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药妍 泽塔失忆了，他从海里浮了上来，他忘记了一个人，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叫啥，他只知道那个人对他很重要，泽塔狼狈的来到了岸边，一个人收拾好就离开了。 在回家的旅途中他看着联系人，选了个备注为尼桑的人跟他打了个电话，艾斯了解了大概情况让他呆着别动，他来接人。 泽塔乖乖坐在车站，没一会儿艾斯开车来了，他示意泽塔上车，泽塔坐上车了艾斯问他“你是回我们家还是去你自己家？” 泽塔挠挠头，问道“有区别吗，尼桑？” 艾斯叹口气跟他细心解释到，只不过把某些细节删除了。听完泽塔“嗷嗷嗷”的叫了几声，本来想着不打扰这个对自己很温柔的尼桑的，正当开口时内心一直拒绝着，泽塔也没多想，话语在口间转了转变成了“我可以跟尼桑住吗？” 艾斯愣了愣，他没想到，泽塔会拒绝去那个房子，他点点头，跟泽塔说“你先睡会儿，到了叫你。” 泽塔醒来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这个建筑物里面，乘坐电梯来到了一个办公室，他正迷糊着尼桑跟前面的青年说了几句他就被拉进去开始检查身体，一阵子过后，他出来没看到艾斯，青年名叫希卡利，希卡利跟着出来跟他说“你先坐会儿等下梦比优斯带你回去。” 泽塔点点头乖巧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有个奥门都没敲直接进来了，他看到了泽塔乖乖坐在那里准备上前去却被希卡利拦着了，希卡利拉他出去说了很久才进来，然而那个奥却没跟着进来，好奇宝宝的泽塔这时也不好奇了，直接当没看到，他的直觉告诉他别问，问了心里受不了，这时希卡利发送的信息也到达到艾斯那里，内容很简单，赛文知道了。 艾斯笑了笑，摇摇头接着收拾这个屋子的所有关于那个奥的东西，东西太多导致他一时半会收拾不完。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光在收拾了，生怕掉了哪个小物件，艾斯觉得忘了也就忘了吧，没准是件好事。 刚收拾完楼下门铃声也随之想起，艾斯去开门发现泽塔被颂回来了，跟梦比优斯打了个招呼，他就走了。 艾斯领着泽塔带他熟悉环境，没想到泽塔下意识的往他的房间走，艾斯跟了进去，打开门，原本满满当当的房间现在空落落的，泽塔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敢细想，他走到床前拉开被子，一看，啥都没有，他有点失落，又不敢细究这个失落的情绪到底为何，他坐在床上仔细环顾四周，突然说了一句“好空啊。” 艾斯只是看着他，看看他到底会出现啥反应，毕竟希卡利说这个失忆是暂时性的，迟早会记起来，只不过是慢慢记起来还是一下子就是个奥体质的问题了。 思索完毕，泽塔突然站起来拿起床头架子上的照片，看着里面稚嫩的自己个和那个抱着自己的青年，他转过身喊了句“艾斯……尼桑……” 艾斯有点开心，又有点担心，泽塔这么快的想到了自己，那，那个奥呢？多久能想起来？ 一瞬间的思绪压下去，上前抱住泽塔，说“你记起来了？” 泽塔眼睛向上看思考着这个问题，他说“刚才回来的是梦比优斯前辈，希卡利是他的爱人，您是我的尼桑，是您将我捡回来的！” 艾斯沉默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还有个人你有印象吗？” “另一个人？” “梦比优斯来之前来的那个人。” 泽塔摇摇头。艾斯暗暗松了口气。说到“没关系，这样挺好。” 泽塔点点头，开始在屋里到处走动，艾斯最开始跟着在，到后来发现没啥异样就由着他去，自己去煮饭。 没过多久，饭好了，艾斯大声喊着泽塔，喊了几声都没有奥应，艾斯觉得奇怪，按照平时不应该兴冲冲的跑下来吃饭吗，他上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在书房看到了泽塔，泽塔正在看一本诗集，看的津津有味，艾斯很意外，泽塔从来都不爱看这些的，怎么现在主动看起来了，虽然不忍心打断，但是饿着肚子也不行，艾斯轻声开口“泽塔，吃饭了，吃完了再看。” 泽塔放下书点点头，跟着艾斯走出了书房的。 就这样，这一周，泽塔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看诗歌，屋里的看完了就去图书馆看，每天雷打不动，看了有半个月了，突然有一天，泽塔说他想写信，每天都写，艾斯问他，“写信？写给谁？” 泽塔挠挠头，憨憨的笑着“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吧，我不知道ta是谁去哪儿了，但是我记得一个地址，ta应该在那里。” 