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虫，别睡了......（十炸十 七夕虐狗文）
先婚后爱
出自我笔下的史上最长短篇
我可以坠落深渊，可我偏要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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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守己表面木讷内心狂热N线小歌手父母拉线却发现对方是初恋学长一直退缩十辰于
X
没有表情冷若冰霜童年阴暗初中毕业就成为杀手不料亲戚人为指婚防线被十爷激崩华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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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他冷笑两声，他被对方一群人包围，每个人手上都是满膛的手枪，他只有手上紧握的匕首
可他内心没有恐惧，只有一丝讽刺的嘲讽
几秒前，一个子弹朝他的额头正飞过来，他只微微偏头，子弹便飞了过去
他握了握匕首，用食指蹭了蹭脸上的血污，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们人多，我还让你们先出手，现在，该到我了吧”
他踢了踢地面，几分钟之后，周围已全是尸体，只一个伤在胸口的人喘着最后的几口气看着他
他一脚踏在那人的伤口上，轻轻擦拭手上的匕首，那人顾不上疼痛，他看见了一个不敢想象的事
“你......你的匕首是钝的！”
他鄙夷地看了地上的 一眼，缓缓弯下腰
“对付你们，需要利刃吗”
“你们配吗？”
“嫌你们脏，脏了我的匕首”
那人咬死嘴唇
“呵，我们不配， 那你怎么受伤了呢？”
他的肩上有一道枪伤，正冒着血
他用钝的匕首抵住那人的下巴
分明不利，那人却感受到刺骨的疼，他的下巴被割开
“就你也有资格问我怎么受伤”
他用力踩下那人的伤，那人惨叫一声就此死去
他站稳之后，才感觉头晕
他不是不知道肩上的伤算是重伤，他也不是不知道在杀人的时候犯罪团伙的头头对着他肩开的枪
他用力按住自己的伤口，剧痛逼他闭紧眼睛
“呵，还算有点能耐”
血从指尖流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昏倒在这里的
神志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这声音那么耳熟，他却想不起来是谁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雪白的床单上，有个男子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插着耳机，迅速写着什么
他稍微扭动了一下，肩膀传来的剧痛使他身体一僵，硬是咬着唇一声没吭
椅子上的人似乎察觉了什么，抬起头，见他醒了，扯开耳机
“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他只闭上了眼，声音毫无波澜
“做任务伤了”
男人双手撑在床上，盯着他，口中的气喷在他脸上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正好在附近开演唱会，出来看见你躺在血泊中，你就真的没命了”
“别离我这么近”
“华炸！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一眼都不看我！”
他终于睁开眼，望着他
男子看见他眼眸的一刹，就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和波澜，虽无杀意，却是那种会把人一眼看到骨髓的尖锐眼神
他无法想象，当他真的杀人的时候，那眼神是怎样的犀利
炸冷哼了一声
“我可以看你，你承受得住吗”
“十辰于”
十辰于抿了抿唇
“我不在意”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要我命都可以给你，还会怕你的眼神吗？”
“学长”
炸皱了皱眉
“我何时救过你”
“我也不是你学长”
十辰于微微前倾
“你记不记得，当你初三的时候，有一个比你小一岁的学弟因为长相显老被人起绰号为十爷偏又身体弱小，一次被人欺凌的时候，你替他教训了欺凌他的那一群人，赤手空拳”
“还告诉那个学弟，如果下次还有人再来找他，你会过来教训他们”
炸挑挑眉
“我再说一遍，离我远点”
他确实对于这件事有模糊的印象
“那个人是你？”
十辰于点点头
“我当时只觉得你好厉害，你以后一定能成为大人物，我看到你总是敬畏的”
“后来我对你的感情发生了一点变动，你总是一个人独行，我会从你面前跑过去只想看你一眼”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后来我上了初三，你毕业走了，我再没见过你，我以为我会慢慢把你忘掉”
“直到几周前，我妈说她有个朋友在撮合夫妇，硬是把我拉了去，去之前已经不知如何扯了证”
“我本是抗拒去的，后来硬被拉去了”
“没想到.....”
