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琴多夫的老男爵
神秘且健忘的弗兰兹·洛纳,靠着他那本鼓鼓囊囊的日记来记录塔尔之角周围发生的事情、阴谋和争论。信不信由你,有时他的笔记还真有点用。《弗兰兹·洛纳编年史》就是摘自这本日记的内容。
布伦琴多夫的老男爵
夜幕渐长,凛冬将至。我得派一些人下山去收集更多的木材来烧火,省的它们白白在地上结冰。令我惊讶的是,萨尔茨皮雷也跟他们一起去了。话说回来,要说谁有只能找到好柴的眼睛,那非巫猎人莫属了。
这让我想起了我当佣兵时的一段往事。那是布伦琴多夫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牧师被冻死在讲坛上———如果在暴风雪来临前天空还有一小时的光亮就好了。更要命的是,我们开始收到报告说路上有幽灵攻击那些为数不多——敢于在这种天气出门的旅行者们。不开玩笑,因为食物短缺,村子里的人都依赖外面的商队。
算他们走运吧,我和弟兄们都愿意去搞定那些幽灵,虽然并不情愿。我知道很多人认为鬼神之说纯属扯淡,但是当你看到西尔瓦尼亚的状况时,你看事情的点就会有所不同。关于尸体被吸干鲜血并被挂在树上的故事其实有完整的报告的—一个幸存者甚至大肆宣扬 "布伦琴多夫的老男爵 “和他可怕的血腥獠牙。所以,我们似乎只能从饿死或成为那些玩意儿的午餐之间做个选择。
于是,我和谢普克带着弟兄们去找那些玩意儿。不幸的是,伴随着暴风雪、数不清的树和我只能称之为操蛋的方向感,我们徘徊了六天,却一无所获。
很快,我们都开始神经兮兮,脾气一点就着。尤其是小汉斯被冻死后就更糟了,有几个家伙竟然想吃他的尸体!并不是说那些玩意儿就不会吃小汉斯的尸体,但人吃人这种事老子受不了,所以我揍了他们一顿,好让他们理智一点。
到了第七天,当我们从颤抖和饥饿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些“幽灵”包围了。至少看上去是那么回事:我们的神秘袭击者充其量也就是一群逃兵,他们披着的苍白色的破布,布上涂着发光的贝类汁液来装神弄鬼。那个所谓的 "老男爵 “倒是鹤立鸡群,他把自己打扮成想象中的希尔瓦尼亚吸血鬼伯爵的样子——他穿着天鹅绒外套,还披着带流苏的披风。问题是,有哪个自重的吸血鬼会穿成这样在在霍奇领的森林里溜达?这种装束会被挂住的,是的,也确实挂住了。

这群人可能是从奥斯特领过来的,他们从沃尔夫堡到莱沃达多夫的路上一定没少玩这种把戏,而且成效卓著。想想吧,如果人们认为有一群暴徒在四处游荡,那就会派出民兵,对吧?但如果他们认为有超自然的力量在起作用,他们就会怂,合理吧?致于那些 “被吸干血的尸体” 不过是装神弄鬼另一种方式,至于尸体本身,我觉得无关紧要。
总而言之,我们出发去找幽灵,却找到了一群“志存千里”的逃兵。这本来不是问题——尽管那会儿我还没有魔法剑,但我们还是很能打。只有一个前提:吃饱穿暖。
万幸的是,我们逃了出来,但是还有很多弟兄没有这个运气。我们半死不活地爬回了布伦琴多夫,誓要为弟兄们复仇。好消息是,当我能再次拿起剑的时候,一队霍奇领的猎人赶到了村里。我们赶在下一次暴风雪之前,带着满腔的怒火杀了回去。
只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些逃兵。或者说,我们找到了,但不是以我们想要的方式。当夜幕降临时,我们发现一大片挂着尸体的树林,这些尸体就这么倒挂着,像一片倒置的尸体森林。天气太冷了,这些尸体都没有腐烂,就是我们要找的“幽灵”。他们不知道被谁做了,以他们大肆宣扬的方式。
"老男爵 “和它们在一起,就在大屠杀的中心。他挂在一棵扭曲的老紫杉树上,喉咙被撕开,那件可笑的斗篷不见了。他胸前的口袋里有一张纸,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一句话:

“世界已恐怖如斯,何须再故弄玄虚?”
那一刻,我神差鬼使地看了眼身后。她就在那里,靠着树站着,男爵的斗篷裹紧了她的白裙,她一只手指嘲弄的按在血淋淋的唇上,示意我别出声。然后她就走了,留下我大声呼救。但是弟兄们都说没瞥见什么女人。
然而,在回布伦琴多夫的路上,我觉得她一直在哪儿盯着我,真的。
现在,我想知道萨尔茨皮雷的柴收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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