看着泽塔那憨憨中带有想到对方的幸福的笑容，艾斯想着早晚都要到来了。艾斯还是小心问他“你知道他叫啥长啥样吗？” 泽塔摇摇头说“这半个月我想了很多次都想不到对方的名字性别和样貌。” 艾斯点点头说“你写吧，我给你买笔纸。” 泽塔第二天开始了写信，泽塔每天都写信，这一个月从不间断，每天准时起来将信写好，贴上邮票，亲手递给邮递员，但是这一个月，没有任何一封回信。 泽塔觉得没啥，或许信还没到，大概吧？他安慰着自己，想着只要自己不间断写总有一天对方会看到的。这个月他已经做到了废寝忘食，每次饭点艾斯怎么叫他，他都是说等一下，到最后变成了艾斯看着泽塔吃完饭才让他接着写。 艾斯其实挺担心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只要泽塔能舒服，那就随他去吧，做家长的也只有支持。 第一个月很快就过完了，信跟投入大海没区别，艾斯以为泽塔会放弃，但是为了能考进警备队花了这么大功夫的泽塔怎么能轻易放弃？ 第二个月，艾斯不得不去工作了，他看第一个月泽塔能好好的活着（？）想着大概不需要自己也可以自己生活，就是饭点到了不好好吃饭，为了让他好好吃饭，他给泽塔安排了一个做饭的保姆，到了饭点送饭并且看着他吃完才会走的那种，事情安排好了艾斯也就放心的去工作了。 这天泽塔照常写着信，突然他闻到了一股焦味，他没抬头，以为是外面刮进来的，但其实他抬个头就能看到，窗户关着在，慢慢的，焦味越来越大，等他被烫到了才反应过来，原来家里起火了，他赶紧拿起信跑了出去，并打了火警电话，火警来了，火也灭了，他在逃出来的期间衣服也烧的差不多了。 月末艾斯做完任务回来得知家里起火，泽塔差点被烧死了，跑路之前还不忘拿着那些信，艾斯吵了泽塔一两个小时，并且阻止泽塔接着写，吵完他，艾斯跟佐菲说了一下情况申请安排调岗，能保证他每天都能回家，免得泽塔又被“烧死”。 泽塔就撑了三天，三天后又开始偷偷写，他以为艾斯不知道，艾斯最开始随他去，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他每天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写信。 某天晚上艾斯下班回到家拿出泽塔写的信看了起来，第二天休假在家开始跟泽塔促膝长谈。 艾斯上来跟泽塔道了个歉“抱歉泽塔，我没经过你的允许看了你写的信。” 泽塔呆住了一瞬，然后摇摇头说没关系。 艾斯接着说“我觉得你的信写的很好了，你试试在平台上发，或许他能看到也说不定。” 泽塔拍了拍脑门觉得艾斯说的有道理，平台流传范围广！ 第三个月，他开始在mixi当作日记发表，每天写这么多，而且写的内容又感人，因为更新勤快再加上质量对于一个不是科班出生的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这一个月下来泽塔的my mixi计数就此爆满，关注他的人超级多，他因此获得了不少的粉丝，还有粉丝想帮他去找人，但是他却阻止了那些热心肠的粉丝，他怕粉丝们打扰到ta了，他只希望ta自己能看到并来找他。 第四个月，有出版社找到艾斯跟艾斯说希望泽塔的诗集能出版，因为太棒了，希望作为家长的他能同意，艾斯表示回家了跟泽塔商量一下，出版社点点头表示理解。 艾斯回到家看到泽塔还在写信，问他吃了没，泽塔放下电脑，点点头，跟艾斯分享他今天看到的评论内容啥的，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夸泽塔写进读者的心里去了，是他们想写给他们心尖尖的那个人，亦或者遗憾错过的那个人的话语，坏的说是太矫情了之类的，泽塔也就看看不放在心上。 艾斯跟泽塔说今天有出版社来找他希望他能出书，泽塔很惊讶，他觉得自己写的并有没那么好，艾斯鼓励他跟他说“你可以试试，我觉得你写的很不错了！” 泽塔点点头，开始在写信之余将他的诗集整理好寄给出版社，一经出版，好多人都买，第一批发行的书两天之内直接断货，好多人还说没买到，希望第二批能多出点，他们不想等到第三批，第二批上架的时间出来，很多人一大早就在书店门口等着，只等开门进去抢书。 泽塔将对ta的爱写成诗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至今都没有回复。 泽塔把对那个人的喜欢一点一点写出来，编辑成诗发出去已经有四个月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回信。 泽塔为那个奥写信已经是第五个月了，从直白的话语到含蓄已经变成了他拿手的事情，因为话语变得含蓄，他的诗更获得了更多的女性的青睐，出版社也开始给他安排见面会，每次人多的都挤不进去，但是泽塔对见面会没有多大的兴趣，宁可在屋里写作，偶尔去一次看他们也都是面无表情，他还是想回去写诗集，泽塔能明确的感觉到ta在自己的心目中越来越重要，他不可自拔的深陷于喜欢ta的感情之中。 