“没想到对面是我”
炸替他说完了下半句，十辰于点点头
炸别开头
“可我对你没有感觉”
“那是我二姨，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双双殒命了”
十辰于点点头
“我知道”
“我们俩说到底只是凑乎在一起过日子的陌生人不是吗，像室友一样”
炸没有再点头
“你知道就行，我这一行容不下一切情感”
“但我会像对丈夫一样对你的”
炸闭上眼
“随你”
“但别指望我对你出现什么其他举动”
“我最多像对待朋友一样对你，但不会像恋人”
【几周后】
夜晚，暴雨
十辰于在床上辗转难眠，炸在隔壁房间，两人结婚接近一个月都是分房睡
两个爷们睡在一起总别扭
但这晚，十辰于悄咪咪地潜入炸的房间，从后面抱住了他
几秒后，十辰于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喉咙，在朦胧月光中，他看见炸拿着匕首抵住他，眼里是他没见过的杀气
十辰于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炸认出是他，收起匕首
“你干什么”
十辰于有些结巴
“我.....我睡不着”
“......”
“以后上我床别抱我，小心我失手把你杀了”
“学长.....”
“别叫我学长”
“......”
“学长.....”
“.......”
“说吧”
“你为什么要睡觉的时候藏着匕首？”
“防止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杀我”
“怎么会呢？”
“我杀过太多人，结了很多梁子，想杀我的人数不胜数，乘人之危的也不在少数”
“我匕首都是随身带的”
“有人在床上试图杀过你吗”
“嗯”
“真的有啊？！”
“我会保护你的学长”
“.......”
“护好你自己吧”
十辰于没再回答
炸偏过脑袋，发现他已经枕在胳膊上，睡着了
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傻子”
又几个月后，炸被派到外地完成任务，十辰于也忙着筹划演唱会
虽退居N线之外，十辰于还是有一群爱着自己的迷妹们，为了她们提前一个月准备演唱会，十辰于仍旧愿意
一个月后，炸已经出去很久了，演唱会一直持续到半夜，炸翻全场的音乐让十辰于全场情绪都很亢奋，回到家后却感到浑身散架
一头扑上床，睡到第二天中午
正打算起来随便弄点东西，十辰于接到了炸打来的电话
“十辰于，你能不能过来接一下我？”
十辰于一愣，他以前一直都是自己回家，从未向他提出任何请求
他一边去找衣服和车钥匙，一边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自己回不来吗？”
“我.....我不太舒服”
十辰于顿了顿
“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他明白，当炸愿意告诉他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一定是已经撑不住的节奏
炸很快发来了定位，十辰于扫了一眼
真偏僻
他暗暗骂了一句，猛地踩下油门
一下车，十辰于就看到一个小人朝自己跌跌撞撞地奔过来，还未到，就要跌倒
十辰于急忙上前，抱住他
炸脸色惨白，十辰于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你怎么了？”
“我没事，回家，回家再说”
十辰于皱皱眉，将炸抱回车里
炸出乎意料的没动
回家途中，十辰于从后视镜往后看，看见他靠在椅背上，微微喘着气，外面红色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两边，内部的白色衬衫有一片殷红
十辰于皱眉
“你受伤了”
“嗯.....”
“你先回家，我去给你买绷带”
“我回家洗个澡”
“不能洗澡，你受伤伤口不能碰水”
“不要紧，家里有酒精，我自己解决”
十辰于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益
“你自己能上楼吗？”
炸点点头
“我还没虚弱到那个程度”
“我命大，别担心我”
“.....”
“别让我作为烈士家属领你的抚恤金”
炸轻笑了一下
“不会的”
“我是杀手，不是刑警，死了也不会有抚恤金，也当不上烈士”
“你为什么不当刑警？”
“.....”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今晚？”
“......”
