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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哲学入门教程—导言

2023-01-03 01:39 作者:野草抚春风  | 我要投稿

本专辑为哲学入门,里面的内容旨在消除大家对于哲学固有的偏见。这种偏见可能不是主动获取的,而是来自社会教育系统和舆论对于哲学刻意塑造的传统形象。排除这些错误的印象,认识到哲学对于生活的价值就是本专辑的目的。

学习哲学是非常必要的,我们的教科书系统和流俗意识形态对于哲学和哲学教育的认识其实停留在了西方数百年之前,这是相当糟糕的。

对于知识分子来说,哲学可以让你把握关于最根底的关于知识系统的秩序,以及关于人类认识机制,生存模式,关于事物意义的诞生发展过程。所有的这些,都需要一个成熟的哲学姿态才能去发掘。

不仅对于知识分子,其实对于所有人学习哲学都是很有必要的。

中国现在的中产阶级,他们的生存现状其实是非常庸俗愚蠢的。但这种庸俗和愚蠢也是被结构的。庸俗和愚蠢不是一阶的,它是非常深刻细致的结构导致的表象结果。我们该如何认识他们消费享乐主义的生活之余的那种非常低层次的反思,这些可能是低阶犬儒主义的,弃绝的,以及这种反思又为何是如此无力的。

还有一些阴谋论,民科明哲,这些人所处的知识位置是怎样的。

当然,这些东西其实都不重要,它们不可能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实际上根本没有达到人类理智发展所应到达的位置,他们发出的声音,所迫切探寻的问题,实际上都是非常过时了的。包括普通人心中困惑的,自认为高水平的发问,其实都是远远落后人类理智发展的历史的。

当然这种现象其实是非常普遍的。如果一个人只能运用一种非常庸俗的哲学系统,那么这个人的大多数创制,无论是否使用了其它什么高阶的知识系统,都会落后于这个时代。

如果一个人的思维意识只能困陷于流俗的意识形态,那么他对他创造的一切价值都不能清晰地分析,这些价值对于他也就失去意义了。苏格拉底

说未经反思的生活不值得过,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获得的一切,它们的本来面目如何。或者它有没有本来面目——如果有,这种面目又是如何呈现的?

或许你认为这些东西对于日常生活都是一种浪费,但其实不是。人在日常生活中会遭遇许多结构性的矛盾,那么对于这些结构你该如何去把握?你的思维可能会被概念簇,一簇一簇的概念框架化,然后用脸谱化的方式去面对。比如玩弄星座,颜色性格,水逆这些玩意儿。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沉浸在这些东西里,他就会越来越失去思索生命价值的能力,只能去重复别人做过的事情。

学习哲学可以帮你摆脱这些承蒙腐朽的趣味,你会抛弃这些原来在你看来很有趣的东西,这些腐鼠成滋味。你会把握到这些东西的问题,它们的致命之错。你会学到成熟的方法,系统的视角,以重新结构重构这些问题,获得全新的问题域,概念体系。在这个时代中生存,你的概念体系会不断更新,你会知道这些概念系统是怎么被更新的,被设定出来的,为什么是这套而不是那套,以及如何在不同的概念系统里切换自如。就像学习电脑的编程语言,你能知道程序的背后在运作着什么,在表象世界,象征世界什么样的符号学机制在运转。以及如何影响这个符号学系统,然后获得输出。

但在某种意义上讲,这种操作又会必然失败,因为一个整全的符号会有它的内在僵局如果这个内在僵局不存在,你们这个宇宙作为一个完满的整全体,它就要走向衰亡了,因为它的历史使命已经到达了。所以作为人类,它存在的目的和意义某种意义上就是内在的缺陷,它需要通过人去弥合,去克服这种缺席,但是这种克服永远是不彻底的,如果是彻底的,那生存也要终结它的叙事。德国有个哲学家叫谢林的,他在他的著作《世界时代》中就写到绝对者是如何在世界之初的那种内在僵局中找到出路,通过沉默生成语言——logos或者道,建构出世界然后把它的僵局从他本身当中转移到自然,某个具体个体当中,转移到人的灵魂内部。然后我们可以从意识内部发现这种僵局,返回去推测世界的起源之初——如果有的话

用一个例子来概括一下:就好像一个小朋友会问母亲自己从哪来。科学(一般流俗)的回答就是“你是在一套物理信息交换过程之后,产出胚胎变成胎儿,然后沉浸在家庭符号系统内,获得意识,语言,最后得到这个发问”

这一系列答案其实不是在回答孩子的问题,而是父母在回答为什么一个具有灵魂的生命体可以从他们的物质活动中产生出来而已。这个回答无非是把这个疑问的僵局转移到了主体性的僵局,主体性为什么会诞生的僵局而已,而且给出了庸俗的解答,因为这一切物理学的解释,他本质上也只是一个话语系统内部符号学机制的运转结果而已。

当这个孩子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其实在问:“这一切从哪来的”但是他没有办法支撑他的思维,他的思维其实已经被局限了,只能把这“一切”的麻烦归结到自我上面。当这个孩子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其实处在一个临界状态,他其实已经把世界“take for granted”了,而自己是一个外来入侵者,和这个世界有一种原初对抗。我的存在,包括整个世界的存在和对于这整个存在的解释之间有一种不可调和的僵局。当这个孩子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就能从这种原初对抗中摆脱出来,所以这个问题恰恰不代表疑问被敞开了,而是孩子通过这个方式,把自己抹杀了,他把一种原初的对抗遗忘了,把一种可把握的东西和不可把握的东西之间的不可调和的僵局给遗忘了——“不存在某种不可调和的力量,只存在某个保守的共同体和一种入侵力量”并且通过这样希望共同体能够给他一种认同的回答,给予一种宽容。这个过程与其说是发问,不如说是给出了答案。

在很多庸俗的智慧当中有无数这样的问题,它们本身就是答案(遮蔽),想要提出真正的问题,就必须回到你应当身处的原初的问题域当中,这里没有给出前提,理所应当,这个位置,只能通过哲学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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