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借我 （520贺文）（短篇）
<拟实向>
<520快乐，祝有爱人的幸福，无爱者自由>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00.
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
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01.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杨九郎哼着歌儿在厨房里刷锅洗碗。
他跟张云雷的分工明确，他不会做饭，他家角儿不爱洗碗，所以各管一半。
吃饱了饭的张云雷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背儿上玩手机，杨九郎养的那只白白肉肉的法斗借机跳上沙发，贴着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来。
“哎，真是谁养的随谁，”张云雷腾出一只手轻轻揉捏着狗子软乎乎的、一层一层堆在一起的后脖颈肉，“不过你爸可不像你这么可爱，他现在瘦的都掐不起来多少肉了，完了还老嫌疼赖我手太重。”
狗子被rua的很舒服，没过几分钟就打起了小呼噜。
杨九郎摘了围裙，擦干手上的水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狗子跟他家角儿腻乎，莫名还有点儿嫉妒。
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狗，不是说爱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嘛。杨九郎挥手扒拉开狗子，挤在张云雷身边坐下。
狗子睁开半只眼一看是他，很好脾气的又贴着他的大腿躺下了，肚皮朝上向他撒娇。
杨九郎手上rua着他的小肚子，心不在焉的时候样子。
“怎么了?还在感到不安吗？”
他们在一起好多年了，不用他说什么，张云雷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角儿，我还是觉得我可能做不好，我怕会拖大家的后腿。”杨九郎松开狗子，改抓自己那为了话剧角色造型特意留长的头发。
不单是头发，他还特意蓄起了胡须。
师父和于大爷将要携手出演龙马社版的话剧《窝头会馆》，有几个配角也就给到了他们德云社的徒弟头上。
杨九郎听说这个事儿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里肖鹏达这个角色是给他的，而且在他看来，戏份还挺重的，跟师父有不少对手戏。
杨九郎战战兢兢，他以前从来没演过话剧。
剧本围读的时候导演张国立大爷看出来他紧张了，跟他开玩笑，说你知道吗这个角色简直就是给你定制的，编剧原本写这个角色的时候起的名字是“肖鹏翔”，翔子，翔子，这不就是你吗？
杨九郎偷偷在网上搜了搜，才知道这个肖鹏达是个反派人物，局子里面刚放出来就欺男霸女的，他忽然就很想演了。
他记得他家角儿说过，如果要当演员的话，想挑战一下反派角色。
这个角色，足够反派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家角儿的想法，什么时候就潜移默化的变成了自己的。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吗？
杨九郎偷眼看了看张云雷，觉得夫妻相在他们两口子这里恐怕是要破例了，他怎么也长不了他家角儿这么好看。
张云雷不用看也知道杨九郎又在盯着自己看，挥手扒楞了他的下巴一下，“瞎想什么呢？”
“哎哎，别跟我提那个字眼儿啊，我不爱听。”杨九郎佯怒，实则是不太想聊这个。
以前都是张云雷天南海北的飞来飞去忙业务，他主内，没商演的时候在家待着，看看球逛逛街，过他身为杨浩翔这个身份的生活。
现在有点儿反过来了，他的通告越来越多，综艺、影视剧、品牌活动什么都有，反而是张云雷比较闲一些，不是在家陪师父喝茶，就是去鼓曲社教教大鼓。
张云雷并没有表现出失落，可杨九郎替他失落。
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除非你在乎对方的喜怒哀乐，胜过在乎你自己的。
张云雷帮他把揉的乱糟糟的头发理顺，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说，“我看到微博上的排练花絮了，你看你这小胡子留的，多帅啊。”
杨九郎舔舔嘴角，“真的吗？你可别蒙我。”
“真的啊，我就喜欢你这个。”张云雷把手机拿回来又仔细观赏了一下。
“本人就在你身边呢，你别看手机了，想看什么，我给你现场直播!”
“哎哎哎，你松开我，讨厌，你这胡茬太扎了……”
02.