“明晚吧”
十辰于把炸送到家门口，炸自己拖着身体上去，十辰于掉头去药房买绷带，碘酒
炸直奔浴室，随手拖下衣服，撕开腰部已经被血完全染红的绷带，水肆意冲洗着他的伤口，一阵一阵的剧痛刺激着炸的神经
炸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伤，捧起一些水，用力按了上去
真娘的，差点就死在那了
疯狂的疼痛却给了炸一种奇妙的快感
这次的这群人出奇的勇猛，，虽最后仍杀死了所有人，在搏斗中有个歹徒在死前一刀插入了他的腰部
炸顺着浴房的墙壁慢慢滑落在地面坐下，抬头喘着气，越过朦胧水雾，他看见十辰于将绷带和碘酒放在架子上，抱来了一条浴巾，又悄悄退了出去
终于缓得差不多了，血也顺利止住，他站起来洗去身上血污，炸推开门，擦干身上水渍，自己抹上碘酒，缠上绷带
一走进客厅，炸就闻到一股直冲鼻腔的雪菜味
他走进厨房，十辰于正忙活着，见他进来，十辰于一笑
“你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炸歪歪脑袋
“不想吃面，我去睡会，你自己解决吧”
“诶好歹吃点吧”
“不吃，让我补会觉”
十辰于摇摇头，叹口气，熄了火
其实他也没什么精力吃饭，他也爬上床，躺在炸旁边
“你上我床干哈”
“我也差点累瘫，我昨天半夜才开完演唱会”
“然后呢？”
“我专门给你煮了面你还不领情”
“你不想吃东西咋不早说”
声音里分明带了点委屈
“.....”
“你也没问啊”
“.......”
“对哦”
“......”
“还有事吗”
“.....学长，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本以为炸会立即否定，他却硬是沉默了好久
“如果我不是杀手，你真的是个好丈夫”
“我可能真的会爱上你”
“可是我配不上”
“而且我也很疑惑，你真的甘心？”
“我是手上沾了无数人鲜血，灵魂里都带有肮脏血腥的杀手，你是众星捧月的歌手，和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照顾我，因为我不知如何而莫名出现的伤口”
又是一阵沉默
“我不相信.....”
“嗯？”
“我不相信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不相信你无故杀人，杀死了那些无辜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跟你只接触了几个月”
“凭什么以你自己主观意愿猜测我的身份与工作”
“凭我喊你这一声学长”
“凭我亲眼看到你出手相帮一个毫无关系只因被欺凌的初二学生，不错那就是我自己”
“凭我有理由相信你家庭不幸，可你仍旧保持善良”
炸哼了一声，侧过身，用力掰起十辰于的下巴
“人是会变的，知道吗？”
十辰于没有闪躲他凌厉的眼神
“我相信你没变”
“就算全世界都变了，都反对我，我也相信你从未变过，因为我从你眼神里，看到了和初二时我初次见你就曾看见的东西”
“那种愿意向前，从未退缩的精力”
炸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他松开了十辰于的肩膀
“你赢了”
炸突然抽搐了一下，有些难受地捂住了伤口
“糟了！”
十辰于立刻弹起来，扶住已经快要倒下的炸
“怎么了？”
“刀口....有毒....”
十辰于低头，发现他脸上真的有些黑气忽隐忽现
“那怎么办？”
“我送你去医院？”
“没用的.....”
