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狂 人 被 日 记(删截重投)

焕伯二年秋。康地有郭生游于蟒谷,因时饥,故欲寻野籽。不觉渐行远,离径里余,至惊觉时,已无以寻迹。得遇一小河,顺其下,未远,遥闻之人声。
初,其生喜,为可救之。然未及其呼,觉其声甚艳异。细观,于畔计三人,一为姬国儒生水羊氏,奉其宗命而旅于康,会逢与其共塾。水羊氏所居之楼上,登而望之,临沟处为塾生家所居,故亦相识者。
于水羊氏同者有二,一为其女侍,自姬国同行至此,虽非丽质,借其国威而屡凌康地红团之上;一为其女仆,至塾居而先生依例供之,选于都谔城小户之女,闻典其色以缮旧居其父。
郭生惊,自觉扰其事而大不敬者,心下念之祖道、背所理,即急掩目而后撤。然此时,水羊氏忽言之:“弟毋退之!”原郭生之至,其皆已知,而郭生未知其知。正疑犹间,水羊氏续曰:“此非郭狂生否?今何以至此,扰为兄者?”
原郭生幼时,因其伯屠故,壮于发小众,遂为赞称。及至年熟经卷,独爱喜昔刺客狂士,故有“康地狂生”一戏称,渐多于友,贬胜。
不待郭生正侧答言,水羊氏复曰:“知为弟情赤,平生亦未有青梅侧,而素不往青楼为乐。此之地为所常,自池至林而尤美,且平素未见来者。既今弟及此,缘也,故不计之过,吾悦邀弟以同,使其二婊得,如何?”
对曰:“愚弟蒙贤兄之厚爱,然此之有悖道理,原兄毋戏之。”
其事至此,并无可书者,然水羊氏为姬国,又久受塾堂之奉,蔑康地野人久矣,今何如此?皆其欲凌郭生,顺占其母及妹者之策也。
未几,郭生损之再三,而头晕目眩、气力不支,自觉飘飘欲仙者。水羊氏见之成,遂毁假面,恶汹汹而扑之上,击剑。原水羊氏自楼上观郭生久也,羡其妹之美色,而又觉其母性所悦,最是郭生男色欲火相望。而姬国内此辟时之悠久,水羊生旅于康而一日不曾忘之,今郭生自投,遂设计而相害。因有二女助,故水羊氏驰骋任性,赏郭生悲号而为乐,不觉鲜血满襟,而心气愈微,即便郭生挣扎哀鸣,披头散发而泥屑遍体,履飞裤裂而毁裳断袖,终至奄奄一息。而水羊氏无一慈悲。
行终,郭生已不省事,水羊氏及二女理埋现场,将其弃至密林并捆之,外称无所知其踪。郭生久不归家,其家急,恰郭父远行姬国,月余可归之,止郭母文氏及郭妹。忙告之官者,查所郭生确迷路于蟒谷,而无人寻。郭母以银钱供之,然衙役贿于水羊氏,不生力,漏所弃之林。未五日,以觉当遇害者,烧香拜佛、求神扶乩皆用之,四邻介水羊氏于郭,愿发资动众以寻,酬其妹为奴者。郭母应。
听闻此,女仆不悦,又念及同康地人,见已兴师动众遍寻,不咎蟒谷者,遂起思,密留只字于一邻。至六日夜,众乃寻得郭生,遍体伤痕泥泞,而有杂鼠辈所啮,止一口气不咽。久觅良医以观者,无以解。郭父回,养之。至焕伯三年夏醒,已无神智,疯癫常人不可近,殆害四方,为康地传闻,“狂人‘昭著。
此之即为狂人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