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军舰在碧蓝航线的生活(二十二)“治疗”

“我这是在哪?”戴高乐慢慢睁开双眼,“在医务室里啊......”
“你醒啦?”眼前的医生对戴高乐微笑着。戴高乐看看周围,还有山东、福尔班、拉斐特、让-巴尔、加斯科涅陪着她。
“戴高乐?现在没事了吧?好点了吗?”福尔班小心翼翼地问。
戴高乐点点头。
“你呀,真是的,”医生说,“好好的怎么就淋着雨跑出去了呢?”医生背后的机械臂把身后的医疗箱送到面前来,自己拿出几片药片,再排在小机械臂的托盘上,送到戴高乐面前,说:“就是这些了。本来你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吃药,不过呢,我看你的身体状况,还是保险一点为好。今天吃了这点药,接下来躺在床上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幸好山东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一点,你的休息时间就该拉长了。”
“谢谢你。这些......要多少钻石?”戴高乐问。
“哈哈,没必要谈钱的!这次我就免费了~”医生笑笑,说:“以后要是感觉不舒服就找我吧,单独找我不收钱哦。我只对指挥官收钱~”
“你,你是舰娘吗?”戴高乐问。
医生微笑着,说:“我是东煌海军,岱山岛号综合医院船,舷号866。您也可以叫我‘和平方舟’号。”
戴高乐一怔,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东煌专业医院船——和平方舟就在自己的眼前。
山东严肃地对戴高乐说:“戴高乐小姐,临沂和济南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我们会反思的。”说完,对戴高乐鞠一躬。
“不用的不用的......”戴高乐慌忙摆摆双手。
和平方舟笑道:“戴高乐小姐在慌张的时候也很萌呢。”
戴高乐害羞地低下头去,脸红了。
“好了,”和平方舟站起身来,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前面了哦,好好休息吧。现在外面还下着雨,你就等到雨停了再回你的宿舍吧。”
(办公室)
指挥官嘚梅因托着腮,为了今天该画什么而发愁。画WW2的战舰?航母虽然是大甲板很好画,可是船两侧的各个副炮和防空炮实在是让人看花眼;战列舰那满身刺猬一样的主副炮真是让人咋舌,而且撇开别的,光是连接那烦人的天线就要用几十分钟。嘚梅因看了看大和的天线,肝简直就是地狱般的疼。巡洋舰?那舰桥的复杂程度可不比战列舰要低;驱逐舰?嘚梅因总觉得有个无形的力量阻止自己动笔。
“啧......”嘚梅因上午刚打了一把《战舰世界闪击战》,结果就在他的科罗拉多上了战场后,己方阳炎被对方天城一轮齐射喂了鱼、Z23被对面俾斯麦一轮喂了鱼、阿尔及利亚竟然被对面拉进来当壮丁的彭萨克拉追着打,塞班竟然打不过齐柏林......于是,嘚梅因的科罗拉多被对方“特殊照顾”,以最快的速度揍回了港口。
“氧化钙(口吐芬芳)。”嘚梅因念叨着。
突然,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安静。
“进。”嘚梅因道。
“指挥官?”推门进来的,是戴高乐。
“说。”嘚梅因还沉浸在刚才的不爽中,幽怨的表情把戴高乐吓得花容失色,缩紧身子:“指......指挥官......我害怕......”
嘚梅因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十分不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今天被某些事情弄得心情极差,不是因为你们。额,你有什么事么,戴高乐?”
“我......”戴高乐扭扭捏捏的想说却又不敢说出来。也许,是怕连指挥官也嘲笑她。
“好吧,我猜猜——嗯......是不是被别的阵营的人欺负了?”嘚梅因转向戴高乐,微笑着说。
戴高乐脸红着,点点头,高跟鞋的鞋跟相互碰撞。
“我说你啊,那么放在心上干嘛?”嘚梅因笑了,说,“你想想,哪个阵营没有一段辛酸史甚至血泪史?就说白鹰吧,在那个世界,白鹰一开始还是皇家的一个殖民地呢!皇家还被铁血给轰炸过首都呢!北方联合一开始被铁血打得满地找牙,最后差点整个阵营玩完;古东煌帝国被皇家、鸢尾、铁血、撒丁、重樱、白鹰、火绒草、北方雪域八个阵营给同时瓜分!”
“我知道的,指挥官。”戴高乐依旧红着脸,低着头,说:“可是,可是我们也在努力啊!然而,一切都那样的不尽人意......比如说我自己,我的动力系统问题,人类们都说我是‘核动力之耻’......虽然我是武器,一些先天条件不能像人类那样可以通过自己改变,可是,可是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真的好痛......”戴高乐眼眶红了,两行热泪留下来。
嘚梅因站起来,走到戴高乐面前,拿出几张手帕给戴高乐擦眼泪,说:“唉,好好哭一会吧。”
“指挥官,我可以抱着你吗?”戴高乐盯着嘚梅因,嘚梅因开始紧张起来:“我?我这......这......”嘚梅因心想:“如果我拒绝她,我是不是太做作、太迂腐?毕竟是自己的舰娘,这时候,看着她独自伤心,我却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保守的思想而不管不问?连点作为指挥官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可以,抱多长时间都可以。”嘚梅因说。“如果你要哭的话,好好地哭一场吧。不过,我得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而伤心成这样。好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
戴高乐没有说话,缓缓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双臂,慢慢地,抱住指挥官。任眼泪流下来。
(......)
“我......”不知过了多久,戴高乐终于松开,红着脸,看着嘚梅因:“指挥官,刚才,我提出那样的要求,对不起。”
“完全没关系。”嘚梅因叹口气,小声嘟囔着:“实际上,我自己也跟你一样,处处都被别人怀疑着。我自己也迷茫过啊。”
“指挥官,你说什么?”戴高乐问。
“啊,不,没什么。”嘚梅因忙摆摆手,“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伤心的权利,哭也好,自己安静地‘自闭’一会也好,你需要一个这样的排解的过程。这是治疗自己内心情绪的一个必经之路。伤心而不能颓废,努力而不能激进。你放心吧,按照东煌的作风,临沂和济南已经在被教育着了吧。不久之后,你就可以收到她们的道歉了。”
“真的吗?”戴高乐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向你保证!”嘚梅因翻开本,翻到新的空白页。
“那,指挥官,我可以再提出一个要求吗?”戴高乐问。
“什么要求?”
“指挥官,我可以,看着你画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