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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泉回来没两天,张云雷就说要提前出国了,机场外面的车里,张云雷调笑着说让杨九郎别想他,而杨九郎则千叮万嘱让张云雷记得打钱。
“想…还是要想的……”杨九郎贴着张老板的胳膊,慢吞吞的说出一句情话。后者笑了笑没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捏着他脸亲了两口。
“小说里不是都写,金主不爱亲人的吗?”杨九郎想,张云雷应该是金主圈里顶好的人了吧?
“少看。”张云雷看着他嘀嘀咕咕的样子,又亲了两下,才开车门准备走,杨九郎赶紧往前跟了两步。
“记得……”杨九郎想说记得想我,张张嘴,换成了“记得打钱”。
“……”张云雷心说,从来就没见过谁敢这么催着自己的,把外套扔到他头上,杨九郎哎呦了一声,吸一口气,全是香烟的味道。就在他把衣服从自己头上往下拽的时候,一只手摁住了他的头顶。
“会记得想你的。”
悄悄话似的,出现在耳边,杨九郎顿时愣住了,他一时间分不清是张云雷真的说了这句话,还是自己幻听了。原本还在倒腾的手停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拽下蒙在头上的衣服,跟着还没关的车门跑下去看,只能远远看见张云雷的背影了。
“管他呢!”杨九郎自欺欺人。攥紧了手里,张云雷留下的外套。
两天以后,杨九郎进了剧组。除了完成自己的戏份以外,更多的是学习。他看上去慢吞吞的,但学起来颇有灵气,很多时候一点既透,得到了一致好评。
杀青的那天,剧组里摆出了许多花篮,因为剧的性质,更多是的向日葵和杜鹃,杨九郎一路打着喷嚏回了休息室。刚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玫瑰。
“这是…剧组送的?”杨九郎拿起来闻了闻,打了个喷嚏。
休息室里没人,他拍了个照片发给张云雷,准备嘚瑟一下大剧组的待遇。
“收到了?”张老板竟然秒回,这是杨九郎没想到的。
“所以……这是你送的?”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发过来的消息,一下子就把那束玫瑰扔了出去,他是真没想到这花是张云雷找人送过来的,还当着全剧组的面,不会有人误会他俩谈恋爱了吧?这个想法刚出现在杨九郎脑袋里,紧跟着就被甩了出去,怎么可能呢,谁也不会觉得大佬会和自己谈恋爱啊。
他怂巴巴的把玫瑰捡了回来,抱在怀里,低头又闻了闻,还是想打喷嚏。
“嗯。”
这个时候,杨九郎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好像和张云雷说过,想要他送自己花,可是他没想到,张云雷会送一束玫瑰过来。
为表诚意,杨九郎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那个……”电话打过去,杨九郎倒是一个字都支吾不出来,想说谢谢,可是显得太客套了,他掩藏的私心阻挡着他和张云雷说些什么俏皮的话。
另一边的张云雷倒是有耐心,没有催也没有挂断,就等着他。
“那个……我上次就是随口说的……”
“哦。”
“不是不是,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就是…嗯……怎么送个玫瑰啊?”这次没等张云雷回答,杨九郎又意识到了不妥,连忙改口,“我我我的意思是,剧组杀青没有送玫瑰的啊……”
杨九郎觉得自己越说越解释不清,他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好,”张云雷的笑意快忍不住了,“我下次注意。”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我的意思是,你送玫瑰过来,还明目张胆的,会被别人误会的。”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不该这样说,可是不这么说,他一时也想不到应该怎么说。
这次,电话的另一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思考什么。杨九郎则忐忑不安,一句话惹毛了金主,他可没办法让人息怒。
就在杨九郎快把手里捏着的玫瑰花瓣榨出汁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了声音:
“我以为你喜欢,下次有机会换别的。”平淡的一句话并没有打破冷场,反而是又结了一层冰。
下次有机会……杨九郎想,这次搞砸了,还会有下次吗?
他不是不喜欢啊,他是不敢喜欢啊。
挂了电话的张云雷看着窗台,同样的一束玫瑰放在那里。他记得近几个月来,自己已经很多次因为和杨九郎的关系而沉默了,是他说不清楚的感觉,更说不清楚理由。
看着日出,他才发现自己坐了一整晚。抬起手把杯子里的水倒进了花瓶里,转身给秘书打了电话。
“提前回国。”
“好的,我安排人到机场接您,您是先回家,还是……”
“直接去龙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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