炸眼前发黑，他用力撑住床保持平衡
“那我能做什么？”
“带我去浴室，去拿酒，我床头柜子里有双氧水，还有针，全拿过来”
“现在什么都别问”
十辰于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看着说话时声音越来越低的炸，直接抱起他，带进浴室，放进浴缸里，拿来了全部东西
“出去”
炸的口气不容置疑，十辰于张张嘴，还是走了出去
四个小时之后，十辰于才收到炸的信息
“进来吧”
十辰于走进浴室，炸半身沉在浴缸里，浴缸里全是黑色血液，炸腰部瘆人的伤口处冒出的已经是殷红的
他紧握着刚发完信息的手机，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渍，昏在浴缸里
十辰于放去黑血，用沾水毛巾轻轻擦去身上的血，用绷带扎紧伤口，将炸抱回卧室
这一夜十辰于都睡在炸旁边，许是太累了，他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再醒，炸已不在身边，十辰于腾的一下坐起来，奔进客厅，炸斜在沙发上随手翻着本书，看见他只微微抬抬眼
“早”
十辰于也稍稍松了口气，笑笑
“看什么？”
炸把书拍在桌上
“随便看看而已”
犯罪心理学
十辰于皱了皱眉
“......”
“啥都看啊你？”
炸没回答
“一个月之后我还要出去，和三个刑警一起”
“这次为什么要和刑警？”
“刑警主动来找我们的，没法拒绝，闭紧目的都是除恶扬善的事”
“为什么要派你？你都伤这么重？”
“没别人了，组织里我最干脆利落杀人不眨眼”
“这一个月你自己找点事干吧”
“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
“因为我这次，怕我回不来了”
“别瞎说”
炸直起身，盯着十辰于
“那话该我问你了”
“你爱我的吗？”
十辰于轻轻按着自己的骨节
“我一直都爱你，没变过”
“你真的不怕舆论？”
“我不怕”
“你以后一定会火的，到时，演唱会给我留个位置，我会去的”
“我输了，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已经摒弃了一切”
“但是，我真的被你敲开了”
十辰于愣愣地听着，突然出现了一个暴戾的举动
他掰起炸的下巴，吻了上去
炸动了一下，顺从地服从了他的动作
“愿意今晚跟我说说你自己吗？”
“嗯.....”
晚上，十辰于第三次爬上炸的床
“学长.....”
“你还叫我学长？”
十辰于愣了愣
嘴唇动了动，出现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称呼
“小炸.....”
炸微微一笑
“十爷”
十辰于咳嗽了一声
“这个称呼只许你叫”
“说说吗？”
炸把手伸给十辰于，十辰于用力握住
“我父母是教师，两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早到我完全记不清他们的样子，把我留给了外婆，去郊区支教”
“我外婆拼命想拦住他们，我外婆喜欢花，他们留下一袋花籽，就离开了”
“后来，他们支教的地方发生了山洪，我父母识水性，他们跳进洪水里救学生，将学生带上来的时候，他们放松了警惕，然后，洪水扑过来，卷走了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在那次事故中，双双殒命”
“我外婆哭瞎了眼睛，两年后就去世了，那时我才5岁，还没到上学的年纪”
“我二姨可怜我， 就带我回了家，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但她家庭也不富裕，我很小就知道我只能完成义务教育”
“所以我格外珍惜我为数不多的受教育机会，我初三是我最后一年的学习机会”
“我不喜欢刑警，甚至可以说，我有点讨厌他们，因为我觉得他们中间有些人并不公正，但我愿意相信正义”
“初三后，我加入了现在这个组织，我们的领头找到罪犯，那些漏网之鱼，我们将他们悄无声息地干掉”
“刚开始我并不会杀人，我的老师给了我一把匕首，告诉我它是天下最锋利的，削铁如泥，杀人可以不见血，让我随身带着它”
“几天后，我就接到了任务，我跟我的老师，和另一个杀手”
“几分钟后，就只剩了我一个，我老师和那个人死在我旁边，杀他们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握着那把匕首”
“愤怒压倒了一切恐惧，我杀了那个人，然后因为伤重过度昏倒了。我醒后，别人说我像变了一个人，我成了最干脆的杀手”
“是那把匕首吗？”
“是”
“为什么钝成那样？”
“被人肉磨得”
“.....”
