆量”
“我那时的照片,要看看吗?”
伊甸点点头,我打开手机相册,点开收藏
“这真是四年前的你吗?感觉像是30、40来岁的人,微胖,寸头,一圈的胡子,干巴的皮肤,除了这双依旧透露着凶神恶煞的锐利眼睛,倒真像是一个中年人”
伊甸仔细端详着照片中神似大叔的我,分外震惊
“是吧,梅比乌斯甚至认不出我来”
“确实很夸张,要是你不说,我也认不出是你”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我给你按按摩”
“嗯……明天晚上再说吧,毕竟明天就要去往柏林了,别把自己搞太累”
“那今天就这样睡了?”
“嗯”
关了灯,房间暗顿了下来,伊甸自然而然的侧躺在我身上,她小心地捞起我的衣服,抚摸着我腰间因她而留下的伤痕
“你忍受屈辱了两年多,终于爆发,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屈辱,和这道伤疤”
“值得,我也不曾后悔”
“你总是温柔这一点从未变过,我真的很羡慕梅比乌斯”
在漆黑下,那是怎样的表情,在温馨与困意将我拖入睡梦前,我这样想到,一并带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