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奇谈】邂逅篇片段第六《21XX年第XYZ次博丽神社例大祭》

作者：helltail

21XX年第XYZ次博丽神社例大祭

 

中午还在睡懒觉，不知道什么飞弹飞到我家里噼里啪啦乱炸一阵。我一边骂一边在床上跳来去，心想他妈死定了。过一会停了，我没死，但房间也毁得差不多，还有一些地方冒着火星。

感觉一下没了力气，跑去刷牙。刷到一半想到房间里还有火星，就拿手里的钢杯灭火，灭完开始想这能不能写成一篇文章，想完就决定要去取材。

走到外面看见霍哥。“你不知道博丽神社的事情吗？”他叫我跟着他走。我们从街道走向森林，我一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说。

爬阶梯的时候我又听见飞弹的声音，赶紧抬头看，见到一颗光球飞过头顶树枝然后爆炸开来五颜六色霹雳巴拉，我才明白今天中午飞到我家里的根本不是什么飞弹而是烟火。“我家也中了一颗！”我大叫，霍哥笑我。我们爬着楼梯霍哥一边讲解。

“月球人要拆神社，巫女就把要办祭典的烟火拿进本殿，再自己关在里面磅磅磅。”霍哥用手指摆成手枪形状，“什么时候不拆，偏偏等到要办例大祭的时候，月球人真他娘地活该。”我们对话时又有几个烟火飞過。

终于到了鸟居下，神社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们。我打算往前挤一些，霍哥说他要在外围。我往前一点，在人海尽头看见了本殿。本殿两侧还有已经搭好的屋台，里面的人员笑容满面地招呼客人，味道很香。屋台的排队的人潮与想要去本殿围观的人潮搅和在一起，真是热闹。我好不容易挤到本殿前，有一堆警察组成一道人墻围着本殿一圈（注1）。我待了几分钟，本来打算就这么走开。突然听见本殿里面发出滋滋声，周遭的人瞬间鼓噪。警察转过头稍稍弯下身子。最后pew的一声爆开来，一道闪光从本殿的左手边飞出，我跟着周遭的人发出“哦哦”的声音。一段时间后，那个烟火在远处爆开来，发出碰的一声。

（注1：我后来知道，原来早上警察攻坚过一次。没一个警察活著出来。）

因为是早上，没有刚才的树林降低光害，我几乎没办法辨别烟火的颜色，有些扫兴。我挤开人群，打算到屋台买一份章鱼烧当做午餐。我排队的时候，本殿传来了不小的杂音。像电视噪声一样，好一阵子才有一些比较正常的声音。“我博丽……这座神社……可恶的绵月……”不确定扩音器是坏了还是快要没电了，又或者是我离得太远，总之不太清楚巫女讲了什么。但是没关系，不管她讲什么，只要她停下来周围的人就會欢呼。我看见几个警察从我身边走过还用对讲机讲话。章鱼烧蛮好吃的（注2）。

（注2：美中不足的是章鱼烧里面的章鱼切得太小块了）

吃完后只好无聊地等。期间放了几个烟火，都因为阳光而观赏体验不佳。到了下午的三四点，我看到一大堆黑衣人和警察甚至还有军队的家伙。他们又推又打将人潮分成左右两侧，清出一条从楼梯到本殿的路。不一会看见大约四五个黑衣人走了上来，围着一个人，居然是八云紫！（注3）她带着特制的手铐和脚镣低着脑袋狼狈地跟着走。我还没震惊完，人群又是一阵鼓譟。居然是绵月长官！他肥胖的身躯我可忘不了！“哦哦！”“呜呼！”场子一下子就活了起来，身后还有些人直接坐在朋友的肩膀上，想要一睹这几只珍奇异兽的风采。

（注3：自从幻想乡败给月都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我还以为她死了。）

他们在一阵不知道在欢呼什么的欢呼声之中来到了本殿前：博丽XX我是八云紫我跟着绵月长官要进入本殿了。（注4）

（注4：我没听清楚巫女的名字，八云紫的语调太快太平太死。我后来翻阅资料，都没有记载巫女的名字——甚至是这次的事件。）

八云紫打开门进去，绵月长官也跟着进去。黑衣人在门外待命。场子的欢呼声停了下来，大家开始讨论：“八云紫秽土转生？”“是哪个绵月啊？依姬还是丰姬的孩子？”“巫女投降的话煙火……”

里面谈了很久，我又去买了炒面当晚餐。大家讨论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军队也有些懒散，太阳慢慢沉了下去，好久没放烟火，我打算就这样放弃这个题材算了。

站在门前的黑衣人突然将头转过去，恐惧地盯着本殿。人群对这些事情很敏感，全都安静了。本殿的声音听见了，是争吵！“叽里咕噜叽里咕！”“嘎啦嘎嘎！”“叽哩咕！”“嘎嘎！！”

然后安静。

我听见脚步声，然后是撞击声。绵月长官带着他肥胖的身躯，撞开大门撞开黑衣人狂奔，尖叫了一句我等很久的话：

“他娘的疯了！他娘的要！爆！了！”

我立刻将眼睛转向本殿，在里面微暗的门口，八云紫本来憔悴的脸庞容光焕发地笑着，她举起手——手铐脚镣不知道去哪了，然后对着所有与会贵宾比了一个中指。

她的身后传来光，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多的引信同时燃烧的声音。全场都听到，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绵月长官和他的黑衣人们争着逃，但他们跌倒了。然后碰的一声——

博丽神社爆出大量的颜色和光害，接着破旧的神社木板被穿了孔。几百几千光球像是高速道路上的车灯向人群冲来，在我们之中爆炸开。人墻已经崩溃了，所有人都在跳舞。我感受得到火药溅在我身上还有周遭人群互相冲撞与耳鸣。我又遇见了霍哥，他大笑对我喊了什么但我听不到。烟火爆炸，博丽神社是最屌的DJ。我看到一个人被烟火直接击中；听说有人被烟火打进嘴巴，整个人直接爆炸（注5），血肉横飞沙威玛。我们High到不行。我们都疯了，我也疯了。

（注5：传闻那个爆炸的人就是巫女，她含着几根烟火然后往那东西点火。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这个故事的结尾是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睡在地上，我的身上有几处灼伤，除此之外还好。我身边躺满了人，不确定他们死的还是活的。本殿不见了，霍哥不见了，屋台也撤走了。我尽量不踩到人，离开神社。

回到家之后，我才想起来我家被炸成狗窝。但我没有整理，而是洗了一个澡，把身上的火药味都清干净。接着我开电视躺在沙发上。电视在播动画。我拿了被子我很累。

我在床上睡了一下，梦到我坐着一个超大的烟火，骑在上面一边甩着帽子一边喊着Hee-Ha-一边飞，像是《奇爱博士》里的Major Kong。最后爆出一个超级无敌大的烟火图案——我的脸——很帅。

然后我就醒来了，并决定将来一定要找一天离开幻想乡这个鸟地方。（注6）

（注6：虽然我在三十年后的今天仍然住在这里。）

 

End

 

后注：我没找到这是第几届博丽神社例大祭——虽然肯定是最后一届。百年来停办过不少次，我不敢直接用加减法去计算。也因为我只记得这件事是在大概三十几年前发生的，不是很确定年份。去图书馆翻旧报纸查都查不到。所以标题才取得这么别扭。发生的当时就应该写下来的，但是我鸽了抱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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