十辰于无法想象，这是杀了多少人，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把一把刀，用柔软的人肉，磨成现在这样
“后来我接触了无数兵器，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神器，只是一个无比普通的匕首。我自己的能力，才让它无所不能”
“我发现这个，是两年后，领头给了我一根棍子，我随便把它就插进了树里，我才知道我已经强大到了这种程度”
“我这次要和刑警一起出去，我觉得，这次任务不简单，我.....”
“我怕我这句话，晚了就说不出来了”
“十爷，我爱你”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
十辰于仰面朝天，双手置于脑后，呆呆地发着愣，炸背对他侧躺着，身体均匀起伏，十辰于以为他早已睡熟，其实他也一夜无眠
十辰于回想着，身旁的人任自己的手被握在他手中，用过分冷静没有起伏的音调将自己分明残酷的童年尽数托出，似是在讲述故事，或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可那些十辰于从未想象过的事就那么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是如何从害怕杀人到自己初次见他时，从不手下留情，眼神就足以使人战栗，冷若冰霜的人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转变的，炸未细提，许是他不愿意说，许是他自己也不是非常明白
这些经历，足以使一个少年永远放弃自己，坠落深渊，而身旁的人硬是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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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炸离开了这座城市，完成那个与往常不同的任务
当时，十辰于刚完成一首曲子，填词后却觉得总有哪些并不完美，他随手把歌词留在抽屉里，他并未向炸提起这事，炸每天都在擦拭匕首，甚至从未有过地打磨它
十辰于知道，这次不同寻常，他不想让他再分心
那个第一行写着《陪你路过这个世界》的歌就搁置在了角落
在炸离开后的整一个月，十辰于突然一夜之间红遍了大江南北，他的名字传遍了各家各户，微博上翻倍增长的粉丝数总让十辰于迷惑又无所适从
次日清晨，十辰于打开自家的邮箱，在成箱的粉丝信之下，十辰于整个人怔在原地
箱底，是一笔抚恤金，一面锦旗，和炸随身带着的
匕首
十辰于用力拉出锦旗，上面赫然印着炸的名字，脑海里出现炸曾经说出的话
“我不喜欢刑警，或者说，我讨厌他们”
十辰于拿起抚恤金，塞起锦旗，往炸告诉他的警局冲去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炸不喜欢刑警，即使他跟刑警一起牺牲了，炸也不能被作为警察被对待
他一直追到警局，警长正想发出去什么，十辰于浑身颤抖着把东西摔在他们面前
“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次任务，死的绝不止他一个，我不管你们干什么，炸的照片不允许登在报纸上，以警察的身份”
“你知道我的意思，在报纸上看到一个警察的照片，只能说明，他已经牺牲了”
“他不是警察，怎么说都不是，不该被登入报纸，也不会有抚恤金和锦旗。我，作为家属，把它们退还”
“十先生，您这是何苦？”
十辰于压住桌子，看着警长
“我该说的说完了，你干不干？”
警长瞬间就怂了，点点头，在电脑上删除了一些数据
“我会关注报纸的”
十辰于甩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他知道如果他拒绝抚恤金这件事被传出去，舆论会大受影响
可他不在乎，他只是想维护爱人最后的一点隐私，仅此而已
炸因此事牺牲的信息被成功全网封锁，但十辰于的各个亲戚还是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炸的死讯，自己的双亲更是夸张地冲到家里哭天抢地为自己不甘，十辰于硬是忍着满心的厌烦将他们“驱逐”了自己家
几乎每个人看见十辰于的第一句都是“节哀”，他们每说一遍，十辰于就要说一遍谢谢，他已经完全疲于应付这些烦人的亲戚，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找找炸留下的东西
而现在他反锁了炸房间的房门，为了防止那些总想进门看看炸房间的亲戚们
只在深夜，他才会悄悄走进炸的房间，像是怕吵醒什么人似的，抚摸炸的枕头，感受上面残余的炸的气味。然后，悄悄走出去，重新反锁房门
