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七十一）
青山悄悄地溜出屋子，重新易容成了守卫的模样。他本来就是和另一人换了班的，所以要是不及时出来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对方也是被杨若清的事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当自己提出换班的要求时，对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夸自己很仗义。
至于如何送出去，眼下倒是有个机会。莫卡正准备安排人出去为杨若清采购喜木冲冲喜，原本名单中的人没有他，但恰好跟自己换班那兄弟倒是在里面。跟他套个近乎说不定他会答应的，那人也是个好好处的货色，这种累死累活的事他肯定不乐意干，有自己代劳他更加巴不得。
莫卡最近也是操心不少，虽然顾婷不在了，可是她的活理所当然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又不能让塞上雪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以免有人分了自己的权利，所以莫卡只能事事亲力亲为，务求做到最好。
还有一件事，其实塞上雪也清楚，只是没有挑明说罢了。杨若清的身体快扛不住了，人也肉眼可见般地衰弱下去。所以塞上雪才命他想法子给他冲冲洗，希望能有好兆头。其实不过是她自己想要完成跟杨若清的婚礼，自己不好开口便要让他促成。
莫卡冷笑一声，能做到这么虚伪，塞上雪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杨若清能不能撑到塞上雪完成心愿，就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玄呐。要是塞上雪美梦破灭，怕是要发雷霆之怒。反正第一个要死的不是自己，他也不用干着急。
这个时候，他正是苦闷，偏巧有人来禀告好消息，倒是让莫卡精神一振。对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莫卡立刻来了兴致。他也顾不得现在塞上雪心情不佳，立刻站起身来准备去报喜，虽然对大计无关紧要，但是她这个人最容不得有二心的人，所以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高兴。
“雪小姐，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靳畅和一家已经灭口，连同送他们出城的车夫也一并料理了。”
“有没有闹出动静来？”
“这回算他们聪明，在城门口盯上人后，便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出了太原地界才派人埋伏截杀，这样的话旁人也只会认为是歹徒行凶，不会想到是我们动的手。”
“这次倒是学乖了，要是每一次都这么聪明，我倒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总不能每次都让您失望呀，多少得有些长进。”
“哼，他跑得可真快呀，要不是我提前做了防备，他恐怕早没影了。看来不出我所料，他一定是找上了方遥思他们，告诉了他们想知道的内容，不然他们是不会花力气送这样的人去安全的地方。”
“您说会是什么呢？”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们都自身难保了。等到外族势力入侵中原，他们哪里还有时间顾咱们？对了，靳畅和的底细摸清楚了吗？”
“摸清楚了，消息还是刚探出来的。这小子藏得可真够深的，原本是宫里的御医，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便逃出了皇宫，一直隐姓埋名地过日子。要不是这一次被揪出来，谁都不会料到他还是宫里的人。医术倒是不用怀疑，宫里的御医都有两把刷子，难怪他比那些赤脚大夫厉害多了。”
“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倒是艾漪儿，我记得你的人已经还盯着她的吧。”
“她在苗疆闹出过一阵动静了，五毒教将她列为头号叛徒，欲除之而后快。可她却一直神出鬼没，不知有何用意。我们打探到了杨若清给了她一张图，具体位置还不清楚，但应该在苗疆的某座山上。”
“你们还‘请’不回她吗？”
“她现在理智全无，谁敢拦她谁便会没命。已经派出了两批人，都是有去无回。恐怕就是您亲自去请，她也未必会赏您这个面子。”
“哼，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我亲自出马？我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面子，她给脸不要脸，那么也就别怪我无情了。既然五毒教的人那么想要她死，那么不妨将她的消息透露些给他们，也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这样做……怕是不太好吧？”
“你以为她杀了我那么多人，还能跟我们和好吗？不是盟友便是敌人，要将未知的风险消灭在萌芽中。虽然很可惜，但她要是成为了我们的敌人，对付她也是很棘手的。”
想来这个决定塞上雪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在衡量了利弊得失之后，还是选择舍弃艾漪儿。莫卡虽然有些质疑，但只能遵守塞上雪的指令。她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知道是在期待些什么。
而另一边，方遥思和杨若芜等人刚刚搬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谁都不会想到，这里曾经是塞上雪在太原城外的别院。不过已经被塞上雪放弃了，他们修整了一番便能够直接住下来。大家的伤势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行动。
柳霜眠想不明白杨若清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让靳畅和逃了出来，送给自己的只有一句话，他一定会活着。杨若芜也有些惊奇，怀疑靳畅和是不是塞上雪派出来的，可他却说了许多有关杨若清的近况，让他们不得不信。
对于这个勉强算给他们提供情报的人，他们也不能不满足他最简单的诉求，送他和家人离开。毕竟塞上雪可是赶尽杀绝的人，哪怕曾经对她有用的人，她也是照杀不误。因为在她的眼中，只要有二心的人，一律不留。
所以杨若芜尽管不太乐意靳畅和这种只顾自己的人，但还是安排了车夫送他和家人去长歌门安置。到这时候他多少能够理解若清只让他传一句话的缘故了，这样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地的。
杨若清肯定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真有重要的东西也不敢让他带。万一他被抓住了，想来也是第一个交代的。或许他也担心靳畅和是塞上雪派来的人，所以便使了这么一招。到底是空口无凭，难以令人信服，这样算是最好的安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