到了第六个月，泽塔因为在之前经常作息时间不对，吃饭虽然吃了，但是有时候一点点就不吃了，在艾斯对他逐渐放松了监督之后他甚至把剩下的饭菜都倒了，开始饮食不规律，或者全部倒掉不吃，这样导致他身体变得非常不健康。 作品越写越多，但是却是用身体换来的。直到有一天泽塔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他躺在了原地半晌无法动弹，双脚轻轻抽搐着，泽塔想动，但是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的那样，无法支配起双手。 就这样，泽塔在地上躺着，一两分钟后，艾斯回来了，他看到了地上的泽塔，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了，打了急救电话，报完住址，艾斯来到泽塔身边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泽塔没办法回答，艰难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还活着。 等急救车来了，救护人员将泽塔送往医院，到了医院，艾斯跑上跑下，一顿检查，结果是泽塔全身上下没哪儿是好的，严重的胃炎，肝不好导致代谢系统有问题，肾不好导致的他经常没有尿排出，日常水肿……全身上下没有哪个器官是好的，泽塔被勒令停更，他开始在医院养病，最开始艾斯为了让他解闷给了他一部手机，让护工每天给他放放音乐，结果后来，泽塔说通护工替他打字，上传诗篇，要不是艾斯无意间看到了都被他骗到了。结局是泽塔被骂的很惨。 艾斯疼他，但是也拿他没办法，怎么办呢，不能怎么办，也没怎么办。 因为骨头摔断了，内脏也没好他养了半年，本来要更久结果艾斯被他劝着说是病人要多活动活动啥的，天天在医院会长疮啥的给忽悠成功了，所以泽塔回家了。 回到家的泽塔开始想办法找时间写作，最开始跟艾斯熬，熬到艾斯对他放松管教，这一熬就是五个月，后来，泽塔开始悄悄写文，每晚躲在被子里写，一写就是一宿，艾斯都知道，他看在眼里，艾斯以为他坚持不下来，就没去管，没想到泽塔一写就是一个月，艾斯终于松口。 写作的第九个月，泽塔康复的差不多了，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每天写作的日子，今天他在思考怎么来写今天的诗词，ta是像冬天的太阳一样，温柔般让寒风中的他感到暖洋洋的，还是像夜晚归来的上班族在寒风瑟瑟的夜里抬头看到的那窗内温暖而微弱的灯火一样？ 写作的第十个月，泽塔这个月依旧喜欢着ta，今天该怎么形容ta的笑容呢？是夏天清晨海边冷暖正好带着一点点海水咸味儿的晨风，还是秋天走在树叶铺满的街道上微风吹来树叶哗啦啦的响声呢？ 泽塔一直在思考，怎样能把ta一点一点都用文字表达出来，写了这两个月，泽塔发现ta是这样的美好，自己无法用任何文字和语言表达出来。 泽塔一点一滴用文字写出来的诗词送出来已经有一两年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收到回信。泽塔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他无法想明白，但是这个月的泽塔也没办法想明白，写作的第十一个月泽塔头部受到了很重的撞击，伤的不轻，泽塔，再次从医院里醒来，艾斯的脸映入他视野，看着他茫然的神情，艾斯问他“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泽塔摇摇头，艾斯心里一沉，他再次开口，声音细若蚊声，“那你叫什么？” 泽塔摇摇头，艾斯急了，又一次开口语言中满满都是急切希望这不是真的的语气“那你还记得什么？” 泽塔把看着艾斯的目光放在了医院白的毫无其他颜色的寓意的天花板上，看了一分钟，又将头扭过去去看窗户，这时他缓慢开口，一点点说出让艾斯全身从脚尖开始变得冰冷的话语“一个人……不知道，ta的名字……喜欢，ta！” 艾斯点点头，强装镇定的跟他说，你先休息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泽塔头部撞击是因为他在想诗篇该怎么改的时候被车撞的，他当时在公交车站坐着等公交，当时他手机都没玩，只是低着头在想怎么写更好，就这样被一辆酒驾车直冲冲的撞上。 艾斯恨，他恨自己，恨自己即便是工作不忙了也招顾不好泽塔，泽塔接二两三进医院，他恨酒驾司机，泽塔乖乖坐在那里啥都没干，却被撞了，他最恨的就是那个奥，因为他，泽塔变得这副样子，身体没有以前好，瘦弱的不成样子，风轻轻一吹就倒了，可这能怎么办？