洗完澡的张云雷套上了一件白色的Aveineil，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冰箱旁边，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喝。
杨九郎还在沙发上坐着看剧本，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怎么动过，百忙之中抽出一句话的时间说:“少喝点儿凉的，回头儿又胃疼了。”
张云雷白了他一眼，“背你的词儿吧，管的还挺多。”
顶嘴归顶嘴，那只是搭档之前逗着玩儿的，他还是乖乖把水瓶子放下了。
“哎，我这词儿也不多，也全都背下来了，可是排练的时候，跟那些专业的老师们站脸儿对脸儿那么一说，我就接不上了。”
“那跟师父那段呢？”张云雷走过来抽走了剧本，看到杨九郎反复在背的就是他说的那段儿。
“那就更BBQ了。”杨九郎有些焦躁，站起来拿了张云雷喝过的冰水过来喝。
“你呀我了解，台词肯定是背的没问题的，我觉得根本原因是你不够自信，还是那老毛病，总是先否定自己，跟自己较劲。”
杨九郎颓然的坐下，“有些东西就是，你越学，越觉得自己知之甚少。话剧也是，越练习吧，暴露出来的问题就越多。”
“现在还来得及呢，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我尽量吧。”
看着杨九郎的气压还是那么低，张云雷想逗逗他，笑着说:“栾哥不是在剧里演你爸爸么，前两天我们云字儿的攒局吃火锅，叫他他都不来了，说是台词太多背不过，在家闭关修炼呢。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逗逗他，骗他叫你爸爸怎么样？你猜我能不能成功?”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杨九郎赶紧抢走他的手机，“就算咱俩现在没商演不用怕他吧，多少咱也得积点儿口德。”
说完他想起来另一件事儿，自己先笑了，“角儿你都不知道，就我跟阎哥一起录的那个《今夜拍案惊奇》，不是我俩互相量活么，宣发也不怎么想的，那海报上给写的‘德云社寡妇cp’，哈哈哈哈，给大林给气的直嚷嚷哈哈哈，说他爷们儿我还在呢!”
张云雷看他乐了，不由自主的也跟着乐，过一会儿反应过来，“哎，不对啊，谁允许你是寡妇了？就算演小寡妇儿也得是我!”
“咱俩不分彼此，谁都行。”杨九郎胡乱总结了一下，赶紧把剧本往前翻了翻，塞到张云雷手上，“角儿，你帮我对对词儿吧，时候还早，我再来一遍。”
杨九郎举着矿泉水瓶子，这重量跟他那把道具枪还真差不多。
张云雷看了看他，忽然说:“我怎么感觉选你演这个角色就是因为你手稳呢，举这么半天都不抖。”
杨九郎笑着说，“你这是又想拿我当话筒架子了？”
张云雷开始还挺一本正经的，等俩人对到杨九郎跟师父对峙那段，张云雷就憋不住笑了，“不怪你紧张，换平时谁改跟师父这样啊。”
“嗯嗯嗯嗯……”杨九郎疯狂点头。
“不过没事儿，有我呢，你怕什么，那是我姐夫，我都不怕他，我帮你一起哄他……”
听到他这句“有我呢”，杨九郎恍惚了一下，张云雷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之前演《德云瓦舍》的时候也是，杨九郎演的是大明星柔然，他怎么也自信不起来，直言剧里的那些疯狂粉丝一看就像是他自己雇的。
张云雷笑着说，“我教你啊，你爷们儿我吃碗面条都有人看，你就照着我这个劲儿来吧。”
后来那段实拍的时候几乎就是一条过的，以至于粉丝们私下里嘀咕，感觉演柔然的是他们九辫儿两个。
03.
杨九郎把家用投影仪的幕布降下来，关上灯，两人一起挤在沙发上看2009年人艺版的《窝头会馆》。
经典不愧是经典，俩人一会儿被宋丹丹老师逗的笑成一团，一会儿为何冰老师的台词功底和演技惊叹，忽然又拍着大腿惊呼“原来古爷是濮存昕老师演的，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最后在口琴声中画面黑下去了，两个人都因为沉浸在剧情里陷入沉默。
顿顿吃窝头咸菜的日子他们没经历过，苦他们倒是一起吃过。
狗子早都跑到窝里去睡了，小呼噜声显得客厅里更加的安静。
良久，杨九郎先说，“角儿，你还记得以前咱们在张一元演出，卖不出票去回戏的时候吗？”
“记得，”张云雷挪了挪位置，枕着杨九郎的腿躺下，能看到他的瞳仁在黑暗中闪动着，“那会儿吃炒饼都不敢要加鸡蛋的，嫌贵。”
“咱俩总一块儿吃牛肉面的那家店，也不知道还开着呢么。”
“你带我去吃的那家春饼，现在可是涨价了不少。”
“嗯，涨了，前两天带雪琴和毛毛去吃了一次。”
“你说咱俩应该算是特幸运的吧，愣是能从扎人堆儿里谁都不认识，走到现在连综艺节目都上了。”
“其实是我特幸运，能傍着你这样的好角儿走，我一捧哏量活的，没有你就没有我杨九郎的今天。”
“你现在的成绩，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跟我连百分之一的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老是妄自菲薄。”
“你别老这么捧着我说，比如你老说我帅，我有可能会当真。”
“你本来就帅。”张云雷有点儿起急。
“好好好。”杨九郎给他按住了，不让他起来。
“那要这么说还是我更幸运，要是没有你等着我守着我，一直不放弃我，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那件事儿不提了，都过去了。”
“嗯。”
“挺长时间没听你唱歌了，我想听奶派摇滚，你给我唱一个呗。”
“不要，听你唱还行，我就不来了吧。”
“你看你又这样了，我这思想工作都白做了啊。”
“那你陪我一起唱吧。唱什么呢？”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听不到》。”
<end>
其实是我想听《听不到》了，
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天长地久不去留神，
520快乐，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