又有人敲门了，十辰于麻木地打开门，是他没见过的一个男人，男人开门见山地来了一句话
“我是华炸杀手组织的领头”
十辰于刚想说谢谢，男人却抬手制止了他
“我来帮你”
男人默默地帮十辰于理好床铺，熨好衣服，进厨房煎了个蛋，端到十辰于面前
“吃点吧”
十辰于愣愣地盯着盘子，像是没见过这普通的食物，他终于拿起筷子咬了一口，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炸死后，他还从未流下一滴泪
男人坐在他面前，支在交握的双手上，沉默地望着他
十辰于咬完鸡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
“这是炸离开之前给我的，说如果他回不来，就让我转交给你”
“我这次来是转交你这个的，这里面还有我私自加入的一个文件，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和其他联系方式，炸本来留在里面的我一个都没有开”
“如果有事联系我，我会来的”
“我们作为补偿，在警局发给你抚恤金前一晚，把你传遍了大江南北”
“我们也知道你退回了抚恤金，你做的很棒，炸会安心的”
十辰于张了张嘴
“我是你们捧红的？”
男人点点头
“我们是一个大组织，捧红一个明星是没有问题的”
“炸会同意的”
十辰于没有反驳，他点点头
“谢谢”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
“没关系，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知道你‘节哀’听腻了，如果有事我能帮忙的话，打电话就好，我会尽可能快地到”
男人走后，十辰于打开了炸的U盘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文件就让十辰于愣在原地
陪你路过这个世界|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十辰于颤抖着点开，里面打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歌词
只第一句，十辰于眼神就离不开屏幕了
抱着沙发，睡眼昏花，凌乱头发，却渴望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
十辰于不经意间哼唱了出来，猛地愣住，这不就是自己给陪你路过这个世界写的曲吗！
歌词是新颖的，可每一句都完美契合旋律，每一句都像锥子一样锤在十辰于的心上
十辰于本来觉得很别扭的歌词，被完美填充了
再往下
想过离开，当阳光败给阴霾，没想到你会拼命为我拨开
十辰于的泪腺突然宣布全线崩溃，他靠在椅背上，眼泪肆意流淌，他想起了炸
往下再翻，就是陪你路过这个世界的原词
最后一行，有一排小字
十辰于放大
“十爷，陪你路过这个世界的歌词不太符合旋律诶，我重新给你写了词，你自己挑呗 华炸”
十辰于从未料到，这词是炸自己写的，再看歌词，又看见了炸的旧事
这首歌简直炸自己的自述
同时，十辰于觉得自己心里什么一直纠缠着的东西，解开了
十辰于又无声的哭了
你还没有吃过我给你做的饭，你还没有去听我的演唱会，你还没有和我一起出去玩，我们还没有一起做过情侣会做的事......
他打开了那个一直反锁着的门，炸的匕首上的血迹早已洗净，但血腥味不管十辰于如何努力都去不掉，那气味像是永久附着在上面了一般
十辰于将匕首放进炸的抽屉里，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离开了，再也没有进来过
属于炸的这间屋子，和对于炸的一切记忆，封存在了十辰于的内心深处
又一个月，十辰于在鸟巢开了演唱会，全场座无虚席，除了2排7号座
十辰于走上舞台
“这是我在这开的第一次演唱会，我之后还会在这开更多，这一场，空了一个座位，0207号座位。你们知道，那是我生日”
“那个座位，是给我爱人留的，他叫华炸，他.....已经走了”
一直在沸腾的全场安静了下来
“我之后每一次演唱会那个座位都会空”
我红了，开演唱会了，你答应我的，你要来看的
我知道，我知道， 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懒虫，别睡了，快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
你答应过我的，你又睡过头了.....
“下面这首歌，也是今晚第一首歌，叫好想爱这个世界啊。作曲，十辰于。作词，华炸”
前奏响起
良久，掌声雷动
抱歉这篇文章其实憋了好久才写完，七夕不得不发了，再不发以后就没机会发了
8千多字
羊腿我等着你的后续！
By.华若逸.y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