不能去打扰他。艾斯顺手把周边的东西拿起来砸在地面，他把牙齿咬的吱吱响，但是却没任何办法，就像使出来的全身力气打在了棉花上。过了半晌，他冷静下来打算去买东西。 艾斯买完东西进屋里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泽塔起身开始写作，艾斯忍住冲上去夺过平板的冲动，用他无法察觉的颤抖的声音跟泽塔说“先吃饭吧。” 不用问艾斯都知道泽塔在干嘛，他在写那该死的诗！！！妈的！ 其实泽塔已经忘了他对ta的感情，他只是记得他喜欢那个人，而他要写诗集，他也忘了，他只是本能的开始思考句子并且把它们打出来。 写作的第十二个月泽塔回到了家，他依旧没有想起来对ta的感情的记忆。 一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泽塔还是没能恢复记忆，但是他还是本能的在写诗词，不过不如以前好了，给人的感觉有点空，心有点空。 这大概是泽塔对ta的毫无意义且不可理喻和无可奈何的执念吧。 接下来的一年里泽塔慢慢的停笔了，他已经慢慢忘记了，艾斯这时觉得忘记了是最好了，他心里很开心，而且嘱咐周围不要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又一年春末的黎明，泽塔在做蛋糕，他突然停下来了开始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从最开始一点点的掉眼泪到最后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来了，他，他，喜欢的那个ta，是赛罗奥特曼，他的西秀，他的偶像，他所向往的，他的目标，他的——恋人。 然而他想起来了他的一切在两三年前离开了他去结婚这件事情。 泽塔放声痛哭，今天艾斯上班他可以尽情的哭，他哭了很久很久，他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将自己抱起来哭着，直到哭累了倒在地上睡着，第二天，泽塔在床上醒了，艾斯询问他怎么了，泽塔下意识的假装失忆扯了谎，艾斯也没多想就去给他端吃的，泽塔木木的吃完，在艾斯端着碗离开时泽塔说“艾斯尼桑我可以出去一会儿吗？” 艾斯点点头，自从泽塔失忆后他都是这样毕恭毕敬的报备他每次要去哪儿。 泽塔来到了他们以前住的家里，没有变化，跟两三年前一模一样，就是灰多了，就是地面上都是信，那是他写的，泽塔开始收拾，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收拾完了，开始写作，这是他的绝笔作，写完了发平台上。 泽塔把他对赛罗的爱一点一点写信寄给他，至今都没收到回信。 这无止境堆叠的感情赛罗他怎样才能发现？不，他发现不了！如果发现了那就会来找他，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来。 泽塔拿着信打开了窗户，外面大风正起，泽塔将抱满怀的信的双手伸了出去，风带走了信，带走了他的爱恋，信笺满天飞舞，像是要将这满满的爱恋与思恋带着飞到他那边去，告诉他一样。 搞完这些泽塔关好窗锁好门，打车去了海边，他开始一步一步向着大海走去，他没有机会与赛罗相见，但是止不住的去爱他，为了彻底断了这不必要麻烦泽塔打算将他们彻底消除。 他赤脚走在湿湿的沙滩上，看着粼粼波光的大海，每走一步脑海里都是他跟赛罗的甜美回忆。 一步，赛罗带他去做任务，他伤的很重，赛罗日夜不睡守着他。 两步，赛罗放假泽塔带他去游乐场玩，他一边说对你没办法，票买了那就去吧。 三步，这一天他们买的房子终于到手了，他们可以开始自己装修了，装修过程虽然很艰难但是他们很快乐，然而专修了快两年才弄好，确实挺慢的…… 最后一步，“泽塔，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要结婚了，你记得过来祝福我！” 泽塔想到他回到家了跟艾斯说了这件事，还跟艾斯说无论他以后如何都不要去打扰赛罗。 泽塔越走越深，海水拍打在他身上像是阻止他继续前进，也像是想要将他拍打回去。 躺在海水里，泽塔想着的是想看一眼赛罗的笑容，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了。可惜无法实现。 泽塔闭上眼睛沉入海底，他遇到了上次遇到的那条鲸，鲸叹了口气说“你最后还是想起来了。” 泽塔点点头，心里说到“让我去吧，我无法忘记对他的爱恋。” 鲸惋惜的点点头掉头走了，海面回到平静，那些遗憾随着海浪拍打退去。泽塔慢慢下沉，回忆也在他心里泛滥。 就这样随着海水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